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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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诡说- 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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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玉堂着实是不相信茅山那些假正经的人,虽然同为修道之人,不过像展昭他们师门之中的人就要更容易让人相信。

  不过,符箓门已经在世上隐蔽了许多年了,常人早已经无从得知了,并不是每个人都像包大人那么博学多闻的,更何况符箓门当年是自己意愿避世的,消失地更是无影无踪,就算有人有听过这厢传说,也无处去寻。

  至于符箓门当年避世的缘由,虽然如今展昭师门中人是不想多提,但是从风幕的态度上来看,似乎是和茅山道士有些关系。

  风幕毕竟是大师兄,很多展昭这样的小辈不知道的事情,他都能够从自己师父师叔那里得知。

  “猫儿,那这梦魔的事情,要多久才会过去?”

  “具体是什么时候,展某也不清楚,不过梦魔通常只能在每年春末夏初之时活动,其他时候就算他真的想要做什么事儿,都是没有法子的。”展昭歪过头,见白玉堂还是十分在意地模样,下意识地抬手想要揉揉对方垂落下来的发丝,但是总也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最后还是僵在原地,没有动作。

  倒是白玉堂十分轻松自然地握住了展昭僵在半空的手:“既然如此,那我们对这事情也不用太过于在意了,这梦魔显然也是闹不出大乱子的模样……”

  将展昭的手握在手里头,还饶有兴致地捏了两下。

  展昭也是练武之人,手上握着巨阙的时候居多,手心之中也有着因为长期握剑而形成的薄茧,不像是白玉堂以前认识的那些小姑娘家,都将自己的脸蛋和玉手保护得十分好。

  白玉堂又捏了几下,虽然还有些许疤痕,但是手感确实十分好,软软的。

  白玉堂的这番作为,他自己是没觉得如何,却让当事人之一的展昭感觉有些不对劲了:“玉堂……”

  “没事。”白玉堂又捏了捏,这才松了手,“既然这件多少关系了,那么你也尽管放宽心……”

  从前的展昭可是难得地像现在悠闲自在,成天都是忙着案件,从这里跑到那里,从来都没有间断的,而现在,既然展昭已经没再供职开封府,虽然按着展昭的性子,若是当真是出了什么事情,展昭肯定还是要帮着让他十分尊敬的包大人的,但是,他应该是不会像以前那样拼命了。

  “玉堂……”

  “什么?”

  “那天晚上,你究竟梦到什么了?”

  听着展昭问到这个问题,白玉堂先是愣了愣,随后又沉下了脸色。

  他当然知道展昭指的是哪个晚上,正是他们在离变量长最近的那个小镇歇息的那个晚上,他将展昭死死摁在怀里头,企图将人掐死过去的那个晚上。

  能让白玉堂露出那般神色的,自然不会是什么好梦。

  展昭问出口的时候,便后悔了。

  他又怎么舍得让白玉堂再重温一番那晚他梦中的景象,虽然他不知道白玉堂究竟是梦了什么,但是不用脑子想都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情。

  白玉堂抬眼见展昭一副不知所措的神色,倒是缓了脸色:“白爷梦着你了,一个,不像是展昭的展昭……”

  “什么?”

  不像是展昭的……展昭……






第93章 章七


  有人说,梦都是反的。

  但是,有的时候,就算早已经知道那就是不真实的东西,但是回想起来,依旧会是一身冷汗,依旧会觉得一阵后怕。

  若是真的,该怎么办才好呢?

  那个梦境,白玉堂一直不想回想起来,但是又一刻都不敢把它忘掉,生怕真的会有一日,展昭真的会变成那副模样。

  那个梦境十分真实。

  而且,从一开始他就觉得,当真和做梦一般,实在是太美好。

  梨树杏树满园开,他不知道那里究竟是什么地方,只觉得风吹过来的时候带着一股他一直十分喜欢的女儿红的味道,很醇,很浓。

  循着酒香,之后他便见着了展昭。

  梨树下的展昭穿着一件寻常时候的水蓝长衫,他似是见着他了,唇角一勾,浅浅一笑,声音都带着一股柔意:“玉堂,来!”

  很美,景美,人也美。

  那一瞬间,白玉堂觉得,人生无憾矣。

  十分轻松的场景,面前的展昭也是难得地合他心意,白玉堂心境本是十分愉快的,又想起在自己还年幼之时,自家亲哥哥与爱妻一同花前月下的场景,如今对比较起来竟是如此相似。

  他抬头再瞧过去,展昭依旧微微带着笑意。

  但是,他心里却是冷了下去。

  心里头像是打着鼓,总也觉得不对劲,展昭明明是何往常一样,摇晃着手中已经没剩下多少的酒坛子,唯一不同的是,往日他都是晃着他喝尽的酒坛,然后无奈地道一声“玉堂,你又喝了这许多”,而如今,却是他自己将这一整坛酒都快要喝尽了。

  这不对劲,展昭虽说酒量不算很差,但是从来不会像他这样拿着酒坛豪饮。

  展昭是谦谦君子,做出来的事情都斯文得很。

  虽然,他常常想,若是展昭何时能够放下这斯文,与他放浪形骸,却也是一个十分不错的做法,但是在试过了无数次之后,他是知晓,展昭的做事风范,是被烙进了骨子里的,就像他白玉堂,无论是做什么,都带着股桀骜不驯的气势,而展昭则是一派温文尔雅。

  然而,眼前的展昭,无论是什么动作,做起来总让他觉得,眼前的是一个长着展昭模样的白玉堂。

  那厢展昭抬了头,嘴角虽是带着笑,但是在白玉堂看来却硬生生地成了不屑,声音依然是展昭那柔柔的,曾经让他觉得十分舒畅的,但是如今听来却好像是带着刺:“玉堂……”

  玉堂……

  谁准你这么叫五爷的?

  白玉堂终于是冷下了脸:“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何要假扮展昭?”

  展昭断然是不会有这么没所谓的形态,那人总是严于律己,宽待他人,这么“放肆”的姿态,却是只有他白玉堂才会流露出来。

  怎么可能会是那展小猫?

  坐在对面的那人抬眼,弯弯眉眼,似乎是不大在乎:“玉堂,你在胡说什么?我自然就是展昭,哪里来的假扮一说……”

  待到那时,白玉堂终于是冷静下来了,知晓再多说什么也是无益,干脆将腰上佩剑抽出来指向那人,声音凛然:“别的事儿白爷爷懒得知晓,我只问你,展昭在哪里?你又是什么人物?”

  白玉堂手上冷剑离人愈来愈近。

  那人似乎并不畏惧什么,只抬头冷眼看他,也不再多加掩饰,笑意敛去,再之后,就连身形也渐渐隐了去。

  “白玉堂,倒是个人物,只是不知,你究竟是从何处辨别出,我不是展昭的?你明明,就是这般想的……”

  梦为何都是反的?因为,梦中之物有许多都是人做不到但是想要去做的事情。

  “展昭在哪里?”

  “展昭么……”

  人影消失地干干净净,再回神,白玉堂发现那原本让人觉得十分舒心的杏树梨树,都已经消失地无影无踪,都不过是幻影。

  可是,展昭呢?

  白玉堂急了。

  心里急了,动作便也用了力了。

  展昭松了口气,好在白玉堂理智仍然是在的。

  伸手在白玉堂脸颊上轻轻婆娑了一阵,展昭依旧心有余悸:“还好,若是你当真被梦魇了去还不自知,恐怕你得等到梦魔活动的时候过去了才会醒过来了,只是这还有许多时日,若是你抵不过去,恐怕就会成为梦魔的食物……”

  白玉堂虽是不甚理解其中关系,但是从展昭带有后怕的语气中也大约能够知道其中险境,伸手将展昭的手握在自己掌心:“怕什么,若是白爷连自家的猫儿都能认错,还谈什么与你携手共度此生?白爷家的猫儿,这世上哪里还会有第二个……”

  是啊,肯定是没有的。

  白玉堂凑到展昭面前,终于是笑得轻松,大概是从那个诡异的梦境里头摆脱出来了:“猫儿,那晚上你可是答应我了……”

  你说,你喜欢我的。

  展昭愣了愣,随即又反应过来,白玉堂就是对这个一直耿耿于怀,虽然他其实早已经明白,但是如今若是他没有给他一个十分肯定的回答,恐怕白玉堂心里还是会有缺一块的感觉。

  这本就是两个人的事情,若是让白玉堂一直因为这件事情挂着心,他也会觉得过不去的。

  展昭想了想,终于与白玉堂面对面,虽然面色些微有些尴尬,但是眼神却是十分坚定:“玉堂,你尽管放心,展某既然是答应了你,自然是不会反悔,至死方休。”

  这大概是展昭能够说出来的,最让人感动的情话了。

  虽然从展昭口中说出来的情话,并没有如他所想的情意绵绵,但是这并不能阻止白五爷现在的好心情,他心情好得就差将自己身后的老鼠尾巴晃上几晃了。

  至死方休呢……

  “那,猫儿,如今我们要怎么对付梦魔?”鼠爪攀上了猫肩,轻轻捏了两下。

  白玉堂知道,虽然展昭他们口口声声说的是,此事既然茅山道士已经插手了,那么他符箓门便不要插手了,但是真的出现什么重大事情,他们还是会插手的。

  展昭笑了笑,将自己肩膀上的爪子扯了下来:“无事,等着便是了。”

  “等?”

  “恩,等。”

  若是知道兔子迟早会来,那么守株待兔也是一个不错的方法。

  





第94章 章八


  茅山是个大门派,历史可谓是悠久,至于有没有符箓门悠久,这两者不可考究。

  不过,所谓一山不容二虎,在很久以前,茅山和符箓山的关系就可谓是十分不好,以前的茅山也没有这么“没落”,只要在往前推个两三代,能人志士也是不少,别家不说,吕洞宾韩湘子皆非等闲之辈。

  人本是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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