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案做饭谈谈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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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案做饭谈谈情-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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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圈儿思索下来,林辰只觉今天的心理活动比以往多了去,想得却都是有一搭没一搭的事情,她也只惦记着纠结了。顿了半晌,林辰忽然又想起一号救命人物,紧忙将电话拨给薛眉。
  
  对方接了,可以听得出还带着点睡意:“林警官?你昨儿喝了那么多杯,这会儿头没疼?”
  
  “我回来就吃解酒药了,这还是……”这还是当初谢安宁买回来的药,后一句却又被压了回去,只道:“薛姐,我想明白了,我现在打算去找谢安宁把话说清楚,豁了这脸皮子不要了,我拽也要把她拽回家……”
  
  “你这人,也就是口头上说的欢,真当面见了指不准怎么伤春悲秋呢。”薛眉在电话那一端一笑,随手拨了拨披肩的发,捻起在指尖把玩。
  
  “薛姐,你说我是不是要买点什么给谢安宁?”
  
  “你当是探亲访友呢,带点苹果橘子梨,大家边吃边说话。诶,我说林辰你怎么一遇到感情的事情就这么幼稚呢?”
  
  “那我……”林辰支吾了半天,试探性地问:“送戒指呢?”
  
  “雪碧易拉罐拉环版?”薛眉是不信,反倒开口调侃。
  
  “不,真的,是那种镶了钻能用一辈子的。”
  
  “我说你这孩子人不大,怎么老把一辈子挂在嘴边呢?钻戒啊,警察那点儿微薄的收入支付得起么?”薛眉显是没把林辰的话当真,她也知道林辰生活向来朴素节俭,这和工作也不是没有关系的。
  
  “薛姐,你别不信,我是认真的。”林辰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表情端得格外认真:“我和她认识的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不长,这么些日子一直以来都是她在照顾我。我那时候就送了没那么贵的水晶链子她都能高兴的眼里亮光。我送这个,万一她就肯转过头回来了呢?”
  
  “要是你那位直人真这么物质,你就送,我估着你再贷款送辆名车,人家指定儿死死巴着你呢。”
  
  自然知道薛眉这是在嘲自己,林辰紧紧皱眉。
  
  察觉到林辰沉默未语,薛眉重新开了口:“你要送给她,首先要让她明白的事不是你给她送了多贵重的礼物,是你为什么要送她这个东西,你起码要让她觉得和你在一块你是值得信赖的,让她觉得能和你在一块儿。”
  
  林辰俱是一一记下。
  
  挂了电话,林辰大略算了算存折里卡里现在还剩着多少钱,够不够买一个看上去不算太昂贵的钻戒。精打细算了半天仍没理出个毫末,林辰索性不算了,想着能花多少花多少。
  
  ……
  
  手里拿着刚买好的钻戒,想起方才店员饶有兴味地问自己怎么女方亲自来买戒指,林辰垂首摇了摇头。她没想过一个钻戒能卖那么贵,更没想过自己在看见一个合适谢安宁的时候,能那么狠心的砸下那么多钱把这小东西买下来。
  
  踯躅了半晌,却是愣在原地。
  
  她还不知道谢安宁新住所是在哪里,总不能跟在刚下班的谢安宁身后一路尾随吧?犹豫半晌,这才迟疑着给阮贝贝拨了电话,阮贝贝这会儿接的倒快:“喂?”
  
  “阮贝贝,我是林辰……”被对方不耐的打断,这才续了下去:“我还想和谢安宁谈谈,你知道她搬家搬哪儿去了么?”
  
  “没呢,我也是下午才联系上她,她姓谢的真了不得,连我电话也拒接,真当这将近二十多年的交情没有了。我今天约她出来吃饭,你要见她就过来一块吃吧,下午七点多左右过来。”
  
  林辰应了声,像是要确定什么,从兜里掏出戒指来回看了一圈,生怕看出点豁口来。一瞬又愣住,怎么有种大姑娘出花轿的感觉?慌里慌张的,林辰自己都笑自己。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离七点半也只差不到一个小时,却不知为何总觉得心慌的厉害。
  
  林辰坐在阳台边数时间,无意间瞥见阳台上留着一本谢安宁留下的书,安安静静缩在角落,不细看当真还找不到。林辰抬手拿起书随意的翻看,像是想要借书本平复有些躁动的情绪。书是一页页的翻看着,却没有几个只能看入眼底。只觉那一排排一行行的方块字都变了笔画,重新排列组合成了三个字在眼前头不停地晃。
  
  谢、安、宁。
  
  林辰自己都没有察觉出眼底泄了些微笑意,只垂下头继续翻动手里的书页,目光却落在其中一行字之上——
  
  “认识你愈久,愈觉得你是我人生行路中一处清喜的水泽。几次想忘于世,总在山穷水尽处又悄然相见,算来即是一种不舍。”
  
  既然是不能愿舍,那便不舍弃吧,林辰告诉自己。
  
  目光随着书页一行行看下去,竟觉得心情渐渐沉淀下来,反而沉了心一页页翻看手中的书。待到合上书页,反而像是做了一场梦,看见封面的名字《四月裂帛》和简媜二字,竟是之前接触过的一位作者。拿起手机看时间却发现已超过原定的时间大半个小时。林辰定了定心教自己别慌,将戒指收入盒中放进了兜里。
  
  仍是忍不住脚下步履匆匆的往谢安宁所在的地方赶,刚走出小区的门,正准备过马路打出租过去。
  
  过马路不过是短短十几秒,那十几秒能让你从马路上走过去,也能发生很多事情。林辰行至一半只觉远处有声音传来,下一刻便是在车灯一闪之后被猛地撞击扬得飞出去,周身剧痛,像是骨头和筋肉都被碾碎了。
  
  一时恍恍惚惚地半睁着眼向远处望,有方才亮起的霓虹灯,有喧嚣的人声,也有汽车急促驶去的尾气气味,都这么清晰、这么真实的刺激着感官。
  
  天旋地转,似是天地都被倒了个,茫茫然地只想睡去。
  
  但潜意识总告诉她,你今天得见一个重要的人,你要告诉她很重要的事。
  
  呵,真怕就再也见不到了啊。还有很多未待完成的事情,还有很多未及出口的话,还有很多很多,是真害怕都没机会了啊。
  
  眼前的天地渐渐像是被黑色幕布遮住了,闭上眼,天地是一片混沌的黑。
  
  ……
  
  谢安宁正垂着头端着茶杯一口一口的喝水,方才听阮贝贝说要见一个重要的人,明知那人也许不是林辰,却又隐隐觉得应当是她。
  
  除了她,也没什么重要的人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走过,已经是将近一小时过去了,谢安宁下意识掏出手机取消了白名单,电话便急急打了过来:“手机的主人出事了,你是她的亲友吗,麻烦请来医院!我们的医院是……”
  
  对方还在絮絮地说,谢安宁全程没有开过一次口,全身冷得似被冰水浸泡过,握着杯子的手猛然将杯子紧紧攥住,指尖都透出近乎于青的白。默不作声的挂了电话,谢安宁几乎是踉跄着往外走,手边的还有一半茶水的水杯便带得磕绊着滚下桌子。
  
  茶杯落在地上四分五裂,刺耳的一声在耳边砸开,像是无声处的一声响雷,让麻木的神经绷紧。谢安宁听见声音,身子一颤,堪堪回头一望诧然的阮贝贝,忽然一滴接一滴地掉眼泪。
  
  阮贝贝被吓到了,慌忙站起身要扶着谢安宁。
  
  “怎么了?”
  
  谢安宁推开阮贝贝扶着自己的手要往外走,喉咙里涌出说不出的闷涩,说不出一句话亦吐不出一个字。步子匆匆地往外走,阮贝贝跟在身后结了账紧忙追上去。
  
  跟着谢安宁一道上了车,阮贝贝握住谢安宁的手,感觉她整个人都在抖。嘴里还喃喃什么,只是吐字含糊听不清楚,阮贝贝凑过去,勉强只听得到模糊的字节。
  
  “林……林……”
                      
作者有话要说:林警官这场车祸是有原因的,嗯,后文会交代的。






☆、自语

  谢安宁木愣愣坐在行驶的出租车上;天色已经不早了。暮色沉沉,天际似红墨汁泅散在棉布上泼开漫天的红,谢安宁隔着车窗抬眼一望;像是生生要把那血一样的红看入眼底。被阮贝贝一路握着的手出了薄薄一层冷汗,微微发着颤。
  
  这一段路像是漫长的看不到尽头;驶不到终点。
  
  车停在医院门口;谢安宁走下车半弯下。身稳住自己的身形,片刻后疾步向前走。凭着记忆往医生通知的病房走;可好像怎么找都找不着这间病房,脚下的步子于是愈发得匆忙。心悸、恐惧如同汹涌的潮水扑面而来,几次感觉自己站都站不稳了;却仍然记得往前走。
  
  谢安宁抬手狠擦不断涌上来的眼泪;想忍着偏偏还忍不住。阮贝贝急匆匆跟在谢安宁身后,不断在她耳边说:“林辰肯定没事,你别急,别慌。”
  
  只是那种自骨缝里渗出来的恐惧还是继续蔓延向心脏,谢安宁扶着一旁的墙壁稳了稳,却是拖着哭腔颤声道:“万一林辰出事了呢,万一人没了呢……她爸妈就是出车祸走的,那场车祸没把她带走,要是撞上这一次出事了怎么办?”
  
  猛吸口气擦了把眼泪,急急往前赶,步子堪堪停在手术室前。里头正做手术不让进,谢安宁站在门前不动弹,像是隔着门照样能看见林辰似的。谢安宁觉得这大概是她这一辈子最难熬的时间,里头的人生死未卜,她却只能站在外头干着急。又有些恍惚,她和林辰之间相隔的岂止是一扇门。
  
  不知是多长时间之后,那扇门才被推开,医生甫一出现谢安宁便冲过去询问。那医生摘下口罩看了眼谢安宁,有些迟疑道:“请您放心,生命是没有大碍的。”看见谢安宁仿佛松了一口气的神情之后,这才继续开口:“病人之前可能遭遇过严重创伤导致创伤后应激障碍,在第二次遇到之后出于保护自己的本能暂时性昏迷,时间可长可短,因为脑部一些创伤需要留院观察,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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