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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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诡说-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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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有时间让他来休息一番,却要被这男人一句话带走,实在是不甘心得很。

  “外伤你治得,玄清的内伤你要如何处理?我特地将玄听带来了……”

  “老四……”

  白衣青年隐隐听到站在面前的红衣女子还说着什么“那男人婆干什么来了”,也没什么大动作,只是将原本放在桌上的银刀轮到手上转了一个闪亮的圈,微微眯起眼睛。

  颇有些“你不把玄清交出来,我就毁了你这红轩”的架势。

  若是平常,面对的不过是平常人,红姐早就一掌拍过去了,然,此时站在她面前的却是她师门那“阎面修罗”,打不过又说不得,只得不满得撇撇嘴,将那威胁自己的人带去展昭所在的那间屋子。

  然,走到门口,却听得里边传出了令人不得不想歪的语句。

  “白兄,你这是作甚?”

  “睡觉啊。”

  “你跑到展某房里,就为了睡觉?”

  这话听得,若是这红轩里头的其他人讲出来,估摸想要让人想歪,是十分容易的,但,这话偏生就是展昭用着十分正经的口语说得,再想将之用作他想,却是不能。

  然,白玉堂风流天下的名号不是白得的,即便是展昭用着这十分正经的口语说话,他也能厚着脸皮贴近养了许久终于有点血气的脸颊:“怎地,猫儿还想你家白爷做些什么?”

  直说得那被称作谦谦君子的人通红了脸颊,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

  “白玉堂,你胡说什……唔……”

  最后一个音实在是让人遐想,白衣人拧起了眉,快手快脚地推开了门,却适时听到那陌生的男音说了话:“傻猫,外面有人都不知道……”

  于是,两个白衣人打了一个照面。

  展昭被白玉堂捂了嘴,见外面进来的人不过愣了半晌,忙将白玉堂的手拉下,随后带着几分欢喜几分恭敬道:“二师兄……”

  二师兄?白玉堂看着面前不比自己逊色的白衣人,微眯起桃花眼。

  “猫儿,你有几个师兄弟啊,怎么就在这会儿都冒出来了?”

  展昭微微勾起唇角,似乎很是开心:“好多呢……”

  师门这件事情,白玉堂没有经历过,他是跟着自己曾经闻名天下的女侠现今酒坊的老板娘江宁以及自家的大哥学的功夫,所以师门,可以说是没有。

  但是,在曾经听说的那些江湖故事里面,虽然他会觉得很精彩,但是白玉堂还是觉得,真正参与那些故事之后,还是会让人觉得不好受。

  江湖其实也有尔虞我诈,且其实比官场好不到哪里去,那些江湖人竟然也好意思在当初说展昭的不是?

  所以,白玉堂对于那些江湖故事,只是听听而已,而从来没想让自己参与其中,也因此,即便当初五鼠的名头被传得很是强劲而有人来欲将他们拉进自己所在的江湖势力之时,他也只是将唇边的笑显得更加邪魅:“五爷从来不需要别人的势力。”

  嚣张、自在。

  果真是傲笑天下我一人。

  也因此,对于展昭此时事关师门那真情实意的笑颜,他实在是无法理解。

  那些,故事……

  只是故事而已。

  白玉堂笑了笑,别人的事情他可以不管,但事关展昭,他不能放之任之,因此勾了那笑得温和又蛊惑人心的人的颈,肆意傲然:“有多少?”

  亲密了些?

  倪清扬拧了拧眉,看着眼前那和自己穿了一样的白衣的人,心里实在是不爽,竟不自觉得低咒了一声:“放屁。”

  哪里是亲密了些?这亲密地实在是让他觉得不舒坦。

  玄清是他看着长大的,单纯得很,哪怕他五年前被师父们以“出师”这个借口赶下山之后,所经历了这番人心险恶,到如今也依旧是单纯得很。

  就跟十五年前会拉着自己的裤腿躲在自己身后却又止不住好奇心探出一个小小脑袋的眨着大大的猫儿眼的小人儿一样单纯:“师兄师兄,那个姐姐的眼泪为什么是红的?”

  若非这般仿佛是与生俱来的单纯,玄清又怎么会被那包黑炭诓了去以致至今吃了这许多的苦?

  二师兄竟然也会说脏话?红姐睁大了一双本就不小的杏目。

  二师兄怎么可能会说脏话?展昭也眨巴着自己的猫儿眼,目瞪口呆。

  只有白玉堂纠结着,这冷冰冰的白衣人骂的是什么人啊?

  骂的是什么人?自然是白玉堂。

  倪清扬,号玄冥的白衣人,自然是知道这位白玉堂的,也知道这货就是当年给自家小师弟惹麻烦的锦毛鼠,总之就是个让他看不爽的人。

  不……

  白衣人眯了眼看着白玉堂,然后冷冰冰很贵气地说出让展昭和红姐骇然的话:“畜牲。”

  二师兄今天特别喜欢骂人么?

  “二师兄,你今天脑袋被门夹住了么?”红姐说话一点都不留情,也一点都不顾后果。

  “你想死吗?”冷冰冰的语气。

  红姐捂了捂胸口,二师兄正常了,自己的心里却是无比恐慌。

  正常的二师兄让人觉得无比恐怖。






第8章 章七


  白玉堂其实是个十分惹人喜欢的人。

  男人,通常喜欢他的肆意傲然,桀骜不驯,虽说有的时候这人着实是让人觉得讨厌;女子,更不用说了,白五爷从外貌到内在,从性格到钱财,都是十分收女子欢迎的。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但白玉堂很有些不同。

  并非说,他真的人见人爱到一个讨厌他的人都没有,恰恰相反,从骨子里讨厌他的人人数也是不在少的,但是……

  不敢言之。

  之前,相当多的人都因为在白玉堂面前说了让他听了不爽的话而命丧黄泉,着实是个煞星。

  让人只想遇而避之。

  然,白玉堂再强,也止不住护师弟心切的展昭的师门那一群人上上下下就是看他不爽。

  那被展昭称之为“二师兄”的人更是,明明长得一张冰山脸,在见到他的时候立即破了功,摆出一种叫做“鄙夷”的神色。

  白玉堂实在是不知道自己究竟哪里将展昭的师门得罪了个便。

  “我说,猫儿……”

  但是,倪清扬没有给他将话说完的机会,白色的袖子一晃,展昭一个踉跄,便从白玉堂身边走开了去。

  白玉堂心惊的同时也暗暗起了警惕之心,是个高手。

  “玄清,同我找玄听去,襄阳这番之后,你的伤若是他没有亲眼见过,恐会闹得天翻地覆……”

  白衣人说的话,白玉堂实在是听不大懂,那些疑似姓名的词均是他不曾听说过的,甚至,他根本不知道他在跟谁说话。

  “玄清是什么人?玄听又是谁……”

  白衣人不是很明显地愣了一下,然后脸色柔和了不少:“你不知道最好,之后,便不要再找玄清的麻烦……”

  所以说,玄清究竟是什么东西?白玉堂想要抓狂。

  随后,他看到展昭轻轻地抿了抿唇角:“白兄,在下,便是玄清……”

  这不是一个好的答案。

  但,既是展昭说出来的,那应是事实。

  展昭是个不擅长说谎的人。

  但是……

  “为什么你会变成玄清?”他怒不可遏,手上那把将他风流天下的本质书写得淋漓尽致的白玉扇子很不客气得指着那蓝色锦衣的年轻人。

  展昭究竟瞒了他多少东西。

  展昭隐匿心中的事情,不愿诉与他听的事情,到底还有多少。

  白玉堂有一丝的迷惘。

  在展昭的这种状态之下,他与他的未来究竟有几成可能?

  白玉堂的问话,似乎过激了一些,但是又似乎在情理之中,就连展昭都理不清楚,白玉堂的这个反应,究竟是正常还是不正常。

  但……

  展昭垂下了眼睑,有些事情并非他刻意隐瞒,只是他刻意地不去想而已:“展某,一直都是玄清。”

  白玉堂的心态早已经没有之前找到展昭在红轩房间时候的那种轻快,也不知究竟是气愤还是埋怨,总之此时此刻,胸口似乎是堵着一口气,出不去也咽不下,让他难受得紧。

  “展昭,你究竟瞒了我多少事情?”白玉堂的眼神很是阴沉。

  展昭抬了眼,深褐色的瞳仁映出对面白衣的人,似乎是风平浪静,然,白玉堂却觉得,那里藏着惊涛骇浪。

  还是瞒着他。

  伸手,却被隔了开去。

  只有红衣闪过,慵懒的女主人笑得戏谑:“白五爷倒是好兴致,最近总往我这红轩跑,只是,白五爷,容我说一句,小九并非我轩中女子,容不得你这番戏弄。”

  白五爷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是否,他对待展昭时候的举止,像是平日里他对着青楼楚馆里面花魁的动作?

  这绝不是一个好习惯。

  “白玉堂,这世上有很多事情都是迫不得已,我们这一师门,虽没有当初那么名声大躁,但却都是真材实料,且,在被掌门找到之前,都是被当做怪物一样的存在。”白衣人难得的没再针对他,却论起了人生的大道理,白五爷虽觉得不耐烦,却还是觉得,听完好些,“并不是都和你一样,从生下来就有人疼有人爱,到了这十八九岁时候,还有人这番宠着,你不会知道当年的怪物,是怎么样生活的,玄清,自然也是不会愿意提及的。”

  怪物?何为怪物?

  何为怪物……

  白玉堂抬眼去瞧展昭,他已恢复成平常时候的那温温笑意,然,在他看来,总觉得染上了一层薄雾一般地不分明:“白兄,幼时之事,展某着实记不太清楚,但,感觉还是在的,既不是什么令人舒畅的感觉,还是不要再问的好……”

  颇有些无奈的味道……

  白玉堂扯了扯唇角,看着展昭却不知应该说些什么好。

  展昭的过去,他从来不知道,他所知道的,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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