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进门,便看到一中年老妇人坐在当中,而那日在风花雪月苑与素问打斗的二人正恭敬地立在妇人两旁,那两人便是奚天旷与奚天晴。这时燕一心才仔细的看清了药王的模样,慈眉善目,四十好几吧,一袭靑裘更显得和蔼可亲,富贵非凡,再看看身边的奚天旷与奚天晴更是天生傲气,独树一帜,燕一心含笑抱拳
“不知药王找在下何事?”
这药王见到燕一心时,虽然早有所闻,可心里不知怎的咯噔了一下,眼前这位少年与当年的故人实在太像了,不由得勾起许多年轻时的回忆,看着燕一心有些出神。燕一心见药王不答话,于是又问了一遍,这时药王才回过神来,走到了燕一心的身边
“你可认识燕怀?”药王看见燕一心腰间的玉箫,浮出的纹饰俨然是一‘燕’字,心中便已料一二,
“正是家父”燕一心诧异,这药王认识爹?
“呵呵,是了是了”药王笑着又回到她的位置继续坐着
“您认识我爹?”
“呵呵,何止认识。你娘可好?”一提起某人药王眼里闪出无尽的温柔。
“嗯,都好”燕一心想不到这药王还是爹娘的故人。
“母后,以燕一心之才,进宫如何?”奚天旷按捺不住的问,再不说就要被妹妹抢去了。其实,自那一日在风花雪月苑见到燕一心时,这奚天旷、奚天晴二人就开始心动于燕一心,都没有明说,却都势要得到此人,可那奚天旷的身份是不容许光明正大的争,得暗着来,于是私底下与妹妹奚天晴约定,谁要是先争到,对方就得放手,可是真的如此,恐怕只有他二人知道了。
听到皇兄这样心急,奚天晴自是不甘,连忙道
“母后,儿臣正缺一名大夫,可让燕一心到公主府?”
这燕一心见着架势,心里又是吃惊好一阵,难怪被药王看中的人都能进宫,感情皇宫就是他们家啊。燕一心迅速镇静过来,
“在下无心做官,当日来这药王大会亦是被还魂丹所吸引,才到此一长见识请药王见谅。”
“哦?那为何还要上台比试,这既已比试,那是要进宫任职,难道你不知比试的规则,如此一来叫我如何向天下人交代”药王不会放燕一心走,她还想见到那人,就得留燕一心在身边。燕一心心里哀怨,这留不留还不是您老一句话么?!看这情形燕一心非得留下不可了。
“做官也是可以出皇宫的,你爹当年亦是如此,不必介怀”见燕一心皱眉,药王看出了燕一心的心思,又动之以情道
“这是要进皇宫,还是公主府,你看着办吧”
“你只要进宫,朕许你太医院首席太医!”
“进我公主府只需你给本宫每日请脉,其他时间你可自由安排,出入自由”
一时间,公主与皇帝两都是对燕一心势在必得,开出诱人的条件吸引她。药王太后玩味的看着自己一双儿女。燕一心则一听他二人的条件,觉得都挺好的,可是一想到进宫就没什么自由,还有她还和白兰若有三个月的约定,当即决定去公主府。一旁的皇帝大失所望,想自己什么给不了他?皇帝不能理解。
自从燕一心进驻公主府,这公主府就热闹了起来,太后皇帝几乎天天都往公主府跑,这太后来是打着找燕一心炼丹弄药的幌子,这皇帝来是拿着找公主商议国事的幌子,究其原因,大家心知肚明。这日,燕一心正给公主请脉,请完脉她就自由了,可以干自己的事了,可这时皇帝竟然来了,还硬是要燕一心给他也请请脉,燕一心无奈,只好再给皇帝请脉,这皇帝也是就冲着燕一心笑,目光灼灼,把燕一心看得浑身不自在。奚天晴看不过去了,拿起奏章到奚天旷面前问他西北边关的事,燕一心见机迅速抽身,收拾药箱离开房间,吓得她暗自发誓以后再也不给皇帝看病了,这哪是自己看他啊,光给他看去了。
下午,燕一心刚要出公主府,太后却来了,还带了好多药材来,说是要炼丹,拉燕一心又回了去,燕一心甚是莫名,于是又开始和太后学起炼丹来。期间,太后又问,她爹和娘现在过得怎样,住在哪里,燕一心则小心翼翼的回答着,原因是她出谷时娘特别交代不许把蝶谷的位置说出去,任何人都不能说,燕一心也不想爹娘被打扰,所以对太后一直守口如瓶。
公主府书房里,奚天晴看着送来的奏章,奚天旷则在桌子一旁发着呆,忽的想到了什么,连忙拿着宣纸铺到了香案上,提笔居然画起了燕一心的丹青,一笔一划勾勒得惟妙惟肖,十分有神韵,但唯一不同的,居然画的是燕一心的女装打扮。画完了,还满意的点点头,召唤奚天晴过来看看。奚天晴看见哥哥画燕一心的女装画像,吓了一大跳,难道他知道了?奚天旷看到奚天晴的表情随即便说
“他还不是你的驸马,皇兄还没输,给皇兄画画用不着那表情吧”
奚天晴不语,只是笑了笑,仔细看起奚天旷画的画来,画得不错。还好他不知。
这奚天旷将燕一心女装画像挂在了寝宫,整日出神的望着,日复一日居然就不早朝了,朝廷上下议论纷纷,流言四起,有人说皇帝被妖魔所惑,有人说皇帝得了失心疯,一时间闹得整个京城都知道了。奚天晴更是去找哥哥奚天旷,问他江山重要还是儿女私情重要,奚天旷不理,奚天晴又叫燕一心到皇宫去给皇帝看病,燕一心就是不肯,她害怕奚天旷的眼神,想起来就毛毛的,奚天晴知道,但她更想知道,哥哥这是真的还是给她耍计谋,于是硬拖着燕一心进了皇宫,把她推进奚天旷的寝宫,自己在外面等着。当燕一心进去时,就只见皇帝奚天旷面容憔悴,顿时就生了怜悯之心,上前欲给奚天旷看病,谁知奚天旷看见燕一心来了,眼神恍惚,觉得燕一心就是女子,上前一个熊抱尽是乱亲,这下把燕一心吓得不轻,本能的推开奚天旷,可他力气好大,于是又运起内力一掌给奚天旷,奚天旷当即倒下,燕一心以为奚天旷晕了,走近,却一下子被按倒在地,使不上力,怎么办?只有大叫,门外的奚天晴闻声立即冲进了寝殿,拉开奚天旷,燕一心当即给奚天旷一巴掌,后冲出了皇帝的寝宫。皇帝坐在地上,挨了一巴掌这时才醒来,自己刚做了什么?奚天晴不语,转身,露出狡黠一笑,谁也没看见,也离开了寝宫追了出去。
皇宫某一处,燕一心迷路了,又想起刚的事情,便对着花台哭了起来,随后追上来的奚天晴,不知到该说些什么,自己做的这些到底是对还是错了她也茫然了。于是拍了怕燕一心的肩,燕一心满眼泪水,没看清来人是谁,只知是一女子,竟忘记了自己的身份,转身就抱住了那人,在那人的怀里哭得伤心得很。这奚天晴被这一抱惊讶无比,但是没推开燕一心,反而用手来回抚着燕一心的背帮她顺气。哭了好一会儿,燕一心抬头,看见那人居然是奚天晴!随即推开了她,再看看自己一身男装,顿时脸红不已
“对不起,刚才冒犯了”
“没关系,这句话应该是本宫替皇兄说才是。”奚天晴见燕一心脸红,觉得煞是可爱。
燕一心见奚天晴一副毫不在意,一脸笑容的看着自己,觉得奚天晴也是一不拘小节的人,顿时心生好感,擦了眼角残留的泪,也冲奚天晴笑。
燕一心被奚天晴带出了皇宫后就再也没进皇宫里。不久,皇帝下诏,命公主监国。
作者有话要说:网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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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
燕一心在京城整日无事就闲逛,在云来客栈里的房间也没退,常常在那里住,想着白兰若快点回来。她老感觉有人在身后跟着她,但就是不见踪影,想一定是高手中的高手,很是郁闷,索性就回了公主府。
这奚天晴自从监国以来就比以前更忙了,忙得有时候都不用燕一心去请脉,而皇帝自那日皇宫一事,更是一次也没有来公主府过,听说皇帝病了,比以前病的更严重,连他母后药王也没有办法,燕一心没在意,皇帝的事不管她的事。只有那太后还是经常来,也没别的就是像以前一样,来找燕一心练练丹,问问燕一心她爹娘的事,燕一心始终还是守口如瓶。这药王还是蛮有耐心了,一直就这么问,问得燕一心都把她爹娘十几年来每天何时起床,何时做饭,何时练功,一天怎么过的,都通通说了一遍,可还是不见药王烦,笑呵呵的听着,还听得津津有味不时点点头回应燕一心,燕一心彻底服她了。
朝廷上,初云国皇帝称病让其妹云心公主监国,而太子又年幼,一下子生杀大权尽落在奚天晴手里,奚天晴大刀阔斧的改造着以前的制度,有的官员持反对意见,都被一一驳回,实在顽固不化的通通被奚天晴革职,有的还被处决,手段之血腥,朝廷上下人心惶恐,都唯奚天晴的意见是从,在这样的情况下,奚天晴基本上将所有的重要职位都给了自己的亲信,权利被她牢牢地掌握着。这天,奚天晴在书房里批奏章,想着一些事,突然又魅惑的笑了,将手上的笔一扔,她命人唤来了花姬。这花姬自从药王大会后,虽未被药王看上,但却被公主收在了门下,她对公主有大用处,而她会留下来则是为了某一人,公主正是利用了这一点。公主吩咐完花姬要办的事,就让她告退了,临走花姬问奚天晴答应她的事何时兑现,奚天晴笑着指指那香案上的奏章,花姬了然,退下了,去做她该做之事。
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两个月过去了,正当燕一心扳着手指算白兰若何时来京城找她时,公主府里却乱作了一团,公主因过度劳累,病了。公主近身侍婢竹儿急忙来找燕一心,燕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