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百次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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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百次人生-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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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只手把周边的泥土拨开后,就看见这个土堆慢慢拱起,一点点的破裂开来,随后一个身无寸缕的人钻了出来,披头散发、黑瞳白肤,很像是一只恶鬼。

    “咳咳,咳咳”三爷使劲地咳嗽了几声,感觉肺里的土腥味都吐出来了才停止,瞧了瞧周围的环境,就踩着自己的墓碑牌子往北方走去。

    藏于识海中的卓东来眉眼带笑,借由两者的联系传达的声音透露着一股幸灾乐祸的满意,连手上盛放着葡萄美酒的夜光杯都浸透着几丝醇红。

    “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可惜的是这里既无桥廊也无人家,倒是几多坟冢林立期间,扰得哥哥连路都走不好。”

    此话刚落,裸着身子、淋着大雨的三爷就感觉脚下一阵痛麻,幸亏按住了旁边的墓碑才没丢脸地摔倒,借着电光往下一看才发觉撞到了别人的石板上。他倒也厉害,看了一眼就继续往前走,深深浅浅地踩在泥泞里,陷在不知所谓的诡异的东西里,最后连看都不带看的,直接大步向北方走。

    识海中坐在紫木香桌前的卓东来当然也看到了卓哥的惨状,却是嘴角含笑地享受着自己的美酒,梳理得整齐光滑的头发在朦胧的光芒下有些发紫,衬着他修身的紫色长服,怎一个华贵雅致称得。

    事情的发生要从一个月前说起,萧泪血虽然从泪痕的消失知晓卓东来就是自己的弟弟,但为时已晚,心脉被碎就是神仙也难以救活,他只好忍着心痛将他的尸体运到了人迹罕至的荒冢。

    埋在那里倒不是有什么解恨的情由,只是觉得像卓东来和自己这样的人,都不会有所谓的叶落归根执念。他们这种人死后能够安静便是好的了,所以就将这个来不及相认的弟弟葬在了那里,只留一块尺宽的木牌,连名字都没有。

    像萧泪血这般的武林人物当然不会弄错一个人是生是死,当他把卓东来埋到土里时,那是实打实死透了的。只是他没料到这具尸体里还有另一个灵魂,一个不平凡的灵魂。

    刚出来就被穿成叉烧包的三爷在身体机能死的那刻,及时地把自己好不容易积聚起的魂力给补了上去,好歹维持住了些许生机,只是无法让他醒过来。

    然而意识却是清楚的,所以他悲剧的又体验了一个月的泥土芬芳,因为金贵的卓弟是决然不允许自己遭受如此杂乱肮脏的待遇的,作为哥哥当然要义不容辞地承担起来。就这样生生地忍受一个月,他才将这具身体的生机修缮,这才有了刚才渗人的一幕。

    这时天已露微白,雨势也渐渐停了下来,走出那片恐怖渗人的坟冢,外面的草木微微摆动,清新的绿意扑面而来,一切都好似新生一般。

    卓东来透过卓扬的视线看着这一切,执着酒杯的手顿了顿,罕见地放下了自己习惯的笑容,灰色的眸子只是静静地注视着外面。

    原来大镖局外的天空竟是如此清澈,绿草苍树倒也怡人,他不置可否地啜了几口酒,抬眼间又是那个雅致风流的紫气。

    就在享受美酒的时候,他突然想起了一个问题,就张口问了:“现在哥哥可以掌控这具身体多长时间?”

    “小半个月。”

    三爷藏身在一颗大树后,瞧着十丈外的农户屋子,破落却十分干净,看得出主人很是精心,三面围着简单的木篱笆,院子里晾着几件衣服,随着晨风的吹过会飘起一个小小的角度。

    他刚想迈步拿两件衣服穿穿时,卓东来的问题就传了过来,简短地回答了下,他就身影一闪,消失在原地,不过两息便重新出现在这儿,手上还拿着两件深色的衣衫长裤。

    看到这一幕的卓弟先是一愣,而后是摇头轻笑,凌厉的眉宇也柔和了许多,刚刚捋出来的思绪又将它放了回去。现在这样的情况很好,他没什么必要去破坏,毕竟这般有趣的哥哥是与他一体相连的共生体啊。

    “要是让人知道堂堂大镖局的二把手紫气东来竟会做出偷人衣物的宵小之事,不知道他们的大牙会不会笑得掉出来?”

    三爷利落地把衣服套在身上,虽然长短不一,露出来一大截胳膊腿,但总比赤/身裸/体强多了,又从旁边折下来一根树条,将自己的长发给扎了上去,远远看去像是一截兔子尾巴。

    做好这一切,他才说道:“那是他们的事,我更在意你把钱都藏哪了?”

    “何来藏之一说,钱当然应该在钱庄里,东来难不成会把它们埋进地里,痴想着生出几颗摇钱树来?”

    “你与高渐飞他们决战前,曾让孙通走了一趟镖,别告诉我那里面只是你的紫檀木家具和紫貂裘。”

    “呵呵,”卓东来似笑非笑地看着外面,深沉华丽的声线袅袅地传了出去,带着一股醉人的味道,“我最爱紫色,那里面当然不能只有这两样东西,还有东来喜欢的波斯美酒和几件紫衫。至于钱财,在我眼中不过是达到目的所用的纸张罢了,没必要为此费神。”

    三爷踩了踩露脚趾的黑靴子,抬了抬眉,淡声道:“你这小子还是一如既往地欠揍。”

    “性格是需要时间和环境来成形的,哥哥与我从出生时便在一起,对我的成长也是参与颇多,难道此刻才来批判我的性格吗?”

    “这几日我会在外面,你回去睡觉吧。”

    三爷说完便踏着破鞋朝北方继续走,身上的灰衫扬起几片萧瑟的衣角。识海里的卓东来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就独自喝起了自己的葡萄酒,一路无话。


 52四 泪痕剑

    “卓兄弟;这是这次兽皮卖的钱,你收好了。”

    张老四把手里的十两银子递给柳树下的中年男人,见他手里攥个酒坛,咧嘴一笑,也不见外;将银两放到木桌子上;顺势抄起另一坛也饮了起来。

    酒水灌进了衣领;将这夏日的酷热也消去几分;他更兴起;泡在酒坛子里的嘴张开就是几口;安静的周遭只听几声“咕咚”“咕咚”声。

    良久,也许觉得够了,他才放下坛子;大声笑道:“哈哈,痛快,痛快,还是这十八年的女儿红好啊。”

    对面同样豪饮的男人闻言看了他一眼,沉静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快意,抓起手中的酒坛又是几大口。

    张老四看着男人这般,目中露出欣赏相惜之意,扯开的嘴皮下那两排闪亮的白牙有些晃眼。

    “我说卓兄弟,前天和你说的事你到底想没想,柳家姑娘可是热手的很,你也老大不小了,连个儿子都没有,将来到地下怎么和你父母交代。”

    三爷罕见地在脑袋里搜索了半天的父母,愣是连个影儿都没有,他这才发现自己这么多世下来好像根本就没有将这两个字放在心上,孑然一身习惯了,这等血缘上的羁绊还是没有的好。

    老爷子没心没肺地安慰自己,却不防意识中的另一个人也是知道他的想法的,这不,本来还安安静静看书的卓弟开口了。

    “哥哥身世多舛,历经人世凄凉,感情淡薄到连父母都不认,东来倒也能理解一二。”说到此,如丝绸般滑腻的音调陡然间渗进了几分阴寒,凭添了些慑人的压力,“只是,因此而否认其他血缘上的关系就未免太过了,失了男人的硬气。”

    三爷停下了灌酒的动作,黑沉的眸子看着张老四的半秃脑袋不知在想些什么。弄得正将一口黄牙露出来的张老四无端端地打了一个颤,不自觉地把嘴边的话又给吞进了肚子里,有神的大眼珠转了几转。

    意识中的卓东来笑了笑,重新将手中的书翻过去一页,道:“你我从出生起便是一体的,也许初始我还会认为你是我一母同胞的兄弟,但是哥哥觉得三十年后的东来还会坚持这样的想法吗?是的,我不会,也许你并不知道自从你醒的那刻,我们的意识就开始融合了,并反射到了我的梦中,那些毫无连贯性可言的画面着实让我烦恼了一阵子,东来不能将它们串在一起,就代表不能找到它们出现的意义,直到那天…”

    “那天?你遇到了什么?”

    “我看到了你的眼睛,潭水一般透彻润泽,却有着黑墨一样的感觉,当你用它们看着别人时,会让被注视的人产生一种错觉。”

    卓东来轻抚着纸面,嗅着那淡淡的书香,略显狭长的双眸溢出点滴暖色,映衬着他紫色鬓发,滋生出一丝慑人的魅惑。

    “家。”他慢慢地吐出了一个字。

    “家?”

    “是的,被你那双眼睛看着时,我常常觉得回到了家,找到了自己栖身的港口,平静、充实、温暖,令人得到了就不想再失去,只想独自占有直至踏入死亡。”

    卓东来喟叹道,抬起他梳理整齐的头望向外面,平时总是清冷的瞳眸浸润着几分依恋的笑意,甚是动人。“这时我才恍然发现那些画面中的人虽是不同的,但是他们的眼睛都是一样的,沉静得让人心安。睡眠给了我足够的机会,当我成为大镖局的二把手时,亦明白了与己同体的哥哥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或者说灵魂更为妥当一些。”

    一直瞅着张老四脑袋的男人终于移开了视线,看着黄牙半露的他说道:“那姑娘虽好,奈何我家的兄弟性子怪异,不喜欢家里有别人,卓扬本也没有这个兴致,独身一人潇洒的紧,就谢过你的好意了,我还有些事,以后再请你喝酒。”

    说着,就起身离开了。独留下张老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想这卓扬什么时候多出来个兄弟了?

    那边的三爷可没有心情理会张老四的疑问,待离开他的视线,便身影连闪,不过几个呼吸的功夫就来到了荒冢,灵识将四周织成一张网,眼皮一拉就进入了意识海中。那里,口出惊人之密的卓弟正嘴角含笑,一脸无辜地看着他。

    “哥哥的功夫又上了一层,已经可以屏蔽方圆十里了,看来恢复你以前的功力不过是几十年的时间罢了。”

    “你倒能忍,现在才说出来。”

    卓东来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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