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定了瞿匀的事情,敖丙却不急着走,瞿匀的那几个好朋友可个个都不是一般的纨绔子弟,敖丙对他们也起了兴趣,若是能够收归己用固然好,若是不能他也不会有什么遗憾,毕竟愿意站在比干身后的贵族,原本也没有几个。
敖丙打开门的时候,发现院子里原本满满站着的人已经不见了,只有瞿匀的朋友们还在那,敖丙大致猜到了怎么回事,看来瞿匀的这几个朋友也是聪明的,竟然能猜到他的来意,不过这样看来,这几人倒是与瞿家颇为亲近,倒是让他成功的把握又大上几分。
最先与敖丙说话的,是先前靠在树上的青年,他的气质与蒋云颇有几分相像,却没有那么盛气凌人的感觉,只让人觉得成熟稳重,敖丙一眼便看出来,这位定是高卿事家的长子了,长相与高卿事有七分相似。
“自少师年前那次还朝以来,高胥始终没有机会向少师道谢,高胥在此多谢当日少师出手相助。”看着面前弯下腰的少年,敖丙迷茫了,这是谁啊,对了,问问比干,这应该是他们相遇之前比干认识的人,敖丙心里有点酸溜溜的。
‘咦?高胥?这人倒是也够执着,都说了不过举手之劳,却非要这么兴师动众的道谢,我就是觉得他应该是这样一本正经的性子,才总是躲着走,你倒好,送上门去了。’比干的话里透着笑意,让敖丙大为不满,原来是硬缠上比干的,就说他盯着自己的眼神都点不对。
若是比干在这,大概仍然会说是举手之劳之类,然后不接受他的道谢,这小子便可以继续缠着比干,可惜呀,现在他面前的比干可是换了的里子,没以前那么好骗了。敖丙大大方方的接受了高胥的礼,嘴上还说着,“高公子倒是难得的正经守礼之人,虽然这一拜受之有愧,但若是让高公子总是挂念这种事,倒是比干的罪过了,快请起。”敖丙也不亲自去扶他,轻轻一抬手,便有一阵风托着高胥的胳膊让他直起了身。
敖丙清楚的看到高胥隐晦的皱了皱眉,眼里闪过一丝挫败,心里暗爽的同时,表面上还要装作温润有礼的样子,他现在已经可以无比纯熟的扮演比干的角色了。
敖丙同高胥说完话,便转向了在场的另外三人,俱是没见过的生面孔,侧头像瞿匀看了一眼,瞿匀看懂了敖丙的意思,上前为他介绍,心里却哀叹起来,哎,手下没人权啊,现在就开始使唤上了,我瞿匀怎么这么命苦啊。
几人都是瞿匀的好朋友,瞿匀也希望他们能得比干看中仍能共事,便说的细致了些,敖丙仔细的听着,一边为几个人的身份小小惊讶了一把,另一边,瞿匀收集情报的能力也在这次介绍中侧面体现了。
作者有话要说:从这里还是稍稍改变了一下文风,力保人物不崩吧。。。。。。
☆、青年才俊
一番交谈下来,倒是让敖丙有些惊喜了,那三人,除了名叫季苏的青年是方国国君次子,另外两人,曲策和平准都是与他交好的贵族世家幺子,敖丙也是曾在朝堂见过两人的大哥,只是长相不是很相似,也并不十分熟络,先前倒是没看出来。
即使不是长子,这三人的才华也是令人侧目的,季苏身为方国国君次子,却能在殷都的书院里学习,若不是他的优秀被他的父亲肯定,就是遭到兄长猜忌而被变相发放,敖丙希望是第二种可能,能被兄长所忌,必是才华过人,且家族不希望他回去,敖丙便有很大的可能将他收为己用,只是这些话,他说不合适,还是之后让瞿匀去说吧。
曲策和平准的情况差不多,两人的家族一向交好,对子女的培养上也没什么太大差别,重点培养长子,放养其他的儿子,若是优秀了便入朝为官,若是庸碌也不会让他们饿死,给他们安排个小小的职位,这两家还是可以做到的。
敖丙觉得这次来的很值,先不说不确定因素太多的季苏,曲策和平准可是基本上确定了会为他所用,加上个瞿匀,他这次倒是收获颇丰,至于高胥?他确实是个才俊没错,不过敖丙决定看在比干的面子上,先晾他几天再说吧,反正他也跑不了。
平准是个闲不住的跳脱性子,之前对比干有些畏惧硬是没敢说话,不过聊过之后发现比干的脾气温和又亲切,他也就放开了,和瞿匀一唱一和的调侃季苏,惹得季苏差点甩袖而去。
比干没急着和几人说他的目的,这些事让瞿匀去做才是最好的,他先去跟平大人和曲大人商议一番,既是决定了要收下二人,那与两位大人的关系也要更亲近些才是,日后行事也更方便些。
敖丙没在书院多留,高胥的眼光虽然隐晦,但是在敖丙看来要怎么明显怎么明显,让他心里气愤的很,又不能表现出来,只能借故离开书院,眼不见心不烦,更何况,比干少师的要处理的事情也确实很多。
离开书院之后比干没有直接去两位大人的府上,而是去了蒋云的府邸,因为已经加冠,蒋云是有单独的府邸,太保府里的气氛让他不喜,他还是喜欢住在自己府上,所以每一次找蒋云,比干都会直奔他的卿事府。
敖丙去蒋云府上,是从来都不用通报的,蒋云也不怕被他看到什么笑话,若是在朋友面前都掩掩藏藏的还有什么意思,况且他的脸皮已经厚到没什么事可以让他觉得尴尬了,这大概,也算是一种天分吧。
蒋云不尴尬,可是敖丙还没练到他的境界,他根据管家所说的推开蒋云卧室的门时,正巧碰到蒋云换衣服的画面。
蒋云身形欣长,皮肤白皙,他幼时便开始习武,所以身上的肌肉线条虽不明显却充满了爆发力,此时他背对着敖丙,内衫刚好穿到一半,听到开门声时转过头来,一头乌丝从肩上滑落,睁着睡得惺忪的眼睛,难得的褪去了平日里的高傲张扬,倒是有几分温柔的味道。
敖丙的脸一下子就红了,不是羞的,是气的!当然,从外表看他只是脸颊微红,眉头轻皱而已,内心里,敖丙已经开始扎蒋云的小人了,至于为什么这么大气性,恐怕问那个正在穿衣的人还更加准确。
“看来蒋兄甚是悠闲,日上三竿,将近午时了蒋兄才起,可是比干怎么记得,今日似乎并不是蒋兄的休沐日,而是比干的休沐日,怎么比干上了早朝,蒋兄却在自己府里睡得安稳。”敖丙维持着温和的表象,可是蒋云觉得自己听到了咬牙切齿的声音,忙加快了手上动作,三两下换好了衣服,窜到敖丙的面前连连赔罪。
“贤弟莫气,为兄可不是故意谎骗贤弟代我上朝的,实在是昨日夜里去做了一些重要的事,回来的晚了些,太过疲累,所以不得不劳烦贤弟了。”仔细一看,蒋云的脸色确实比往日苍白许多,敖丙皱起眉头,等着听蒋云的解释。
蒋云却没有立即说明,他略想了一想,冲敖丙做了一个指引的手势,便往房间的一处角落走去,也不知他鼓捣了什么,片刻后,敖丙看着无声露出的暗门,挑了挑眉。
敖丙跟在蒋云身后进了密道,门便在身后合上了,隔绝了外界的光线,当然,那些窥视的实现也一同隔绝了,密道内不是很黑,墙上镶着类似夜明珠的东西,虽然不能说有多明亮,好歹也是能视物的,通道不是很长,敖丙很快就看到了密室的样子。
应该说是蒋云的恶趣味吗?除了没有窗子,这里的一切布置都和外面蒋云的卧室一般无二,蒋云走过去坐在桌边,伸手给敖丙倒了一杯茶,看来这里他常来,桌上没有一丝灰尘,茶壶里的茶也是昨夜添上的,还留有一丝温热,敖丙抬头看了蒋云一眼,他不会真的是早晨才回来的吧。
“不知贤弟还记不记得,文丁时有一个罪臣,名叫伏泽,因为勾结夷人而被问罪,却因为年轻时曾舍身救驾而从轻发落,判了流放?”
敖丙状似认真的回想,实际上却是偷偷连上了比干的意识,比干听到了这个名字很是惊奇,这件事早已经结束了,怎么又被人翻出来了,难道当年的事另有隐情不成。于是敖丙对蒋云说,“伏泽这个人我自然是知道的,只是不知蒋兄何故又提起这事,这可是与你昨晚做的事有什么联系?”
“为兄自然说了此事,自然是有关联的,当年的事没有什么好说的,他也确实做下了那些事,不过倒不是出于自愿,而是被人胁迫,方才犯了那样大的错误,文丁知道他的忠心,却因为一些原因无法将真相说出来,是以没有处以极刑,而是流放,给了他们一条活路,为兄前几日遇上了一位小朋友,昨日便是赴了他的约,结果被告知,他便是当年那位伏泽的儿子,名唤伏辰,今年已有20岁了。”
“他虽刚刚及冠,却已经有了不小的势力,此次改名换姓的来都城,便是为了找出当年胁迫他父亲之人,他知道虽有势力却仍不足以对付那个人,便找到了我,希望通过我联系你或者我父亲,用他身后的势力交换复仇的机会,我父亲有没有这股势力都不要紧,我却想起你正需要人手,便向他推荐了你,昨晚我与他去了他在城外临时设立的隐秘兵营,倒是一股不可多得的势力。”
敖丙知道,蒋云这番作为其实是向着自己的,蒋云向来眼界奇高,能被他称作不可多得的,必定是极为优秀的,他却直接给了自己,倒是又承了他的情了。
“你帮了我许多,我倒是不知道日后该怎么偿还这份人情了,倒是有一事让我觉得好奇,既然这伏辰是伏泽之子,又为何不知道谁是当年的那个人,难道是伏泽遭遇了什么不测?”
蒋云点了点头,“贤弟猜的没错,这也是伏辰想要复仇的原因,若但是威胁也便罢了,谁能想到那人如此狠毒,竟然在伏泽的身上下了蛊,还未到流放地,伏泽便已经死了,当时伏辰只有十岁,却要眼睁睁看着一直敬仰的父亲在自己眼前死去,那是多么大的仇恨,所以他小小年纪便着手组建势力,用了六年,他手下的势力已经发展到很完善的程度,甚至于我朝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