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我这一走,回来还能见到你吗,v大?
“快去解围。我等着你们回来,看我和孩子。跟他说,我一切都好。”
本来辅佐王权,便是cc的职责所在,她也不得不去。
可是这一回来,便正如他所担心的一样,再也见不到vv大人了。
她经此一战,似乎稳重好多,她知道以后她的命与运,便与这巴比伦的绵延千里的城邦,牢牢链接在一起。
昨晚鲁鲁修深夜奔赴,哭倒在她的怀里,央求她与朱雀同去。还未等她开口,鲁鲁修便晕死过去,cc的脑子一下炸开,立刻将他安置好,向神殿深深一拜,搭手替他诊治起来。
结果大出她的所料。她怎么就忘记了,鲁鲁修就是生育守护神之子呢?伊新克大神啊,安努大神,你们是否故意如此捉弄,让历史在两代人身上重演?
鲁鲁修,她看了二十年的人啊。
结果是否该告诉鲁鲁修?呵,这坏小子会相信吗?
当然,她也是到此时才相信了枢木朱雀的话,鲁鲁修确实是接受了的那一方。
按照cc当时的心情,直接杀了枢木朱雀比较过瘾!还谈什么保护他?真扯乎!
但是此刻,坐在朱雀身后的cc,透过厚厚的棉衣,抱住他单薄的身体,心里却一阵发苦:这是什么世道啊,你亲老子喂人家吃的毒药,这小子真是不知还能活多长时间;家里的那小子,又那么死抱着枕头拼了命的一意孤行,不知道他的身体能不能承受得了。
她心里这么想着,不由地又回头望了望高原之上被称为空中花园的亭台楼阁,渺若蜃楼。
鲁鲁修,虽然我不确定是否能将他活着但回来,但是,我希望我回来时,看到你那张总是淡薄的脸。
作者有话要说:看360他们掐架,淡定不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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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冰 。。。
三十七章破冰
巴比伦若被埃及攻陷,米底唇亡齿寒;虽说米底与巴比伦时代邦交,但是此刻的米底国王仍处于观望态度。埃及与巴比伦,米底都没有本事得罪,不如多观望一会,再决定做往哪边倒的墙头草。只是巴比伦国王鲁鲁修的行动太快了点,那边刚一出兵,这边联姻的贴子就已经送来了。
库洛维斯揉揉眉头:“按说那美人还欠我一场盛大的交易,只是没想到这次到把我的妹妹算计进去了。”
有了联姻的这层关系,米底要是再不出兵援救,就有点说不过去。
库洛维斯却摇头:“鲁鲁修,我觉得你还是赶紧把婚礼办了我再出兵吧!若是我出兵以后你再反悔,不要我妹妹了怎么办?一定要先将生米煮成烂饭,否则我就不干。”
鲁鲁修同意了。
婚礼当日,米蕾替鲁鲁修穿衣之时,忍不住抱怨:“朱雀将军刚走而已,你这样······”
“我有我的苦衷。”
“我知道你有苦衷,他也明白你的苦衷。可是他的苦衷呢?”
鲁鲁修不言语,华莲抱着剑呆立一旁,突然道:“他的心都扑在一个人心上,你同他分苦,他也是感觉甜的。只是有什么事就事先说明白,他太傻,看不明白,你又不肯说,你苦,他也苦。”
鲁鲁修苦笑,难就难在有些事情,不知该如何开口,开口了也不一定能说明白。
洛洛作为婚礼的先行官,接过了新娘,带往神庙。他在前牵着新娘手中的黑丝带,引着新娘往里走。突然不知自己身后牵的是什么?这一牵,也许一个人的命运就这么改变了。鲁鲁修对自己最是狠心,但是这有意无奈之中,也将别人狠心对待了。
心里虽然钝痛,但是洛洛步履坚定。他知道成事者需要放弃,付出的代价越大,成功的可能性就越大。
这世上哪来随随便便的伟业功成。
他将夏利公主带往神庙,将黑丝带交到鲁鲁修手中。
鲁鲁修揭开夏利面上黑纱,夏利微微低头。
鲁鲁修沉沉道:“夏利,你心里一定会想,我与你联姻,乃是为了米底能出兵埃及。我承认这是一桩政治婚姻,但是我鲁鲁修·尼布甲尼撒在此言明,你一日嫁我,就一生是我的王妃,我今生将会尊重你。”
夏利摇头:“我一日嫁你,就一生是你的人。我不管什么联姻,什么战争,能为你做一点事,夏利心里高兴。我想呆在鲁鲁修身边,今后也会一直留在你的身边。”
鲁鲁修背过脸去:“夏利,我····”
“我知道你有喜欢的人,我不会勉强你跟我在一起,我还没有自取其辱到这个地步,这是世界上最不能勉强的事情了······”
在神庙之中低头听着的洛洛此时突然有预感,也许这个夏利公主,以后真能成为让鲁鲁修与自己一生敬重的人。
米底军队的援助大大鼓舞了巴比伦方面的士气,此时战事已经开展三月有余。经过数次战役之后,巴比伦与埃及对峙在冰天雪地之中,这让朱雀想起初来之时巴比伦与埃及的那一场战役来,那时也是这样的寒天,两军阵营间横亘着一条长河,卡农等着雪落温降,河水冻结成冰;一举奇袭成功。
如今,两军之间亦然长河一条,且前两日落雪以后,河水已经冻结成冰。
军队中有跟着修泽奈尔打过那一仗的老兵,仍是建议渡河偷袭。
朱雀听在心里,他想得到的事情,埃及军队便想不到吗?更何况此次带队的,正是当年的橘子先生!
兵不厌诈,看谁沉得住气。
扇大臣面有忧色:“可是我们的粮草已经不够了,更何况战士已经多日没有吃盐了······”
朱雀抚平胸口的咳嗽之意:“我们缺粮,他们也不会富足。况且月前米底军队的到来,更是给我们鼓了劲。沉不住气的,应该不是我们。”
扇自嘲又信服地笑了笑:“我只会做工事,行军打仗什么的,真是不大明白。既然将军这么说了,我们就按照将军说得办。”
正在此时,cc怀里护着一碗东西进门来了:“朱雀,这晚是加了盐的汤,你喝了吧。”
朱雀一皱眉:“c姐,我最近老咳嗽呢,不要吃盐!”
cc一笑,军中将士,断盐估计有一周了,朱雀一直说以身作则,与士兵们同吃同住,也一样没得盐吃;cc一扬脖把手里的汤喝了:“不能浪费。”
朱雀作势要笑,却冷不防咳嗽起来。cc忙走过去拍打他的后背,朱雀只觉喉头一阵腥甜,用手将嘴巴一护,笑笑:“c姐,麻烦你拿点酒来,我有些冷。”
cc看他一眼,走了。朱雀将手拿开,看了一眼,果然是触目惊心的红色。这野外的冬天,真是冷得要人命啊。
趁人不注意,用军服的下摆擦干了手,却不由想到鲁鲁修来。虽然说王宫里要比这边暖和多了,但是鲁鲁修一向对自己的身体不甚关心,不知是否会感冒。
他与他最初,还在鲜血淋淋的狼皮中睡过觉呢。那样的日子都熬过来了,何况今日?
出战之日,他曾对鲁鲁修说,要他等着大家回来,但是目前战事如此胶着,他也有一丝浮躁。
也许是因为日夜劳作的原因,他最近的身体并不大好,易困易乏之外,还渐渐厌食了;厌食倒情有可原,一周都吃些没有盐的东西,任谁都会厌烦的。
至于今日咳血,也是天气太冷了罢!
营外有将士来报,巴比伦宫殿来信了。朱雀忙出门去迎,只见一小将肩上站着一头鹰,手里正毕恭毕敬地拿着一张字条。
鲁鲁修的来信,一开始当然先问了战况,后又问了朱雀身体如何。最后还是没忍住,唠叨了自己最近因为事务繁忙,易困易乏,吃什么吐什么——朱雀看得想笑,原来身体不好的不止他一个人啊。
他先用含糊不清的、只有鲁鲁修能看懂的语言报告了战况;然后说自己一切都好;最后劝告鲁鲁修,不要太过劳累,不许瘦一丝一毫。
cc此时捧了酒袋进来,一边摔袋子一边抱怨:“酒都结成冰了!”
朱雀听在心里,面色认真起来:双方不可避免的一战,也许就在这几天了!”
cc看了看朱雀手中的信,噗嗤一声苦笑:“他可不会瘦,只怕会胖成一个圆球。”
朱雀糊涂起来:“怎么会?不过,他要是能胖一些真是再好不过了。”
cc不敢再说什么,将酒袋子扔给他,自己拿过信纸,添了几句话。她劝鲁鲁修如果身体不能坚持,就不要再勉强,神庙之内有她心腹的巫医,可以帮他;枢木朱雀身体一切都好,所以也请鲁鲁修好好经营自己的身体。
她不敢对鲁鲁修说朱雀的脸已经苍白到她不忍看的地步,她没敢对朱雀说也许鲁鲁修以男人之身逆天生子,也许最终逃不过一劫。
此刻的她不知她的不忍是对是错,但是确实,她也不敢说。
朱雀如果知道自己已经命不长矣,害他的人还是鲁鲁修他爹,是否会抛开一切?而鲁鲁修是否会因朱雀的抛开,而自己也选择抛开,抛去祸根,换来命一条?
可是据她对这两人的了解,朱雀大多会选择在他还能喘气的年月里将他能为鲁鲁修安排的事情尽量安排了,如果说他认为他抛开这段感情是为了鲁鲁修好,他真有可能会毅然决断;而鲁鲁修,唉,这拧巴孩子一定不管什么原因,选择保住孩子的。
原因?不过是因为那也是枢木朱雀的孩子而已。
cc望着头顶深沉夜空,寒风刺刀样将大雪吹得扫人脸疼。
这时,突然听得军营中一阵悉悉索索骚动起来,有士兵一路小跑过来报告朱雀:“将军!埃及军队,过河了!”
朱雀在营帐之中凝神坐着:“等的就是这一刻!”
巴比伦将士守在河岸一旁,借着大雪的掩护,纹丝不动。
耳听得河岸上跑步声、铁甲声、兵器相碰声、马嘶之声越来越大。
身旁的副官喊一声:“将军······”
朱雀沉声:“再等等。”
全体士兵鼻息凝神,朱雀胸口却激荡着一口非吐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