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两列忍足未曾见过的各种面瘫士兵。
百姓们早已得知手冢将军将要出征的消息,好些都围在路边送别。忍足不动声色地注意道路两边,直到快要出城门了,也并未看到那人的身影,有些失落地叹口气。那个人,肯定还在生气吧。
看前面的手冢虽然依旧面无表情,却还是隐隐有些落寞的样子,忍足便知道昨日不二闹脾气,和手冢闹得有些不愉快。想着,忍足趋使j□j的马稍快一些,并列走在手冢旁边,似是不经意一般地说,“听闻将军十五岁因平复内乱一战得名。”
“啊。谈不上得名。”因为忍足突然说话有些怔愣,手冢面上倒还是毫无波澜的样子。
“将军那时候是不是因为部下的缘故,身陷险境?”忍足望着前方,一副随心所欲谈心的模样。手冢不着痕迹地皱皱眉,那时候并不认识忍足,只有少数人知道其中情况,忍足是怎么知道的?
猜到手冢的疑虑,忍足淡定地看一眼手冢,说道,“你不用管我怎么知道的,你先回答。”
“那时候确实是因为一点事情,以至于情况脱离计划。”手冢四两拨千斤地将当时的险境说出来,天知道那时候差点连命都没了。
“据说是令夫郎即使支援,才得以脱离险境?”忍足微微一笑,看着手冢。没料到忍足突然说起这个,手冢一皱眉,回视忍足,触及他别有深意的目光,恍然想起那些往事,记忆力那抹纤细的身影,让手冢冷硬的嘴角几不可见地弯起一抹弧度,“忍足。谢谢。”
“谢就不必了。我只是不想自己在未来的一段时间里天天跟着一个心神不定的上司,一不小心可是小命不保的大事~”忍足摊摊手,微笑。手冢自然懂得忍足是为了不让他觉得尴尬,点点头。
多年的守护,让手冢早已习惯性地将不二纳入自己的护翼之下,习惯性地会担心这担心那,以至于不二一离开他的保护范围,他便无法安下心来。早已忘了不二从来都不是弱者,他保护自己绰绰有余,而忍足这几句话,却让他想起了,那些早已淡忘的往事,他怎么就忘了,当年只带数十人,策马而来,救出自己的不二,是何等的强大。不二的聪明,不二的能力,从来不在他手冢国光之下,只是因为爱,所以甘愿被保护。
这厢刚说完,便听到周围的百姓集体一声抽气的声音,忍足和手冢顺着百姓们的目光抬头望向前方的城楼,城楼最高处的眺望台上站着的那两个分明是他们心心念念着的人。
“周助……”
“小景……”
两个人男人同时魔怔般地望着城楼上的迹部和不二,那两人白色的衣袂随风飘起,精致的面容上衬着浅浅的微笑,忍足几乎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刻他眼中的迹部,美好的让他几乎忘了呼吸,或许,只有独一无二才能形容吧。
只见城楼上的不二解开蓝色的发带,一袭蜜色及膝的长发随风扬起,在旁边人不解的目光下抓起自己的发梢,一剪刀下去,蜜色的长发瞬间短了一截。
“周助——!”迹部惊呼,抢过不二手中的剪刀丢掉,该死的,不二什么时候带了这样的危险物品在身上,果然来这里是有预谋的。却又在看到不二的目光时,无奈地妥协,“真受不了你周助。”
不二轻轻拉住迹部的手,看他笑了,才温柔地注视着城楼下的手冢,看他伸手接住一束长发放在鼻端轻闻,轻笑,“国光,我不在的时候就让这束发丝伴着你,我等你回来。”
以前出征,不二从未有过这样的举动,手冢明白,不二也是知道此行凶险。手冢从怀中取出一根红绳绑住手中的发丝,放到胸前,朝不二点头,“我会的。”
“真是肉麻。就让你们见识见识本大爷华丽的送别,啊恩?”
一旁的忍足微笑着看着,本有些羡慕冢不二,却冷不防一个冰冷的物什被投入他的怀中,抬头便见迹部将手中一束粉色蔷薇往高空中用力一扔,花束借着冲力散开,花瓣花枝慢慢地随风飘下,真是一场华丽的花雨呢,忍足想着,却见那个在花雨中的人,打了个响指,抬起手臂,食指指向正上方,睥睨着下方的人,如是说着,“忍足侑士,你若凯旋,本大爷便答应你。”
简直是惊喜到不能的惊喜,忍足闪闪发亮的紫眸定定的凝视着迹部景吾好一会,片刻后手覆盖着额头,突然笑起来,笑的整个人都颤抖起来,在城楼上那人同样笑意满满的注视中,满含笑意地说着,“小景这样说,让我突然觉得整个事情都变得有趣了呢,看来此行,我不圆满都不行呢啊。”
复又抬起头来,周围的人看到忍足认真地表情竟不约而同地安静了下来,只见他薄唇轻启,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随风传入周围的所有人耳中,“你—会—是—我—的!”
“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
这样霸道的宣言,让周围一阵哗然。迹部静静地与忍足对视,对周围的起哄声置若罔闻,仿若全世界只剩下他与他两个人,迹部扬起唇角,“本大爷拭目以待,啊恩?”
忍足轻笑,随着手冢的马前行,缓缓走出城门。
“呐。小景,终于决定了,不生气了?”城楼上,注视着离开的人的背影,不二眯眼笑着问迹部。
迹部拾起落在肩上的一片蔷薇花瓣,放入嘴中,花瓣香甜却又带着微微苦涩的味道让他舒服地眯眯眼,“那时候只是一时不爽而已。现在不同,反正等他们回来的时候,事情本大爷也已经解决得差不多了。无所谓。”
“果然小景是为了让小忍心无旁骛地去做他想做的事情,才那么说的呢。”
迹部回头与不二相视一笑,“那家伙满脑子的情情爱爱,不让他清醒一点,他都快忘了他自己曾经说过的话了。你不也是一样么。你和手冢都多少年没吵过架了。啊恩?”
“那是他过分~”不二轻哼一声,白嫩的小手轻抚上小腹,看着迹部平静的面容,笑的恶劣,“小景,什么时候跟小忍生个宝宝?”
迹部闻言莫名其妙地看一眼不二周助,“周助,你在说什么傻话,本大爷和忍足都不是雅人,怎么生,再说本大爷跟他八字还没一撇呢,啊恩?”
不二语塞,有些惊讶地张张嘴,迹部竟然还不知道么。眨眨眼,不二一瞬间恢复平素微笑的模样,眯着眼,却笑的让迹部莫名地抖了抖,“哎多,对噢。要加油要加油。”
迹部奇怪地看着不二周助,怎么都觉得奇怪,怎么感觉自己被算计了呢?随即又释然,随意地和不二从城楼上下来,准备回太子东宫。
哼,不管如何,以他大迹部萨玛的聪明才智,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什么招数能有他怕的?总不可能真能让不二设计得他迹部景吾生出个小孩来吧?只是不久的将来,当迹部景吾肚子渐渐大起来,咬牙切齿只差没有扎不二小人的时候,迹部才悔不当初,怎么就大意了呢?
迹部和不二并没有择近路,而是边走边谈着走在大街上,大街上早已恢复往日的繁荣景象,各式各样的小摊小贩零售着各种各样的小玩意儿,两个人一路走走玩玩,好不自在。
在经过一个伞铺的时候,两人像是看到什么新鲜玩意儿似的各打开一把伞。只是,不过一眨眼,伞已被扔回原位,而看伞的人早已不见,两个穿着粗布衣裳的男人跑过来,四处都找不到那两人的踪影,才挫败地相视一叹,人都跟丢了,只好离开了。
“小景,已经开始准备行动了吗?”
“他逼本大爷出手,本大爷自然没有退缩的道理。啊恩。”
这两个说话的人分明便是刚刚消失在大街上的迹部和不二,此刻两人站在屋顶上看着下面跟踪他们的人走开,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派这样的水货跟踪他们,也太瞧不起他们了吧?
正无语间,一只火红的小鸟出现在迹部视线里,迹部招招手,便见那只小鸟似是通灵般听话地飞过来停在迹部手心里,迹部轻轻摸摸小鸟小小的头,从它脚腕的直筒里取下纸条,张扬的眉眼因为纸条上的几句话紧缩,“不二,岳人出事了。”
“怎么回事?”不二转头,眉头紧皱。接过迹部递来的纸条,垂眸一看,上面赫然写着‘向日遇袭,身受重伤,速回东宫。’十二个大字。
“看来有人迫不及待了。”
迹部眯眼说完这句话,周身的气息变得危险起来。不二抓住迹部的手摇了摇,迹部回过神来朝不二点头,示意他别担心,便环住不二纤细的腰肢,将他带下屋顶,不二有孕,还是不要妄动内力的好。甫一落地,两人便急忙往皇宫内赶去。
帕特23
“怎么回事?”
迹部与不二刚回东宫内向日的房间,便看到好些个太监端着一盆盆清水进去,又端着一盆盆血水出来,一股不好的预感席卷全身,抓住呆立在门口的日吉若便问。
被人抓住衣襟的不适让日吉恍惚间回过神来,茫然地抬起头,见是迹部,蓦地跪在地上,“门主,向日前辈为了救我……”
不等日吉说完,迹部与不二便冲进内室。
床边忙着止血的太医,额上的汗水汨汨地落下,毫不怜惜地将大量极品的金疮药倒在伤口上,却无奈伤口太大,怎么也止不住流血的伤口,迹部走过去,封住向日的要穴,血液终于流的慢些,太医脸上终于稍见喜色,血,止住了。
整个屋内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不二再也忍不住,捂着嘴,苍白着脸跑了出去,扶着门干呕。背上有人轻轻拍着,一只白皙的手握着一条纯白的手帕伸到他面前,不二抬眼看到的便是迹部担心的模样,勾唇笑笑,“小景,我没事。”
“都怪我,屋里血腥气那么重,还忘了提醒你在外面等着。”迹部眉头紧皱着,扶起不二有些发软的身子,轻轻替不二擦去嘴角的污渍,有些心疼,这样羸弱的小熊,从不二10岁那年他父王去世那一次开始,他便再也没有见过,“难怪手冢会不放心你。”
“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