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灵异]非君莫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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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灵异]非君莫属-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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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渊,本侯让你痛苦一生!”
  展昭抱着白玉堂正好看到赵钰的动作,情急之下,一把推开白玉堂,自己想要躲闪时已是万万来不及了。“噗”的一声,银针扎进他的肩上。闷哼一声,当下就失去了知觉。
  “猫儿!”白玉堂只来得及接住他倒下的身子。
  颜渊心头大痛,狂吼一声,手中长剑甩出,正中赵钰心口。
  “不!”惜怜嘶吼着爬上前,抱起赵钰的身子,他的口中鲜血淋漓直下,“侯爷,你怎么这么傻,你为什么要走绝路……”
  “……我……死都……不要……父王……救……”
  惜怜抱着渐渐冷去的尸首,心头反而平静非常。
  在他额头留下一吻,惜怜看着整个人如同没有灵魂的木偶般的颜渊,轻声道:“侯爷这些年过得并不安稳,他总是梦见有女鬼向他索命,人也神经质起来。王爷只有他一个儿子,他却沉迷男色,又断了后,王爷对他失望之余更添厌恶。这才请命,让官家封到了江宁。”
  摸摸赵钰的脸颊,惜怜温柔地一笑:“虽然侯爷不能得到王爷的爱,可在这江宁的一年里,却是我们最开心的一段日子……他本是一个‘爱则加诸膝,恶则坠诸渊’的人,所有童男,最多临幸一个月就厌了,却将我带在身边快十年……我是被我爹卖到馆子里的,他或许觉得我们是同病相怜……”
  “我猜侯爷的不幸,便是因为那个女人……我曾见侯爷私设灵堂,偷偷拜祭……一次被王爷撞见,惹得王爷大怒,说都是这个女人的死,坏了他的好事,令他的情况极为不利……后来侯爷就来了江宁,梦也没做过了……”
  “那个女人,或许就是你要找的……她葬在襄阳城西郊的留风坡,无碑,坟前两株老槐树……清明时,我都会奉侯爷之命前去扫洒……”
  众人看着惜怜抽出赵钰身上的剑,刎颈自戕,都未阻止。
  同生共死,这个结局也许是他肖想很久的。
  两个男人之间的情谊,原来也能让人动容。
  颜渊向后倒下去的时候,嘴角挂了一丝微笑,这么多年来心口的负载,一下子烟消云散,人生仿佛变得极不真实起来。
  婧婧,我终于为你报仇了!
  只是,再换不回你低首间的那一抹温柔。
  平生惟愿共比翼,怎奈人生长恨水长东。
  


☆、第十二章 恍如隔世【修】

    展昭睁开眼就看见白玉堂拧紧的眉毛,漂亮的额头间隆起一股愁思。月光透过窗格,洒在他光滑的脸上,柔化了眉宇间的凌厉之气。
  白玉堂打小就是一个恣意的人,怎么舒心怎么干,只要皱起眉头,铁定是因为展昭——
  “猫儿,衣服穿反了,光着屁股会拉肚子……”
  “猫儿,咱俩偷懒睡觉,老头又只骂我,说我练功时净睡觉,让我跟你学学,睡觉时还想着练功。真偏心……”
  “猫儿,你从哪里找的好吃的?老鼠洞里?我尝尝。呸,老鼠屎……”
  “猫儿,不要乱学别人说话,什么叫‘大恩无以为报,唯以身相许’,你就是要报恩,也得先许给我……”
  “猫儿,我今晚跟你睡吧。你怕冷嘛。我保证不再掬你脖子……”
  “猫儿……”
  一直跳脱顽皮的人,这么静静伏在床沿上,让人一时难以适应。看他睡得极不安稳,便想抚平他眉间的忧伤,手轻轻一动,才发现被白玉堂牢牢地握在手心。
  白玉堂一下子睁开眼,与展昭四目相接,扭头压下眼里的雾气,跳起身高喊起来:“公孙先生,公孙先生,人醒啦!”
  “这么晚了,你别吵吵……”
  展昭话音未落,院中门窗乱响,脚步声纷沓而至,一时间小小的门差点被来人挤爆。
  师祖揪着公孙策的衣领,只着了亵衣冲在最前面。后面跟着江宁婆婆和陷空三鼠——大鼠不在。
  公孙策气都没喘匀,被白玉堂一把拽到床前,替展昭把脉。
  “怎么样了?”众人七嘴八舌地询问。
  “无妨了,接下来会有些乏力,多休息些时日就好。都先回去睡吧,他需要静养,有什么话天明再说。快走,快走。”风风火火,率先离开了。
  众人这才放心离去。
  关好门,白玉堂从火瓮里倒了一杯温茶,喂展昭喝下。
  “果然是九命猫妖,又被你逃过一劫。”看展昭闷头不语,摸摸他额头,“怎么不说话?头晕么?”
  展昭拿起露在被子外面的猫尾,哀怨万分:“刚才那个公孙先生揪我尾巴上的毛。”
  白玉堂腾地一下跳起来,推开窗户,放开嗓子:“公孙策你个大变态!”
  气咻咻地关上窗子,拿起猫尾,像小时候一样呼呼,惹得展昭“噗嗤”一下笑了出来,有些岔气,捂着肚子抽抽。
  “你笑什么?”
  “这样才像你,那么小心翼翼的样子,我还真不习惯。”
  “我被你吓死了,你怎么能把我推开,自己去承受?”
  展昭扁扁嘴:“换了是你,你当如何?再说,我当时根本没来得及想。现在想想,也挺好,换成是你卧床的话,你能把所有人折腾死,还是我代劳的好。”
  “这种事,有什么好代劳的。我不管,反正我宁可自己躺着,也不要这么担惊受怕了。”白玉堂轻轻摸着他的耳朵,猫耳上被赵钰掐出来的伤口已经结了痂,硬硬的。想起赵钰,白玉堂愈加愧疚,“倘若我当时不心软,让……他一剑刺死他,你也不用受这罪!”
  “说来还是我解了他的|穴道,这才……”
  “不用说了,”白玉堂打断,“如今我才体会到,行走江湖,最要不得的就是妇人之仁,对他人留一分仁慈,便是对自己的残忍,今后,画影之下绝不留情。”
  这份代价太大,猫儿险些丧命,自己才得来这一认知。
  也便是自此始,不久之后,白玉堂闯荡江湖博得声名时,世人的评价里多了一句“手段毒辣”,更背地里送了“玉面阎罗”的诨号。
  此刻展昭看着他坚定的脸,心头一滞,白玉堂似乎与以往有些不一样了,不经意地转移话题:“我睡了多久?”
  “三天,化功散的毒让公孙先生和闵姐姐给解了,你中的那根梨花针最棘手,多亏了我,才保了你一条小命。”
  “你?”
  “那可不是。”得意洋洋。
  “你又不懂医术,你咋救我的?”
  “这个……”白玉堂脸涨得通红,目光飘忽,“哎呀,别问那么多了,你再睡会吧。”
  “我不睡,胳膊腿都睡麻了,你扶我出去走走。月圆之夜灵气最盛,我得赶快把耳朵和尾巴收回去。不知有没有吓到他人,说我是妖怪?”你不说,我不会问别人么,哼哼。
  白玉堂摸摸下巴,眯起眼:“你这个样子最可爱了,他们爱还来不及呢,怕你作甚。好了好了,别打,夸你呢,好赖话都听不出来。想当年你可是我一把屎一把尿地拉扯大的,教你说话,吃饭,换尿布——嘶——画影很锋利,你别乱来啊——杀人灭口也不能掩盖这些事实……好好,我闭嘴……你确定不让我说话,长夜寂寞,更深衾寒,独自一人怎番消遣……”
  ********************
  中庭月色正清明,无数杨花过无影,天淡银河垂地。
  江宁酒坊后院小角门出去是一个园子,江宁婆婆置下来用于颐养天年的所在,假山流水,小桥亭廊,精致而静谧。
  明月当空,花香阵阵,一簇冒出新枝叶的牡丹丛中凉石横卧,一对情人絮絮而语。
  白玉堂好奇地探着脑袋扎着耳朵偷窥——这两人看背影有些眼熟,一时却又想不起来。
  展昭使劲扒拉着他,嘴里碎碎念:“非礼勿视,非礼勿听。两年不见,你越来越无耻了,可见江湖就是个大染缸。”可叹他重伤初愈,两番中毒,力气不济,扯了半天,那人纹丝未动,他反而累出一身汗,索性靠在他身上大声喘气。
  牛喘一般的声音,花丛中再你侬我侬、浑然忘我的人也要惊醒了,果然,小情人一跃而起,惊疑未定地看向身后。
  白玉堂忙往后缩,瞪着展昭怪他胳膊肘外拐,展昭也哼了一声,眼神里流露着鄙视的情绪。只是白某人正沉浸在自己的发现里,惊奇非常,倒没接收到少年展昭的烦恼。
  男子就着月色,注意到假山边花枝上勾着一截白色丝质衣袖,咳咳两声,问道:“可是五弟?”
  这下,白玉堂只好走了出来,打着哈哈:“月色不错,猫儿睡得浑身酸疼,所以出来逛逛,原来卢大哥也在。”
  男子正是陷空岛四鼠之首的钻天鼠卢芳。
  卢芳一张英雄气概的脸在月色下也看得见红光,不好意思地道:“我睡不着,出来走走,走着走着就看见秀秀也在闲逛,就一块儿聊聊……医术。干娘受了惊吓,神思未定,嗯,就是这样。”
  白玉堂翻眼,他可不信。闵秀秀住在自己原来那个客栈,离江宁酒坊隔了八条街,这么晚了,巧遇到这儿,除非她在梦游。
  闵秀秀倒是大方一笑,脸上丝毫不见尴尬,觑见展昭毛茸茸的耳朵与尾巴,心下瘙痒难耐,恨不能上前摸一把,眼睛里先冒出了绿光:“果然是年轻,我以为还得过一日才醒——我救了你一命,能不能再让我摸摸你的尾巴。妖怪都这么可爱吗?”说着,纤纤玉手化为魔爪。
  卢芳忙扯住狼女的手,对方咽喉间清晰的咽口水声让他头皮发麻:“秀秀,非礼勿动,非礼勿动。”
  闵秀秀怒骂:“非礼勿动?那你抓我手干嘛!半夜三更谈‘医术’干嘛!”
  “你们继续畅谈医术,我们困了,先走一步。”白玉堂一把扯住吓傻的某猫,风一般刮得无影无踪。
  两人慌不择路地逃到了小湖边,湖中残荷间透着新生的绿意,远处湖面上寒烟弥漫,近处粼粼的湖光搅碎月色,印上两张惊魂未定的脸,清亮的猫眼对上勾人的桃花眼。
  “吓死白爷爷了,她的眼睛看起来想要吃人。”白玉堂揉着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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