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刚买上来的生啤。
“都搞定了,还有一些公司以前的账本和客户资料,这些就让我亲自保管,明天我们大家就有得忙了!开始时也是最难时,虽然会很不容易但我对我们大家还是有信心的,我总觉得我们能行!意念当中就这么觉得。你们呢?”曾宇搓着手掌问我们。
他一定很有压力,我们大家都带着压力,他背负的担子最重。因为这次曾宇可以说是孤注一掷了,背水一战了。这两天,我看他眼窝都有些下陷了,有了黑眼圈,胡须也参差不齐的冒了出来,忽然想到了中年男人特有的一个词——沧桑。
我看着曾宇的眼睛:“我有信心!我们一定能挺过这关!Noproblem!”
曾宇给我们打气:“恩!就怕没信心,有坚定不移的信心才有取之不尽的斗志!有了斗志就有了力量!剩下的就是坚持!具备这些就没有成不了的事!”
我看着曾宇说这些话时的眼神,有霸气,有坚定。这些话让我们真的觉得我们的成功是迟早的事情,但这当中的难处究竟有多大,多伤脑筋,只有曾宇自己最清楚,因为压力比哪个都大,最难的最复杂最关键的事情都是他自己在办。老板的心态和表现可以直接影响到员工,曾宇很明白这一点。
他说:“希望明天见到大家,个个都像早上**点的太阳!熠熠生辉!壮志林云!”
拍了拍我和more的肩膀,他一饮而尽。
我们随后也一一饮尽。
“不愧是老板,说话就有领导风范,毛主席语录都用上了。呵呵呵????放心吧!我们个个都蓄势待发!随时处在备战状态!谁叫我们如此年轻!”沫沫用骄傲到近乎高傲的语调回曾宇。
高翔举杯:“曾今怎么说的?说:列宁同志他站起来了!他真的站起来了!疾病并没有将他击倒!哈哈!来!为了我们崭新的明天!”
年轻,真是好~年轻的我们,就是如此轻狂,好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
这次大家一起:“站起来!”
“咔~”清脆的铝罐碰撞声,大家的眼睛都闪着光,是决心和信念。
屋子里洋溢着幸福的啤酒泡儿~
互相告别后,我就推沫沫去洗澡,让她好好放松放松,在她洗澡的时候,我铺好了床。开始打扫,小小的房子,一间一间的打扫,整理,归置。总觉得少了点什么,想了好久也没想起是什么东西,唉……算了。都不重要了。
把回忆一点点扫起来,聚拢,堆积,整理,最后归置。要归置的东西,就是你觉得已经不常用的东西,需要收起来,藏起来,通常也就一个黑暗的小角落或一个鞋盒足矣,太多的话也就一个破旧简陋的阁楼或储物室就行。
我们都累急了,“蚂蚁”最后半年的收尾工作,以及复杂恼人的法律程序,以及多年累积的大大小小无从查起的账目。无论从禸体还是心灵,从体力到脑力再到心力都让我们心力交瘁,有些透支,“蚂蚁”在S城成就了许多辉煌,这些辉煌至今还大幅的高高悬挂于都市前沿的高楼大厦之上。可是一时的辉煌毕竟总会不断被替代。
在这个现代都市,时尚发展的有多快,广告的辉煌就有多短暂,一个个短暂的辉煌比翻书还快的速度被变换交替着。像魔术师手里源源不断翻滚出的玫瑰花朵。
今天终于回来,我回到了熟悉的地方,他们来到了陌生的地方,一个要“重新开始”,一个要“崭新的开始”。总之,一切似乎都会好起来的样子。
给自己倒上一杯伏特加,掺了青梅酒。还没到嘴边香气便扑鼻而来。呷了一口,坐在地板上。选了一支纯ESSE,女士烟,烟盒上是青竹的图案,我很喜欢,味道也和青竹一样,非常非常的清淡,烟身白色细长。
看着落地窗外长串长串的光,是路灯和游走的车灯。明天就是一个新的开始了,今夜,是老旧“蚂蚁工作室”的最后一夜,相信此时不只我一人如此静坐,如此怀念。更加怀念的人该是曾宇。
三、一个不恰当的嬉戏惹出的一段意外插曲
“左……”沫沫在叫我。
“怎么了?”我走到浴室门口
没预兆的,“哗!”一声,门被拉开了,我被吓到了,是沫沫,她湿漉漉的,在团团雾气中,里面热气腾腾的,我被她一把拽了进去,她身上还有泡沫。在我还没搞清楚状况的时候,已经被拉下水了。“干嘛呀!”待我坐稳,发现已经在浴缸里了,身上的衣服已经湿透,看见沫沫的脸,几缕头发贴着脸颊,正朝我傻笑。
她敏捷的像鱼一样,轻快的跳进来,坐在我面前。
我有些惊魂未定“神经病犯了呀!”
她却朝我“嘿嘿……”傻笑,特别娇嗔的叫我:“我高兴啊~左左,我还是第一次来你真正的家呢!对了,你一个人在外面干嘛?想谁呢?我怕你旧地重游,睹物思人,触景伤情啊~?”
我知道more(more;是沫沫的英文名,发音相同。那时候时兴设计师都起个英文名,沫为此大伤脑筋,觉得英文名怎么起都俗气,后来有一天我在抽烟绿色的烟盒,她看见了我烟盒上的“more”是“摩尔”于是就决定叫这个名字了。”more”本身也是指“很多”的意思,让人联想到“潜力”一词,当即达成共识,这名字适合沫沫。且理解其意的话丝毫不显俗气。)说的是小舒,“梁若舒”。怎么不想?当然想。但这个人已经离我很遥远了,也只是想想罢了,每天想想她已经成为这多年来养成的一个习惯。不会再去努力回忆过往的那些美好回忆的细节,每捡起一个回忆,画面就会像把刀割进心里去。这种痛,我早受够了。再不受了。
“我在想念我们的蚂蚁王国。”我望着more的眼睛,看惯了彼此工作时的一脸严肃,发现原来卸了妆的more五官那么精致。很可爱。好像一个才18岁的精灵,让我怀疑几年来我是不是都没有真正看过她?
“真的?别骗我哦,你没有在想她?梁若舒?”在关系到“梁若舒”这三个字的问题上,more一向在我面前小心翼翼,多以第三人称提及。而今竟直呼其名,我有些意外,因为有太久没有亲耳听见这个名字了!她从浴缸里抽出湿漉漉的手并且拿食指对准我的脸,又问我一次。那表情和动作仿佛是在提醒我,如果我在骗她后果会很严重。
这次我迟疑了片刻,俩人有短暂的静默,四目相对,听到从她食指滴下的水滴声我说:“真的啦~不用替我担心的,我没事,好得很哪。我在想你呢!你信吗?”为了缓和气氛我调侃的问。事实也的确我是在想有关more的事情。
“真的?!”她瞪大眼睛仿佛很吃惊似的望着我。但又不等我回答即刻说“我才不信呢。我们现在就在一起啊,你怎么会想我?”
more,你不知道么?越是喜欢的人越是跟她在一起越是想念。所以分分秒秒都不愿分开,分分秒秒都依依不舍,哪怕并肩散步时,明明就在眼前,却还是思念,因为:亲密,总嫌不够。因为,不可以亲密无间。因为,无法打破那一点点距离,就是那一点点距离让人觉得“这么近,却又那么远。”曾经,就是那么一点点距离,折磨煎熬了我多少个日夜啊。
门在我们一起落水的时候没顾关上,浴室的雾气很快稀薄了很多,more在眼前,越来越清晰,她的脸,脖子,锁骨,肩……
和more相识4年,我觉得我从没有像今天这样把more看得如此逼真,切近。
我突然意识到,more在浴缸里,她在洗澡,没穿衣服。
当我意识到more是裸着的,还离我这么近!
我忽然觉得心跳加速,有点心神不宁。
more好像看出了我表情的“异样”然后好像忽然明白了什么似的,我们几乎是同时收回了自己的眼睛,偏过头。
两人都不言语,这种奇怪的气氛,憋闷死了。让人窒息。我只想赶快抽身逃离,越快越好!
于是,“唰”的起身
“more,天气凉,你快洗吧?别感冒了,我出去了。以后不要这样闹了,你看你都把我弄成落汤鸡了。你好好洗,我出去了,顺便帮你把门带上。”
正当我前脚刚出浴缸,后脚准备跟上然后夺命狂奔时,more抓住我的手腕说:“你是湿的!”
我有点惊慌不知她在说什么:“什么?”
“你的衣服,都湿了,你就这样出去?”
我看着她抓过来的手,强烈的不安迎面向我席卷而来。我一把推开了她的手,拔腿快速迈开步子,关门的瞬间听见more的声音:“笨蛋!你会感冒的……”声音戛然而止。
more,除了舒,我做不到和另一个女人赤身裸着在家里的浴缸里,哪怕只是坐着什么也不干。所以,我很庆幸,自己是穿着衣服的!
那里,还有舒的痕迹和气味。所以,我做不到。
冲出浴室的瞬间,浴室里特有的闷热、潮湿、不安、躁动立刻消失大半,我走上阳台,无力的撑住围栏,任外面的寒风刮伤自己的脸浑身贴着的湿衣服像冰片一样包裹着我单薄的身体,直到我发现自己正在瑟瑟发抖才冷静下来。可是,只要一冷静下来脑海里又会浮现more湿漉漉的眼睛,鼻子,唇,头发,颈项,锁骨……这些片段在烧灼我的心脏。
我想起了若舒,浴缸,泡沫,雾气,若舒,若舒的唇,舌。若舒的味道。头发的味道,身体的味道,若舒的一切!一切以及全部和所有!都是~都是???到处都是!
“该死!怎么了!不要想?不要想?不要想!停下来??停下??停下!”我在心里骂着。
我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回到客厅,抽出一支红色ESSE,红色ESSE最呛喉的ESSE。像救命稻草一样,瑟瑟发抖的将它打着。裹一床薄棉被。迅速又回去阳台,蹲下来,看着外面的夜色,风继续吹着。大口大口的吸着烟,每一口都吸进肺里,再吐出来。就好像是在借着烟劲做着深呼吸,都呼吸氧气20多年了,娘胎生下来不用人教就会的“呼吸运动”居然要靠烟来帮助才能完成!一支接一支的打着,最后,心情终于平复下来,才舒了口气。
这时,听见了浴室的动静。more应该是洗完准备出浴了。
怕她见到我这些“大反应”、“大动静”。我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