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撇了撇嘴,看向白玉堂:“所以,那个幕后黑手究竟是个什么人物?”
“我怎么可能会知道,不过大约是你师父那一辈的人,也难怪他们不让你们插手了。”白玉堂无能为力地耸了耸肩,“虽然具体是个什么情况,白爷也不清楚,不过,猫儿你尽管放心,白爷不会丢下你的。”
不过是一句话,便是让展昭脸上泛起了一丝潮红,不明显,不过确实存在:“胡说什么呢……”
展昭还是嫩得很呢……
白玉堂往展昭身上飘过去一眼,随后勾起了唇,轻轻舔了舔嘴角。
展昭没理会这些,显然是对于白玉堂这种当街“调戏”的行为已经十分习以为常了,只是转向了自己的师父:“那师父,那个人,有没有什么特征?”
“特征啊……”素睿眯起眼睛,仔细想了想,“说起来,当年在他还没有变成这个样子的时候,他与我们来往还是挺频繁的,只是后来,似乎是被什么魔障了,就变成了这幅模样,如今再想起来,当年,他似乎挺喜欢你的……”
“什么?”
喂,那个家伙可是和这几个老头子是同一辈的,喜欢展昭?
白玉堂觉得自己脑子有些不管用了,莫非他是想要闹上一回“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的戏码?
“应该不是你想的那样,他也就见过玄清一回,那时候玄清真正不过是三岁,刚刚上符箓山的时候,而且据老夫调查,他如此做的原因之一,是他想要救另一个魔障的人……”
“救什么人?”
“不同门同派的一个女人,具体是什么情况我们也不是很清楚,这事情在我门派也算是一个禁忌,那个女人突然间就死了,也不知道为何,他就是认定便是我们师兄弟将她害死了……”
“为何?”
三人都摇了头:“老夫还想知道呢!”
第141章 章二十五
“可是,为何要找玉堂?”听到事情的陷空岛几个兄弟虽是都着了急,不过也没失了理智,还是要问上一问。
“其实,也不是非要白玉堂不可,不过么,在你们这些人里头,只有白玉堂符合要求了,童子身兼之阳气十足的体质,若老夫要找目标,也是要找上他的,别说现在这样的人多,其实不好找,现在的人呐,年纪轻轻一个个都早已经成亲生子,二十岁左右的人血气最旺,所以才要找上白玉堂啊……”
“展昭也是符合条件的吧?”
素睿摇头:“玄清自小体质偏阴,血气不足。”
所以,符合条件的还真的只有白玉堂一个人,因此,这几日陷空岛几个兄弟像是看着大佛一样让人看着白玉堂,一步都不让他离开。
甚至,还有人出“馊”主意:“干脆让老五和展昭睡一晚上,把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那样的话玉堂是不是也就不符合条件了?”
白玉堂摸着下巴,其实,这也不能够称之为“馊主意”吧,若是实施起来还是不错的。
又瞧了瞧展昭那高深莫测的脸色,白玉堂又觉得还是再等等吧,好歹先把那猫的想法给转变过来,不然的话,若是两人打起来,他真正是不敢保证自己能够打得赢。
南侠这个称号真的不是说说的。
但是,若是那人真的有本事,自然不可能用一个陷空岛便将他挡在外头,就算真的要挡,也是要用白玉堂那雪影居的无数机关去挡住他,因此,这几日白玉堂和展昭几乎是在雪影居里面,没有出门过。
是几个岛主根本不让他们出门。
只是,几个人都没有想到,即便是如此,也没有将那个家伙挡住。
雪影居独立于陷空岛之外,只用一条铁链子将两者连接起来,但是,陷空岛没几个人能够在那根细长的铁链子上头自由行动的,因此以往能够来往的人也就只有展昭和白玉堂而已,而现在,又多了几个,三个老爷子自然不在话下,刚来没有多久的玄虹与风幕似乎也是轻而易举。
白玉堂瞧见展昭忽然之间轻皱起了眉头,不明所以,因此想要逗他一逗:“猫儿,你这神色是为那般?真是,五爷那些机关可都不是吃素的,或者,反正平日里也没有什么人来,干脆你这猫儿便是从了我吧……”
展昭抿了抿唇,本想要辩驳一番,却是忽然之间从脊梁骨中升起了一股寒意:“玉堂,我总觉得有事情要发生了……”
“胡说什么呢……”
“小子直觉不错……”
两个声音几乎是同一时间响起来的,让白玉堂与展昭皆是一愣,往雪影居之外瞧了一眼。
来人身着黑衣,若不是提前知晓,他们真正是没法将他与展昭师门之中那三个老头子放在一起相提并论,这人的气质太过于阴暗,不过,不管怎么看,这人都是属于高手这一类别。
白玉堂与展昭不敢随意迎敌。
素睿老人曾经与他们说过,这个人的功夫厉害得很,虽是与他们相比还有些差距,但是,要将几个小辈杀了,却是不难。
如今虽然他们有两个人,但是真正对抗起来,恐怕也是十分困难的。
展昭仔细斟酌了一番,倒是冷静了下来,伸手拉了拉白玉堂的衣袖子:“玉堂,莫慌,想来……”
师父师伯三个人,虽然当初他们确实是说了让他警惕着些,但是再回过神来仔细想想,他们怎么也是不会明知道白玉堂有危险,还置之不理的,之所以不与他明说,大约是想要拿他作饵。
难怪师父会这么肯定的说,白玉堂有危险,这样的人虽是不好找,但是并非没有吧……
展昭想明白了,便是只觉得一阵头疼。
“你们胆子倒是颇大,竟然见着了我还没有失去理智,大约是我弄到的那么多个人里头,最为冷静的人了,不过,这并不代表……”
话还未说完,那人的脖颈之上,已经被一把冷剑抵住。
“素平,你这是何苦?早已经与你说过了,那个女人真不是老夫下的手,怎么你就是听不进去呢?”
展昭见着自己的大师伯苦口婆心地与那黑衣人解释,显然已经说了不止一次,只是那个“素平”也不知道是钻进了什么死胡同里,无论怎么说他都是听不进去。
“哼,不是你下的手,你何需亲自下手?若儿一直都是十分听你的话,她一早便是与我说过,即便是你让她去死,她也是不会有一丝犹豫的,只是我实在是没有想到,你竟然是真的狠得下心,她不过是个女子……”
虽然知道的不是很清楚,不过,展昭与白玉堂大约也能够猜出不少了。
为情所困的人,总是连理智也一同丢掉了。
展昭知道自己的大师伯脾气本来就算不上怎么好,只是这么多年来,这也是他记忆里头大师伯第一次如此暴躁:“胡说八道,老夫与她说了多少次了让她洗心革面重新做人苦海无涯回头是岸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乱七八糟的佛教的道教的那个没有让我说上个十遍八遍的,我还不止一次地跟她说了‘赶紧跟素平回家好好过日子’呢,她怎么没听我的?你你……娘的,气死我了……”
展昭眨了眨眼睛,有些不敢相信。
虽然师伯确实脾气暴躁,但是他们符箓门里的人素来讲究修身养性,他这还是第一次听见自己师伯说脏话呢……
不顾,也难怪师父说,这是大师伯留下的祸患了。
展昭伸手拉了拉白玉堂,又指了指雪影居的大门,还是走吧,这个情况下,显然他们是要私底下解决了,他们还是赶紧撤了吧。
从铁链子上踏过之后,白玉堂便是站住了。
有些事情没有说清楚,便是会给人以错觉,简简单单的一个比喻,都能够让人执着到这个地步。
若儿一直都是十分听你的话,她一早便是与我说过,即便是你让她去死,她也是不会有一丝犹豫的……
这种话哪里能够当真的?可是,那个人确实是当了真了。
白玉堂往展昭身上飘过去一眼,他觉得,展昭也是这么一本正经的人,若是他说了这样的话,大约他也是会去相信的。
“猫儿,你放心,我不会丢下你的。”
“恩?怎么突然之间说这个?”
有些事情,还是要亲口说出来,才有意义。
“所以,猫儿,你也不能丢下我。”
“恩。”
“猫儿……”
“玉堂,不用说,展某明白的。”
“你真的明白?”
“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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