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把脸埋在长流海下的青年终于开口了,“为什么要做这个?”
作者有话要说:我发现我居然如此热爱战斗场面……
卢平和奥兰多在阿兹卡班见过。
有人觉得卢平是多洛霍夫杀的,不过如果去查书的话,只提到他和多洛霍夫决斗之后阿不福斯就没再看见他,倒不一定就是那只弄死的。唐克斯没交待,不过既然贝拉因为伏地魔的缘故一直追着那娃砍,估计跑不掉她。
关于奥兰多为什么在战场上那么神游还能毫发无伤,一是因为幻身咒并且贝拉留着一只眼,二是因为他没穿食死徒的衣服不会直接成为攻击对象,三是因为他神游的时候一般蹲着或坐着,打不着他……如果还有四,那就是傻人有傻福
新年快乐!
13
13、抗拒 。。。
贝拉隐隐地感到了不妙,但还带着一丝希望冲着他的耳朵大吼一声:“小鬼!回神!主人的话你忘记了吗?把你的魔杖拿起来!宰掉她!”
“不……我不想了。”青年把手背到了身后,闷闷地把脸转向了贝拉,“我想要主人。”
“麻烦……”贝拉低低咒了一句,一把将他推开,唐克斯的又一记咒语从两人之间穿过。
好在这时援助及时出现了,又打退一波攻击的安东宁注意到了她的危急情况,情急之下一脚踢起了卢平刚刚掉在一边的魔杖,猛地一记咒语抽向了贝拉的方向:“疯女人,接住!”
贝拉利落地一个腾转抓住了魔杖,不敢再耽搁戏耍下去,直接一记死咒结束了战斗。唐克斯带着不甘的神情颤抖着倒了下去,手指努力地伸长,终于在倒地的瞬间,搭上了卢平的手指。
贝拉长舒了一口气,回过头来愤怒地瞪着仍然在低落之中的黑发青年,抬手就抽了他一个耳光:“白痴!看看你在做些什么!”
“我不想了……”青年固执地望着她扭曲的脸,重复道。
“不想?”贝拉一把掐住他的喉咙把他提了起来,“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为什么?”离地的感觉让奥兰多挣扎着,但还是固执地重复着他不能理解的问题,“我……不高兴……”
“如果连杀人都做不到,你根本就是个废物!”贝拉冷酷地说,“主人不会再留着你。”
“主人……”奥兰多的手在半空中划动着,因为呼吸困难露出了痛苦的神情,“奥布里……想要……主人……”
贝拉挫败地叹息一声:“果然最后还是得用这个!魂魄出窍!”
被魔咒笼住的青年双眼在一阵急速的颤动之后,露出了茫然而空洞的神情。贝拉吁了一口气,邪笑着对着他的耳朵温柔地说:“乖,拿起魔杖,杀!”
青年的手像木偶一样机械地提了起来,杖尖再次指向凤凰社的队伍:“阿瓦达……索命!”
杀……杀……杀……
女人的声音不断地在耳中回响着,他的手仿佛不属于自己,一股力量牵引着他发射出道道绿光,有的落空了,有的打在目标之上,换来一个身影的横倒和一声闷响。
这绿色的光芒曾经让他觉得温暖,那是他出生以来看到的最明亮的光芒,大大地抚慰了他十五年来被埋藏在黑暗中的眼睛和心灵。他喜欢这光,这光给他带来了无尽的快乐。
但是现在他不喜欢了,因为他发现这光让那个曾经去看过狗人的、总之微笑着的男人不能再和他说话,让这个有时很可怕有时又对自己很好的姐姐对他挥巴掌还掐他的脖子,他不喜欢这样。
杀……杀……杀……
主人也不喜欢,也说过那是坏的,所以才不让自己说“阿瓦达索命”吧?
那为什么今天又对自己说,可以对不认识的人说呢?
看,那些人也不喜欢,他们都像微笑的男人一样倒下去了。他们是不是以后也再不会说话了?
杀……杀……杀……
不要这样。他要他们和他说话,他要像修好卢修斯一样修好他们。主人也会很高兴的,主人上次不就是很高兴地拍了他的头吗?
杀……杀……杀……
不想这样……这是坏的……不该这样……
停下来……手,不要再抬起来……
杀……杀……杀……
不!不!!不!!!
“不!!!!”尖利的叫声划破了黑暗,幽黑眼瞳中的空茫破碎了。恐怖的强大魔力爆发开来,距离奥兰多最近的几个人被巨大的力量冲开,腾空飞了出去。他的魔杖无序地乱舞着,杖头缠绕着电光。夜空开始不平静起来,乌云迅速地聚集翻滚,紫色的闪电无规则地击落,操场上、禁林中、甚至远远的霍格莫德村中都腾起了一团团的火光。持续的尖叫并没有立刻停止,直指天空的魔杖积聚着更为不祥的电柱,巫师们惊恐地后退着,有人试图向他发射昏迷咒,但强大的魔力环绕着他的身体旋转着,魔咒还没有近身就已经被偏移开来。
“疯女人,怎么办?”安东宁凑近贝拉的耳朵大声问,“要杀了他吗?”
“你相当于是在问我可不可以拿纳吉尼炖汤!相信我,你敢杀他主人就能杀了你。”飞速舞动的漆黑色魔杖迅速结着防御。
“但是恐怕他会把整个霍格沃茨都炸掉,谁也活不了。”
“不妨事。”一贯疯狂的黑发女人此时却反而异常冷静,眯眼观察着情势,手上的动作却丝毫不乱,“等他稍微平静一下,我去处理。”
安东宁敬畏地看着贝拉,不过虽然行为冷静,贝拉的眼睛里还是写满了冒险之前的疯狂兴奋:“等着看吧,一定会很壮观。这样的魔法,我只看到主人使用过。”
“你确定那是魔法?”长脸男人一脸“你没吃错药吧”的表情,“分明是魔力暴走!”
“暴走不暴走,只要效果到了就好。”贝拉继续加固着防御,“多洛霍夫,一会儿我要把这小鬼带走,这里先交给你。”
“喂,你……”男人正要抗议,贝拉忽然喝道:“命令!”一面突然跃出了防御。
“疯女人,你不要命啦!”安东宁被她反常的行为吓得目瞪口呆。
黑色的魔杖尖端甩出了长长的黑蔷薇藤,顺着魔力漩涡旋转到中心,绕住了奥兰多的身体向后猛地一拽。黑发青年失去了平衡歪倒下去,魔杖所引的落雷光芒一弱倾斜了方向,径直劈向了被超强盔甲护身加固过后的城堡墙壁。
半边城堡发出雷鸣般的轰响,碎石滚滚地落下,看得到城堡中有人体被炸得腾空而起,有的直接坠下了操场。贝拉收了蔷薇藤将脱力的青年提在手中,冲多洛霍夫挥了下手:“你带人杀进去!”一面一个腾跃,跳出了霍格沃茨的围墙。
“酷!贝拉女王,你是我的偶像!”安东宁冲着贝拉的背影打了一个口哨,招呼着其他食死徒从炸塌的墙壁冲进了城堡。
奥兰多的身体还在颤抖,目光微微有些涣散,口中还喃喃地念着“我不想了”。贝拉急躁地喝道:“安静,小鬼,你不是想要主人吗?我带你去找主人!”
“主人?”幽黑的眼睛中渐渐又有了神采,他渐渐平静下来,乖乖地拉住了贝拉的胳膊。“谁?”忽然贝拉猛一回头,一道咒语射向了沙沙作响的树丛,一个人影跌了出来。她的目光触及那头失了光泽的铂金色长发和破损的长袍,微微一怔:“卢修斯?天杀的你跑到这里做什么?我不是告诉你呆在霍格莫德吗?出了什么事你又搞成这副惨相?”
“主人……”憔悴的男人费力地支撑起自己的膝盖,奥兰多想去触摸他肿胀的眼睛但被贝拉拉住了。“主人让我来找西弗勒斯……”
“主人在霍格莫德?”贝拉立刻抓住了有用的线索。
“是……在尖叫棚屋。”卢修斯点点头,用嘶哑的声音询问道,“你看见西弗勒斯了吗?”
“那个懦夫不在战场。”贝拉轻蔑地说,“三把扫帚?猪头酒吧?谁知道呢。对不起,我还有事就不陪你闲聊了。”尾音未落,她已经幻影移形从卢修斯面前消失。卢修斯瞪着面前的空地纠结了片刻——多捎一个人会死么,认命地徒步走上回程。
“主人。”贝拉平息了一下心头些许的紧张情绪,敲响了尖叫棚屋的木门。
“我允许你进来,贝拉。”听不出什么情绪的声音从屋里透出,贝拉打开了门,奥兰多跟在他身后走进了木屋,一眼看见伏地魔,就急切地叫着“主人”扑了过去。伏地魔用那只空闲的手把他按在坐椅边,习惯性地抚着他的头发,话却是向着贝拉问的:“什么情况?”
“我们的人已经进了城堡,霍格沃茨的守军在退却。”贝拉俯在他脚前谨慎地回答,“多洛霍夫和卢克伍德正带人搜寻那男孩的下落。”
“嗯。”红眸男人随口应了一声,贝拉明白这是满意的表示,下一句话虽让她的神经绷紧了一些,但也在意料之中,“那么,现在告诉我你私自离开战场出现在我面前的理由。”
“奥布里失控了,我的主人。”贝拉小心地选择着词汇,“为了避免不必要的损失,我觉得应该在第一时间把他带回到您面前。”
“失控?”伏地魔扳起奥兰多的头,从他脸上寻找着失控的迹象。
“他突然拒绝继续战斗……”贝拉一边说一边偷眼观察着伏地魔的反应,见他没有回应的意思,知道他还在等待进一步的解释,只得继续说,“一些人的死似乎刺激了他,他的魔力发生了暴走……”
“是么……”伏地魔淡淡地说,继续探究地观察着奥兰多的神情,“贝拉,你现在回霍格沃茨,抓住那个守猎场的半巨人,把他带到禁林里去。我有用处。”
“是,我的主人。”贝拉又上前吻了吻伏地魔的袍角,恭敬地起身。她这才发现一向盘距在伏地魔身后的巨蛇竟然一直悬浮在她头顶的魔法球中,只要一声令下便可以取了她的性命,不由惊出一身冷汗。
“那么,你……”看着贝拉的身影从眼前消失,伏地魔把奥兰多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