《盗墓笔记衍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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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衍生-命-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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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在黑暗里得不到安全感,心里越是有鬼的人,越睡不踏实。
  
  我看着闷油瓶被夜色勾勒出的纹丝不动的背影,不禁自嘲地想,不知道我和他心里是不是住着同一只鬼?
  
  “正好,反正我也睡不着,那我们干脆聊会天,到五六点钟的时候下去给胖子买个早饭,在他这里白住也怪不好意思的。”
  
  闷油瓶没有应声,好像天地间除了那把刀和他自己以外什么都不存在似的,我每次看到他这副装死的样子,心里都在想,我的自作多情,是不是也该到此为止了。
  可是每当我要放弃的时候,他又会侧过脸来轻轻点一下头——就这样浇灭了别人的热情之后再重新点燃,只有像我这种习惯性犯贱的人才会觉得高兴。
  
  我想着就翻身到另一边的床沿去找袜子,捞了半天却始终只捞到一只左脚的。我半个身体伏在床沿以下,看着自己伸向地板的右手空荡荡地抖,地上明明什么都没有,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拼命捞着空气,慢慢的就觉得自己鼻息的声音粗重起来,喉咙里像有什么堵着,不由自主地用手背挡了挡,心说不是一早就明白什么都没有么,不管我怎么捞,都是一样的,没用的。
  
  现在这一切的结果,好像是应了三叔说过的话,我这种个性的人,确实不是倒斗的料。行动不够果断,心又不够狠,却一次次侥幸地从地狱逃了回来,除了运气,我真不觉得自己还有什么特殊的才能。所以在别人真正需要的帮助时候,我永远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在可靠的人都离开之后,我连往前跨一步都不敢,我一直以来引以为豪的那些小聪明,最后却连自己想留住的东西都留不住。
  我坐起来,在床头找到了右脚的袜子,两只手就各抓着一只袜子紧捏着不动,他娘的我从来没有这么难受过,从没有。
  
  “……对了,那把刀怎么样?有没有被那老太婆偷偷动过手脚?” 我不再去想,匀了口气,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什么鼻音,既然是聊天,只要我一个人能说就够了。于是背对着闷油瓶边问边套袜子,等两只都套上了才觉得异常别扭,再抓起脚一看,他妈的全反了。
  
  “我操,胖子给我的什么袜子,两只一顺边的!”我两脚向着房门一甩,把那两只破袜甩得老远,一边就起身摸黑找裤子,慢慢挖掘着所有和闷油瓶有关的回忆,自顾自地接着说,“对了,刚才说什么来着……哦,那刀,对了小哥,你还记得我三叔那间铺子么?杭州那间,那天我本来就是冲着这把好价钱的古兵器去的,谁知道被你捷足先登……还好有张战国帛书,要不然那一整年我就得喝西北风了,哈哈。”
  
  “说起来也有缘,我本来以为这乌金古刀被一个素不相识的人买去,也就算和它擦肩而过了,谁知道下鲁王宫那次,你居然就在三叔的队伍里,我们之后……”我心里一抽,嘴上就停了下来,跳过了某些词,装模作样的抖抖裤子填补上停顿,用原来的口气继续道,“不说这个了。小哥,下次你再来杭州的时候,我做东,我们他娘的在西湖边上随便溜溜就能找到一大堆美女养眼,知道什么是江南美人嘛?之后再去楼外楼好好杀上一顿……今天那什么鱼头火锅?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上的。”
  
  以往我和闷油瓶独处,就习惯了像这样自己一个人不停地说,就算他有回应,也只是闷哼两声,以至于他两眼向着我看了很久也没注意到。
  
  “吴邪……”
  
  “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西湖醋鱼何处美,独数杭州楼外楼。’?所以说,这就跟上北京不走长城等于没来过,去我们杭州不吃醋鱼也等于白跑,哈哈……”
  
  “吴邪!”他猛地打断,吼了一声。
  
  我一怔,只见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面前,用一脸很难说明白的表情看着我。但说不明白并不代表我不懂,我迎上他的视线与之对望了几秒,心里刚被堵上的那堵防线就好像决堤一样,缓缓地从喉口涌上来。
  
  “……让我去吧。”
  
  他眼睛一瞪,楞道,“……你说什么?”
  
  这句话我想了很久,始终都不敢当面说,因为即使说了,下场多半会像今晚在霍老太的大宅一样被他毫不犹豫的拒绝,但是从踏进这个房间开始,我的脑子里充斥着的全是塔木托凄凌而神秘的景色;有上次几乎全军覆没的经历当前,我说什么话都是言不由衷,只有那句,才是最真实的想法。
  
  我吸了口气,道,“我知道你不是嫌任何人累赘,只是不想有人再为了自己的事送命……事到如今,我也想的很清楚了,要我就这么退出,我是绝对不甘愿的——所以我答应你,接下来只要是你觉得危险的地方,我绝对不靠近;如果你要进西王母的陨石,我就在外面等,等到你出来为止。你是谁,从什么地方来,陈文锦,三叔,老九门……这些秘密我可以一个都不去解开,但至少……让我带你活着回去。”
  
  我原本以为自己能说的更煽情一点,但一想到要和闷油瓶硬碰硬谈条件,我说话的时候连嘴皮子都在发抖,也不敢看他的表情,只是不断地重复自己最低限度的要求:
  
  “……让我去吧。”
  
  “……别说了。”
  
  “最后一次。”我下定决心抬起头,很认真地告诉他,“最后一次,去塔木托。”
  
  闷油瓶定定地看着我,那一对的乌黑的瞳眸融合在窗外渐行渐亮的光线里看得人眼花,我忐忑不安地僵坐在沙发上等他的反应,默默盘算着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几个动作,甚至想好了用哪条腿先跨出去拦住他夺门而去的脚步。
  但是他没有往外走的意思,反而缓缓伸出双臂朝我的脑袋揽过来,那时候我也不知道自己是鬼迷心窍还是实在太累,就顺着心里的感觉很自然地贴上他的手臂。感受到从另一个身体里传来的温度和心跳有力的搏动,才发现这是个多危险的举动,怪不得他会那么严肃的跟我解释老虎和肉的关系,只要是有欲望的活物,只要尝过一次类似的滋味,就绝对不想再放开,我想我和闷油瓶之中任何一个人,都有意图把对方揉碎。
  
  天亮虽然亮的有些快,不过还好,我在窒息之前听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好。”他低喃道,“……我们去。”
  
   

作者有话要说:我原本还以为自己能写得更煽情点
但是发现自己没那种夺人眼泪于千里之外的本事……原谅我




9

9、第9章 新月饭店 。。。 
 
 
  天一亮,我和闷油瓶就下楼去街对面的早点摊买了一大堆包子豆浆,坐在客厅里等胖子起床。期间我们俩边啃馒头边研究了一下昨晚霍老太给的名片,那一寸见方多一点儿的名片正面只印了个饭店的名字,背面是地址和电话。如果不是听胖子介绍过,我怎么也不会把这简单到没有任何特色的名片和那座金碧辉煌的拍卖场联系起来。
  
  我琢磨了半天,也没想出霍老太为什么选这么个高档次的地方做接头地点,就把名片往桌上一扔,窝在沙发里回忆她昨晚在大宅里说的每一句话。
  从表面上来看,这次是霍老太找来老九门后人同我们做一笔交易,以刀换命;但是仔细想想,交易这词,是两方条件对等的情况下才可能产生的——他们明显摸清了我们的底,而我和闷油瓶却连他们去塔木托的目的都不知道——什么叫“彻底结束这件事情”?“这件事”是指什么?还有,既然这次的盗墓行动只有老九门后人才有资格参加,那么霍老太会不会知道闷油瓶的身世?难道闷油瓶也和老九门有关系?
  
  诸如此类的问题,如果抽丝剥茧地想下去,就会发现自己和大宅里的那帮人根本不是在做什么交易,说是单方面的威逼利诱还差不多。
  
  我吸干了豆浆,正想问问闷油瓶是否会对那个霍老太有印象,谁料才一对上眼,舌头不知怎么的就忽然打结了,脑子里反反复复的全是昨天晚上深情相拥的画面——其实男人之间抱一抱也不算什么,我他娘的就气自己总是有意无意地往歪处想,都是月亮惹的祸,如果那时伸过手来的是胖子等人,我他娘的怎么也不可能意乱情迷就给抱上去了。
  
  我烦躁地挠挠头,一瞥眼,闷油瓶还盯着我的脸看,惊得我手里捏着的豆浆袋子也忘了扔,靠,是人的都得紧张,他那逐渐靠过来眼神就好像几天没吃到肉的豺狼一样;几乎要放光了。
  
  我一看气氛不对,心说你丫的又来这套引诱我上钩,就露出一个自以为很自信的微笑,霸气十足地问了句:
  “小哥你看什么……我脸上有屎?”
  
  他不说话,把身子往回挪了挪,在沙发旁边的抽屉里左右翻弄了两下,扔出一块镜面反光的打火机给我。
  
  “牙里有菜。”
  
  ……
  
  “这就去了?你们俩也太他娘的情绪化了。”胖子睡醒没多久就被我们截住共商大计,听了我们预备去赴霍老太夜宴的决定,他睡得浮肿的脸还顾不上清理,就掺着胡茬和眼屎对我挤眉弄眼,“彻夜卧谈哥俩好,效果果然不一般。天真,要搞定小哥,果然还得你上。”
  
  “我操,一大清早你他娘的正经点行不行?”
  
  “行行行,哎哟,这还有哥嫂包子,胖爷我得趁热,不能辜负你俩一番美意,咱们边吃边谈。”胖子看见有现成的早饭就乐得眉开眼笑,敞着裤衩往对面的小沙发上一坐,一手抓着包子,一手就顺便抄起了我撩在茶几上的饭店名片,“新月饭店?什么意思,这是接头地点?”
  
  我看到那菜肉包子就心头一阵不爽,刻意和闷油瓶坐开了些,点点头,“晚上七点,二楼采荷堂。”
  
  胖子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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