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说,我亲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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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白说,我亲爱的-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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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那可能是没看见。”我微笑着,内心的潜台词是,哼,那是必然,艾净亭怎么会理你呢。

    “不过她盯着你的背影看了一下,你在发呆,我想叫你来着,不过你没反应。”

    什么……什么!我心里一万只羊驼奔腾而过,脸上却平静着,“她可能只是确认下是不是我,再说,那未必是她。”

    “不会错的。”林筗摇摇头,“肯定是她。”

    我没在接话,笑笑。上次跟艾净亭讲不认识这个人,结果现在坐在一个桌上吃饭,哎,想想就觉得麻烦。转头看看柳逸,依旧是优雅的谈笑风生。

    “我去下洗手间。”柳逸起身。

    跟对面的哥俩也不熟,也不知道能讲什么,冲他们笑笑,吃肉吃肉。呼……肉快吃完了,柳逸怎么还不回来,不是一个人跑了吧!应该不会……

    “我……”我刚想说去看看柳逸,她就回来了。

    “抱歉,遇到了熟人,就聊了几句。”柳逸笑着,坐下,无视了我怨念的眼神。

    “我去洗手间。”我说着,要站起身。

    “小染。”柳逸摁住我手,“等一会。”

    “啊?”

    “乖,等一会,再去,好不好。”柳逸放软了声音,像哄小朋友一样,可是为什么啊。

    好吧,反正我不急。坐在椅子上,继续发呆。看看时间,二十分钟了哎。柳逸在聊天,应该……可以去了吧。我起身,柳逸似乎想拉住我,我冲她眨下眼睛,然后往洗手间走去,然后从洗手间走出来,真是的,明明没事啊,为什么让等我一会……

    我站在原地,眼前站着艾净亭,她穿着浅色毛衣,头发散在身后,手里拿着大衣,身后是一个男人。我明白柳逸为什么让我等一下了。看着艾净亭,朝她走过去。

    “你刚才看到我了?”我笑着问她。

    “恩,看到了。”艾净亭也笑着,点点头。

    “你应该叫我,这样我好起身,礼貌的打个招呼。”我看看她身后的男人,“你好。”

    “你好。”那男人冲我点点头,“走吧,净亭。”

    “好。”艾净亭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然后走近我,帮我翻了下衬衣的领子,“回头见,莫染。”

    “恩。”我看着她,不知道讲什么,我该忐忑,还是该彷徨不安犹豫彳亍,没人告诉我。我没办法从上帝视角解读我的故事,也没有旁白跟我讲故事发展。我微笑着跟她挥手,脑袋里是空白的。回到座位,坐下。

    “你们干嘛看着我。”看着他们三个的表情,怎么了吗。

    “你没事吗,脸色不太好的样子。”林筗说。

    “没事啊。”我摇摇头,然后笑笑。

    “今天就先到这里吧,我也有些累了,就和莫染先回去了。”柳逸看着我,然后转头跟林竺说,然后拿出卡,递给侍者,“谢谢你去看我父母。”

    “去看叔叔阿姨是应该的……”

    柳逸开车,一路上我都没说话。到了家门口,“柳逸,谢谢啊,请我吃肉还送我回来。”

    “小染。”柳逸看着我,“你看到了……是不是?”

    “看到什么,艾净亭?”

    她点点头。

    “恩,看到了,那个男人也看到了,柳逸,就因为这事,你不让我去洗手间,真是的……”

    “小染。”柳逸打断我,“如果难过,就别笑着,看了心疼。”

    我笑笑,摇摇头,“柳逸,我不难过。我早就想过这个问题,也纠结过了,不过我没办法改变什么。艾净亭要见谁,要喜欢谁,不是我能决定的。脸色差是因为这事的确会让我不开心,但是不至于到撕心裂肺呼天抢地的地步。艾净亭没有男朋友,谁在她身边都有可能,我只不过是其中一个,这点,我知道。不讲话是因为,我现在脑袋里是空的,没有什么想法,也不知道讲些什么,就像……恩……碰到了一个什么题目,很难,很无头绪,所以盯着它发呆,不知道怎么解,也不着急解,就是想发一会呆,仅此而已。”

    “小染……”柳逸叫我的名字,然后沉默着,“你觉得林竺怎么样。”

    “人不错,长得周正,工作稳定,收入不菲,各方面都和你登对。”我看着她,“但是……”

    “我跟他交往,你觉得,怎么样。”柳逸看着我。

    “柳逸。”她今天的状态和平时大相径庭,她在慌乱,像在急着做个决定,给自己找个出口,为什么……“你怎么了?为什么这么急着做决定。”

    “太急了吗……”柳逸低着头,然后抬头,冲我妩媚的笑笑,“这不是怕岁数上去了,不好嫁嘛~”

    柳逸的样子,和我面对艾净亭时那么像,这样笑着岔开话题,一起长大的缘故吗,“如果不讨厌,可以一起吃几次饭,看几次电影,别那么急给你们俩的关系定性,柳逸,你需要的那些细微触动,如果他能给你,再谈在一起这种事。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着急和慌乱,但你想讲,我也不会逼问你,在你想讲的时候,打给我,我随时出现。虽然我没什么能力帮你找到如意郎君,但好歹我也算半个心理咨询师。”

    柳逸看着我,然后轻轻点了下头。我看着她的车走远,我问她要不要在我家过夜,她只是笑着摇摇头。回家,我爹告诉我,艾净亭家的家具都搬过去了,并且恭喜我做成了人生中第一笔生意。我却高兴不起来,因为安静的柳逸,因为艾净亭,也因为我自己。

    月亮被掩盖在墨色空气里,或许是云,或许是北京经久不散的霾。

    “只有从那些不带着文学动机而经历的东西中,才能生出诗来,只有那些拥有真正根系的地方,能冒出树叶与果实。当一个人不惧怕黑夜,才能迎来纯粹的爱情,今晚没有月亮,我能不能迎来你。”

    艾净亭没有回复我。没有光亮的夜晚,格外漫长。

    作者有话要说:

    ☆、冷敷能治愈什么

    我失眠了好久。

    依赖床铺的我,破天荒的起了早,北京还没醒过来,天还暗着,我似乎是这世间唯一一个清醒的。站在窗前,习惯性的看看对面,穿上厚衣服,走上楼顶,手里捧着热茶。灼热的水,被风吹过,慢慢冷却,远方楼群的窗户,映着抹火红,一点点扩大。城市的日出并不美,也并不波澜壮阔,在没有海的地方,在没有蓝天的映衬下,太阳,显得那么孤独和柔弱,仿佛随时被浇熄的烛火,跳耀,不安,闪烁。

    鲜嫩的金黄|色,仿佛拥有柔软触感,朦朦胧胧的笼罩在身上,我不知道光是否有温度,但此刻,我是暖的。太阳越过楼顶,我用手遮住眼睛,从指缝望出去,世界变小了,小到一手就可以握住,小到闭上眼睛,就仿佛消失不见。我盯着太阳,直到眼睛酸涩,留下眼泪,我想解释说,是阳光太过刺眼,可我知道,我不过在自欺欺人。

    茶凉掉了,摸摸杯子,试不出温度,手已经僵住了,我以为温暖的阳光,却没能保持住身体的温度。往手上呵了口气,搓了搓,好冷。转身,走进屋子,眼镜上笼上哈气,摘掉,走下楼梯。我有些走神,然后踏空。

    “咚……”

    我摔倒在楼梯上,茶杯落在地上,“啪”,碎了。我躺在楼梯上,暂时没办法动弹,腰,身上,胳膊,都传递着疼痛的信息,以至于我没办法判定我到底伤了哪里。我该庆幸杯子里的茶,早就凉了,也该庆幸家里隔音效果好,以至于我爹娘不会冲上来看到这种让他们担心的画面,我省去了跟他们笑着说没事的力气。我躺在那,可能是十分钟,也可能是半小时,直到疼痛感减退,我才试着坐起来,还好,没扭到腰。胳膊上有一块青紫,大概是撞在楼梯上,我试着站起来,嘶。

    这次和楼梯的硬碰硬,以我扭伤了脚告终,留下来一地的瓷渣和茶叶。我坐在床上,敷着冰袋,等待着我爹娘醒来发现我的犯罪现场,直到迷迷糊糊睡着。吵醒我的是鞭炮声,时间是…9点,房门闭着,没有人进入的痕迹。冰袋掉在地上,只剩几块残余的冰漂浮着,依旧是冰凉的。试着下了地,走了几步,疼痛感并不尖锐,走到窗前,远处空气里弥漫着烟,炮声停止了。

    下楼,喊了几声,没有人回应,我单脚蹦着在各个屋子里穿梭,家里空空荡荡的。

    “咔哒。”门开了。

    爹娘从门口进来,手里拎着菜,换了鞋,把菜拎进厨房,出来看到我站在客厅。

    “起了?你怎么站那也不说句话啊。”我爹把外套脱了,挂好。

    “哦……走神了。”

    “起了就过来吃早饭吧。”我娘招呼着。我朝厨房走过去。

    “莫染,你这脚怎么了?”老爷子走在我身后,一眼就看出来了。

    “没事,就是扭了一下。”

    “怎么扭的啊。”我娘耳朵还挺尖。

    “走楼梯没看好,滑了一跤。”我尽力让自己走的正常些。

    “用不用去医院?”

    “不用不用,没事的。”我摆摆手,埋头吃饭。吃过饭我一瘸一拐拿着扫帚上了楼上,清理着地上的残渣,然后回屋,把那袋水倒掉,换上冰块,直到我的脚踝失去知觉,才拿下来。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处理扭伤,没人教过我,我只能凭着本能和猜测,凭着平时听到的一点点知识来解决我眼前的问题。

    或许是本来扭伤的就不严重,又或许是我的心理作用,脚踝不那么疼了。我站起来,走了几步,甩甩腿,又走了几步。窗外传来声响,我站在窗边看着下面,艾净亭家门口停了几辆车,一些人站在院子里,几个人正拉开门,走进屋子,二楼的窗户前站着人,并不是艾净亭。

    “爹,隔壁这是干嘛呢。”我敲敲门,走进书房,老爷子正在练字。

    “搬家了吧,听你艾伯伯说,订的好像是今天搬,说是日子不错。”老爷子写完最后一笔才回答我,“过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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