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很抱歉；”Harry轻声说。
“不用这样；”Dumbledore平静地说。“我并不感到惊讶。那就是，像他们说的；一次长时间的冲击。这些……关键时刻……几乎从未被发现。”
Harry好奇地看着他。“那些时刻……它们就像……瞬间的机会？”
Dumbledore轻轻地点了点头。
“你……你以前曾经创造过这种时刻？”
Dumbledore又一次点点头。“许多次，Harry。为了许多人。但是很少有人意识到这个；更少有人去利用它。事实上；在过去的三十年里；只有一个人意识到了这个时刻；并伸出手去抓住它。”
Dumbledore还说了些什么；但是又一次；Harry听不见他说什么。
Harry低下头；沉思着。然后；突然间；他想起了Pettigrew的话：
我曾有机会去了解，当你父亲和Severus尝试着在Dumbledore的办公室和好的时候；他们结束争斗，却比以前更恶劣。而James将Severus逼进了黑魔王的组织。
“我的母亲；”Harry轻声说。“她就是那个人；不是吗？ 她是那个时候意识到这个时刻的人……但是我的父亲和Severus没有……而且……”
Dumbledore又点了点头。
“我的母亲；”Harry重复道。“你有多了解她？”
“够了解的；”Dumbledore说。
“如果她在我这里……刚才……她会就这样跟着你走吗？只因为你的一句话……没有解释；没有理由？”
“只因为我的一句话；她也许不会；”Dumbledore温和地回答。“但是；如果她有James在那里等着她；希望她回去；她会离开的。我对那很有信心。”
Harry闭上眼睛。厉火的蛇翼正在轻微地颤抖；仿佛准备着随时再次燃烧着前进。
“他真的在等我吗？”Harry安静地问道。“只是一句话？”
“你知道他是谁。”
Harry咬了咬嘴唇。相信——知道——他的主人只是离开一会儿，只是一个词语的距离；应该不会改变什么；但是他改变了一切。
最终；他说出了那个词语：
“Severus。”
而那就够了。
X X x
Severus和Tonks依然沉默地盯着对方，当Albus幻影移形到他们身旁；揽着Harry的肩膀。Harry看上去眩晕着；迷失者——但是除了那个；他看上去没有受伤。那一瞬间，Severus冲过去抚摸他的脸庞。Harry浑身因为高烧而发红；但是他在接触的时候露出了微笑。
“主人；”Harry安静地说；将脸埋在Severus的手掌。
Williamson用他的魔杖指着Albus并张开嘴仿佛要说出什么咒语；但是Albus Dumbledore举起了他的手并轻轻地摇了摇头。
“根本不要这样想；”Albus严肃地说。“现在；我很想对你们所有人施不可饶恕咒；相信我；你们不会想分辨出这是哪一种。”
Tonks充满好奇地看着Albus。
“先生……你怎么……你做了什么……你究竟是谁？”
“只是一个拥有太多时间的老头；”Albus笑了。“现在；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我将带我的两个最喜欢的学生回家。”
一个小时不到之后，Harry就从Hogwarts的医疗翼被赶回了家。
他在床上度过了那天余下的时间；接下来的一夜；以及第二天早上；Severus一直陪在他身旁。时不时的；Harry会醒来；询问一些事情；聆听答案；带着宽厚的微笑再次陷入沉睡；Severus将嘴唇印在他的额头。
“你知道；” Harry梦呓似地说；在某一次他醒来的时候；“我最终明白了……每当我觉得……我只是大海里的一滴水……或是海滩上的一粒沙……被分离；然后等着回家和归宿……Severus——你就是我的家。”
“我必须得说； Harry；这给了一个新的转机，对于这种……关系；”Severus带着古怪的微笑说道。
“你可以再说一次；” Harry喃喃道。“你知道；那有多重要的意义……难怪你这么多年来一直在救我。”
Severus悲伤地笑笑。“啊。我不觉得这是我那么做的理由；Harry。我认为我救你是因为你是你父母的一部分——他们是我心中占据首要位置的人。不过；我相信这些年来使我如此鄙视你的事情是我有一片灵魂碎片在你体内。几乎就像我鄙视自己一样……”
Harry微微抽了一下鼻子。“但接下来……”
“好吧；”Severus沉思。“然后……当我听到你和你的朋友们的谈话时……你表现出一些事情帮助我停止如此鄙视自己……然后……我能感受到自己对你的爱。尽管我的一片灵魂碎片住在你的体内。”
Harry抓住了他的手。“你知道；我觉得那就是为什么我总是知道你想要什么。那就是我怎样分辨出你；仅仅靠观察你；或者看着你……我意识到了这一点……而且想要给你；一切……这样我就能属于你了……”
“你是属于我的；”Severus温柔地说。“而你永远不用怀疑这一点。”
终于；刚过午夜；Harry便睡熟了；他最后感觉到的是他的主人的手抚摸着他的头发；抚平了所有的紧张和恐惧。
下午早些时候他醒了；幸福地伸展着。他听见餐厅传来声音——他认出了Hermione和Ron的声音；还有Dumbledore和McGonagall的。Harry开心地微笑着；飞快地洗了个澡；穿上衣服；几乎是跑向了餐厅。
但是；那些对话使他放慢了脚步；他感到肚子上仿佛被打了一拳。
Dumbledore和Severus在争吵；安静但是激烈。
“我不明白的是；Albus；” Severus用竭力压低的声音说；“你的凤凰社成员为什么会如此公然地背叛光明方所应该代表的一切。”
“Severus；我不否认我对Nymphadora Tonks非常失望；并且……”
“失望；”Severus恶毒地回击。“失望。Harry可能会死——不对；很可能会死；而你只是……失望？她把他报告给魔法部然后；她帮助他们绑架他；一个十六岁的男孩；什么都知道……”
“Severus；也许……”
“停！”Harry坚定地说；在他走进客厅的时候。Hermione和Ron充满疑问地瞥了他一眼。
Severus一心一意地盯着他。“Harry——怎么了？”他问道。
“Tonks没有背叛凤凰社；”Harry勉强说道。“Draco才是告发我的秘密的人。这样Voldemort就不会回来了。”
Severus低声咆哮了一句什么。
“该死的；”Ron低声说。“那个……该死的小懦夫。”
“一切都很好；”Harry平和地说。“看——我觉得这……很好。我欠他一条命；但我觉得现在我还他了。而且——没造成什么伤害。所以……”
Hermione叹了口气。“如果你确定，Harry。”
“我确定；”Harry迅速地说。
“那依然无法交待Tonks成为绑架一个少年的行动的一部分；为了将他活活烧死；”Severus激动地说。“Albus；我当然希望……”
Dumbledore举起一只手；打断了Severus的话；并意味深长地看着Harry。
Harry深呼吸了一下。“Severus……Tonks没有绑架我。我是……自愿跟他们走的。”
房间里的空气瞬间凝固了。Ron将他的一片烤面包掉在地上；甚至根本没有注意到它。Hermione狐疑地盯着Harry。
“你这么说该不会只是为了让她摆脱麻烦吧？”她小心地问道。“Harry……”
“不；”Harry勉强说道。“她……建议我选择其他的……告诉我可以抵抗……她甚至在魔法部要强行带走我的时候准备反抗他们。她告诉我我不必跟他们走……但是我选择了……你们知道……”
He避开了Severus的目光——他太害怕看见他脸上的表情了。
“Harry——为什么！”Hermione叫道。“你怎么能这么做？！没有跟我们任何人说一声……没有给我们任何人警告……一切结束之后Dumbledore教授和Snape教授 做了这么多来保证你的生命；安全；自由——你怎么能做那种事！”
Harry被打败似的耸耸肩。“看……一切的一切……如果要让世界没有Voldemort的全部方法就是放弃我的生命——我并不十分介意……我真的觉得自己在做正确的事；那个时候。”
“不；”Harry听见一个冰冷的；但是安静的声音。他抬头看了一眼——McGonagall正从镜片上方盯着他。“Harry——你并不相信自己在做正确的事。如果你确定自己在做正确的事；你不会不告诉我们；而秘密地去做的。如果你确定那就是你要做的正确的事——你应该会准备好守护你的决定并为之斗争……但是你选择了另一条路。”
Harry咬了咬嘴唇，压抑的脾气下一瞬间就要爆发。
“真相是；Harry；”Dumbledore温和地说；“你已经决定要知道得比我们余下的所有人加在一起还要多而那个；我的孩子；是一条危险的路；特别是对于如此年轻的人。它会使你明确地记得两个人比一个人更互相了解；三个人比两个人更互相了解……而一群互相关心的人互相会更加了解。简而言之，我们都需要对方来解决命运的奥秘，承受生活的恐惧。”
Harry安静地点点头——在最近的启示的光芒中；他无法和那简单的话语争辩。
Dumbledore抬起脚；伸出一只手给McGonagall。“走吧，好吗？”他温柔地说；然后他们朝壁炉走去。
“我觉得是时候我们也该走了；”Hermione干巴巴地说。“我们以后再聊；Harry。”
Ron对他点点头表示告别；然后；所有人迅速分开了；留下Harry一个人陪着Severus。
Harry有些紧张——然后怯生生地瞥了Severus一眼；但是他脸上的表情完全不可捉摸。
15年后……
对于不同的人来说幸福地生活意味着不同的事情。
对于Rubeus Hagrid；它意味着可以拿回自己的魔杖；并且可以周游世界。
对应于Nymphadora Tonks…Shaklebot；它意味着重新被凤凰社接纳成为社员。她并不期待那个；以后也不会。但是她很幸运；Harry是一个很宽容的人……而且他对于凤凰社新的领导人也有一点点影响。
对于Albus和Minerva Dumbledore…McGonagall；“在那之后幸福地生活”意味着满足地退休；除了被选中的几个人之外没有人知道他们的秘密；那秘密依然处于赤胆忠心咒的保护之下。Severus频繁地去拜访他们——并经常想知道是谁更能吓住他；是那个能够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