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血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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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血征程-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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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听到这里,好奇的反问到:“恩师,您与我父之所创,亦会如此?”

老者一惊,思索良久,然回到:“赤儿,为师对你有信心,仅从你能如此一问。”

“恩师,我还是有些惧怕。”

老者一愣,眼露凶光,冷冷的回到:“不要怕你大哥与二哥,他们不过是有些战功罢了。如若他们与你不利的话,我可在信手弹指间灭了他们。即使我不在了,你郭叔叔也不在了,还有你的各位安答会助你登临大宝。”

“但是,远水解不了近渴。我的安答们,都远在极西之地征战,恐一时半日回不来。”

老者微然一笑,好言相语:“他们就要带着无尽的荣耀回来帮你了。”

少年欲问为何,却被老者伸手制止了。

翌日,海南苑东五里,马背山驿站。曹羽与刘芒,正陪着新婚月余的折军夫妇,踏雪赏梅。不想翩翩两骑,不请自来。

“老先生,您的马…”刘芒一抱拳,躬身施礼,有代而指到。

老者细微的打量了下眼前的刘芒,笑语:“这位官人,若老朽与小徒扰您与主家的雅兴,还望多多见谅。”

刘芒心中一震,上下打量着眼前不起眼的这一老一少。良久,回:“老先生言重了。我家主人不过是要画一傲雪残梅,赠与世交亲近,以示两家交好而已。少时,少时即可完成,并不耽搁您多少时间。”

“原来如此。”老者微微一笑,请言:“这位官人,能否给你家主人引见下老朽。老朽也是一喜画爱梅之人,今遇一知音,岂可不话上三两语,共进。”

“善道,请老先生进来叙话,外间苦寒,岂是待客之所在?”

刘芒知曹羽有心相邀,便给眼前的二人闪出一条道,伸手,请。

“先生好雅兴,竟知我西海有此一偌大的梅园,不辞千里一观。”曹羽起身相迎到。

老者一惊,然回到:“畅园之雪梅,久誉天下,凉王与前朝明公多有诗赋相赞,老朽不过是慕名而来啊。”

曹羽心中大骇,心说道:“此人是如何知道我祖父与泰山之陈年旧时的。莫非他曾身临其境?亦或他与我的祖父、泰山相识?还是,他乃一有心,且有遇之人?”

“年轻人。”

“哦。失态了,失态了。”曹羽伸手一打手势,道:“请。”

老者微含一笑,不顾他人的眼神,直奔曹羽的画案而去。

“此等意境、心境,甚好。”老者观曹羽所画,连连点头赞到。

曹羽摇头摆手,回:“老先生谬赞了。”

老者不语,执笔于望雪残梅图的下沿,题下一诗,“梅园依旧寒不改,故人往事已成书。寥寥三语两行泪,凄凄离落数十载。”

曹羽探首一观,但见落款,心中顿明。语:“范先生,何出此言?据羽所知,先生如今视万户侯为粪土,观金玉古物如草敝,乃天下难得之上位大智者。怎可为了当年的一时志寡,而郁郁至今?”

老者不语,抖手弃笔,独立栏前。

刘芒欲上前一诘,但却被曹羽制止了。曹羽观范文程此刻神色异样,语:“大国师,按辈份我还要尊称您一声师叔。但此刻,你我各为其主,又各有公命官职在身,我还是称您大国师的好。”

“师叔?”范文程茫然回首,叹到:“范某已背师门训制,再无颜面称自己是道家之门徒学生了。更如你所说的,你我是各为其主,还是以职相称的好啊。”

“既然如此,羽就斗胆一问,您此次赴畅园会我,所为何事?莫非是要与我一换不成。”

范文程愕然,回:“非是如此。老朽此来畅园,无非是想一睹先师后人之风采,以慰吾心。”

“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曹羽笑指少年,言:“大国师,我看未必吧。”

范文程微然一笑,回:“此乃我的学生,阿赤。其心仰慕华夏风采已久,老朽此次带他同行,不过是为了满足他的好奇心而已。”

“若如大国师所言,羽也就放心了。但是,您的学生能佩此玉,也未免身份特殊了点吧?”

顺着曹羽手指方向,范文程看见了,看见了阿赤腰间的苍狼逐日佩。范文程恨不得当下扯下此佩,将它化做粉屑,扬手风雪中。然而,老道的范文程却语:“能为所弟子者,当然非富即贵。然依我桑林河大扎撒令所规,‘凡皇子诸人亲族,均不得拜我与宝宝门下。否则,即为不臣,当腰斩于市。”

曹羽暗骂道:“老匹夫,若不念你是我祖父之得意门生,再加两朝此时不宜起刀兵之举,看我不揭穿你的无耻谎言,问你师徒一个刺窥之罪。”

骂归骂,但客套还是不能免的。曹羽微微一歉身,回:“羽无知了,还望大国师莫要介怀。”

“常言道‘不知者,不为过’,我有安敢在大将军的治下,轻驳了大将军的颜面。”

“言过了,大国师。若是他日我也到了您的一亩三分地,还望您能高抬贵手,行个方便。”

范文程猛然狂笑,语:“尽可放心。老朽一定会让大将军乘兴而去,尽兴而归。介时,老朽如有照顾不周,还望大将军多多海涵。”

“好一个‘乘兴而去,尽兴而归’。”曹羽哼哼了一声,冷笑到:“那羽就先谢过大国师了。”

“来人,送客。”

范文程一都袖子,回:“不必了。”

待范文程二人远去,刘芒与折军围了上前,问:“老匹夫送上门了,大将军怎么就此放了他?不如我等率人去截了他师徒二人,从此为国为民消去一患。”

曹羽笑语到:“他既然敢来,必定会有高手随行保护。更何况,他身边的那少年,实为桑林河的四皇子,如今桑林河皇位的不二人选。若我等贸然出手,恐于国于民无益,为后人所诟。”

“那我们就待他二人出塞后,寻一僻静之地,遣下血鹰…”

“军弟,若是能如此,我也会很乐意的。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他连我等今日来此都能了如指掌,这又说明了什么?”

刘芒与折军大骇,失声到:“暗哨内奸。”

曹羽点头不语,静静地看着外间那愈加稠密的雪。

破旧立新的鞭炮声渐稀,双城的克虏伯制铁厂却鞭炮齐名,锣鼓震天。筹备了数月的西式制铁厂,终于在正月出了第一炉优质铁水,同时也打造出了第一批折铁战刀。

曹羽随手抓起一柄三十折战刀,照着早已预备好的木桩,就是一个横切。

“刀口卷刃了。”众人一阵轰响。

曹羽用手指轻轻的轫着刀刃,头也不抬的问到:“克虏伯先生,我看这与打造的工艺没有关系吧。”

克虏伯微微一笑,挥手示意长子威廉换刀,并操半生的汉语回到:“总督阁下,这些都是使用高硫矿石冶炼的铁制兵器,并非我所经办制铁厂出产的正品。如果您有兴趣的话,不如用它吧。”

顺着克虏伯的手指方向,曹羽的眼神落在了威廉的手上——一柄与自己手中折铁刀,并无二异的三十折战刀。曹羽抛掉手中的废物,探手取来威廉手中的战刀,亮二指轻击刀身,赞到:“好刀。”

随着一道寒光划过刀架,叮叮当当之声不绝于耳。九柄三十折的战刀,随着刀架主体的滑倒,一分为二,凌乱的散落了一地。曹羽收回刀,探指轫着刀刃,纵声狂笑到:“堪比干将莫邪乎。”

“来人,看赏。”曹羽笑罢,单手提刀,冲侍从令到。

克虏伯等一干制铁厂人等,喜笑颜逐。尤其是那些高鼻梁,蓝眼睛的家伙,更是一个个摩拳擦掌,恨不得立刻找个麻袋扑上前去。

曹羽心中暗笑到:“这些上辈子穷的只穿裤衩的家伙,怎么就不能学学克虏伯父子,也斯文斯文。”

“总督阁下。”克虏伯讪笑着近了曹羽的身,细语到:“总督阁下,作为官私合营的制铁厂,我们有足够的理由为您的军队提供军械。但是,由于制铁厂一旦全面开工,恐现有地定单是不能完全消化我们的产量。您是否可以考虑下,将我们的产品再做个推荐,比如向您的岳父…”

“好啊。看来你的胃口还真不小,居然把掏银子的手,都伸到我泰山的钱袋里了。”曹羽想到这里,微微一笑,语:“这个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只要你好好的给我经营好制铁厂,别说让你涉足凉州军械,就是整个帝国的军械,我也给你拉来生意。”

克虏伯听到曹羽如此的保证,立刻两眼闪烁着阵阵绿光,迫不及待的回到:“总督阁下,我会尽心尽力的。”

“远的我们就先不谈,说说正题吧。”曹羽一把拉过克虏伯,语:“你能在多少时日内,给我的军队研制出新式火炮?至于魔法炮,你又能在多少时日内,让我的军队开始拥有?”

看着神情严峻的曹羽,克虏伯低声的回到:“总督阁下,新式火炮估计在三两年内是难以研制出来。不过魔法炮则不一样,只要您能给我一个小小的特权,我保证在明年十月给您提供第一批合格的产品。”

“要什么特权?尽管跟我说。”

克虏伯奸笑到:“我不要其他的,只要总督阁下能给我探矿、开矿的权利。”

曹羽一愣,心说:“这家伙又要做什么?”

“如果总督阁下有什么困难,那我就不能保证了。”

“你已经做了保证,怎可收回?”曹羽冷冷的瞅着克虏伯,言:“探矿、开矿权我是不能给你的。如果我给了你这些权利,岂不是要被大皇帝陛下责罚。不如这样吧,我可以优先供应你优质铁矿,以及其他的所需原料。”

克虏伯低守不语,曹羽看着这个贪婪的老头,好言安慰到:“如果你能提前打造出合格的魔法炮,我就给你向大皇帝陛下请求特许探矿、开矿权,你看怎么样?如果能按期打造出魔法炮,我可以让你的家族在其他地区开办制铁厂,供给当地驻军的所有军械,比如凉州。”

刚才还黯然神颓的克虏伯,一听到商机无限,立刻笑展眉宇,抓起曹羽的手,是一顿很吻。口中还嘟囔着:“总督阁下,您就是我的上帝。”

曹羽忍了忍,然后抽开手,提醒到:“克虏伯先生,你我之间可是有协议,你要清楚,一旦您违背了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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