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督山伯爵]监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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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督山伯爵]监禁-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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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父的囚室的新囚犯了。
  他本以为他说的话会帮助阿尔瓦的清醒,却没想到对方却因为他的话更绝望了,“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意外打晕了马特、跟卫兵的纠缠、跳到海中的努力,再加上体力透支了之后的放弃,爱德蒙的这句话像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阿尔瓦彻底崩溃了。
  “您本来应该逃出去的,您本来就应该逃出去的,”他紧闭着双眼,泪水汩汩而下,“要不是时间提前了,两年后您就是应该逃出去的,只有我,只有我是注定要坠入地狱的,我是罪人,我不该试图反抗自己的命运,哦,仁慈的上帝啊!看看我都做了什么,我将一个本就应该自由的人拖到了地狱中,这全都是因为我的自私,惩罚我吧,惩罚我吧!”阿尔瓦的声音里满是破碎和绝望。
  爱德蒙一开始还觉得这只是他的朋友的一些“奇思妙想”,可是随着阿尔瓦的叙述,他的脸色逐渐凝重了起来,这么近的距离,阿尔瓦的话他当然听的一清二楚。凭借这么多年对阿尔瓦的了解,爱德蒙才不相信这是他的朋友做了一个可怕的噩梦什么的,尤其是阿尔瓦提到的时间——两年后,无论是什么样的噩梦都不可能出现这样清晰的时间点。
  那么阿尔瓦说的到底是什么?爱德蒙觉得自己的心脏剧烈地跳动了起来,他放缓了声音,神父教导过他一些使用声音的小技巧,比如如何让人说出更多的话,“嘘,阿尔瓦,我的朋友,没关系,我是不会怪罪您的,如果这是我的命运我一定会欣然接受。还是您愿意告诉我是什么让您这样难过?”
  “哦,是的,是的,我一定全部向您坦白。”疲惫加上崩溃的精神,阿尔瓦已经进入到了一种恍惚的境地,但是说到这个问题的时候他还是下意识地收紧了手臂,他不想失去爱德蒙。
  爱德蒙自然也感觉到了阿尔瓦的恐慌——依赖、被信任、被依靠…每一个阿尔瓦这个举动背后的释义都让爱德蒙觉得满足,想起自己昨晚看到的被卫兵吻住的阿尔瓦,爱德蒙就一下子心软了,不管阿尔瓦是看到了什么,那怕他像是马赛的那些吉普赛女巫一样邪恶他都会将他继续看作是自己的朋友。
  “我已经死过一次了,”阿尔瓦的第一句话就将爱德蒙冻在了原地,“我就死在您曾经的那间囚室里,那时候您已经成功地离开了,是的,您不需要我的帮助您也可以成功离开伊夫堡的。”
  爱德蒙的背后慢慢被一层冷汗浸透了,要不是这强烈的日光和海浪声,他几乎以为自己真的在地狱,“那是哪一年?阿尔瓦,您是哪一年死掉的?”
  “1829年,我亲爱的爱德蒙,1829年,您是应该活下来的,应该下地狱的人从来就只是我。”阿尔瓦的脸泛出不正常的红,渐渐地他开始语无伦次了,爱德蒙觉得自己的灵魂像是被冻住、然后又慢慢解冻了,看了看他腰间仍旧紧紧地扣着的手臂,爱德蒙不自觉的叹了口气,不管阿尔瓦是从哪里来的,现在他们都还活着,活得好好的,而至于其他的细节…爱德蒙看了看在自己怀里哭得稀里哗啦的阿尔瓦,他总有机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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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阿尔瓦啊,乃知道神马叫不打自招,神马叫挖坑自己跳咩~乃看乃都把伯爵吓到了啊~啧啧,阿尔瓦崩溃了,啥都说了啊,话说伯爵你好黑,拿着人家的手放在自己心口神马的,抱着人家睡觉神马的,最后还循循善诱,咳咳,麦子会默默祈祷祝愿阿尔瓦全身而退的,阿门。


☆、阿尔瓦的过去

  “醒了?”等到阿尔瓦真正清醒过来的时候他发现眼前是有些昏暗的光,身|下的土地感觉有些冷硬,四周透着那么一种荒凉。要不是爱德蒙的突然出声阿尔瓦几乎以为他还躺在伊夫堡地牢的那间囚室里,重生、遇到爱德蒙,还有逃出来都是他做的一个梦。
  “我们在哪儿?”他张了张嘴,发现自己的声音全哑了,不只是如此,他的眼睛传来一阵阵热热地胀痛感,似乎像是刚刚大哭过。
  “哦,我的朋友,恐怕我也不知道我们在哪儿,您是知道的,大海中说不出名字的小岛可有的是。”爱德蒙在火堆旁耸了耸肩,他说的是实话,等阿尔瓦在他的怀里哭着昏过去之后他就起身,带着他的同伴往这个小岛的内部走去。
  水手在航行的过程中着实学会了不少的东西,所以再把阿尔瓦安置在一个山洞中之后,爱德蒙出去找了一些干燥的树枝和果子,他们估计得在这里待上几天了。
  “您感觉怎么样?”阿尔瓦半天没有说话,眼睛直愣愣地看着山洞中跳动的火堆,“阿尔瓦?”爱德蒙的声音里带出了担忧,毕竟对方在自己怀里崩溃的场面还历历在目,他很担心阿尔瓦的神经。
  “哦,没什么,没什么。。。”阿尔瓦喃喃出声,不知道是说给爱德蒙听还是说给他自己听。
  “哦,您或许愿意到火堆旁边来,这边会暖和一些。”爱德蒙笑了笑。
  “好的,当然。”阿尔瓦哑声说,他艰难地从原地爬起来,却发现自己身上的每一寸肌肉都在抗议他的动作,显然昨天凶悍的大海给了他足够的教训。
  “小心。”爱德蒙敏捷地将摇摇晃晃地阿尔瓦扶了过来,原本就是水手出身的爱德蒙在遇到了法里亚神父之后就没有放弃过对于自己体力的锻炼,所以同样是经历了大海的考验,爱德蒙显然恢复得不错。
  阿尔瓦被安置在爱德蒙的身边,虽然他略微有些排斥跟别人有这么近距离的接触,但是一个是他太过于疲劳了,还一个就是那个人是爱德蒙,是那个从温度到气味都让他觉得无比熟悉的人,于是阿尔瓦在短暂的僵硬过后软软地靠在了爱德蒙的身上。
  感觉到自己身边的重量变得踏实,爱德蒙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以便于阿尔瓦靠的更舒服,“您觉得怎么样?”他又问了一次。
  “哦,好多了,感激您救了我的命。”阿尔瓦慢慢地放松下来,听到爱德蒙的问题他想起昨晚的大海中发生的一切,那时候他是真的想要放弃了的,反正他迟早都应该死掉的,可是爱德蒙不一样,爱德蒙是注定要活下去的。所以他推开了爱德蒙,那时候他想的是,既然一切都起始于自己对于命运的不驯服,那么他现在认命了,只要上帝还给他机会弥补,保住爱德蒙的性命。
  可是现在他还活着,阿尔瓦知道那是因为爱德蒙救了他,只是这更让他迷茫了——他尝试反抗自己的命运,可是差点害得爱德蒙跟他一起送命,要是他继续抗拒他的命运呢?会不会终于有一天,爱德蒙会因为自己的原因。。。去死。
  其实阿尔瓦是钻了牛角尖了,这年多年下来,他跟爱德蒙之间早就不是友谊两个字可以形容得了,他们相互扶持,相互拥抱彼此的灵魂;他们陪伴,他们交流;在某种意义上说,他们彼此就是这个世界的唯一。有时候阿尔瓦甚至会想,要是爱德蒙不在了,那么那个曾经作为伊夫堡下级狱卒的他也永远不会存在了——爱德蒙所代表的,是时间永远无法回复的阿尔瓦的过去。
  这就是为什么阿尔瓦不能失去爱德蒙,除了这个人,不会再有别人知道阿尔瓦。德尼是谁,来自于什么地方。
  “感谢上帝,我们终于逃出来了。”爱德蒙不知道阿尔瓦在短时间之内已经转了无数的心思,“只有有船只经过,我们就能离开了。您打算去哪儿?”
  阿尔瓦没有说话,他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十年的愿望一时成真,他反而有些不知道下面该做些什么了。十年中,逃离伊夫堡对于他而言已经从一个过程变成了唯一的目标,而一旦他的目标达成了,下一步要去做什么阿尔瓦就有些茫然。
  “我。。。”阿尔瓦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说不下去。
  “您对我说过,您已经没有亲人了,您要去什么地方生活呢?”爱德蒙清醒了很有一段时间了,他自己的目标很清楚,首先他要去看看基督山岛,完成他导师的遗愿,之后他打算逃到西班牙或是意大利去。至于阿尔瓦,爱德蒙在下午的时候仔仔细细地想了关于他所说的话和以前他说过的一些自己的情况,最后决定让阿尔瓦留在自己的身边——他的父亲早就死了,而逃离伊夫堡的举动也注定了他也必须要离开法国。
  既然这样的话他们可以一起走,他们可以去西班牙,可以去意大利,等他们安顿好之后就立即给他的老父亲和未婚妻写信,到时候他们就能团聚啦。爱德蒙自以为自己已经想清楚了,阿尔瓦当然可以把他的老父亲当作自己的父亲,还有梅塞苔丝,她是一定不会介意多一个弟弟的。
  爱德蒙不愿意就梅塞苔丝的问题细想,他只是认定他们会快乐的生活在一起。不过这一切的前提都是阿尔瓦必须留在他的身边,爱德蒙没发现,让阿尔瓦留下的念头甚至跟他要复仇的念头一样根深蒂固。
  阿尔瓦沉默了,他什么也没有,想想上一世临死前他“哥哥”那考究的打扮,他知道那一定是一位贵族,还有他的手帕,靠他自己的力量真的能完成复仇么?
  “或许您愿意给我说说,您的一些小秘密?”既然打定主意将阿尔瓦留下,爱德蒙就决定从他最薄弱的一点下手,要不是濒临死亡的崩溃,爱德蒙相信你阿尔瓦会将这个秘密带进坟墓。可是他现在既然知道了,就没有理由放过。
  “什么?您在说些什么?我。。。我不明白。”阿尔瓦被爱德蒙意味深长的“小秘密”弄的一惊,想起他刚刚想起上一世的事情,阿尔瓦甚至莫名有种感觉——爱德蒙知道了他死过一次的事实。
  爱德蒙长叹了一口气,“我不会责怪您的隐瞒,但是也许您愿意现在跟我说说细节?关于1829,关于我的伊夫堡的那间囚室,还有您。。。死而复生的事实?”
  “噼咔”,火堆中爆出一个火花,阿尔瓦觉得自己仿佛回到了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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