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灵异]非君莫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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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灵异]非君莫属-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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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是群猫所在之地。
  群猫进府之后,不吃不喝,不叫不动,赶也赶不走,抱着扔出院墙外,不多时又都跑回来蹲在原地。待到入夜,狸猫肚子下的猫崽身上隐隐有蓝光溢出,日明又不得见。展老爷无法,唯恐触及神明,只能听之任之。
  展老爷赶紧将情况一一说明。
  季高眼睛一转,精光闪烁:“这么说,那猫是从虎神观救回,与夫人同日而产?”思及城郊外茶寮听到的传言,两下一想,不由点头,暗道,原来如此。
  随后季高在展老爷陪同下,向后院厨房走去。
  方至后院,季高顿时欣喜不已,如此充沛的灵力,是他不曾料到的。
  王妈抱出盛猫崽儿的盒子,季高蹲□去看。
  小猫眼睛未开,黑色皮毛绒绒一团,正在母猫肚子下拱动。
  老爷抓起猫崽儿送到季高鼻子下,忽然发现季高眼中贪婪之色大盛,面上肌肉颤动,狰狞万分。下意识地将小猫收回,谁料季高扔下手里算命帆,双手来抓。老爷向后一躲,奈何年岁已老,体态又福,竟一屁股蹲在地上,小猫从手里甩出老远。
  此时蹲在地上如石雕的猫群倏然有了反应,一只母猫跳到半空,敏捷地衔住小猫,腰身一扭往猫群里躲。前排的猫则一致弓起身子,浑身猫毛逆立而起,拉平耳朵,侧身对着季高,口内变调的嘶叫,分明是恐吓的姿态。
  季高一脚踢飞脚边的几只猫,眼中只有猫崽儿。这一举动,在猫群中掀起了轩然大波,一时间众猫发了疯似的扑向季高,又抓又咬。老道左遮右挡,竟不得脱身,没多久已是浑身挂彩。打腰包中抓出黄符,口内念念有词,“破”,扑在身上的猫惨叫着被大力甩出,落地时已是肢首分离。
  众猫不曾畏惧,仍前赴后继地冲过来……半刻钟时间,地上铺了厚厚一层猫尸,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使人欲呕,仿佛人间炼狱。
  季高双目赤红,一身鲜血,衣衫褴褛,脚下猫尸如山。
  忽然斜地里冲出一只狸猫,张口咬住猫崽后脖子,抬腿向外跑去。
  季高哪能让这等灵物从手里溜走,大喝一声“妖孽,哪里逃”,紧追而去。
  不出所料,狸猫携子奔向石虎山。
  季高一路追随,奈何路上行人颇多,几番被人拦阻。是以母猫才能平安至石虎山。此时他正位于虎神观西二里外的山脚下,正对的山口有两只石虎蹲守。
  眼见狸猫一闪身进了山林,季高顿足长叹“可惜”,四下徘徊,终不敢入林一步。
  夕阳眷恋天际,石虎山在落日中的剪影如苍龙蛰伏,静谧中透着未知的危险。
  季道人心有余悸,两个月前的遭际,让他慎重再三,以血为媒在己身布下极为伤元气的命阵,继而沿山脚查探。
  约至子时时分,万籁俱寂的山林中忽然传来一声凄惨的猫叫,闻着毛骨悚然。
  季高面露喜色,循声而至。
  一团黑影从山中甩出,滚落到山脚下的小道上。
  季高举高火把,却是先前那只狸猫,浑身是血,皮毛溵成一团一团。
  狸猫喘了两下,翻身又起,叫声凄厉,蹒跚着往山林中冲去。
  老道上前几步,火把下,清楚地看见两簇黄亮的火团隐在枝叶间。心里咯噔一下,身子猛震,不由自主地住了脚。
  狸猫扑向树丛间的火团,全无章法,口内凄厉的猫叫声,令闻者心惊。
  树丛间的火团,正是色彩斑斓、体型巨大的老虎的双眼。虎爪轻拍,狸猫又被拍出林外。
  反复几次,老虎似无伤它之意。狸猫仍不管不顾,大有鸡蛋碰石头的决裂之势。
  季高凝目一望,“咦”了一声,才发现老虎口内衔着一个黑色的毛团,原来是狸猫的猫崽儿。
  老虎再次拍飞狸猫,转眸看向季高。
  季高浑身紧绷,如坠冰窖,他分明看到了虎目中浓烈的恨意。
  死盯了一会,老虎衔着猫崽儿蹿入深林,没入无边黑夜。
  季高半天方回过神来,手心皆汗。蹲□,用手拨拉着地上喘气的狸猫,狸猫忽然睁开眼伸出爪子,在他手背上留下四条血痕。
  “妖孽,本欲留你一命,这番可怪不得老道了!”
  祭出一把桃木剑,符咒吟动,刺向狸猫。可怜母猫惨叫半声,眨眼尸骨上火焰窜动,风吹而过,尽化成灰,一点灵光飘飘欲散。季高忙席地而坐,抱元守一,将那一点灵光融进体内。
  ********************
  “老头,饿,我要吃糖。”
  “牙都坏完了,还吃!晚上疼死你!”
  “老头,渴,我要喝蜜汁。”
  “没了,早见底了。”
  “老头,困,我要睡觉。”
  “我抱你,过来。”
  “不要,咯得慌”
  “老头……”
  “有完没完啊,死小子!”
  “我要撒尿!不让,我就晚上尿你床上!”
  “……”
  颜渊无奈扶额,暗恨自己当年手怎么那么贱,抱了这个死小孩,遭罪啊。
  “好了,好了,去吧。”
  看着自家不懂得尊师敬道的徒弟慢悠悠爬下小马驹,晃悠悠闪进道旁的林木丛,玩心忽起:“好徒儿,衣服拉高点,尿身上没人给你洗!”
  “臭老头!啊……”
  颜渊掌下一拍,自马身上借力,翩如惊鸿,一晃便到了徒儿面前,俯身一把抓住上下验看:“怎么了?伤着了?师父看看……”
  小徒儿拍开上下其手的师父,努努嘴:“有个人!抓我靴子!”
  颜渊一愣,这才发现地上平躺着一个精瘦的道人,道袍破烂不堪,染着大团大团的血迹,一只枯瘦的手正紧抓着徒弟的锦缎小白靴,低喃“救命”。仔细看了一下面容,并不相识。
  颜渊拽开那人的手,看了一下他的伤势,像是被猛兽所伤,估计他已自行做过处理,伤势虽重,尚不致命。地上有一段长长的爬行过的痕迹,难道这人是从深林中爬出来的?山中有猛兽出没么?
  小徒儿也低下头看,这个在他靴子上印上血手印的人,面相极不讨喜:“师父,这人真讨厌。快救了他,早救早摆脱。”
  颜渊瞅了自己徒弟一眼,心下暗赞好胆色,幸得自己当年手贱抱了来,赚大了,这娃将来定能名震一方,得意不已:“等救好他,让他赔你十双锦靴,他就不讨厌了。”
  徒弟点头称是,嘴上不说,还是觉得自家师父聪明。取了包袱,换上新靴。
  又问道人话,却是重伤难言。师徒二人只得扶起伤患,颜渊把人横在自己马上,牵缰而行,小徒儿骑着小马驹随后。
  途经一处庙观,徒儿玩心顿起,要进去看,被师父一句“救人要紧”生生打住,不情不愿地继续走。不多时,已到城门口。
  “常州。”小徒儿已经识字,拉住小马驹,“老头,咱们到了哇,先去伯伯家么?”
  “先救人,再访友。”
  将人送至医馆,颜渊付了诊金要走,那人忽然醒转,一把拽住颜渊衣袖,喘气道:“恩公请留下名姓,日后也好报答。”
  颜渊也不客套,抽回衣袖,拱手道:“洛阳颜渊。”
  听到名字,道人顿了一下,又细看了两眼那人的相貌,眼中精光大盛,复拽住颜渊衣袖,转而老泪纵横:“师父……师父……”
  小徒儿忽然跳起,拍开道人的手,回身抱住颜渊,眼神是孩子气的霸道:“胡说,师父是我一个人的!谁也不准抢!”
  颜渊莫名其妙,伸手狠狠揉了揉徒弟的头发,搂住小徒:“道长,我颜渊可只有这一个徒弟。您老的年纪,颜某人可受不起啊。”
  道人依然不依,直叫师父,师徒二人甚是无奈。问及道人名姓,自称“江宁府季高”,是云游道人,天黑不曾择路,误入深林为猛兽所伤,并言称“师父若不收下徒儿,徒儿唯有一死”,百般撒泼。颜渊最怕痴缠,无奈,只好道:“他日行径尽皆不管,但自此刻入我门来,就应以侠义为道,若有违背侠义之举,师门必将严惩。”又交代了师门渊源和所在。于是,自家年仅四岁的徒弟多了个五旬年纪的师弟。
  ********************
  展老爷头上扎了暖带,躺在椅塌上养神。展忠来报,有一位故友来访。老爷问及名姓,说是颜渊,忙起身亲自去迎。
  “颜渊兄弟,你怎么才来。”展老爷迎至门口,只见当先一人三十岁上下,身量高挑,灰青衣衫,面容俊朗,气质卓然,颇有些出尘雅士的味道,手牵一匹黑马,非别个正是颜渊。
  颜渊也甚是激动,彼此携手叙了思念之意,展老爷忙让进屋内。正走着,忽听一脆生生的童音道:“哎呀,老伯,你不要打雪蹄屁股,摸摸它脖子,它就走了。”
  展老爷回头望去,看见一个身着雪缎、脚蹬锦靴的小娃娃正跟展忠说话,粉雕玉琢的面容像是年画里的金童跑进人间,喜爱不已:“这是谁家小娃?”
  “正是劣徒。”颜渊拉住小徒儿手,一起到正厅,“打小收的徒弟。”
  小徒儿依礼向展老爷问安。
  “好生聪灵,颜兄弟好眼光。不知年岁几何,是哪家孩子?”
  “这月刚满四岁,唤作白玉堂,原是山下捡来的。”觉到小徒往外拽手,又道,“与我亲子无异。”
  两人闲话几句,展老爷问颜渊所为何来。颜渊说是出来看看,顺带开一下眼界,江湖中人多些阅历,有益无害。其实是他师父难得云游他方,颜某人立刻如脱缰野马,再无拘束。师尊前脚刚走,他后脚紧跟,曰“携徒游历”。
  颜渊细看展老爷面色,眼下灰青,头扎暖带,谈话中有些心不在焉,想是心中有事。问及缘故,展老爷正无处排解,当下把这几日发生的事一一道来,末了叹息:“展某一生未作亏心之事,这般横祸不知是触了什么霉头。冒出一个莫名其妙的道人,那些猫尸埋都埋不完。颜兄弟要不要去看看。”
  颜渊忙挥手说不用。又思及刚收的徒弟,心下疑惑,不知与展老爷所言之人,可是同一个?
  白玉堂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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