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也有些误会?
红衣人见段誉面色犹豫,眼睛微眯:“难不成,你是她捉来的小姘头?”
段誉脸上兀地涨红:“阁下说话好没道理!先是进来毁了神仙姐姐的玉像,又将石室砸的稀烂,现在还污蔑神仙姐姐!她冰清玉洁,怎会做出如此龌龊之事!怕是你以小人之心度之!”
没想红衣人不仅不生气反而轻笑出声,身子微颤,先前的冰冷之感全变做万花盛放,他越笑声音越大,仿佛听到天下最好笑的事情一般,段誉见到如此美景一下子痴了,他原以为神仙姐姐是天底下最美好的女子了,如今见到此情此景才知道玉石再灵动也比不过活色生香。
但又忆起他出言无状,结结巴巴道:“你,你笑什么?”
红衣人瞟了一眼段誉慢慢在洞中踱着步:“你既然什么都不知道又何必如此维护她?看几眼玉像就成为她的裙下之臣了?是了,男人总是如此的,见到漂亮女人就什么都忘了。”
段誉想要争辩却无从开口,他确实对神仙姐姐一无所知,但神仙姐姐有姑射之貌又隐居在这神仙洞府中,必定是个很好很好的女子,想到此处他底气又足了起来:“我对神仙姐姐并无一点亵渎之心!”
“那你若是知道她的所作所为说不定就有了。”
“你,你胡说!”
红衣人身子一转,不知怎么就到了段誉身后,对着他耳朵轻轻道:“李秋水是逍遥派最最淫*荡恶毒的女子,你不知道吗?”
段誉耳朵一下子烧了起来,鼻尖又闻到红衣人身上馨香,心道此人莫不是个女子?惊吓般向前迈了几步,回过头看着红衣人口中语不成调:“胡,胡说!不可能的!”
他/她站直身子道:“无崖子和李秋水是师兄妹,他们在这里成了亲,只是他们还有个师姐也对无崖子情根深种,两人时不时为无崖子争风吃醋,结下大仇,李秋水将她的师姐害的走火入魔,身形永远不能长大,你说她,是不是个毒妇?”
段誉听到他/她如此说如遭雷击,不能相信,又觉得红衣人不必骗他,浑浑噩噩只认为尝到了天底下最苦的滋味。
他/她可不管段誉怎么想,又道:“李秋水自以为没人威胁的了她,还和无崖子生了个女儿,却没想到无崖子对她视而不见,再无情爱,于是捉了很多美貌少年日日淫乐,你说她,是不是个淫*妇?”
他/她不等段誉反应再道:“李秋水看无崖子对他无情,心灰之下抛弃女儿嫁给王爷做了王妃,你说她,是不是个荡*妇?照你们正人君子的说法,她嫉妒、狠毒、淫*荡、不贞、不慈、不爱,简直是天底下最最无耻、最最恶心的女人了,你还在这里为她的玉像痴迷,难道不好笑?”
说着他/她又笑了起来,只是声音减低,模模糊糊听得他/她口中道:“不过,男人总是如此的……”
正文 第二回 再遇
东方不败的一生跌宕起伏,最初,他只是日月神教中最不起眼的教众之一,无父无母孑然一身,这样的弟子神教不知道有多少,自然不被重视,但他心计深沉,想方设法学到武功,最终乘任我行修炼武功走火入魔之时夺取了教主之位,从此万人之上威震江湖。
但他却得到了《葵花宝典》,没能抵挡住修炼绝世武功的诱惑,为了练功甚至不惜挥刀自宫,当他神功大成之时,却发现这世间已经没有能让他满足的东西——权力,他有;地位,他有;武功,他有;容貌,他有;财富,他有……他唯一想要的是能变成一个真正的女子,穿再娇艳的衣服、绣再美的花有什么用呢,他终究不是一个女子,不为男子所喜。
杨莲亭是个小人,东方不败是知道的,“莲弟”甚至私下里养了很多小妾,可他并不生气,因为他们曾经有过真正的感情,尽管之后他只是在利用他,就像,就像他和令狐冲一样。
当杨莲亭和令狐冲真正意识到东方是个男人时,曾经的情意烟消云散,变成了憎恶、变成了虚伪、变成了冷酷……怨不得都道“男子皆薄幸”,就是东方自己面对原来那些莺莺燕燕,哪怕是自己最宠爱的小妾宫千雪,也再无心动。【注:本文综合小说、电影等题材做为背景,喜欢考据的同学可以提出问题,我会适当修改,但基本不会影响大局。】
令狐冲为了任盈盈和任我行结盟时,东方不是不伤心的,情郎变成仇人,怎会毫无怨言?可若他是一个真正的女子,令狐冲又何必选任盈盈呢?最终他被令狐冲和任我行合力打落悬崖,他并没有自救,看着令狐冲震惊而又无措的表情,他想,他可以让他念他一辈子,后悔一辈子,恋他一辈子的罢,那人表面豪爽不羁,内心却最是柔软……
可他再次睁开眼睛,却是被人当做小女孩掳上了天山,他不知道自己是投胎还是转世,年幼健全的身体,非凡的资质,秀美的面容,都是新的开始,只是,他依旧是个男子,没有托生成女子。
东方被发现是男孩子时,本想着再死一次也没什么,口中却道:“充作女儿养便罢了。”
天山童姥用惊奇的目光打量了他一番,大笑了数声道:“好!你既然愿意做女子,资质也不凡,便做了我的徒弟罢!”
他学了逍遥派诸多武艺,唯独却不练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此功至阳,天山童姥将其转为至阴以便女子修炼,更兼李秋水在她练功时让她分心,害得她从此身形不能长大,成为生平憾事。东方却对此功提不起劲来,天山童姥想尽了法子,甚至在他身体里种了生死符,让他彻底体验了一把所谓“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没想到他还是不松口。
天山童姥一怒之下起了杀心,又怜惜他的资质,终究放了他,扬言下次就要他性命,却没想东方在几年之内以其天纵奇才练就绝世武功,让天山童姥不得不忌惮。
今年东方十六岁,离他六岁被掳上山将将十年,天山童姥说他天生凉薄喜怒随心,若不修心在逍遥派武学上难以寸进,便派他出来游历,更兼要除掉李秋水这个心腹大患。刚好神农帮弟子此时回报无量玉壁异状,他便抛开众人先行一步,果真让他发现了琅嬛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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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看着段誉涨红的面容戏谑的笑了笑,此人倒有些真性情,可惜白长了一双眼,只看得到李秋水不俗的容貌,却没发现底下那蛇蝎心肠。李秋水倒是有些意思,此人有心计、有耐性,更重要的是拿得起放得下,但看她将天山童姥逼得如此地步就知她手段端的是了得。
他也不和段誉计较,搜遍石室并未发现武功秘籍,便想着干脆毁了此洞,逍遥派机关大同小异,石洞又在湖底,毁洞倒是容易,只怕不好脱身。
段誉此时浑浑噩噩,对东方所作所为全不在意了,只想着自己倾慕的神仙姐姐难道真是那红衣人所说的……所说的……女子?又想到怀中白缎上所书杀尽逍遥派之人等语,突然精神一振,是了,那人和神仙姐姐是仇人,所言并不能尽信,今后若是有缘能得见神仙姐姐,必能清楚原委反驳于他!想到此处他一扫刚才的颓唐之色,心下大定,决心无论那红衣人再说什么也不会再信了。
他面容一整,不愿与红衣人多做纠缠,大踏步走出石室,待欲另寻出路,只见室旁一条石级斜向上引,初时进来时因一眼便见到玉像,于这石级全未在意。他跨步而上,一步三犹豫,几次三番的想回头去再瞧瞧,终于咬紧牙关,下了好大决心,这才克制住了。隐隐听到轰隆轰隆的水声,水声已然振耳欲聋,前面并有光亮透入。
正欲加快脚步,却听得石洞内咔咔作响,又是轰的一声,烟尘弥漫而上,呛了他满身,还未缓过神来身边一阵风吹过,回过神只看到一红影向洞口飞去。段誉并不知东方已将石洞机关全数打开,但听得洞内声响也知此时不是发呆的时候,他急急忙忙往上走,只是力有不逮,才跑了一百多级台阶就见后面有水漫了上来。
他本想着神仙姐姐玉像已毁,哪怕在此陪她也比独自逃生要好,但又想到钟妹妹还被埋在土里,更兼那红衣人所作所为,硬是憋了一口气,手脚并用不停向爬,总算爬到了出口,回头望时,却见水面停在两百多阶下的地方并未向上漫,只气的仰倒。
半天,他终究苦笑着走出石洞,但见外面怪石嶙峋,原来此洞出口竟在澜沧江江畔的石壁之上,此时周围早已不见那红衣人的身影,段誉也无暇多顾,狼狈不堪地爬了上去。他原来本想着今后有时间就来陪陪神仙姐姐,可此时石洞已毁,玉像已碎,来了也只能祭奠一下罢了。想到此处,他双目含泪,在心里骂了自己几声无用,又想神仙姐姐此时说不定还活着,又何来祭奠一说?他却没思量若是东方的话若是真的,神仙姐姐此时不但是婆婆,更是妖魔婆婆,便是想陪伴也要看她愿不愿意了。
段誉想着钟妹妹还未脱险,便将此事放在一边,急急忙忙开始赶路,好容易到了黄昏,穿过万劫谷树洞,却见一被削了皮的大松树上写着九个大字:“姓段者入此谷杀无赦”。他也不多想,按钟灵说的敲响了树干,见到了钟夫人,并拿出绣花鞋,将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她。
却没想此时钟万仇进来发现了段誉,钟万仇此人对甘宝宝死心塌地又敬又爱,偏甘宝宝心系段正淳,他便时时疑心、刻刻在意,现见到段誉一年轻男子在甘宝宝房中,便忍不住吃起醋来大闹一通,又得知段誉乃是段正淳的儿子,更是恨不得立刻将他碎尸万段。
钟万仇甘宝宝夫妻闹了一场,终究决定还是不出谷,只叫段誉报他们二人名号去救钟灵,私下甘宝宝却将钟灵的生辰八字塞给段誉,并叫段誉亲口对段正淳说出“去救我们的女儿”几个字,便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