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支撑着他一直不放弃探索真相,从而终于探查到玉佩的内里乾坤的,就是岳不群的野心了。
好吧,我们再来说说我们更关注的东方教主吧。
眼见着秋天渐过,冬日将至,天气是开始越来越冷了,这天东方不败收到了弟弟白玉川写来的信,再加上陆大有发信来说计划一切顺利之后,他便空闲了下来。这一空闲倒让他一时觉得有些心里发慌,当即决定为白玉川缝制几件过冬的衣裳,以及一件厚实的斗篷。
当然,不可或缺的还有朱棣的一份。
想到上次自己为白玉川缝制的衣裳被朱棣看在眼里时的表情,仿佛还历历在目。只是那时候朱棣还什么都不敢说,只因生怕自己就此恼了他,而自己也对对方的心思毫不知情,如今想起来,却是觉得当初种种有丝说不出的好笑。
因为日月神教中大多数都是习武之人,因此上山捕猎都是再轻易不过的事,所以毛料只要东方教主一声令下,不过几天便能得的。而分舵中有的面料却让东方不败不是十分满意,所以就决定去镇上那些绸缎庄里看看。
在小镇上最大的吉祥绸缎庄里,东方不败惊喜的发现了这里竟然有雪缎纱纺,倒真真是意外。毕竟这里只是一个普通的小镇,而不是在繁荣的南京城里,东方不败本来也没想过能在这里找到什么好衣料的。
事实上,他早就打定了主意,想着吩咐属下进京去买些好衣料带过来的。如今看来,却是不用了。
白玉川素来喜欢一身白,这一匹雪缎的大小正好做一身的衣裳,十匹雪缎正好十身,剪出来的多余部分则做几条发带并几双鞋也是尽够了的。
因着雪缎即便在京城里也是极难得的,而且在这个小镇上更是到了有价无市的地步,向来精打细算会持家的东方不败自然是先叫吉祥布庄的掌柜先把雪缎给算了价钱。
等身边的仆从付了钱,他才能安下心来继续挑选其他的布匹,省得呆会儿有哪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同样看中了这批雪缎,随后又有眼无珠的敢与自己抢。而掌柜的若是欺自己眼生,不愿得罪了镇中的老顾客,或者来个价高者得那就麻烦了。
毕竟这是在华山山脚下,东方不败可不想到时候闹出动静来,招了华山派的关注。
因为东方不败对这批雪缎势在必得,若不能安然到手,这位已经没有剩下多少前世教养出来的守法性子,而正式沦为草莽的东方教主难保不会起了杀人越货的心思。
事实上,东方不败的未雨绸缪是正确的,毕竟他本人当年做王爷阿哥时,便是凭着身份地位抢过许多别人看上,自己也喜欢的心水物件。当然,其中一大部分都又被自己转头给了宇宙全能的拼命十三郎,自己最喜欢的弟弟胤祥了,所以,此项业务真是熟得不能再熟了。
如今银子给了掌柜,东方不败便让仆从把雪缎接到手里。
正在这时,一名十三四岁,样貌娇俏可爱的少女眼睛发亮的冲进了吉祥布庄,冲到了最后一匹还没来得及接手的雪缎面前,用稚嫩清亮的嗓音甜甜的说:“娘,这匹布好漂亮啊,小师弟如今在守孝,穿这个最好了。”
她一边说着,不定边对着店门口招手,另一只空着的手则捉着那匹雪缎不放手,就好像她一放手雪缎就会凭空突然消失似的。
东方不败在一旁看得心疼得直皱眉,生怕这小姑娘一个激动把雪缎给弄脏弄皱甚至于弄坏了,但凭着他的身份又不好直接跟一个小姑娘计较,便向带来的仆从侍女们使了个眼色。
四名侍女都是呆在教主身边极久的,而其中向来就属兰珠了。
兰珠向前一步,似乎没看到小姑娘一样的把这最后一匹雪缎给拿了起来,然后才装着看到了小姑娘,讶异的说:“小妹妹你在做什么呢?快放手啊。”
少女一看有人要抢她看上的布立刻就急了,她也不肯松手,反而对着门口大声喊道:“娘你快来啊,有人要抢我们看上的布了。”
“女孩子家家的,在大庭广众之中这样大声嚷嚷成何体统,还不快快住了嘴去?”人未到,声先至,却又不同于少女的吵闹,而是用她的内力把声音传到了吉祥布庄内众人的耳中。
接着,便见一名寻常妇人打扮的,看起来三十来岁的清丽女子进了吉祥布庄,只是她身上配了剑,身后还跟了四名劲装少年,这样倒使她不像那些寻常妇人。
东方教主认出了其中一名少年,正是她送到华山派的卧底陆大有。看到了他,东方不败对这名妇人的身份顿时有了猜测。
妇人进了门,看了一眼自家的女儿,又看了一眼被两个人紧捉不放的雪缎,心中了然。她先是斥责了一番女儿的任性,后又听女儿委屈的说:
“可是小师弟才失了父母,正是该守孝的时候,而且他之前也如女儿一般,被爹娘金尊玉贵如珠如宝的养大,如今他才失了父母,爹之前才说过要让小师弟把我们华山派当成自己的家,结果却连一身好的孝服也不能给他做一身,可不就委屈了小师弟吗?”
第71章
女儿所说的虽也有一番道理;但她到底年纪小;不知道自己父亲话中虽说确实有着对林平之的怜惜之意;但整句话中还是水份客气居多;而且也万没有拿雪缎给人做孝服的道理。
宁中则皱着眉头正想再念叨一下,让岳灵珊莫要使了小姐性子,但一触及她那带着希翼的目光,心忍不住又软了下来。
也罢;女儿也是一片赤子之心,好意为之,自己也不该多做斥责,伤了女儿的心才是。
宁中则轻轻的叹了口气,只是心软归心软;她却始终是个有原则的人。虽说这镇子中少有不给华山派面子的人,但却不表示宁中则会以此逼迫对方特特儿的匀上一匹布给自己。
说句实在话,宁中则实在不愿意与同样意在雪缎的这群人打交道,因为刚才一进门的时候,她就知道,那些人都不是什么易与之辈。尤其是为首的那名紫衣男子,一身修为她虽然看不出来到底有多深,但也足够让她暗自心惊的了。
而且君子不夺人所好是一个原因,先来后到又是另外一个原因,而最重要的,就是林平之虽说是父母双亡,身负血海深仇,但既然已经入了华山派的门下,那就该与他的师兄弟们被一视同仁。
宁中则是个厚道人,即使林平之才来华山派不久,她也是会费心为他谋划的。她知道若是自己真听了灵儿的话买了雪缎做孝服,而林平之人又真的穿上了这身孝服,岂不是处处彰显了林平之在华山派与其他师兄弟们不同?
况且林平之除了父母双亡,但却还有个疼爱他的,有钱有势的外祖父,两个舅舅和两个表哥,仍算不上是个孤儿,所以看到自己和夫君都对他亲眼有加的话,那旁人会怎么想他们夫妇二人?徒弟们又该怎么看这个新来的师弟?
就因为林平之有个富贵的外公和舅舅,所以他合该就是特殊的?
这样可不利于团结啊!
想到这里,宁中则就想起了当年华山派的所谓剑宗和气宗之争,她的心肠复又硬了起来,她淡淡的开口:“灵儿你还小,考虑事情也不周全,待我们回家去了,娘再与你细细分说清楚吧。现在,你该做的就是松手,把布还给人家,与娘一起再帮你小师弟重挑几块好布吧。”
虽然有些不甘不愿的,但娘亲的话岳灵珊不审极听的,因此当然即就松了手,眼睁睁的看着兰珠把雪缎抱开,放到其中一名仆从的手上。
“还有呢?”宁中则说道:“娘平日里是怎么教你的?事到临头竟是忘了不成?”
岳灵珊听了,又只能含泪向东方不败一行人致了歉。
宁中则也随即上前,脸上浅浅的笑意尽显她温柔娴静的一面:“不知该如何称呼公子。”
“白玉卿。”东方不败脸色淡淡的回答。
他本来想要低调行事,免得惹到华山派的注意,可没想到千算万算,照样是见到了华山派的人,而且这个人还是华山派掌门岳不群的夫人,江湖上素有薄名,出嫁前人称华山玉女,出嫁后人称华山女侠的宁中则。
可这种突发情况对于历经两世的东方不败来说,可谓是习以为常了,所以这回他也是很快就冷静下来,决定按着他的性子,应变自如。
当初东方不败决定低调,这回就必须高调,只有这样才能让那些认为魔教就该偷偷摸摸的正道人士产生一种错觉。更何况东方不败所扮演的白玉卿也有这个能力、本钱和地位去张狂肆意。
“白公子。”宁中则笑道:“我那女儿自小被我宠坏了,因此方才作事也没经了头脑,若是为此惊扰了白公子,却是我的不是了,还望白公子莫要怪罪了她才好。”
“白某素来便有听闻过宁女侠之名,如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柔情傲骨,立身也正。”
东方不败不称宁中则为岳夫人,而是宁女侠,就足可见他对宁中则的推崇,已经是把她与岳不群分开比较,认为她不是岳不群的附属品,而是当成一位独立的人物来看待。
东方不败不喜欢五岳剑派,以前他们好歹还会象征性的做些好事,用以换取民众的感激,然后洋洋自得于正派的名声保持了下来。而如今,他们连这种面子工程都懒得去做了,除了恒山派的那群女尼们确实有着一副软心肠之外,那最为道貌岸然的君子剑岳不群,也不过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罢了。
而恒山派的女尼们也许是因为修佛需要平和的心态的缘故吧,所以也就没有哪位是特别出众的,在五岳剑派也没什么太大的话语权。
恒山派的定闲师丈固然不错,大智若愚,但待人过于宽和了。而衡山派的莫大过于气量狭小,泰山派的天门道长太过看重正邪之分,太过迂腐,不堪大用。
但事实上,也不能说五岳剑派中一个能人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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