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ne end(鸣我鸣)夏日奔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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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ne end(鸣我鸣)夏日奔跑-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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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喝西北风吧你!”
手鞠拉开门。
“呿,”鹿丸倒在桌上,“女人啊。”他结印,用影缚捉住了手鞠。
“你干什么,该死的。”
鹿丸操纵手鞠关上大门,胳膊扫倒了餐桌上的一瓶酱油:“忍谱第六条的内容,记得吗。”
“?”手鞠想了想,“……当身处真正需要严肃的境遇时,不要像那些胆小的傻瓜和弱者看齐,明确自己担负的使命和命运,使用勇气与理智?可这又怎么了?!”
“我爱罗正是贯彻了这个精神的人——而你又是在干什么呢。”


鸣人是被送牛奶的递送员叫醒的,那家伙踢了他一脚:“睡在这里会着凉的,快点起来。”
他慢慢爬起来,觉得头疼得厉害。一定是被小樱用花盆砸坏了,他还在想,送牛奶的小哥已经跑下了楼,玻璃瓶上沾满湿漉漉的露水,搁在手边的木板上。
我什么时候订了牛奶,他抓抓头,我还在梦里没醒么,或者这里根本不是我家。他往下看,那小伙子的背影早就看不清了,他喊了一声,决定随他去。
他抓抓头,我家我家我家我家,这两个字怎么听起来怪怪的。他在身上找不到钥匙。
鸣人抽气:“我记得装在身上了……对就是这个。”他从旁边接过钥匙,居然是温的,就着温热的钥匙鸣人扭开门锁。
门吱呀一声向后打开,露出那件窗帘拉上、地板变了颜色的旧屋,鸣人在这里生活了十几年,却是第一次在这个角度去观察整个房间,比任何时候都要来得邋遢与破旧,这屋子。递给他钥匙的那个人还在身后站着。他想了想,掐了一把自己的胳膊,记起了其中一个梦,指关节合拢发出脆响。
——放手吧,让他一个人。
不要转身,不要道歉,他对自己说,不要道歉。
我爱罗开口说:“鸣人。”
——你是真的懂得怎么保护一个人不受伤害吗,真的懂吗。
我想大概我们都不懂得。
“伤……没关系了吗。”
“宇智波佐助的事情我听说了。”
“我问的是你。”
得到的是一阵沉默,而后是两声咳嗽。
“已经痊愈了……”
“那就好。”
他飞快的说,操纵腿脚踏进屋子,用肩膀推上了门。
我爱罗在门外听到一声闷响,有什么磕在门板上,位置很高,大概是额头。


鹿丸带着一个黑黑的熊猫眼进了办公室。
“不要笑,”他皱着眉。
办公的文员们还是忍不住喷笑了。
“火影大人是因为昨晚只闭上一只眼睛睡觉的缘故吗,”一个年纪轻轻的记录员开玩笑,鹿丸叹了口气。
“好了,让火影大人开始工作吧,”静音推开门,手里握着一个竹签筒,“砂瀑来的急件。”
“……”鹿丸啧了一声,“又是砂瀑的急件,他们是不是只有急件。”
“似乎是让你转交五代风影大人的。”
“那就不要拿来给我看。”
“但我认为您还是先过目一下比较妥当。”
“派人送去,”鹿丸抓起火影斗笠扣在头上遮住被手鞠捣出的乌青,“我可没有窥视别人隐私的习惯。”
静音脸上露出一个微笑:“那么您说的偷窥癖,指的是我喽?”
“大概是迫不及待搭腔的人。”
于是鹿丸的脸左右对称了。


我爱罗并没有出来太久,手鞠在卤水铺子前找到了他,我爱罗正在专注的看着铁盘里盛放的各种卤味。
“总算找到你了,”手鞠追到店里,“要好好休养身体啊,真是让人担心。”
“半斤鸭胗,”我爱罗向店家点头,“钱她来付。”
“虽然知道你不需要我这个样子,”手鞠抽出钱夹,“至少也体谅我这个做姐姐的心情嘛。”
“这次抱歉了。”
“想听的不是这个,”手鞠叹了口气,“总之你没事就好。”
一个穿着短裙的女孩慌慌张张跑到店门口,手鞠认出她是火影楼里的一个文员。
“风影大人的急件,”她喘着气,“从砂瀑来的。”


鸣人躲在屋子里慢慢把冷牛奶喝光了,然后去冲了把脸。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色很差,他走到客厅,东翻西找,抽出护额带上,又回去看了看镜子。
这样好多了,他对镜子里的自己咧咧嘴。
那条被划了一刀的护额还在抽屉中,缝隙积满灰尘。

鹰丸哭着喊他的名字。
我爱罗递过来的钥匙。
习惯到床头寻找水杯。
佐助问他是否有星星。

看起来大家都很好。直面真实的人,死里逃生的人,重归故里的人。大家都很好。疯了的可以继续疯着,死了的却一定要活着,离开的迟早要回来。或者,也只是该哭的哭一场,买点鲜花,穿阵黑衣,清明时去看看他们的墓碑,如此而已。
然后生活再继续。
其实所谓珍惜的东西,大约也不过是这样,最终还是会选择继续痛苦的活,而非满载遗憾的死,因为时间长了,伤痕说不定会痊愈,不试试看的话怎么会知道呢。
鸣人看着镜子,找不到自己十二岁以前的那种笑容,就算找到了换做现在二十岁的脸上也不一定合适。他拿起毛巾将镜面擦净,回到客厅里拉开窗帘,掀起窗子,将上身探出窗外。太阳光照耀他鼻尖。新的一天,他想。
我要去一乐吃拉面,找伊鲁卡老师谈谈,约大和队长去训练场,通知鹿丸取消我的假期,要求一个绝对有挑战性的任务;我要找一个新的住处,买一面新的镜子,订牛奶,配十份钥匙分别放在口袋里、床垫下、门框外和卡卡西老师家;我要到山中家的花店去,给好色仙人、纲手婆婆和我自己各买一大捆雏菊;我要报名这一次的中忍考试,我要当火影。
——我要当火影。每当感到迷茫无措时这个念头总会在眼前浮现,我要当火影。我不能分辨这究竟是我心底最真实的愿望还是在我重复成百上千遍后变得根深蒂固的托词,它们或者都是,或者都不是。


樱给我爱罗注射的时候还有点怕,按我爱罗的想法,疼痛时轻时重,已经愈合得差不多了,干脆停止注射吧,对神经有坏处。樱狐疑的瞅了他一眼,伤口确实大多都被忍术给封闭了,但各方面机能尚待恢复,而且内脏痛之类的应该还是有的吧,怎么能说得这么轻描淡写。
“知道三大痛么,”樱端起针管,为了精确剂量使用了偏小的型号,“分娩,结石,还有大手术之后的刀口痛。”她揉捏着我爱罗的胳膊松弛肌肉,在成片淤青中寻找干净地方,“前几次就想问你了,这个伤是怎么回事,”她用下巴示意他左肩前的凹痕。
“中忍考试被宇智波佐助打伤的痕迹。”
樱想起来了,她熟练的推动注射器的推杆,自己那时候还欢呼了来着,樱勉强自己点点头,抽出了针。“都已经答应你的要求了,停了静点,也出了院,注射再去掉的话炎症厉害起来怎么办。”她试探的伸出手,“我试一下你的体温,”看到我爱罗点头后才将手背贴到对方额上。“低烧。”樱下了结论,开始收拾器具,“好吧,我明天这个时候会再过来——你要控制饮食,注意休息,温和运动,平复情绪,按时吃药,忍痛不是明智的选择。”她摆摆手,向手鞠示意,提着白色的小箱子出去了。
姑娘飞快的走出门,踩下楼梯,拐过了路口,倚在木围栏上喘了一会儿。我爱罗额头的伤居然是这么粗糙的,她没见过任何一种伤疤能够维持这么长的时间。她下意识的又摸了摸自己的左手。
鸣人从围栏上单脚越过,樱喊了他一声。
“怎么了?”鸣人在其中一只木桩上停下。
樱看了他一会儿问:“你去哪?”
“训练场。”
“你一个人?”
“啊。”
樱对他笑笑:“等我回去医院之后训练场见?”
“呃……”鸣人的蓝眼睛看着她,“那好。回头见。”他转身几个起伏,消失在高处。


我爱罗在房顶借月光辨认纸条中的字迹,他看了看手鞠卧室里的窗户,房里的灯光已熄灭了,而鹿丸还在下棋。
急件的内容很简略,正是他一直所担心的事情。
鹰丸的情况糟糕了,他那脆弱的精神经受不住接连的刺激与侵蚀,正在逐渐崩溃。而那孩子的术又使得每一个接近他的人感到恐惧。
——如果是你的话说不定就可以。
信件里这样写道。
我爱罗从鼻腔里哼了一声,他们当年也是这样对夜叉丸说的么,是否夜叉丸的那些温柔的假笑与虚伪的词藻,也是被人所安排的?明明可以拒绝,却又在怜悯着对方的心情,真是让人恶心。
他几下将纸张揉成一团。他认为自己已经竭尽全力,保护着那孩子又与他保持距离,看来还是行不通。那孩子终于走到了他曾走过的路上。他的过去便是那孩子的未来,而那孩子的未来尚未落定。
勘九郎死去的那场任务我爱罗非常清楚,而手鞠并不知情,她得知消息后只是沉默。
“又是那帮老不死的主意,”她骂着,“我知道是他们干的。”
我爱罗纠正她:“经过了我的签字。”
“怎么可能没有你的签字,”手鞠说,“谁让你是风影,”她一边叹气一边流下泪,“你是风影啊,谁让你是风影呢,该死的!”她哭得很凶,第二天就启程回木叶去了。
他确定自己在昏睡时听到了手鞠的声音,女人在每一次转身每一次推门每一次抵不住困倦的时候都在说着同一句话,他知道她心底也在恨着他。
在得知他独自跑出去的原因之后,手鞠依旧是沉默,“我不该管你们的事情,但我非常清楚,”她说,“砂瀑借你的手杀死了勘九郎,又要借漩涡鸣人和宇智波佐助的手来杀死你,我绝对不会让他们得逞,我必须让你活着。”
因为这个女人知道砂瀑迟早要斩断与木叶的所有维系,一旦失去我爱罗,她离那一步也就不远了。她确实从奈良鹿丸那里学到不少东西。
风向变了,我爱罗望向高处,月亮看起来只是比砂瀑的小些,黎明正在东方舒展,月亮渐渐被光明蛀空。
新的一天,他缓缓吸气。

手鞠急急忙忙的冲出来,看见他还在屋顶上,松了口气似的说:“还以为你又到哪里去了。”女人脸上带着浅浅的眼袋。
我爱罗的身影从砂瞬身的漩涡中出现,“我要回砂瀑一趟,明天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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