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他是装出来的，而常林升，是真实的，可是在这个真真假假的世界，又有谁能够全部分辨？
真是可笑。
他说，“也许吧，但是现在，她怕是恨透了我，不然也不会想杀了我！”
“但是没有成功！”常林升说，“如果我下定决心想杀一个人，绝对不会允许自己有任何的失手……楚清是个目的性很强的女人，她会允许自己失手吗？”
谢佳伦微微眯眼，“你的意思是，楚清对我手下留情？”
“是。”常林升没有否认。
“为什么？完全没有理由。”
“怎么会没有。有一件事情，你或许还不知道到，楚清她，曾经为你怀过一个孩子！”
“……”谢佳伦有些不敢相信，随即，他淡淡一笑，“常总，你在开什么玩笑，我每次都给她准备的药，她不可能怀孕！”
“如果你们是长期使用那种药，谁能肯定每次都有用？百密还有一疏，你怎么能够肯定她怀不上？”
“……”谢佳伦收敛笑容，没说话。
“楚清失去了孩子后，也失去了生…育能力，现在，她走入穷途末路，对人生充满了绝望，因而，她才恨你，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但是在最后的一刻，她还是对你软了心……”
常林升起身，对着谢佳伦道，“我要说的话，已经说完了，该怎么做，谢总自己衡量！”
……
门外，谢佳乐依旧坐在那里，看见常林升出来，他张了张口，“那个，我大哥……”
“放心，他没事。”
“哦。”谢佳乐傻傻应了一声。
“谢谢。”
“啊？”谢佳乐笑了笑，伸手挠了挠头，“别谢我啊，我什么忙都没帮上啊！”
常林升不再说话，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起步便走。
直到走出医院，他才常常呼出一口气。
其实，刚才说的那一切，他有部分的误导：
他让谢佳伦想起他们曾经有过的那些美好；
他让谢佳伦以为孩子是意外流产，而不是她自己打掉；
他让谢佳伦以为他现在还活着是楚清对他有最后一丝不忍……
这等等一切，不过是用最后的一点方法，软化谢佳伦的意志，让他最后一次，放过楚清……
☆、第679章 怀以凄凉，素短情长（102）
常林升开车回去的路上，发现手机里有一个未接电话，是大嫂打来的。
他本能的以为是杨素出了事情，连忙拨了电话回去，大嫂接起电话，常林升问，“怎么了？”
大嫂道，“没有什么，就是素素，下午她回了你们的公寓，我劝不住，最后将她送回去了，现在，她一个人在家，也不让人陪！”
常林升抿了抿唇，点头，“好，我知道了，谢谢你，大嫂！”
常林升挂了电话，加快了车速，向着家的方向开去，内心里，涌动着暖暖的情绪，想念一个叫杨素的女人，他常林升的妻。
二十分钟后，常林升赶回了家，气喘吁吁。原本想拿着钥匙开门，最终，放弃了，他按响了门铃。
门铃响了，他静静的等在外面，唇角竟是不由自主的勾起了一抹淡笑，觉得自己这样子，挺傻的。
傻的可以。
过了一会儿，房门打开，穿着家居服，系着围裙的杨素站在那里，手里还拿着勺子，看样子，是在做饭。
看见常林升站在门口，她有些不悦的皱眉，“你回来怎么不自己开门啊，我这儿还在做着饭呢……”
话刚说完，常林升猛地上前一步，一把将她楼进了怀里，他的鼻息就埋在她的脖颈间，抱得很紧。
他说，“老婆，我回来了！”
杨素的眼眸颤了一下，突然眼睛就有些湿润，她回抱着常林升，扯起唇角努力的笑。
“欢迎回来，老公！”
厨房里，油锅炸的噼里啪啦响，但是，彼时的幸福，拒绝任何人的打扰。
……
第二天下午，常林升上班时，阿成打来电话。
阿成说，谢佳伦撤诉了，说他和楚清当初因为媒体的一些误会，导致订婚没有成功，因而有了一点小摩擦。
昨天两个人吃完饭一起看电视聊天，再次产生矛盾，当时的他正好在削苹果，打闹间不小心就这么被伤到了。
他还说楚清别看着是个大人，其实就是个小女孩模样，在警局说的那些话都是对他的气话，大家不用当真，这件事情是家事，不需要警局插手。
阿成说，“谢佳伦将谎话说的很圆，警局的人也不知道到该信，还是不信，但是当事人都如此说，警局也找不到相关的别的证据，只能放人。”
……
杨素听说楚清从警局出来的第二天，就坐飞机离开了H市。
没有跟任何人说去了哪里，走前只是见了楚老爷子一面，楚父楚母询问老爷子，老爷子只说让他们放心，清儿只是去散散心。
虽然这次的散心，怕是要很久的一段时间。
而楚清离开的时候，也是杨素和常林升准备回F市结婚的时候，只是时间不一。
两个人坐上飞机时，杨素对常林升说，“要坐将近三个小时的飞机，好无聊，我们聊聊天吧！”
常林升伸手在她脸上捏了一下，觉得不够，又在她脸颊亲了一下，问道，“聊什么？”
“唔，随便聊聊呗。比如，我们这次婚礼啊，你曾经的那个小初恋会不会来呢？”
“咳咳！”
常林升轻咳一声，他没有想到，当初随便说了几句，他就将那当成他的初恋了，几岁大的小屁孩懂什么叫初恋。
“……不清楚，也许会吧。”
“哦！”杨素眨了眨眼睛，“既然是你的小初恋，估计和你年龄应该差不多大，应该已经结婚，成了孩子的妈妈了呢！”
“……”
常林升觉得，这个聊天话题真是没有营养。
杨素靠在他的肩头，又问，“那么，你跟我说说你成年之后的初恋吧，比如，喜欢过几个女孩？交过几个女朋友？初吻是在什么时候？？还有那个啥，是在什么时候？维持了几分钟啊……”
常林升凝眉，虽然杨素的声音很小，但在飞机上大庭广众的讨论他的持久性，这话题是不是有些奇怪？
常林升说，“如果你无聊，就睡觉，我守着你！”
“我不无聊，我就是想知道，人家都说，初恋是最难忘的，你看吧，你是我的初恋，可是我却不是你的初恋，我觉得我有些小亏！”
常林升看她，“你就那么在意？”
“当然在意，没有女人会不在意！”
常林升叹气，这个小丫头，纯是套他的话啊，不过，看在他们未来儿子的分子上，他就让她得意一次好了。
他说，“好吧，是你……”
杨素眨眼睛，像是听不懂的道，“是我？什么是我？”
“初恋对象！我的初恋是你，我只有你一个女人，所以关于那个……持续时间，你自己回忆一下吧！”
“扑哧~”听见常林升的回答，杨素一下子笑了，笑得很开怀。
她伸手，一把搂住常林升的脖子，笑脸蹭着他的下巴，心情美的不像话，她说，“我知道。”
“嗯？”常林升不解。
杨素立马凑上去吻他的嘴唇，很深很深的缠吻。
周围看到的人，都不自然的将头别到一边，空姐路过，也不由自主的脸红了。
但是杨素不管不问，就想这么吻着他，用这种方式告诉所有人，他们很相爱，他们的爱情，很美好。
……
今天早上，常林升在厨房做饭的时候，在卧室里收拾东西的杨素接到了一个电话。
打电话来的人，是楚清。
杨素犹豫片刻后，还是接了。
楚清在电话中确认性的喊了一声，“杨素？”
杨素点了点头，她说，“是我。”
“我是楚清。”
“……”
杨素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然后，楚清又说，“放心，我现在机场，很快就要离开H市了，不会对你有任何伤害，你不用紧张。”
“……我没有啊！”杨素狡辩。
楚清笑了笑，并不在意，她说，“我之所以打电话给你，是想告诉你。我和阿升，其实从来就不算真正的夫妻……”
杨素眼波闪了一下，有些没听懂，“你说什么？”
“我说，我和阿升不是真正的夫妻，因为他从来没有碰过我！”
“……”杨素有些不敢相信，“你……”
“我们虽然结了婚，但是没有发生过夫妻之实，所以说来，我们从来就不算夫妻，而且，你应该知道，我没有被常家的人承认，至始至终，都不是常家的人！”
楚清似是自嘲的笑了一下，她说，“不但如此，这十一年来，我也让人调查过阿升，阿升身边没有出现过任何的女人，他很洁身自好，甚至可以说，很排斥反感女人……杨素，你是阿升的第一个女人，你很幸运，幸运的让我嫉妒！”
“……”
杨素有些感应不过来，她，是常林升的到第一个女人？
怎么会……
然后她听见楚清说，“再见，杨素，我真心的，祝你和阿升幸福！”
——
明日常素番外结局，接下来是谷曦和韩少京的短番，考虑到谷医生已经三十五岁高龄了，先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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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0章 怀以凄凉，素短情长（完）
四月八号那天，杨素和常林升的婚礼如期举行。
婚礼办得很盛大，来了许许多多的人，不过杨素没怎么接待。
婚礼仪式结束之后，常林升就以“怀孕了要以身体为重”为理由，将她送到了休息室。
杨素在休息室里没事做，就睡觉，她不记得自己睡了多久，但她是被常林升的吻给弄醒的。
她睁开眼睛，看着男人俊逸的脸就在自己的眼前，觉得有些不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