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战环三by迷榖木 第三完结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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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战环三by迷榖木 第三完结卷-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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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坐在一起,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小块牛肉,给几个人分着吃,也就是一人一口罢了,他虽对曾卢等人有意见,不过东西到底还是分给了他们。
    曾卢笑着接过了,跟着曾大树,曾阿根坐在西边,曾铁则跟曾百家,曾羊坐在东边,贾环哪里也不靠,一个人坐在中间,小脸被篝火照得红彤彤的。
    几个人吃完了便早早了回了营帐,似乎跟以往没有什么不同,贾环依然坐在篝火前不停地加着柴火,有好几个人都这样做了,看着似乎都是南方来的,贾环一个人坐着,听着木头燃烧着的噼里啪啦的声音,把脸埋进了自己的胳膊里,闭着眼睛回想着自己以往的人生。
    他还没来得及伤心,就听见身边坐下了一个人,他侧头看过去,是曾铁拿着一根柴火丢进了火堆。
    “你怎么来了?”贾环开口问道。
    曾铁面无表情地回头看着贾环:“难得你能开口问呢。”他的眉头不动,脸上是贾环也看不懂的表情。
    曾铁的身世并不好,虽然现在看上去跟普通人没什么两样。他两岁死了爹,三岁死了娘,之后就跟着奶奶一起过活,到了六岁奶奶也过世了,原本应当是他家大伯接手的,可是没住两天便被赶了出来,因着他家大伯的独苗生了病。他大伯一应认为是曾铁克死了自家的兄弟,又克死了自家母亲,如今又要克死自己的儿子。
    “我死了不要紧,可是我儿子是我家唯一的独苗,不是我没良心,我只要他不要跟我们住在一起,每月我给他送粮。”曾铁大伯是跪在里长面前的,他媳妇也是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哭着,最后里长没法,就让曾铁一个人住在他父亲起的小屋里。
    似乎这个年代,少有温饱,人命又非常的不值钱。
    曾铁不知道贾环在想自己的身世,他从衣兜里掏出了半截土豆递给贾环道:“正巧还有的剩,给你吧。”
    贾环摇了摇头,没有去接:“我吃饱了,你自己吃吧。”
    曾铁笑了一声,就自己啃起了土豆,听着便知道很老,不过土豆的味道慢慢地弥漫在这一片,贾环盯着窜动的火苗,出着神,就看见曾铁吃完了土豆,把土豆皮丢进了火堆里,一擦嘴,说出了一个消息:“你知道,等着来年三月咱们要出征吗?”
    贾环被话题吸引,回过头去,看着曾铁。
    曾铁那乌黑的眼珠盯着贾环,熏黑的脸凑了过来:“就是明年三月,咱们这些新兵都要送到前头去,听着似乎是大将军要用兵呢,说是给新来的副都统一点颜色看看。”
    新来的副都统,这已经是贾环第二次听到了,一直以来听到的形容词都是英明神武,年少有为,想来年纪是不大的。
    “若是开战,对着的便是葛尔丹的人,葛尔丹你知道吧,都是骑着高头大马,刷得就虏了你的人头过去。”曾铁笑容里包含了恶意,他似乎在等着贾环害怕的表情,可惜大失所望。
    贾环连着一根眉毛都没有动,只是听着曾铁说完,便回头继续往火堆里加着木头。
    他们俩就这样默默地一直加着柴火,曾铁就絮絮叨叨的给贾环说了很多很多的事情,大部分都是他打听来的消息,东一条,西一条的没有什么连贯,也不知道几种消息里头代表着什么意思,只是他说的很认真,贾环听得很认真。这些消息里到底有多少是真的,多少是假的,谁也不知道,只是有一点,新兵营可能真的要启程了。
    等过了年,原本松散的操练开始密集,往往一整天一整天的都不带停的,以往那些看着慈眉善目的千总、把总也开始凶神恶煞了起来,大多都从原本的动嘴不动手,到现在的不说话,光用脚踢。
    气氛越来越紧张了,二月的一天,朱大寻了贾环告诉他自己这边要先走了,等着朱大走了之后,贾环他们这边新兵营中也出了几个百长,曾卢便是其中之一,曾铁则被把总调出了新兵营,任了土舍。
    曾卢上位,曾大树等人跟着以往有些不一样,当初曾铁还未走的时候,几个小孩算是抱成了团,没什么人欺负,如今他一走,剩下的曾百家就成了目标,他虽比贾环年纪大,可偏偏生的娇小,又是个固执的性子,也不好低头,因此受了众人的排挤,而剩下的三人看着不好,便去抱了曾卢的大腿,到底是自己村里的人,怎么都会得到照顾。
    作者有话要说:……0…0……我们把卷首改成,阿三西北从军记,怎么样???

  ☆、第九十章

一大早的曾百家又被众人推搡着;欺负他最厉害的;就是曾大树。要说两人确实有些渊源,曾大树的后娘;正是曾百家的生母;只是她为着嫁人便把曾百家给留在了夫家;要说平日也没啥;问题是曾百家的父亲是根独苗,早早的父母双亡了;之后他一死,曾百家这边便没了人了,一个小孩是吃了百家饭长大的,里长觉得可怜,便起了名字叫做叫曾百家。
    那曾大树是家中长子,之后的弟弟妹妹都是同父异母,这次当兵也是因着后娘吹了枕边风,愣是不肯掏钱赎人头。在曾大树看来,这是要他死在军中呢,妥妥的陷害啊。
    对着后娘的怨气便撒到了曾百家的身上,旁人又觉得这是他们家自己的事情,便没有人插手,也是因为如此,曾大树便觉得自己做对了,这日他又想起了新的法子,推搡着曾百家让他去洗了衣服。
    曾百家一声不吭的愣是不动,他不动,那曾大树便找到了理由,抬起手便往曾百家脸上招呼,一时之间营帐里只剩清脆的耳光生,一下,两下,三下,原本躺着的、坐着的、玩笑着的人都看了过来,大伙的神情都有些不好,一些知道曾大树底细的人看向一旁躺着的曾卢这个百长,偏偏曾卢闭着眼睛装睡。
    眼看着小孩的脸越来越肿,这曾大树起了性子,居然一下比一下重了,贾环眉头一竖,走了过去,那曾大树见着贾环上前,这手就停在半空,“怎么了,要给这小子出头?”一边说着一边手又扇了下来。
    贾环一把拉过曾百家,抬脚就踹在了曾大树的肚子,他好歹跟着池爷练了几年,又因着池宸天生的神力,不知不觉的这手脚就比一般人多了一些力道,这一脚踹得曾大树居然往后了摔了一步,躺在地上哎哎直叫,这眼泪鼻涕居然瞬间就下来了,那些看着的人有不自觉地笑的,不过看着曾卢张开眼起身,便扭头收了笑容。
    那曾大树不光嚎着,还夸张地张口吐出一口血。曾百家捂着自己的脸,看着贾环的背影,低头盯着地上,那曾大树见着贾环往前,就喊着曾卢的名字,曾卢起身走了过来问:“这是怎么了?”
    贾环瞅了一眼曾卢,丝毫不给面子,转身就扯着曾百家往外走,曾卢被下了面子,脸上的神情有些不好看,偏偏底下看好戏的人占了大多数,一个村里的都有不服他的,他这个百长做的,自然是有些不稳的。
    贾环也没多想,知道这次自己出头之后肯定有麻烦,便带着曾百家去寻了把总,新兵营的把总也姓朱,跟着朱大是远房亲戚,当初朱大走之前觉得自己应该照顾难得有话聊的小兄弟,便给他带了口信。把总的屋子在新兵营的东侧,是一排的木屋,外头基本没什么站岗的人,新兵营虽有几千人,可都是平民出生,所以这边的把总其实也不怎么在乎。
    朱把总是西宁人,听人汇报说是贾环前来还想了一会,之后便想起自家兄弟说起的那个小伙,知道对方有求于自己,便应了一声,正巧负责军饷的账房前来,他吩咐人带了贾环等先去客房等着,自己则先见了客人,一谈便是一上午,等着他伸了个拦腰摸了摸自己有些饿的肚皮,忽然想起,便喊了侍卫:“早晨来的那曾三可还在?”
    侍卫答道:“客房里等着呢。”把总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想着这巴巴等了一上午,莫非有什么要事?一边想着一边到了客房,见着里头是两个小孩:一个肿着脸低着头,缩手缩脚的;一个坐着,看着眉目微垂的,盯着自己手上的茶杯。
    “这位可是曾三,曾小兄弟?”那朱把总笑眯眯地走了进来,他一眼便知道这人所求何事,不过是抬抬手的力气,况且在新兵营多几个自己人也是好的,他在肚子里转了一圈,便走了过去。
    贾环忙站起,对着朱把总拱手道:“见过把总。”
    那曾百家原本以为贾环拉着自己出去只是为着躲过一时,心中思考着自己以后该怎么办,谁知他拉着自己,两人一直到了把总的屋子,外头一堆的人都惊讶地看着他们两个,等到侍卫请了他们进去,外头的那些小兵的脸上都是不敢置信。
    贾环也不多说,只是将一包土豆递了上去道:“朱大哥走的时候吩咐我看好了这些个土豆,他走得急,您又不在,前几日我来了几趟,都没碰着您,今日可算是见着您了,不负朱大哥所托啊。”
    “可算把这些土豆给掏出来了,我还以为他要留着做种呢。”朱把总心思一换,笑着接过了土豆,“你可还有其他的事情?”
    贾环道:“并无其他事情。”
    朱把总点点头,便吩咐人送了贾环等人出去,又在他出门时吩咐了士兵单独给贾环送了一趟的药膏,以示交情。
    曾卢等着贾环等人出去,便吩咐人跟着一起去,结果等来人汇报居然是去了把总那处,嘴边不禁浮了一丝冷笑,那把总怎么可能为着这一点小事见他,结果那贾环带着曾百家居然被客客气气地请了进去,回头还安安稳稳地出来了,不光出来了,过了一会还来了把总亲兵送了一小包的药粉。
    几个人看着贾环的眼神都有些不一样了,曾百家也识趣,当天晚上就搬了自己褥子躺到了贾环的身边,两人都挨着最里头的营帐门,外头吹着呼呼的北风,安稳地睡着了。
    这便叫投鼠忌器了,因着旁人都打听不出贾环跟把总的关系,之后曾大树又挑拨了两次被贾环揍的鼻青脸肿的,一时之间倒是没什么人惹他了,曾卢手下几个老弱病残的也都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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