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过做兄弟的还要讲究个生生世世的……等等……”刘定嘉脑中灵光一闪,似乎抓住了刚刚一直觉得不对劲的地方,心头立刻警铃大作。可是他刚要张口询问就被詹姆森突然地拍了脑袋一下,于是刚刚的那一点灵感又随之溜走了。
“不用等了,再等,”詹姆森指着自己左脸上的金色图案,“这个图案就要变成凶残的嗜血诅咒对我们进行反噬了!”毕竟,契约原本就是诅咒的一种,甚至是诅咒中最凶残的一种。
刘定嘉愣愣地摸了摸后脑勺,皱着眉看着詹姆森的左脸,总觉得刚刚错过的是很重要的事情。但是现在契约的图案已经画好,可说是骑马难下了,他再说什么也没有意义,于是刘定嘉点了点头。
不得已,刘定嘉只得跟着詹姆森一句一句地将契约的咒语念下来,最终将整个契约完成,只是在念起咒语时他心中的不安却是在不断地扩大,他有一种深深的深深的被詹姆森坑了的感觉。
当契约订立成功,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他们脸上的图案因为咒语发生了奇妙的变化,最后变换出了非常妖娆而瑰丽的花型——象征至纯爱情与婚姻的堪培拉与沽柯泽——据说这两种花相依相伴而生,但是只有在堪培拉绽放过三十年后沽柯泽才会随之绽放。
没错了,现在刘定嘉与詹姆森签订的压根不是什么兄弟契约,而是效力最强的婚姻契约——而这两种契约在订立的形式上最大的不同就是左右脸的不同。
男左女右不是……
刘定嘉在看清楚詹姆森脸上显现出来的堪培拉的花形图案后,当即抓起镜子照了照自己的右半边脸:靠,果然是沽柯泽——爱妻之花——难怪这家伙刚刚会说比他还要疼,给人做二十四孝老公的能不疼吗?
但是说好的兄弟契约呢?还是詹姆森你只会夫妻契约一种?
刘定嘉将手里的镜子狠狠地摔倒了地上,他现在真想扒了詹姆森的皮,抽了他的筋,敲碎他的骨头啊!!!
我草!老子还想娶老婆暖坑头呢!这下注定光棍一辈子了!
詹姆森看着碎裂在地的镜子,很无奈地摸了摸自己的左半边脸,然后笑了笑:“这样,即使你的灵魂脱离了这具身体我的灵魂也能马上追踪到你,你就再也甩脱不了我,进而背着我干坏事了。”
“但是……”此刻的刘定嘉简直就是欲哭无泪了,所有的关于爱情啊婚姻的美好遐想在这一刻都都那面被他摔碎的镜子一样变成碎渣子了。他却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我说,马伟群同志告诉过你一件事吗——我们这些来自异世的灵魂死后是不能转世,只能做孤魂野鬼飘荡在人间的。”哥们你这样可是连带着把自己也框进去了啊!
“我知道,”可使令刘定嘉想不到的是,詹姆森却点了点头,脸上的笑意未减半分,他甚至还伸出手摸了摸少年的右半边脸:“你大概也不愿意未来的伴侣陪着自己成为游魂吧,那就让我陪着你吧。”
作者有话要说:╮(╯▽╰)╭,回去困觉~
84不就是“婆婆”,见呗
詹姆森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刘定嘉忽然转身;跑出了詹姆森的房间。
躲在自己的房间里;刘定嘉跳上了床;用被子将自己整个地蒙住,心脏却扑通扑通地跳得飞快。他忍不住想,詹姆森这家伙怎么忽然就变得这么“卑鄙”了,恢复了一部分记忆能让人变化这么大吗?
想想死后还能拖着一个熟人一起做孤魂野鬼,刘定嘉觉得这辈子算是值得了,一个人躲在被子里,真是被感动得一塌糊涂……只是他还是不清楚不明白,詹姆森何至于要如此,用自己的灵魂、永生永世的不得轮回来换取他这个异界灵魂的信任,换取他的承诺——一般人会这么做吗?
这行径已经和“圣父”没有差别了吧?
“刘定嘉你好像很高兴糯?”咖啡豆爬了进来;屁股拱着被子;身子贴在刘定嘉的额头上,瞧着刘定嘉的眼珠子。
刘定嘉一伸手,将咖啡豆扔了出去。
第二天清晨,刘定嘉咬着牙刷盯着水晶镜子里自己的右脸——因为契约而生的花纹在经过一夜后已经消失不见。将嘴里的泡泡吐了出来,刘定嘉满意地叹了口气:要是这象征“人%妻之花”的花纹一直显现在他脸上,他可真是无颜见人了!
他忽然想起要去找魍魉将康吉的身世问清楚这件事,但是思考了一下,决定作罢,这件事情虽然蹊跷又诡异,但其实真的较真起来,与他刘定嘉本人真的是没多大关系,昨天他那么失常,大概是太震惊以致被魇住了。
何况现在他几乎算是被詹姆森这家伙彻底“坑”住了,就算康吉是乔治/埃德加的后人,就算他想代替康吉一行孝道,也没有这个机会了。
将毛巾浸泡湿润,再挤干,刘定嘉抹了抹脸,这时咖啡豆跑了过来,蹦到了洗手台上,等着刘定嘉伺候她洗脸。
正在抹脸的刘定嘉却忽然像被人点住了|穴道一样一动也不动。咖啡豆等得不耐烦,就叫了起来:“刘定嘉你快点糯,咖啡豆要洗脸糯!”
刘定嘉这才“解|穴”了一般将毛巾扔到了水池里,一脸深沉地低头看着咖啡豆,眉头几乎打起了结——他忽然想起了一件事,那就是詹姆森若是赫劳德家的少爷,那他岂不是一个孩子的爹?可是孩子有爹当然就有娘,那这不就是说詹姆森是个已婚男士?他竟然和一个已婚男士订立了婚姻契约??那他不就成了男小三???
我草!
刘定嘉顿觉自己真是被坑得太厉害了,这绝对是个很严重很严重的问题啊!偏偏他已经上了贼船,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了!
这要如何是好?
“咖啡豆!”
“糯?”
“帮我查查赫劳德家族的少夫人是个怎样的人。”希望是个通情达理的人,否则……
“可是你还要帮我洗脸糯。”咖啡豆摇摇头。
“你那么小的脸,我怎么帮你洗?洗澡还差不多!”言罢,刘定嘉便重新放了一小盆温水,将咖啡豆的衣服扒光,扔进了水池里,“洗干净了自己爬上来,别忘了我交代的事情——此事可关乎着你主人我的一世清誉!”
交代一声后,刘定嘉转身离开了客房,去了楼下旅馆的餐厅。他到时奥尔森叔侄两个还有索勒已早就在那了,分别点了一份早点在慢慢食用。
“嘿,各位早安。”刘定嘉向三人打了个招呼后,转身将招待员叫到了跟前,点了一份和霍尔一样的营养早餐。
“再加一杯浓牛奶,谢谢。”刘定嘉点完早餐后,坐到了奥尔森身旁,而他的另一侧则坐着怪模怪样的光明精灵。
“我以为你昨天晚上会来找我呢。”索勒忽然凑到刘定嘉的耳边,阴嗖嗖地来了一句。
刘定嘉白了他一眼,没理他,当招待员将食物放到他面前后他便开始埋头苦吃,就更没有时间去理会这只“变种”精灵了。
索勒并没有因此而生气,却嘿嘿嘿地阴笑了起来。正在吃早点的奥尔森与霍尔立刻停下了动作,抬头看向他——显然,在精灵的骚扰下,他们已经失去了胃口,不想再吃东西了。
刘定嘉却是铁打的神经一般,对魍魉的怪笑置若罔闻,依旧故我地吃着早餐。
直到詹姆森一脸疲倦地走进餐厅,刘定嘉才推开了碗盘,拿起杯子仰头开始喝牛奶——上辈子牛奶喝的少,个子不是很高,如今他可是很希望康吉这个小身板能够长到188那么高的。
喝完牛奶刘定嘉将杯子放下,拿起餐厅提供的手巾擦擦嘴和手,两只眼睛却在詹姆森那张疲惫的脸上打转:“怎么了?你果然很紧张担心赫劳德家的人不来找你吗?”
詹姆森摇头:“比起赫劳德家,我更担心你的情况。”
刘定嘉听他这么说,连忙耸了耸肩:“睡了一觉,现在爽多了!”
詹姆森想开口说他担心的不是这个,但是想了想,知道这家伙根本是故意扭曲他话中的意思,大概并不想旁人知道他和乔治/埃德加之间的关系,所以他只好闭口,没有再说下去。
而且他现在也实在是没什么精神去和刘定嘉这小子多做纠缠,昨天一晚上,他的记忆都像倒带的影像一般一点点地呈现在梦境中,然后破碎得满地都是,他就像个孩子一样将这些碎片捡起,力图将它们拼凑成完整的一幅图像。
但是碎片太多,劳累了一整晚他也仅仅拼凑了其中一小部分。
詹姆森按着自己的太阳|穴,尽力放松着自己的神经,而他的目光却欣慰非常地落在了坐在刘定嘉身边的奥尔森身上。
刘定嘉瞄着詹姆森那紧紧盯在美男脸上的“猥琐”眼神,浑身一哆嗦,差点将刚刚喝下去的牛奶吐出来——他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他刘定嘉,世界首富,竟然和这么一个猥琐好男色的家伙订立了婚姻契约!!!
刘定嘉暗念,待会,找个独处的时候,他一定要向詹姆森提出这个要求,不能让他将他们这层“隐秘”的关系暴露了。
但是最先暴露的人却是他自己,原因是赫劳德夫人竟然不让詹姆森将他的客人引进家门做客!!!
与刘定嘉两人的预期不同,一整个上午赫劳德家族都没有派遣人员前来迎接詹姆森,直到下午,刘定嘉已然要拉着詹姆森出门重新制造相认机会的时候,赫劳德家的大管家,领着一队人马来到了他们暂住的旅馆。
赫劳德家的管家是个很恭谨,留着花白胡须的中年人,刘定嘉目测大概有二百多岁了吧。管家以赫劳德夫人想要听听异乡游客的游历故事,而将一行人请到了赫劳德家的一幢别墅里。
在这幢富丽堂皇不亚于王宫的别墅里,被管家领进门的一行人在花园中见到了美丽端庄的赫劳德夫人。令刘定嘉意外的是,他竟然还看到了昨天在埃德加家门口看到的那位贵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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