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到时候给你们布个结界就是了……”
“猫儿果真好……”白五爷喜笑颜开,很想在展昭身上蹭蹭,这猫儿真好说话……
其实这真的不是一个好习惯。
白玉堂瞬间又无奈了,这好说话的脾气在自己面前也就罢了,若是在他人面前还要这般,还不得吃亏死……
白五爷至今仍旧没有意识到“展御猫只有在遇到锦毛鼠的时候才最容易吃亏”这个事实。
“如此,走吧……”展昭的语气颇为无奈。
这种鬼神之事,本来和他们是半文钱关系都没有的,本来自己还颇为愧疚,他们终究是被自己给卷进了这事件中,却是没有料到,这一个个都是这般兴奋不已。
等他们赶到的时候,看到的是狐姬和那只黄|色的狐狸打得难舍难分的境况,而另外两个大男人竟然站在一边看戏。
几人心里都觉得很不是滋味,拿眼神瞟展昭。
展昭好像并没有觉得这有什么不对劲,语气淡淡的:“没什么,若是那狐狸精和狐姬有些恩怨,那也是可以理解的。”
“有什么好理解的,两个大男人站在一边看好戏,让个姑娘家上战场,这算什么……”
“这是惯例。”展昭打断了徐三爷有些愤愤不平的话,“就算是平日里不信鬼神的人应该也有听说过,已经死了的人若是心里有足够的怨念,最终将会化为厉鬼,无法再轮回,除非他解开了心结,才能继续回到六世轮回之间,接着转世,这妖精也是一样的,若是这妖精被收之前,没有了却心愿,则会陷入邪道,沦为真正的邪魔之物,那是比厉鬼更为麻烦的东西,因此,一般,除妖人在除妖之前,会给祸害的妖精一个时辰的时间,解决未了尘缘……”
“妖精,若是沦为邪魔之物,那会怎么样?”
“没有思想的,只知道杀人见血的,一种生物,偏偏妖精的妖力仍然是在的,只是,不被他自己的思维控制了,到时候却是有许多人要遭殃了……”展昭苦笑了一声,这是他们最讳忌的事情。
徐三爷也安分了下来:“虽然听得不是很明白,不过,好像会很麻烦的样子……”
“放心,一个时辰而已,狐姬原型为白狐,又是刚刚过了雷劫没有多久的白狐,不会这么简单就被打垮的,渡过第九层雷劫的狐狸,在十年之内,通常都会有阴雷护体……”
“什么是阴雷?”
“就是当年受雷劫时候被击中的那几道雷,在渡过雷劫之后,会有一段时间替主人抵挡一部分攻击力……”
众人看过去,那雪白发丝的女子虽然看起来有点狼狈,但是,确实并没有受多少伤,而那黄衣女子幽绿色的爪子在触碰到狐姬的时候,似乎有一道隐隐地蓝光。
韩彰咽了口唾沫,有些担忧:“看着很厉害的样子,他们收的了这妖精么?不是说她有近两千年的道行么?”
展昭微微一笑:“和狐姬这么打过一场,别说是师兄,就算只有我一个人,也收的了了……”
话音未落,只听得一道利爪划空的风声,那黄衣女子竟然化为一只黄毛狐狸,向后跃了两步,转身便跑开了,似乎是欲与日后再战。
只可惜,今日她无法再得逞了。
倪清扬没有脚步不移,却不知何时,在右手食指与中指之间夹了一张长形的纸张,隐隐能够看出上面带了些墨渍,冷冰冰的声音念得很低,但是效果显著。
纸张化为数道白光,将那黄毛狐狸团团包围。
不大的狐狸看着眼前的白光,犹豫着踏出了一步,却在触及那白光的时候又迅速退了回来。
表情狰狞。
大约是疼得够呛。
白玉堂很好奇地问:“那只狐狸,怎么了?”
“那是缚妖符,专门对付妖精的,触及那白光,妖精不会死,但是会耗掉它的妖力,如果是人去碰的话……”
“会怎么样?”
“……什么事情都不会有……”
白玉堂很无奈地看了展昭一眼,又用眼神示意了一番:“那,这只狐狸怎么处理?”
“那种后续工作,我们都不敢处理,就是因为这样,才要通知师父……”展昭站在一边微微勾了勾嘴角,有些无奈,“若是处理的不对了,那会很麻烦的,展某不才,现有的水平也就帮着……”
后面的话止住了,展昭没有说出口,让白玉堂心里像有数千只耗子在挠一般,难受得不得了。
这猫,又瞒了他什么事情?
风幕朝展昭走了过来,脸上的表情很温和,对着自家师弟笑眯眯地说:“小九,事情解决了,等师父来了就好,记得两天以后来我家里喝我家孩儿的满月酒哟,记得我家里什么都不缺,不用带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来……”
随后,便和等着师父来的倪清扬打了个招呼,回家看宝贝儿子去了。
看似很正常,但是……
徐三爷大大咧咧的都感觉出来了:“我说展小猫,你家大师兄是不是都没把我们放在眼里……”
展昭哭笑不得。
他总不好说“他确实没有把你们放在眼里”吧……
卷二:傀儡说
第24章 章一
这“取”了许多男人的心脏的狐狸,最终并没有被送进有着前车之鉴的妲己与其他稀奇古怪妖精争地盘的镇妖塔,而是直接被锁了魂,丢了命。
这事情当然没有被传开,只是,风声言语还是有不少。
胡扯的为多。
有人说,这狐狸一身杂毛,大概是修为不到家,又可能是雷劫将至,这没什么本事的狐狸急了,想用偏方助自身渡劫吧……
多亏了那茅山的道士,将那狐狸精收了去。
各类传言都是传得乱七八糟,只是只有一样都是一致的,这收狐狸精的功劳,都被茅山的道士抢了去。
那些传言,展昭当然也听到了,不过几人还是很奇怪,展昭只是照常,该做什么做什么,一早去了他家大师兄家里给他刚出生不过一个月的小师侄过满月酒去了。
无论是江湖上哪个门派,若是自身的功劳这么被抢走了,恐怕都得跳脚,怎么展昭他们这么淡定?
白玉堂将刚刚从自家大师兄家里回来的有些醉意的展昭拉近了院子,大大咧咧地根本不懂得什么叫做委婉:“猫儿,这事情就这么把功劳白白地送给了茅山那群道士,你们真的这么甘心么?”
甘心么?
展昭偏了偏头,最后只余淡淡一笑。
“没有什么甘心不甘心的说法,符箓门本来也不该是那般该有名利之争的门派,并非手上拿了法器,就真的是得道高人了,名利这种东西,本就不重要。”
白玉堂仔细想了想,觉得也有道理。
心里有名利的人,按常理来说,都是无法得道的,功利心这般重,上仙们会觉得麻烦,还要解决这种累赘。
不过,这种事情不好和圣上说明,不然就算曾经再怎么袒护开封府,在听到这种事情之后,肯定心里也会不舒服,毕竟王权神授这种事情,是古来就深入人心的。
虽然,这是公孙先生和包大人要头疼的事情。
只是,展昭没有想到的是,经过公孙先生和包大人与圣上的一番交涉,以及庞太师在背后推波助澜,仁宗竟然说,想和展昭的师父见个面。
展昭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愣了愣,最后说了让人意想不到的话:“皇上他想死么?”
实在是十分大不敬。
但是,或许他说的就是事实,展昭他家的师父实在是护短得很,况且像仁宗这样的一个人,就算是皇帝,在他眼里也不过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屁孩子,王权是什么?他不在乎。
他更在乎,他家的宝贝徒儿在这个小皇帝那儿究竟吃了多少苦。
“展护卫,令师之事,恐怕要你与他说了,不管怎么样,还是要请你,务必保证皇上的安全……”
包大人是这么说的,却着实让展昭犯了难。
他只能保证皇上不死,因为他家师父是不杀生的,但是他实在是不敢保证他家师父会不会对着皇上发难。
而仁宗,或许是对展昭的师门太过于好奇,竟然还跑到了开封府里头来了。
“展护卫他家师父呢?”
他显然还没有将事情理清楚,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对皇权看得很高,他们是不屑一顾的。
“皇上,展某还是希望您能够收回成命,家师长期居于山上,许久不见外人……”山上都是练武之人,皇上你没有练过武,若是师父下手没轻没重,恐怕会有大事……
不过,仁宗或许是还有点小孩子的脾性,还是个十分任性的孩子,尽管展昭说得十分婉转,他还是觉得不舒畅:“展护卫为何总也不愿意让朕见你师父?你师父有什么隐疾不成?”
包拯默默地给仁宗抹了一把汗,皇上虽然你身为九五之尊,但是,总有些人是不买账的……
展昭顿时也没有话说了,他当然不会把“我怕师父会把你杀了”这个事实跟仁宗说出来,虽然,就算真的说了,他也不可能真的把他杀了,毕竟这世上那么多他能看到但是他们看不到的事情,还是十分多的。
那些不是他们能够解释得明白的东西一放出来,就算是九五之尊,也没有办法。
“猫儿,你打算怎么办?皇帝显然没打算退缩了……”
“要不让狐姬现个原形?”展昭走在去自家大师兄家里的路上,觉得有些头疼,“虽然,按照师父的性子,他是很高兴能够见见皇上的,只是,他肯定会先准备好一两个纸人……”
“纸人?”
“恩。”展昭显然并没有多少心思给白玉堂解释这些事情,“平时能够当做婢子使,不过其实那只是由特殊材料的油纸剪出来的小人,用以符纸,将它化为好像是人一样的东西……”
“我怎么没见你用过?”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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