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闭嘴。”压低了的吼声。
“嗯。确实呐,这样的生活很好。”白对阿佐点头,“佐助君说的对。”
关于获取斩首大刀的对战被安排在第二天,事到如今大家真的都不担心会发生什么严重事件了。这次忍刀的继承与其说是后辈向前辈挑战,还不如说是前辈把刀传承给看中后辈,虽然难度不减,但危险程度绝对降低。
晚上佐助与水月被安排在客房休息,再不斩和白定居的院落不大,客房也就一间。对隐居此处不会和过去再有交集的他们来说,一间客房都是空闲的。不过这次倒有了人入住。
水月早早的去休息了,虽然他表面总是带点嚣张桀骜,给人冲动的印象,但该稳住的时候水月还是能稳住的。佐助却没早早入睡,一来他现在对睡觉与做梦这种事心存阴影,二来,这幢房子里的气氛他很喜欢,会带来愉快的回忆。所以洗漱完毕后,佐助溜达着来到回廊下吹风,庭院里飘散着草木的独有的清淡味道,静谧柔和。
“佐助君?”白在距离佐助不远的地方坐下来,同佐助一起望着庭院。
“对了,说起来还真是要感谢佐助君呢。”白侧过头道,“当初……是因为佐助君,我才没有死呐。才可以和再不斩先生过这样的生活……”淡淡的语气里有庆幸,也有些因为想象了截然相反的结局而带来的悲痛。
“……没什么。”佐助沉默了一瞬,闷闷的道。他也曾想过,如果那时候阿佐因为救了白而就此消失,他一定会怨恨白的。甚至,如果预知阿佐会经历那样的痛楚,他大概不会选择救白。
很自私的想法,阿佐的痛苦与白的生命比,仍是前者重要。但是,佐助现在也是这样的想法,阿佐,还有鼬,他们都是无可替代的存在。
“对了,我还记得那时候佐助君问我,『是不是,被「需要」着就会很安心,就会如同以前一样守护着』。我想,确实是。因为再不斩先生依旧需要我,所以即便现在我基本是个废物了,也活的很安心。”
“?”佐助回忆他什么时候问了这句话。
“那是我问的。”阿佐给佐助解惑。那时候因为卍字封印的松动,他本能的产生要取代佐助占据身体的想法,然后质问白,如果因为佐助需要自己,是不是就会安心的守护佐助,不会产生邪恶的念头。虽然当时白没有回答,但是在之后阿佐自己找到了答案。因为羁绊,所以会一起走下去。
“白。”低沉的男声打破坐在回廊下看庭院两人间的静默。
“再不斩先生,要休息了?”白从地板上站起来,“佐助君,让你作为客人自己留在这里真是失礼了。”
“没关系。”佐助抬头看看白的脸色,确实已经连体质都虚弱了,所以稍微熬夜或者疲劳都会很明显。
白同再不斩往屋内走,佐助和阿佐还是坐在那里吹夜风。好吧,其实佐助现在很苦恼睡觉这个问题,会做梦啊……真是个杯具==
然后佐助很不经意的稍微回头,眼角映出一点影像。修习瞳术的人,眼神都很好,即便没开写轮眼依旧看的清晰明了。
再不斩和白低声说着什么,再不斩很温柔——是的,这个与再不斩很违和的词——把白鬓角的发丝梳理整齐,指尖沿着白的脸庞轮廓描摹。白笑的依旧温柔,扬起头亲吻再不斩的唇侧……
佐助匆匆的扭头,并不是觉得他们那样亲昵有伤风化,只是那样的景象不容他这个外人去惊扰,真是旁观都是一种亵渎。
“白是男的。再不斩也是男的。”虽然白的外表无法让人联系到男生上,但是距离靠近还是有很多方式确认一个人的性别的。这样算是忍者的基本功,毕竟忍者在行动中也会有易容或改装这类的需要。
“书上说,虽然男性与女性结合才是正常的,但是好像也有同性之间的爱慕吧。”阿佐找出理论给佐助解答。
——这么说,我梦到哥哥这样同一性别的,也是正常了?
佐助稍微松口气。
——这么说,想要触碰鼬哥,不是因为生理的本能,也有感情的影响了?
阿佐回忆白刚才的眼神,对比自身感情,猜测到。
***
第二天再不斩与水月选择了距离小镇有段距离的山谷进行对战,流过山谷的溪流可以很好的验证他们的水遁术。
佐助与白在一边围观,架起了结界以防打的起兴的那两位伤及这边,就算没有实质伤害,变成落汤鸡回去也不是一件愉快的事。
“白很担心吗?”阿佐兴致勃勃的出来观战,对可以精准感应查克拉变化的他来说,这是研究水遁的好机会。
“即使知道再不斩先生不会有危险,担心这种情绪也不会消失的。”白从发髻中抽出一根当做簪子的千本,在手里转动着,也算是平静心情的一种习惯。
“白和再不斩前辈,算是夫妻的那种关系吗?”阿佐考虑片刻,分析了是否会给白造成困扰之后还是问出口了。
“……啊,这个……”白难得的支吾了一下,不过那样的关系他并不觉得是错,便坦然回答了,“是的。”
“是因为感情上很喜欢,所以就会如此吧。不在意是什么性别,身份诸如此类的事情……”阿佐仰头沉默了一会,“感情这种东西真的很让人琢磨不透呢,我大概是研究不明白了。”
于是在漫天壮阔的水遁术中,有三个少年对着晶莹剔透的水花,各自感慨着「感情」。
第五十四章 二少的确认
盘旋在空中的水花渐渐归于平静,而水月与再不斩的对战也在无惊无险中结束。而且,与其说是对战,这更像一场十分尽兴的切磋,至少从那两人的表情看是如此。
“拿着。”再不斩单手拎起斩首大刀,把它抛给水月。巨大的忍刀划过空气带起尖锐的声音,即便被尘封了许久也依旧锋利如初。
见到水月因冲击力的缘故踉跄着后退,举起忍刀时也颇有些吃力,再不斩朗声大笑起来,“喂,水月小子,你还有得学啊。”
“切……”水月咧咧嘴,把查克拉集中到握刀的右臂上。随着手臂比例不甚协调的增粗,本来在半空中有些抖动的刀身逐渐平稳,保持在与地面平行的位置。
随手挽了个花式,水月把刀背到背后,然后笑的很是嚣张,“我的目标可是要集齐七把忍刀,这点程度还远远不够呢。”
“那我就管不到你了……随你便。”再不斩揽住白的肩头,冲水月摆摆手率先离开。
白靠在再不斩身侧微微仰起头和再不斩说着什么,脸上笑容明亮温柔。
“该返程了。”佐助看着白与再不斩离开的身影,慢慢走到水月旁边说道。
“走吧。”水月反手托托背后的刀身调整了一下位置,点头。
没有再去和白与再不斩正式道别,佐助与水月走出山谷之后直接离开。因为过程比预想的顺利太多,所以返程的时间很宽裕,佐助和水月就不必按照忍者行动时的速度赶路。郊外的路上行人稀少,留给水月充分的空间挥舞终于拿到手的斩首大刀。经过不断的磨合适应,水月后来无需特地把查克拉都集中到握刀的手臂上就可以平稳的举起忍刀。
而佐助则一直安静的走着,虽然他平时也是一副沉静的模样,但这次更多了若有所思的神情。
“喂,佐助!”水月在多次炫耀其忍刀却得不到回应后,终于怒了。
要知道那种终于向着理想迈出坚实一步的兴奋心情是需要观众来衬托的,宇智波佐助,怎么说你也该自觉的承担起观众的义务嘛。水月少年很不满,非常不满==
“……”佐助停住步子,深黑的研究沉默的盯了水月好一会,在把人看毛躁之前佐助终于开口。
“你先回音忍,如果有事情就用通讯白蛇联系。”说完,佐助辨认了一下方向,几个纵身之后消失在水月视线之外。
“啧……还真是说走就走啊……”水月摇摇头,继续赶路。反正他在级别上算是佐助的‘属下’,这种佐助自己给自己放假的事情他也管不了,等回去让大蛇丸烦恼这旷工的问题好了。
水月少年不知道的是,其实他们出来找忍刀就已经是私自旷工了,佐助那时候可没有请假==
***
“我想先去哥哥那里一次。”在树枝间腾挪跳跃的佐助对阿佐说道。
想见到鼬,想重温一次同住一起时恬淡的气氛,也想把心中那些纷杂理清……这是在告别白与再不斩之后一直萦绕在心里的想法。如果一些事情真的无法回避,那就直面好了,如果暧昧模糊的梦境让他心结难解,那就在现实中切实的坦荡的拥抱,认清自己心中究竟是如何感受好了。
佐助是如此想的,并且决定等彻底明白自己想法之后再告知阿佐。对鼬到底抱着什么样感情这件事,他必须自己来确认。
“嗯,那正好我也给鼬哥的眼睛复查一回。”
阿佐没有多问,他隐约能察觉佐助有什么心事。不过现在佐助不想说,就顺其自然吧。而且,这次除了要复查鼬眼睛的治疗状况,阿佐还要确认鼬要如何反应‘阿佐喜欢上鼬’这件事。
是的,他现在可以知道,自己那种想要「触碰」鼬的心情,也许就如同如白对再不斩那样的,被称为『爱』的感情。
对于产生『爱上鼬』这样的认知阿佐并不惊慌,因为能让他从感情上动容的也只有佐助与鼬,范围早就注定。只是如果这样的感情会让鼬与佐助为难的话,阿佐想他会选择克制住这份心情,让它沉寂下去。毕竟不同于自己的感情缺失,鼬与佐助会有更广泛也更正确的选择。
于是带着各自的隐秘心事,佐助与阿佐赶往鼬的住处。
***
鼬上次承诺过如果更换了住处会留下通知,不过这几个月来佐助没有接到消息,所以他们照旧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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