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同人)花满楼与王怜花作者:览古寻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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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同人)花满楼与王怜花作者:览古寻花-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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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衣少女哼道:“九酝酒的酒方,我知道的就有好几种,你凭什么说这是曹操的那种?”
  老人胸有成竹道:“普通酒方九酝,曲多酒苦;唯独曹操的酒方,名为九酝,实则十酝,米多而酒甜。”
  这一来,连楼上雅间观战的燕冰文,也神色凝重起来。
  又一种汁液稠滑的酒入杯,老人只闻了闻,便了然道:“松脂、松节、松花、松叶入酒,是名‘松醪’。”
  黄衣少女秀眉一扬:“单只是寻常的松醪酒,犯不上让我们姐妹斟来给你。”
  老人悠悠说道:“这是依唐人之法所制。后世松醪,酒水微苦而严劲,唯独唐时,酒水甘甜而软浓。”
  再一种酒,倒出时竟然飘出肉香。
  红衣少女秋波一转,笑盈盈问:“先生可闻出来了?”
  老人却并不受诱托大,谨慎说道:“是羊羔酒,但究竟是哪种羊羔酒,老朽却只有喝了才能辨出。”举杯浅尝,点点头,“宋徽宗宫里的方子。呵呵,姑娘又要问老朽何以见得是不是?其他地方的羊羔酒,所用原料,肉、膘相杂,只有宋徽宗宫中,纯用羊脂。”
  再一种酒,老人道:“燕山金澜酒。”
  两名少女已然笑不出来了。
  黄衣少女寒着脸道:“金澜酒何奇之有?”
  老人缓缓道:“金澜酒不奇,奇的是此酒依金代皇室之法,于暑月里在冰窖中制成。”
  燕冰文心知后面虽还有自己安排的几种酒,必也难不住这老人。
  王怜花见她忧心忡忡,笑道:“冰儿坐不住了?”
  燕冰文垂着头,怯怯说道:“妾身无能,损了梁园颜面,请公子责罚。”
  泫然欲泣,楚楚可怜,更添诱人之色。
  王怜花一把搂过她抱在腿上,揉捏着道:“你是在请罚,还是在撒娇?这么副模样,叫我可怎么忍心?”
  燕冰文被他撩弄得骨软筋酥,娇羞欲滴地腻声道:“公子……”
  两人温存之际,同席的花满楼倏地无影无踪,满堂粉黛十几双眼睛盯着,竟都没看清他是如何离去的。
  王怜花虽未抬头,却是觉察到了,暗自偷笑。将眼转向窗外,目光射到那老人身上时蓦地一冷,声音却犹温柔,手在燕冰文下巴上一挑,调笑道:“我若替你出头,去把那酒鬼打发走,你要怎么谢我?”
  燕冰文将头埋进他怀里,声如蚊呐:“不过是个寻衅的狂徒,怎配让公子亲自去打发……”
  忽觉身边一空,人影晃动,王怜花已飞身跃出,飘然掠向楼下大厅。
  花满楼站在大厅中的一个角落里,静定安详,好像本来早就一直在那里一样。厅中人的注意力都被两名少女与老人斗酒的场面吸引,没有人发现他的突如其来。
  王怜花掠下时则并不刻意隐敛,有些冷不丁瞥到他优雅身形的武林中人,不禁脱口惊呼:“好轻功!”他也并不理会。
  径自落在花满楼身边,为刚才在他面前的放诞无礼,低声软语赔罪:“我不过逢场作戏惯了,七哥莫要生气,以后我再不敢放肆了。”
  花满楼好笑道:“我可管不了王大公子逢场作戏,我只盼你今天莫要逢场杀人。”
  王怜花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望着那老人,不禁一哼:“既然自己找上门来,就是天堂有路他不走。”
  却听那老人正对两位少女道:“老朽生受了梁园许多美酒,便请燕冰文燕姑娘尊移芳驾,也来品一品老朽带来之物。”
  王怜花朗声大笑起来:“燕姑娘虽擅酿酒,酒量却甚浅,还是我来代她,领教老丈的佳酿。”
  那老人侧头打量着他,竟仍端坐未动,只是微微笑道:“如此,便请公子过来如何?”
  王怜花道了声“好”,笑吟吟走了过去。
  那老人缓缓地道:“请恕老朽失礼,不能站起相迎……”他笑容突然变得有些奇怪,缓缓接道:“只因老朽有个最好的理由请公子原谅此点……”说着,将衣衫下摆微微掀起一些。
  他竟已失去双腿。
  空荡荡的裤管,在衣衫掀起时,起了一阵飘动。
  王怜花随意地瞟了一眼,并无丝毫诧异,似乎这景象早在意料之中。他坐到老人对面,淡淡道:“好说。”
  老人的目光中流露出几丝狐疑之色,取起自己手边的一只酒壶,在王怜花面前第一个杯中,浅浅斟了半杯,笑道:“公子既知酒,且请尽此一杯。”
  王怜花鼻翼微动:“好香的米酒。”取杯一饮而尽,笑道,“北朝刘白堕所创‘鹤觞’,季夏六月,将酒封于坛中,在烈日下暴晒十天而成。刘白堕是洛阳人,老丈先以此酒相待,想必是猜出了我的来历?”
  老人脸色微变,一字字说道:“果然是怜花公子。”
  虽试探出了结果,但这却着实是他最不希望的结果。
  他又取过一只酒壶,倒了杯大红色的酒。酒色鲜艳,芳香之气更是无与伦比。
  王怜花仍旧一饮而尽,笑意更浓:“妙啊,这是收集了关外黄河之源的滴水酿成,名曰‘昆仑觞’。老丈竟是个爽快人,把自己的来历也告诉了我。”
  老人动容道:“我的来历……”
  王怜花漫不经心地玩弄着酒杯,悠悠说道:“昔有竹林酒仙刘伶,今有关外酒使韩伶。”
  话音未落,举座哗然。在场武林豪杰们不禁纷纷耸然道:“不想这老儿竟是快活王的酒使!”
  老人满头毛发,突然根根耸起。
  王怜花睨了他一眼,微笑着说道:“老丈可是想离席而逃了?莫急,还是把你的酒给我好生斟来,若能合我意,我今日就饶你不死。”说到最后一句,语气已寒如严冰。
  韩伶毕竟老到,须臾已恢复常态,笑道:“小人不知梁园竟是公子宝地,叨扰之处,还请公子海涵。这就再敬一杯赔罪!”
  手在诸多酒壶间移动,迟疑了片刻,选定其中一种,小心翼翼地将酒倒入酒杯,双手奉上。
  王怜花信手接过,尝一口便笑了:“难为你竟收集了大暑天的雷雨,淘米酿出这‘霹雳酒’!易经云;‘震来虩虩,笑言哑哑,震惊百里,不丧匕鬯’。向我求过饶的人不少,求得如你这般又应景又有趣的,倒是绝无仅有。”
  韩伶从他口风中听出转机,讨好道:“不只为求笑言哑哑、不丧匕鬯,更因‘主器者莫若长子,故受之以震’。”
  王怜花脸色霍然沉得可怕,冷冷道:“你知道的事情真不少。可惜,知道越多,命就越短。”
  霎时间,周围众人被他的杀机侵染,皆觉有股寒气从心底冒出。
  韩伶本想点破他与快活王的渊源,望他能念香火之情高抬贵手。“受之以震”云云暗喻他为太子,更可谓恭敬到极点。不想这却是王怜花平生第一忌讳之事,反而弄巧成拙,惹他杀心顿起。
  韩伶发觉大祸临头,临危之际只想保命,咬牙发出一击,众人但见湛蓝色的光芒自桌子下闪过。
  眼尖的人已瞧出,这光芒竟是自韩伶裤腿中发出来的。
  双腿齐膝断去的韩伶,裤腿中竟是两柄利剑。
  两柄淬毒的利剑。
  他双“腿”突然自桌下无声无息地踢出,只要沾着一点,眨眼之间,便要毒发身死。
  王怜花冷笑:“自不量力。”手在桌沿一按,整张桌子夹着疾厉的劲风,飞起撞向韩伶。
  韩伶不敢硬接这力愈千钧的撞击,匆忙变招,险险地自桌子边窜过,“腿中剑”连环踢出。
  他平日行路,俱是以剑为腿,二十多年苦练下来,这两柄淬毒利剑,实已如长在他腿上一般。
  此刻他的剑踢出,寒光闪动,剑气袭人,其灵动处居然远胜天下各门各派的腿法,其犀利处更非任何腿法所能望其项背。
  满楼群豪,俱都耸然失色,脱口惊呼。
  王怜花在剑光中体若飞凫,飘忽若神。韩伶连环七剑,俱都落空。而王怜花的酒杯仍握在手中,方才喝剩下的霹雳酒,在回旋往复间,竟是一滴都没洒出。
  韩伶本就无心恋战,接连狂攻不过为制造机会脱身。趁与王怜花距离拉开之际,猛地转身,箭一般窜了出去。
  王怜花一声轻哼,掌中霹雳酒忽自杯中喷出,凝成一缕森利的酒箭,射向韩伶后心。
  眼看韩伶就要被灌注内力后无坚不摧的酒箭射穿丧命,出人意料的,那酒箭竟于一瞬间在空中顿了顿。
  王怜花暗叹口气,转目花满楼,果然见他手掌微扬——此间能从王怜花手中救下韩伶的,也就只有他了。他的动作非常不明显,除了王怜花,根本没有其他人发觉。
  韩伶趁着酒箭凝滞之机,已然跃到酒楼大门口,再有一步便可逃出。不料风声骤起,三枚梅花镖自背后袭来。这正是他旧力方竭新力未生的关头,根本避无可避。
  花满楼闻声辨位,手掌随之轻挥,那本来顿住后,就开始自空中洒落的酒滴立刻凝成三道,迅愈闪电飞出,将攻向韩伶的梅花镖尽数射落。
  韩伶只听到身后暗器落地的叮当响声,身形哪敢停下,一溜烟逃得无影无踪。
  花满楼步履从容地走到厅中一位锦衣华服的少年面前,微笑道:“阁下好一手梅花镖,莫非来自胜家堡?”
  那少年齿白唇红,也是位俊俏人物,此刻却呆若木鸡,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的凌厉暗器竟被无形酒水射落已够离奇,更要命的是,他连在人群中出手的是谁都没看出来。
  直到有人在他肩头重重一拍,大笑着唤道:“胜泫啊胜泫,再不还魂,更待何时?”
  少年如梦初醒,却见王怜花笑嘻嘻地站在自己面前,他讷讷道:“王兄!”又茫然地望向花满楼,疑惑道:“这位是……”
  王怜花笑道:“你小子好大的胆子,竟敢当着花家人卖弄暗器!”
  胜泫惊呼:“花家?”
  胜家堡也是暗器世家,在武林中卓有声誉,但比起花家的盛名,就如荧光之于日月了。
  花满楼一揖,寒暄道:“在下花满楼,不久前在羊城,与‘银花镖”胜滢胜公子有缘识荆。”
  胜泫连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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