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督山伯爵]监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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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督山伯爵]监禁-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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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父宽容地笑了笑,并不介意他的打断,“我向你讲述过特洛伊的故事,你还记得那最开始的原罪么?”
  “哦,我当然记得,纷争女神厄里斯因为没有受邀参加婚礼而还恨在心,于是她拿出了一个金苹果,说是要‘送给最美的’。天后赫拉、智慧女神雅典娜和爱神阿弗洛狄忒争执不下,便请了特洛伊王子帕里斯做判断。她们分别开出了诱人的条件,最后王子选择了爱神的馈赠,同时也埋下了祸端。”说到最后,爱德蒙在胸前画了一个十字。
  “贪婪,是我们的原罪之一。”法里亚神父接口,“为了筹集满足自己贪欲的金钱,教皇亚历山大六世和他的儿子想到了一个不错的法子,他们打算将两个红衣主教的帽子卖出去,这样就能收回一大笔的钱财。很快他们也选定了目标,其中一个就是凯撒。斯帕达,那是罗马贵族中最高贵和最富有的。”
  “几个人一拍即合,凯撒。斯帕达也有些自己的野心,在那时候的意大利,神职人员总是拥有更大的权利,而只是花些钱财就能得到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可是他却没有想到这全是教皇的诡计,在收到了宴席的邀请后,他和另一位被选中的可怜人一起去了圣皮埃尔—埃里斯兰宫附近教皇的一个葡萄园。”
  “那是个圈套,就像是金苹果的骗局一样,是个圈套。”爱德蒙嘟囔着,法里亚神父动了动自己有些僵硬的腿,换了一个姿势,“凯撒。斯帕达虽然已经成为了红衣主教,但是常年谨慎小心的性子还是让他事先写下了遗嘱,声明将自己所有的财产都留给他的一个侄子,可是当他到了葡萄园却发现他的侄子也被邀请出席了。”
  “上帝啊,上帝啊。。。”爱德蒙已经预料到了结果,他在胸前不住地画着十字。
  “是的,我的孩子,他们在宴席结束后都因为食有了羊脏菌而中毒身亡,斯帕达没有留下只言片语,而他的侄子也只是对他的妻子说了句‘仔细在我叔父的文件里找,里面有真正的遗嘱’,就离开了。” 
  “那后来呢?” 
  “后来教皇父子自然是要去抢夺斯帕达的遗产,可是除了一本言明要赠予他侄子的金角祈祷书之外他们一无所获,传说中的庞大的家产统统不翼而飞了,当然他们也得到了一些,可是那些相对于传言中斯帕达的富有简直不值一提。”法里亚神父深吸了一口气,“之后关于这笔遗产有很多种传言,尤其是在教皇本人死去以后斯帕达一族并没有像他们当红衣主教那之后一样发达起来,于是渐渐地人们开始相信属于斯帕达家族的遗产已经被教皇的儿子或是当年参与的谁取走了,总之是被抢光了。” 
  “事实并不是那样的,是么,神父?”爱德蒙仔细思索法里亚神父的话,他现在也开始相信真的是有这样的一笔宝藏的,“您找到了线索?”
  说到这里,法里亚神父显得有些得意,“在我的密友离开之后,他将一部分文件赠予了我,而也就是在一个机缘巧合之下,我从一份文件中得到了这个。”他拿出一张被拼接在一起的纸片。
  爱德蒙接过来,惊讶地发现那居然是凯撒。斯帕达给他侄子的遗嘱。上面详细地记载了她将要去赴宴,而一旦出现任何的意外,他的财产都将由他的侄子继承。
  里面更是详细地说明了他将一大笔财产——包括金块、银条、宝石、钻石什么的放置在了某个他侄子知道的地点,打开岛东小港右手第二十块岩石,里面会有两个洞|穴,而宝藏就会在第二个洞|穴的的最深处。最后还有一行小字,一四九八年四月二十五日。
  “现在你总该明白了吧?”法里亚神父看着爱德蒙,“我无意中得到了第一部分,之后在长期的搜寻和思考中补全了第二部分。”
  “可能您并不知道那个具体的岛,上帝知道意大利附近到底有多少岛屿。”水手提出自己的质疑。
  “哦,爱德蒙,那并不是意大利的岛屿,我很确定那是一座叫做基督山的小岛,离这里不到三百。。。”法里亚神父的话被爱德蒙惊讶的声音打断了。 
  “基督山?”水手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音量,“我过去常常经过那里,还曾经上去过一次,那座岛看上去就像一块圆锥形的大岩石。”
  法里亚神父兴致勃勃地要求爱德蒙将那个岛的地图画给他,之后就全心全意地开始研究如何才能确定宝藏的具体位置。
  看着法里亚神父被希望点燃的双眼,爱德蒙将自己最后的质疑咽了下去——基督山岛并不是什么禁地,也许斯帕达家族的宝藏确有其事,可是那份遗嘱,上帝啊,那份遗嘱是一四九八年了,现在已经是一八二七年了,几百年来,他才不相信那份宝藏没有经过谁的洗礼。
  只是。。。爱德蒙看着神父自从上次发病后就不曾拥有过的好精神,终究还是对他的敬爱占了上风,只要是神父高兴,他不介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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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神父最后的秘密说出来啦~斯帕达家族的宝藏啊~~~~口水


☆、阿尔瓦的进展

  有了爱德蒙的地图,神父的精神显然好了很多,这也让爱德蒙放松了不少,具体表现在他白天跟阿尔瓦的交谈中更放松了。
  “爱德蒙,”阿尔瓦在某个白天这样说,“您似乎这段时间很开心,怎么,对社会契约您又有什么新的想法了么?”他们最近正在谈论卢梭的《社会契约论》,里面的有些观点让他们都十分的认同。
  “哦,并不是那样,”出于对阿尔瓦的愧疚,爱德蒙虽然并没有将神父的存在和盘托出,但是他也不会刻意去隐瞒,“我只是在为每一个新一天感激上帝罢了。”爱德蒙也没说错,在神父发病后的每一天,爱德蒙都当作最后一天去过的。
  “您有什么新的想法了么?”阿尔瓦倒是感兴趣,由于他并不知道神父的存在,所以阿尔瓦至今都以为爱德蒙除了语言的那些知识都是他自己的一些想法,这也让后者在他的心目中有些神化。
  “我最近在思考继承的问题。”爱德蒙倒是真的有疑惑,法里亚神父就这样将他一生中最深的秘密托付给了他,他所感觉到的并不是欣喜,而是沉重。
  “继承,”阿尔瓦席地而坐,“继承什么?知识?财产?爵位?”说到最后他的声音里难免带上了些讽刺,上一世他的“哥哥”之所以步步紧逼,十有八|九就是为了那中间的某种。
  “我想是某种财产的继承吧,”爱德蒙也坐在最能靠近阿尔瓦的地方,这已经是他们这么多年的习惯了,“应该算是财产继承吧。” 
  “财产继承么?按照法律,财产继承应该是遵循遗嘱的,要是没有遗嘱,那边要考虑那个人的孩子的人数,哦,也许您还要算上私生子。”阿尔瓦只以为这是一个普通的问题,只是当他这样说的时候他更加确定自己是被某人限制住的了,毕竟,根据法律,他只是一个私生子,完全无损于他的“哥哥”的继承权,在遗嘱的担保下,那位“亲身父亲”死前的召唤现在想来更像是另一种限制——确保他还在掌控之中的限制。
  “是的,我要说的就是财产的继承,假如。。。只是假如,您从某位长辈的手中得到了一大笔财产的继承,而那笔财产甚至不完全属于那位长辈,您会怎么做?”爱德蒙说的就是法里亚神父所说的斯帕达家族的宝藏,虽然神父言之凿凿地说要让他继承,可是归根结底那并不是神父的财产,爱德蒙虽然只是一个普通的水手,但是从小来自他老父亲的教育让他知道他绝不会去谋算自己不应得到的。
  “那跟您又有什么关系呢?”阿尔瓦的答案大大地出乎了爱德蒙的预料,“无论您的长辈的财产从什么地方来,哦,上帝啊,就算是他的财产侍从掘墓人的手中挣出来又跟您有什么关系呢?您要做的只是顺从那位长辈的意愿,然后完成继承不就完了,我并不觉得这样的问题还值得您去思考。”说到最后,他的语气里全是调笑。
  阿尔瓦的话让爱德蒙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是啊,无论神父的那笔财产来自于什么地方,只要他的馈赠是公正的他便不会去在意,更何况根据他对神父的了解,那位可敬的老人是绝不会去收取什么不义之财的。
  “我想您说的很对,”爱德蒙也笑了起来,之后他换了一个话题,“您仍旧没有找到跟监狱官见面的办法么?”因为自己再活一次的秘密,阿尔瓦并没有坦白他可能是被监|禁了的事实,而是托词被别的狱卒陷害。爱德蒙多少也觉得有些不对,不过阿尔瓦既然不说他也就不会去逼迫他,好在见不到监狱官这个理由还算是合理。
  “还是没有,不过最近给我送饭的狱卒好像也是固定下来了。”阿尔瓦回答,在不暴露自己最终目的的情况下他也不会拒绝跟爱德蒙说说他的进展,只不过是吧逃出去变成见到监狱官罢了。
  “固定了?您跟他原本认识的么?”爱德蒙也很关心。
  “原本是不认识的,不过我已经知道了他经常过来送饭的时间,也问到了他的名字,我打算慢慢地跟他谈天,总会有办法的。”是的,这就是阿尔瓦最近遇到的最好的一个机会,即便他已经摸清了伊夫堡外面巡查的时间,但是他还是需要一个最好的机会离开伊夫堡,而那个来给他送饭的狱卒很有可能就是这样的一个机会。
  随着时间的推移,阿尔瓦渐渐开始紧张起来,现在已经是1827年了,没有记错的话,再过两年就是原本爱德蒙会逃出去的时间了,而他的“哥哥”也会在那时之后出现。死亡的如影随形让阿尔瓦开始焦躁起来,不过他仍旧一遍一遍地告诉自己要克制,毕竟他只会有一次机会。
  “阿尔瓦,阿尔瓦。”爱德蒙的声音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希望您一切顺利。”
  “哦,是的,我会的。”阿尔瓦听到自己这样说。
  当天两人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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