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林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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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林家子-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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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去哪儿了吗?”
    锦书道:“说是去了王大人府上。”
    林楠嗯了一声,道:“去将紫鹃唤来。”
    这些日子林楠早出晚归,若回来的早,便自己去探望黛玉,晚了便将盈袖或紫鹃唤来询问,两女早习以为常,澹月应了一声出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猜猜林楠进大牢到底做什么去了?本章线索不少哦!谜底下期……错,是下章见!
    国庆好悲惨啊,中秋周四周五放假两天之后,从周六一直上班到三十号,足足十天啊,然后国庆放假一号到三号,再然后周五周六周日……一直上班到周六又是整整九天。吃了我们两个周六周日,一共四天之后,吐给我们三天国庆假,于是国庆实际放假天数是负一天……~~~~(>_<)~~~~ ,劳动局为什么不来管一管啊!
    求抚摸……

  ☆、22第21章

第二日一早,林楠还在用早饭,一个人便风风火火闯了进来:“阿楠!”
    林楠抬头看了他一眼,道:“冯大哥啊,还没吃饭吧,坐下一起吃。锦书,取一套碗筷来。”
    冯紫英在他对面坐下,急道:“你还有心情吃早饭,你知不知道昨儿晚上出事了!”
    林楠淡淡道:“什么事也没有吃饭重要。冯大哥,食不言,寝不语。”再不说话。
    冯紫英被的气的不轻,锦书抿着嘴忍笑替冯紫英将吃食摆上,道:“冯大爷请慢用。”
    冯紫英见林楠眼皮都不抬一下,完全没有理会他的意思,一气之下也不管不顾了,拿起筷子便吃。
    冯紫英吃饭比林楠略快一些,两个人几乎同时放下筷子,漱了口,锦书自觉收了东西离开,林楠这才问道:“出了什么事?”
    冯紫英不忿的拍桌:“昨儿晚上,鲍太医死在牢里了!”
    林楠哦了一声。
    冯紫英讶然道:“你知道?”
    林楠道:“我在京城人生地不熟,昨儿晚上发生在牢里的事,我怎么会知道?”
    见林楠这般态度,冯紫英无奈道:“若不是知道阿楠你的为人,只看你这幅模样,我说不定以为事情是你做的呢!”
    林楠笑笑不答。
    冯紫英又道:“现在你怎么办?”
    林楠道:“什么怎么办?”
    冯紫英急道:“你不是要通过鲍太医扯出背后那人吗?现在他已经死了,你岂不是前功尽弃?”
    林楠向后靠上椅背,手肘撑着扶手,手指托住脸颊,小指指尖无意识刮着唇角,神色一时间有些恍惚。
    冯紫英微微一愣,他和林楠相交莫逆,只因林楠性子与他相合,一样的爽快,一样的义气。只是半年未见,林楠却像突然变了一个人似的,换了以往的他,虽一样的俊秀无伦,澄净通透,却何来这种慵懒散漫,从容自若的风姿?
    看的略呆了呆,才又道:“昨儿你去探监,有没有从他嘴里套出点什么?或者让他写下什么供状?”
    林楠过了一会才摇头道:“没有。”
    冯紫英气愤道:“那你昨儿岂不是白折腾这一通?”
    “怎么会?”林楠淡淡道:“我若不去,他怎么会死?”
    “什么?”冯紫英惊呼一声,又连忙压低了声音道:“昨儿的事真是你做的?唉!你糊涂!”
    他起身在房间来回踱步,转了两圈,忍不住又斥道:“糊涂!”
    他兜了好一阵也没能想出法子来,见林楠仍旧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不由气道:“不过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太医,你想要他的命,什么法子用不得?出门遇见歹人,走路遇上癫马,逛窑子着了马上风……非要大费周章的将他弄进顺天府的大牢,到了那种地方,你偏又忍不得了!哪怕他再惹你生气,也该等他出了那地方再下手!现在可怎么好?你去顺天府大牢的事,连府尹大人都知道!唉!”
    林楠见他急的不行,连珠炮一般的不停口,哪怕他向来冷情,也不由有些感动,更是不悔自己方才决定将事情如实告诉他,伸手揉揉额角,道:“冯大哥,我几曾说过是我下的手了?”
    冯紫英一愣,道:“你不是说……”
    林楠不答,淡淡道:“冯大哥,你说,让一个声名狼藉的太医,空口指认一个出身高贵,又是远近闻名的慈悲人指使他毒害自己的侄女,能有几分胜算?”
    冯紫英有些恍然,又似懂非懂:“你是说?”
    林楠道:“你离开之后,我曾在扬州大牢里走过一遭,里面的事儿我不说全知道,起码也知道个八1九成,你以为我为何挑了那个时间过去?”
    冯紫英楞然看着他:“为何?”
    林楠道:“大牢中,阴私甚多,不方便做的事,往往挑在四更之后、五更之前做,不方便去的人,最喜在二更时分去。我挑那个时间去,便是要让那人撞见,让他听见或从别人嘴里听见我说的话。”
    冯紫英奇道:“你说的什么话?若是万一他不在呢?”
    林楠道:“我去说话给他们听,就是要让他们绝了收买鲍太医的心,让他们将一个小小的无关紧要的官司,变成在顺天府大牢中买凶杀人的大案。若是他们不在……那就说明他们想的原就是杀人灭口,岂不正省了我的事儿?”
    冯紫英瞪大了眼盯着他,过了好一阵才恢复思考的能力,愣愣道:“你也说了,那姓鲍的根本就奈何不了那人,若是他看出这一点,什么也不做呢?”
    林楠淡淡道:“那人目光短浅,其蠢如猪,事到临头若不惊慌失措,做出这种狗急跳墙的事才怪。更何况,这种我们看来无关紧要的事,在那些内宅妇人眼中,只怕比天塌了还可怕。”
    冯紫英也不知是松了口气,还是叹了口气,瘫坐在椅上道:“今儿才知道阿楠的厉害,亏我还跟着干着急。”
    林楠笑道:“算我错了,赶明儿请客替你压惊。”
    看见他脸上熟悉的笑容,冯紫英也微微一笑,正要说话,外面传来澹月慌张的声音:“大爷,大爷,不好了!”
    林楠和冯紫英对望一眼,只听锦书道:“澹月,出了什么事了?”
    澹月带着哭腔道:“顺天府的衙役来了,说要传大爷去问话!”
    锦书道:“慌个什么,大爷现正和那鲍太医打官司,衙门传去问话是最正常不过的,你这般慌慌张张的,旁人还当我们大爷出了什么事呢!”
    澹月几乎要哭出声了,道:“可是现在府里到处在传,说是大爷惹了人命官司了!锦书,你说大爷昨儿说的话会不会……”
    “胡说!”锦书打断她道:“大爷是什么样的人,别人不清楚,我们还不清楚吗?跟着旁人嚷什么?啊,大爷!”
    林楠问道:“澹月听到很多人在说?”
    澹月连连点头。
    林楠转头对冯紫英道:“冯大哥,我要去府衙,就不留你了,我们一道出去吧。”
    冯紫英点头。
    林楠同他一同向外走,那边锦书和澹月忙匆匆将手炉脚炉茶点等物收拾好,送去外面交给林全。
    一路上,林楠对周围出现的异样的目光视而不见,道:“冯大哥是如何知道昨儿晚上的事的?”
    “你不是要探监吗?我特意找了认识的兄弟关照一下,不想他昨儿临时调了班,竟不轮值,今儿早上一进去便得了消息,立刻就给我送了信。”
    林楠嗯了一声,下巴一点,道:“你看,这般隐秘之事,衙役刚到,消息都还没到我这个正主儿这,便传的阖府都知道,我这个舅母,可真是治家有方啊!”
    冯紫英道:“这荣国府还算好的,隔壁宁国府更不得了,竟找不到一点干净的地儿,你听我的,早点搬出去是正经。”
    林楠道:“你放心,左右不过是这几日。”
    冯紫英点头道:“你向来有主意,我也不多说什么,有什么事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就是。”
    林楠笑道:“有你这句话便好,我开春便要开始建园子,你帮我找个靠得住的工头吧!”
    冯紫英无奈道:“你竟还有空想这个,罢了罢了,我知道了。”
    ……
    顺天府衙中,顺天府尹付尚德并未在大堂问案,而是在偏厅端坐,底下战战兢兢的跪着一溜的人,其中好几个眼熟的,昨儿认识的王捕头正恭敬站在一边,见林楠进来,连连对他使着眼色,让他小心应对。
    林楠微微颔首表示感激,对付尚德拱手道:“学生林楠,拜见付大人。”
    付尚德面沉如水,勉强挤出一点笑容,道:“贤侄不必客气,你父亲和我是同科进士,又同朝为官,此刻不在公堂,你唤我一声伯父即可。”
    林楠从善如流:“付世伯。”
    付尚德点头,吩咐人看座上茶。
    林楠道了谢入座,问道:“不知付世伯唤小侄来,为了何事?”
    付尚德微微沉吟,食指在案上有节奏轻敲,过了片刻,才缓缓道:“昨儿晚上,鲍太医畏罪自杀。他入狱之后,只有贤侄你曾经探视过,不知他可曾对贤侄你说起过什么?”
    林楠恍然。
    他本有些奇怪,付尚德正儿八经派衙役来传唤,却不在大堂见他,而在偏厅会见,既在偏厅摆出这样一副公事公办的阵仗,尽显威严,却又偏偏和他论起私交来,处处充满了违和感,此刻终于恍然,其中的玄妙,尽在这“畏罪自杀”四个字。
    在押候审的人犯畏罪自杀,付尚德难辞其咎,若是普通的案子也就算了,一笔带过就是,这个案子却是皇上关注的,若不慎重处理,后果堪舆。
    幸好此案特别,因为鲍太医的罪已然定了,只是在的林楠要求下才继续审下去,若是林楠松口放过此事,死的便是一个了了案,定了罪的人犯,便是皇上知道也不会在意。
    是以付尚德才要软硬兼施,既要让林楠见识到他为官的威严,又要温言示好,更是点出‘鲍太医死前只见过你一个人’,婉转提醒林楠,如若你不肯善罢甘休,你自己也脱不了干系。
    此刻若林楠表现出半点要追究到底的意思,只怕这位和蔼可亲的世伯会立刻翻脸无情,先要审审他如何逼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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