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恭迎教主!”教众这才定过神来,纷纷跪下行礼.
哈迪斯目无表情走上前去,深不见底的目光盯住吉洛斯,莱米与帕比恩三人,“啪啪”几声,清清脆脆给了他们几个耳光.
“教主恕罪,教主恕罪...”三人在地上连连磕头.
“你们给我听着,从今以后,谁敢伤他一根汗毛,就是跟我哈迪斯作对!”
“属下遵命,属下遵命...”
哈迪斯冷冷看了众人一眼,抱着撒加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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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武期间谁也不能干涉,哈迪斯当然清楚不过,可对身为教主的他,即使打破这规则也不算什么,他既为一教之主,就当唯他独尊,他也知道此举定会引起一些人不满,但顺他者倡逆他者亡,所有跟他作对之人,定必死无葬身之地.
虽与宙斯同辈年纪不小,但练就魔功的他已能回到只三十岁,远比实际年轻.
六亲不认,霸者无情,这也是魔功的最高境界,多少年来,心里只懂得恨,也为这股恨意,他才能强大起来.成为号令天下魔道,叱咤风云的冥教教主.
他曾跟自己说过,他哈迪斯心里,永远再没有爱!
然而今天,他竟动了情,而且对方竟是个与他为敌的圣派弟子!
闭关虽为潜心练功,他却始终无法定心下来,也因如此,化骨大法至今仍未大成.
习惯了面对献媚奉承,唯命是从的教众,他被那个胆敢违抗他的独特少年深深吸引了.
那种倔强不屈的气质,那坚定不移的意志,还有那从不服输的目光...
“撒加...”他把已没有生气的少年放在床上,慢慢褪去他的上衣,轻轻抚摸遍布着血孔的苍白肌肤,怜惜地吻了下去...
本章涉及哈撒,不能接受者勿进.
五
撒加醒转过来,见自己置身于四周皆为冰墙的密室之内,上身却没穿衣服,竟也不感到半点寒冷,一阵阵暖意从背上渗入体内,这时方发觉一只手掌正紧贴自己背上肌肤,忍不住回头一看,只见身后之人竟是哈迪斯,跟自己一样赤身露体,撒加登时一惊乱了心神,喷出了一口鲜血.
“别乱动,当心走火入魔.”哈迪斯额上渗出豆大的汗,低沉的声音似是没有中气.
撒加知他正为自己运功疗伤,并无侵犯之意,当下松一口气宽心下来,不敢再轻举妄动.
半个时过后,哈迪斯收起内劲,撒加顿感精力内功倍增,所有伤患亦不药而愈.
哈迪斯到底用了什么方法,救活重伤垂危,半只脚已踏进了鬼门关的自己?撒加正苦苦思索,却突然看到地上爬满蜿蜒血河,一阵阵血腥扑鼻而来,登时一惊,见哈迪斯脸色已微微苍白,气喘吁吁,眼睛失去神采略显疲态.
哈迪斯见他眼里闪过一丝害怕,虽立刻又装得冷漠,却也逃不过他的眼睛,以为他正担忧自己.
“这没什么大不了,再闭关一两次便可完全恢复.”哈迪斯似是安慰说道:“感觉怎么样?”
“很好.”撒加短促的答了句,禁不住再看地上的鲜血,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相信你曾听过,冥教与圣派的渊源.”哈迪斯自顾自的忆述起来:“我不知道宙斯怎样告诉他的弟子,你师父又是怎样教导你,我哈迪斯绝不需要同情怜悯,也对那些无休止的争论揣测极为厌恶.”
“师父是说,你是圣派的叛徒和敌人.”
“叛徒?是!我是叛徒!”哈迪斯冷笑道:“留在圣派我会得到什么?只会永远也没有出头之日,永远也屈居在宙斯之下!人们见到的,师父称许的,只是那个表面光芒四射的宙斯,那个为了得到掌门之位对师弟绝情绝义的宙斯,又会有谁能够见到?对比我这种人所惧之,无恶不作的魔头,那种伪君子又好多少?”
撒加只是默默听着,没有回答.
“我本为圣派门下,即使另立门户,与圣派恩断义绝,我的内功仍是圣派所传,就算我想自废那身带来憎恨耻辱的功夫,最后还是徒劳无功,圣派的武功学了就是一生的烙印,任谁也磨灭不了,可是后来,我已不再急于洗去它.”哈迪斯目光凌厉.“因为我发现,我自创的武功,在圣派的根基之上发挥出来,其威力远远超于我的想象,我恨圣派,创立冥教也是为与宙斯为敌,研究武学也以打败圣派为目标,所有招数也为克制圣派武功设计,这过程中却竟给我发现,圣派与我自己的武功,竟可相辅相成互补不足,虽为冥教之首,纵使我不愿承认,我所创的武功还是不知不觉以圣派内功为基础,这点我从不让其它人知道,在冥教中,我魔功的修为也无人能及,因为迄今既懂圣派又会冥教武功的就只我一人!即使我门下弟子实力不弱,也难以远至我如今境界,除了一人,那个就是你!撒加,你或许不相信,你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虽然史昂传授你的一切,你仍未能完全融会贯通,但那只是时间问题,你还年轻,前途无可限量,更重要的,是你拥有决断不移的意志和绝不服输的斗志,只可惜,你对魔功不屑一顾,而且,仍欠缺一种很重要的东西──野心!可是今次这大好良机,我已帮了你一把!”哈迪斯诡异一笑.“难道你感受不到体内的异样吗?”
体内的异样?撒加吓了一跳,自哈迪斯替他疗伤完毕,他已深感不妥,在沸腾的血液中,冲击着的那一股势如破竹,如凶猛洪流冲破堤坝的力量到底是什么?
“撒加,你的体内有我的血.”
“什么?”撒加这一惊非同小可.
“你失血太多,替你输入血液,是唯一能救你之法.我的血里有多年来修练魔功的精髓,另加圣派的内功,和化骨大法的功力,虽然你身上只有三四成功力,但已足以逼发你潜在的野心与霸气,与三大护法匹敌,假以时日,继承我业领导群雄,称霸武林指日可待!”
撒加冷哼一声,自己又怎会接受他的魔功!又怎会替他称霸武林?
“别以为自废武功便可以,冥教的武功跟圣派一样,同是一生的烙印!”哈迪斯慢慢逼近他.“我一直也很欣赏你,撒加,你就像个任性的孩子一样,即使软硬兼施,也不能令你屈服,只可惜你先入为主,被史昂那小子灌输那种片面思想,可是如今你已再逃不了,你已成魔教中人,你那身魔功,便是最佳的证明.”说着他竟突然用力抱住了撒加.“你已跟我们一样了,面对现实吧!这儿有哪里比不上你们圣派?我的实力远超于你敬爱的师父,只有顺从于我,只有变得强大,你才能活下去,只有活下去,你才能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
被牢牢的手臂钳制着,撒加根本无法挣脱,正想说些什么,双唇已被霸道的吻覆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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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冰冷的酒杯,一点点液体灼热了她的喉头,份外苦涩.
“看上那小子了?”拉达曼迪斯在一旁狞笑.“你也该见到,他已是教主的人了,违背教主的一律不得好死,即使是圣女你亦不例外.”
潘多拉冷冷看着他没有作声,指尖已慢慢置于琴弦之上.
“你别想暪我,我看那小子的眼神谁都见到,还有,你一直暗地维护着他,我拉达曼迪斯不是傻子.”拉达收起了笑意.“既然那小子已是教主囊中之物,我看你还是别妄想下去,难道你认为自己有能力跟教主争么?”他慢慢走了过去,轻抚她置于琴弦上的手.“我就不信,我拉达曼迪斯会比那小子逊色,不能令你心动!”
潘多拉冷哼一声,掌上运劲,把他的手逼了开去.
“拉达曼迪斯护法,你该知道冒犯圣女的下场.”潘多拉泛起一抹冷若冰霜的微笑.“如果你想死的话,尽管可以试试,否则,我还是劝你安份守己一点,别再多管闲事!”
拉达曼迪斯不忿的看着她,心里暗道:“我拉达曼迪斯,从没有得不到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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辗转的吻夺去撒加的呼吸,有力的手臂抓紧他挣扎的身体,直至撒加全身软了下来方肯放手.
“我的心里,早已有了所爱的人.”撒加竟出奇的冷静.“你怎么做也是徒然.”
“我会让你发觉,选择我才是最适当的!”哈迪斯自信一笑.“只有我哈迪斯,才是真正的强者!”
“无论你是什么强者,也跟我没有关系.”撒加坚决答道:“不管将来会变成怎样,我也只爱他一个,永远不会改变!”
“你能肯定吗?撒加,你能掌握将来吗?这一切已不容你控制.”
“从今天起,我自己的命运,会由我自己控制.”
“很好!”哈迪斯满意的点了点头,轻撩起发间的几缕银丝.“这才是我喜欢的撒加,也不枉我为你奉上了十年的青春.”
撒加再没有回答,目光深邃得可怕.他已感到那种力量正不断侵蚀自己的心,沦为魔道已是不可改变的事实,然而,那并不等于绝望,他还有最爱的人,他还有加隆!
为了加隆,他什么也不会害怕;为了加隆,他一定要战胜那股力量坚持自我;为了加隆,他一定要保住性命他日与他重聚.
只有变得强大起来,他才可以生存下去,才可以不再受欺凌侮辱,才可以拥有和加隆一起的将来!
哈迪斯把力量给了他,以为那样便能控制他的心,助他称霸武林.
可是,撒加告诉自己,绝不会让他的赌注成功!
六
三年了,不知不觉,撒加永远离自己而去,已是三年前的事.
加隆跪在他的剑冢前,借绝了其它人的安慰,这个日子,他只想单独跟他一个渡过.
撒加死后的那段日子,他完全失去了理性,虽知自己功力远远不及冥教教主哈迪斯,但一想到兄长惨死,无论如何也不能冷静.他们既然同年同月同日生,如今撒加已死了,他才不管自己妄自报仇只等同以卵击石,一心只想跟杀兄仇人同归于尽,可是史昂的多番劝阻,加上时光把一时激动逐渐冲淡,他已不再急于立刻取哈迪斯性命.
君子报仇,十年未晚,师父说得没错,这贸然一去只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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