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忙,怎么还有时间织围巾?我怎么没发现?”
“你又不是每天都跟我住,想不被发现很容易啊。我第一次织,不太好,但是你不准嫌弃!”
白苏像个霸道的小姑娘,说出的话里却隐隐藏着一丝骄傲,送出礼物的时候又如同初中小女生一样羞涩。这简单的一句话,给子岩这么多感觉,她简直太喜欢这样千变万化的白苏。不由得抱得紧了些,
“当然不会嫌弃,我喜欢还来不及呢!我每天都围着它。”
子岩从脖子暖到心坎里。这围巾并不名贵,也不够精致,可是这每一针都是出自白苏之手,她每天都那么忙,那么累,竟然还能像青春年少的小女孩一样花这样的心思给自己织条围巾,她感情里的单纯美好,在她这样的年龄和所处的环境里,都太难得。
白苏满意的在子岩耳边蹭了蹭,然后示意要开车,子岩放开怀抱,手不停的摩挲着宝贵的礼物,一刻不舍得放手。
白苏带子岩来到一家不错的川菜馆,她知道子岩喜欢吃川菜,她也喜欢,这家店档次不低,装潢考究,环境优雅,白苏早就定好了位子,二人靠窗相对而坐,分别脱了外套,子岩还不舍得拿下来围巾,白苏伸手给她摘下来放在旁边的椅背上,子岩目送围巾被摘下来放到椅子上,有点儿不舍,白苏宠溺的笑着说:
“傻瓜。吃饭还围着啊?”
子岩不好意思的又看了一眼围巾,然后扭头对着白苏笑了笑,白苏笑眯眯的让子岩点菜,子岩仗着自己是寿星,也毫不推辞,照着自己和白苏的喜好点了点,菜谱递给服务员的时候真诚的对他笑了一下,并礼貌的说谢谢。
对于服务行业的人,子岩从来都是十分尊重礼貌,也看不惯一些人对着别人大呼小叫的样子,都是工作,互相理解,仗着自己是消费者就颐指气使,真没品。大家都在社会上混,很多服务员都是刚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年轻人自己出来打拼本身就不容易,人家凭良心凭劳动吃饭,比好多“上帝”不知道强多少倍。将心比心,现在你是消费者,说不定明天人家就到你那儿去消费,互相包容谅解,多好。
白苏看着子岩礼貌的应对服务员,她很喜欢子岩这样的性情,虽然常常带着生人勿近的金钟罩,但也有恰到好处的谦和在那里。温和而不卑不亢。这是真正内心成熟的人才有的品质和习惯。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坚持日更,但都是存稿,最近一周多已经没有着手写文,几天不写很心痒手痒,可总没时间。等存稿发完再没时间写就惨了。。。。
☆、红白玫瑰
“苏,你怎么还送花给我,太高调了吧。”
“别人又不知道是谁送的,我要先示意一下,证明你已名花有主,免得还有人对你有什么心思。”
“哦,原来是这个意思。”子岩有点小失落,低头吃了口菜,
“你想什么呢?”
“原来就是为了示意哦。”
“傻瓜,当然不全是啊,主要就是想送你一束花,营造一点小浪漫嘛,咱们在一起这么久,你也没给我买过花,你不送,我就送咯,我喜欢花儿,其实我更喜欢白玫瑰,不过这几天这么冷,送束红色的暖和。”
子岩听她这样说高兴起来了,
“以前没送,以后可以送啊,你要喜欢我每天给你买一束送上!”
“真的?”
“你不信?”
“我怕失望。”
“你等着瞧。”
“好。”
子岩信心满满的夹了一筷子菜塞到嘴里,细嚼慢咽之后,说:
“其实我也更喜欢白玫瑰,很纯洁很干净,不过其实只要是花我都喜欢,尤其是你送的,嘿嘿。”
说到白玫瑰与红玫瑰,基本都会想起张爱玲的描述:
“振保的生命里有两个女人,他说一个是他的白玫瑰,一个是他的红玫瑰。一个是圣洁的妻,一个是热烈的情妇。
也许每一个男子全都有过这样的两个女人,至少两个。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成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的一粒饭粒子,红的却是心口上的一颗朱砂痣。”
白苏咂了一口茶,若有所思的问:
“子岩,我是你的红玫瑰还是你的白玫瑰?”
子岩其实也想到了这段话,她不知道自己生命里是否会有白玫瑰与红玫瑰的比较,变化和遗憾,现在的她只知道,想要的是白苏,身边是白苏,自己很满足,很幸福。
“你想做哪一个呢?”
白苏被这样一问,自己也疑惑了,白玫瑰或者红玫瑰,多少都是有遗憾的,做红玫瑰,也许成了蚊子血,做白玫瑰,又怕变作饭粒子,挺矛盾的,白苏发现这个问题问的很不好。自己都没办法回答。子岩放下筷子,伸手放在白苏手上,笑的很温暖,
“苏,对我来说,你即是白玫瑰也是红玫瑰,纯洁又热烈,温暖又心疼。我喜欢窗外照进来月光洒在你身上的感觉,为你镀了一层茭白外衣,你知道吗,你睡着的时候的样子特别恬静,每次看到我都忍不住静静欣赏。你不只是床前明月光,更是月光照耀下我身边的爱人,烙印在我心上,比朱砂痣更深更红。”
子岩的眼睛在看着白苏,却又不是完全聚焦的看着她,子岩的眼前,似乎浮现月光下恬静的她。弥漫着神往和安静的雾气。
子岩从不会这样说的这么直白,尤其在这样光天化日下的川菜馆的饭桌上,可是今天她却说的这么温柔投入,这里的环境并不嘈杂,白苏可以清清楚楚的听到子岩说出的每一个字,甚至可以听到她说完后恋恋不舍的深深的呼吸。看到子岩眼神里满溢的爱意。与其说这是让她满意的答案,不如说这是段浪漫的情话。这比她想要的答案更温暖和让人感动。
子岩回过神来,微笑看着白苏,白苏的心越发的柔下来,现在这样的状态真好。
有时候感情是安静湖面,深不见底却风平浪静;而有时候又是奔腾的河水,跌宕起伏却越发热烈。有时候心照不宣无需多言,而有时候又需要恰当的坦露心迹。不同的形式罢了。无论什么形式,都是在互诉衷肠。
两人不紧不慢的吃完饭,各自都有所感动。结过账,子岩赶快又把围巾往自己脖子里一套,白苏看到觉得她像怕被抢走糖果的孩子,忍不住摇摇头笑。然后挽着子岩的胳膊离开。
到年底了,有很多工作需要暂时收尾,公司各个部门都相当忙碌,回到公司就要投入到浩浩荡荡的埋头苦干中。白苏更是一个脑袋当两个用,各种年终报表搞得人精疲力竭,幸亏白苏精明能干,这一摞一摞的文件要挨个儿看挨个儿批,一般人看着就累死。所以,有的位子不是谁想做就能做的,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下午白苏破例不加班,坚持要把子岩送到家。自己并不进去,只是给她一个温柔的深深的吻,然后在车里目送她上楼。她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停在这里闭上眼睛,安静的享受一下今晚的月光,白天下过雪之后天就放晴了,现在月亮照在雪上,把整个环境渲染的很明亮,不似平时的黑夜。月光和雪营造出来的光线与路灯灯光十分不同,他们是无限向外扩大的,找不到一个边际,洁净的,清冷的,高贵的,不容玷污的。
白苏在车里做了十分钟,揉揉太阳穴,然后发动车子,开回公司,她还有文件要处理。最近白振宇父子好像更加不安分了,似乎私下在动什么手脚,早晚要闹的鱼死网破的样子。白远山与白远峰一直面和心不合,现在看白远山快要退位,白远峰报着撕破脸的态度想要为儿子争夺这个总裁的位子。白苏和白远山都心知肚明,也早早开始准备应对的策略,可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谁知道他们父子会做出什么事情来。真是头疼。
子岩回到家,妈妈准备了一桌子菜,都是子岩爱吃的,过了一会儿子心从外面回来,一只手里提着一个蛋糕,另一只手里拿着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物盒,不知道什么东西。他把蛋糕放在桌子上,拿着礼物盒走到沙发前挨着子岩坐下,没大没小的搂过子岩,
“老姐,生日快乐。”
说着,把盒子在子岩眼前晃了两下,
“嘿嘿,同乐同乐,给我的礼物吗?”
“嗯”
子岩接过来,打开一看,是一副黑色的半指拳套,子岩已经有两年不打拳了,白苏准备的健身房至今也没能用上,她们说好到时候一起搬过去的。
“姐,你不要因为工作就忘了锻炼了,我买这个送你就是想让你像以前那样坚持健身,不是为了别的,就希望你身体倍棒,吃嘛嘛香。”
子岩摩挲了几下然后子岩戴上,挥舞了两下,最后捶在子心肩膀上一拳,
“嗯,不错。”
子心揉着自己的肩膀埋怨:“我送你手套不是让你用来打我的!”
子岩笑笑,又挥过来一拳,子心迅速躲开,嘿嘿两声。俩人像小时候一样你打我躲,你再打,我再躲,闹的不亦乐乎。
清河从厨房出来差点儿被撞住,无奈的笑着摇摇头,然后招呼她们吃饭。已经好几年没有这样热闹的过生日了,子岩心里暖的不行不行的,清河也颇有感慨,子心更是欢喜。三个人其乐融点蜡烛许愿吹蜡烛,开吃,水到渠成,温馨无比。
作者有话要说:原本说字数过了二十万要好好庆祝一下,结果现在囊中羞涩,还是等结文再庆祝吧。终于过了五一假期,妈呀,累死我了。这几天见的人太多太多,准备闭关一些日子好好休养生息~~~~
☆、电影
年底公司放假,白苏也被老爸叫回家住,偶尔约子岩出来一起吃个饭看场电影。其实假期一共没几天,不会再像上学时那样有一个月的寒假了。这几天里,赵菲和柳树也回来了。赵菲依然在广州,柳树因为学的是医学本科就要五年,然后又考研,现在读研二,至于二人的感情。赵菲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