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盖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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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盖亚-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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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得一片明亮。
  鉴于这种设计明显不符合伏地魔的审美趣味——他更偏好阴柔的光线和幽闭的空间——我认为这里只是一个临时落脚点,伏地魔不会久留;而我的任务还是和七月份一样,这说明伏地魔还在持续寻找,这一次的搜索范围大概就是整个马恩岛。
  除了多洛霍夫,我又在宅子里碰到了另外一些食死徒,其中有特拉弗斯。
  我有些惊讶,按照我的了解,特拉弗斯和卡卡洛夫经常一起行动,他们和卢修斯、西弗勒斯、莱斯特兰奇夫妇同属一个圈子,而以多洛霍夫为首的食死徒和他们一直相交不深。特拉弗斯怎么会在这里呢?
  当我站在门口思考这个问题时,特拉弗斯也看到了我,他坐在沙发上举了举手里的酒杯向我示意,我对他回以微笑:“你好,特拉弗斯。”
  “你好,安提亚斯,刚到吗?”
  我点点头,走进房间,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卡卡洛夫怎么没有和你在一起?”
  特拉弗斯轻轻蹙了蹙眉头:“他有点麻烦事要处理。”
  这种神情意味着我的询问到此为止,我看了看周围几个不太熟悉的食死徒,觉得他们明显不太欢迎我的加入,便站起身来:“先生说我可以出去走走,需要我带点什么东西回来吗?”
  特拉弗斯晃着杯中的红酒,摇了摇头;我转身向外走,他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挺漂亮的猫,马恩岛的特有品种。”
  “安提亚斯,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当我重新走在阳光明媚的街道上时,从门钥匙旅行受到惊吓之后就一直不吭声的恩底弥翁忽然开口,声音有些闷闷的。
  “完全没有。”我抱紧他,“你怎么会这么想?”
  “我既然能看书,当然也能听懂英语!他们在讨论我,我还是知道的。”
  “他们只是好奇。你看,最后和我说话的那个人不是还夸奖你长得漂亮吗?”
  “那倒是。”恩底弥翁在我怀里调整了一下姿势,“不过对一个绅士来说漂亮这个词显然不适用。他应该说我英俊。”
  我举起恩底弥翁审视了一番之后严肃地说:“你的确是个英俊的绅士。现在请告诉我最近的书店在哪儿吧,我们去买雪莱和济慈的诗集。”
  “你家里没有吗?”
  “哦,我住在一个巫师的家里,他们通常不会收藏麻瓜的著作……你知道什么是巫师和麻瓜吗?”
  “当然!我比一般的动物要有常识得多,不要小看我。”
  “好吧,好吧——”
  “不像话。你得这么说:遵命,我的王。”
  “……遵命,我的王。”

  引见与情谊

  五十二 
  (愿上天知道,我是多么珍惜和喜爱我的朋友。)
  “我真的不认为亚里士多德和阿瑞托斯有密切往来,尽管后者在他的自传里这么说。”恩迪严肃地用爪子戳了戳面前的书页,“你看,亚里士多德现存的著作里没有任何一本提到阿瑞托斯,如果他真有个志同道合的巫师朋友,在那个对魔法并不忌惮甚至推崇备至的年代,他一定会广而告之。”
  “广而告之?那个时候巫师还没有刻意隐藏自己的存在,在总人口里占的比例也比现在高多了,他用不着到处炫耀这种事情吧。”我翻了翻摊开在面前的几本书,“亚里士多德和他的老师不同,他更喜爱收集第一手实践资料并进行严谨的研究,他更像个科学家,我想他不会随便把自己不懂的东西写进书里,比如魔法。”
  恩迪轻蔑地哼了一声:“他的老师!柏拉图那种大谈玄理的唯心主义学者不在我们的讨论范围内。相较而言我还比较中意苏格拉底,起码他知道做人要谦虚。”
  我哭笑不得:“恩迪,你不能凭着个人喜好来给我上课——师徒三代偏偏去掉中间那个,谁会像你这样教授历史?”
  “这有什么关系?对于前人的理论和观点,后人本来就该择优取之,何况你又不打算深入研究哲学史,我们的重点在巫师魔法和麻瓜科技的结合,对早期著作的研究只不过是个铺垫。”
  “好吧,你说得对。但我发现魔法和科技最紧密的联接都出现在你所谓‘早期’的那些时代,自从中世纪以来巫师和麻瓜几乎再无交集,想要从科技和魔法两方面同时入手研究时空问题,不那么容易啊。”
  “巫师还是在继续吸收麻瓜研究成果的吧,从小的方面说,至少有你提过的魔法部电梯之类的……”恩迪若有所思地说,“不管巫师们愿意与否,他们无法抗拒麻瓜文明的渗透,但反过来却不行了。你怎么看?”
  “我认为能够强力输出文化的一方才是真正具备优势的,就这一点而言麻瓜正在超越巫师,可惜麻瓜对这种超越一无所知,而巫师对这种被超越毫无自觉。”
  “精辟!安提,我不得不说你真是越来越——”
  “安提亚斯,你已经和这位猫先生聊很久了,不打算吃午饭吗?”
  突然插 进来的声音打断了恩迪的话,我回头望向来人:“卢修斯!你什么时候来的?”
  “半小时前。我听露比说你和你的猫朋友在藏书室学习,就没有过来打扰……”卢修斯饶有兴致地看着恩迪,“不为我们介绍一下吗?”
  我赶紧站起来:“恩迪,这就是我对你说过的卢修斯·马尔福,我最好的朋友之一,这所庄园的主人;卢修斯,这是恩底弥翁,我的朋友,他非常博学,对麻瓜文化有很深的理解。”
  恩迪郑重地举起一只爪子,卢修斯看起来惊讶极了,试探着把手伸出去,恩迪用肉垫在他的手掌心里踩了踩。
  “啊……”卢修斯高高挑起眉毛,“这是我第一次和一只猫行握手礼,很难得的体验。安提亚斯,恩底弥翁先生能听懂英语,是吗?”
  我点点头,卢修斯赞叹道:“惊人的天赋。”
  恩迪看着我:“我欣赏他。”
  我转述:“卢修斯,恩迪说他欣赏你。”
  “……这是我的荣幸。”
  事实上从马恩岛回来之后,我就在信里向卢修斯和西弗勒斯提起了恩迪的事,一开始两人不约而同地猜测这样聪明的猫很有可能是巫师化形,西弗勒斯更是一口咬定我“愚蠢地被人骗了”,随信附上一瓶“能使借助阿尼马吉魔法变形为动物的巫师显现真身”的魔药,要我悄悄把药混进恩迪的食物里。
  我当然没有这么做。
  “你们都忘了我对波动的感应力吗?如果恩迪是个巫师,还是个正在使用某种魔法的巫师,我怎么可能察觉不到?人和猫的差异可不是一点点,变形术也不能改变波的本质,不是吗?”我在信里这样回复,“不过恩迪对这种魔药很感兴趣,他拜托我问问你们真正的猫服食这种魔药会不会出问题,如果不会,他很乐意试一试。”
  回复是毫无问题。
  于是恩迪兴致高昂地舔光了那瓶据说“味道还不错”的魔药,可惜这没能让他发生一丁点变化——哪怕是耳朵尖的颜色。
  西弗勒斯是个彻底的怀疑论者,他在获知这个结果后仍然表示“这只猫不可信,你最好当心点,我不介意你对它转达我的警告”;看过这封信之后,恩迪不以为意地抖抖胡须:“任何不合常理的事物都应当引起警惕和关注,这个斯内普还算聪明。”
  我没敢把这句话写进信里——被一只猫夸奖“还算聪明”,我觉得西弗勒斯会气炸。
  相比之下卢修斯更得恩迪青睐——当然了,任谁都不会讨厌高明的恭维和巧妙的夸赞,我不得不承认卢修斯对交际应酬实在有一套。
  “得了吧,这都是看你的面子,不然你以为谁会对一只猫也这么客气?”恩迪一边舔牛奶一边对我说,“不过这也说明这个男人确实很不错,他对你这个朋友很上心呢。”
  我被这句话说得美滋滋的,卢修斯好笑地看着我一脸飘飘然的模样:“安提亚斯,不要把我排除在有趣的话题之外啊。”
  午饭在两人一猫的谈天说地里结束了,卢修斯一直耐心等待我转述恩迪发言的表现受到了恩迪的高度赞扬:“他绝对比那个斯内普有礼貌,这才像个绅士。”
  我忍不住开始想象恩迪和西弗勒斯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希望不会是唇枪舌战、硝烟弥漫的……啊,只要我不转述恩迪的话就行了。
  要知道,无障碍的良好沟通是任何形式的交流——包括吵架——的基础。
  午餐后,恩迪遵从猫的习性,趴到阳光照耀的窗台上去了——他每天都要躺在那里小憩一会儿;我和卢修斯在花园里漫步。
  现在已经是十月,算算时间,风季很快就要到来,我抓紧最后几天尽情享受灿烂的阳光。英国春天短暂而冬日漫长,今年我还因为灵魂受伤的事情躺了一整个月,没能亲眼看到第一批山花绽放,这让我遗憾不已。
  八月初在马恩岛待满一周之后我带着恩迪回到庄园,从那时到现在我没有接到任何召唤,但也几乎没有见到卢修斯和西弗勒斯。卢修斯对我说他陷入了无止尽的公务里,并且一个新上任的父亲总是有许多事情需要学习;而西弗勒斯隔上几周才会寄来一封简短的、勉强的、不耐烦的回信,几乎每封信都表达了同一个意思——我很忙,没事别来烦我。
  我猜他还在努力挽回那个错误,尽管从这些只言片语里我无法推测事态有无进展,也无法看出他的情绪,但至少他看起来一切安好。
  “安提亚斯,关于你拜托过我的事情——打听那个朋友的消息——已经有眉目了。”卢修斯在几个随意的话题转换之后这样说,我立刻停下脚步看向他:“是吗?你知道雷古勒斯在哪儿?你找到他了吗?他好吗?”
  卢修斯叹了口气:“恐怕我要让你失望了,安提亚斯,我只打听到一些他失踪之前的消息。”
  我怔了怔,涌上心头的兴奋迅速冷却下来;卢修斯拍拍我的肩:“我们去凉亭里说。”
  在亭中坐下来后,卢修斯告诉我,据他打听到的消息,伏地魔曾在三月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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