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坦尼克号bl]海洋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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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坦尼克号bl]海洋之心-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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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了,汤姆,你看见费比了吗?”杰克怀着一丝希望。
  汤姆失望地说:“不,没有。你们仓房里好像逃出一个,但不是费比,我没有看见他,他妈的……”
  “算了,我们居然能够再见面,已经是上帝的恩典了,我们先不谈这个。总之最近混的还好吗?今天晚上我请你喝酒去怎么样?”
  “哈哈,还是老样子。”他吐了一口唾沫,“你的好运可不是人人都有的。最近我太忙了,你瞧,满眼红血丝,后天来找我吧。”
  杰克点头,不舍地放开汤姆。
  卡尔听不下去了,扭头大步流星的走出去。
  他希望杰克追上来。但他没有。
  “总算走了,这个吸血鬼。”汤姆重重地啐了一口,按捺住怒气说,“并不是我说你的朋友,可是他就是一只吸血鬼,会把人的精血榨干。”
  杰克点点头,突然脸颊微微发烫,他想到了别的地方。每天晚上,卡尔都要把他榨干……
  汤姆怀着听天由命的愤怒说:“你在所有的钢铁厂,都可以听到这样一些话:‘我们工作愈来愈辛苦,钢铁生产的多了,可我们的工资却越来越少了。’‘我是在为税务局和暴利商人工作。’
  ‘我工作的地方是个屠宰场;救护车每天从我的近旁抬人出去。’”
  杰克干过类似的活计,他知道,这并不是单纯的发牢骚,这些牢骚包含着铁一般的事实,不锈钢一般的真理。
  狄更斯说过,这是最好的时代,这是最坏的时代。
  虽然他所说的时代离现在已经很久远。
  其实,他的话,适用于任何时代。
  老卡尔的眼神从那双陷入回忆的黑眼睛后面浮现上来,脸上呈现出片刻昏黄。他补充说:“那是二十世纪初的事了。但对我来说,承载那段日子的过往才是真正的美国。那时候虽然假货遍地、贫富分化、污染严重、坑蒙拐骗、拜金逐利,冒进浮躁,过度乐观,可那个时候,人们——不管穷人还是富人——都信心十足,整个国家飞速发展蒸蒸日上,一幢幢高楼拔地而起,一条条铁路横贯东西,一座座工厂机器轰鸣,一条条海底电缆铺设而成……到处是喧嚣、嘈杂、混乱、拼搏和汗水。大家都在为美国梦忙碌和奋斗,不惜流汗、流泪甚至流血——那才是真正的美国。”
  爱德华惊讶地睁大蓝眼睛:“爷爷,我以为你说的是现在的中国!”
  洛威特同意地说:“浮躁,喧嚣,拜金……真的很像在说改革开放的中国。”
  “我听人说过,中国与美国的差距,是一个世纪。”老人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包含了狡黠和宽容,“所以我们没有必要弄出什么‘中国威^胁论’。”
  老人讲完,用金属断裂一般的声音说:“杰克在1978年去世,他随着美国梦,随着美国的时代,一起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泰坦尼克号和20世纪初,它们所包含的,绝不仅仅是爱情。发现补分或打分的有被JJ吞了,不知是不是有刷6分嫌疑的缘故,那绝对不是我删的……希望大大写几个字的评论吧,不然又要被吞了……今天还有一更


☆、所谓矛盾

  当天色逐步渐染上半透明的黑红时,心情极好的杰克吹着曲子回到了家。静悄悄地走进客厅,发现拉夫恰一手掐腰,以标准的姿势站着,语气平静,却显露着凶神恶煞之感。他另一只空闲的手指着一个垂头丧气的仆人,平淡而凶恶地说:“不要试图对我说‘不’,也别想蒙骗我。完成你的任务,立刻,现在,马上。”
  不愧是主仆二人,连气场和逼迫人的态度都那么相似。
  杰克觉得自己已经是猫步了,没想到拉夫恰还是听到了声响——对了,他是当过警察的人——他一个漂亮的转身,面部肌肉舒展开来,每一丝皱纹里都是笑意:“杰克先生,你回来了,卡尔少爷在等你呢。”
  一个人的脸怎么能在如此之短的时间内切换两种完全不同的表情?杰克觉得他需要抽空给拉夫恰画一幅素描。
  因为遇到了泰坦尼克号上的朋友,杰克心情非常不错,他哼着曲子去找卡尔。
  推开虚掩的门,他发现卡尔坐在椅子里,十指交叉,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他的眼睛在杰克踏进屋子的那一刻抬了起来,姿态优雅,声线平稳,没有废话,直奔主题:“以后不准再跟那些下等人混在一起,听到了吗,杰克?”
  杰克从他平淡的、甚至有些慢吞吞的声音中,听出了恼火和闷闷不乐,还有一丝情人们绝不会错认的醋意。
  杰克本来想笑笑的,但不知为什么,他的脸色一下子沉下来,满脸笑容不翼而飞。
  没错,他被卡尔戳到了痛处。
  杰克扬起头,深金色的发丝在空气中留下一闪而过的阴霾,他蓝色的眼睛变得像浮在海面上的冰块:“他是我的朋友。而且,卡尔,请你记住了,我不想再提醒你一遍:我也是你所谓的他妈的下等人的一员!”
  “你是我从下等人的污泥里挖出的珍珠和钻石,不许把你自己与他们混为一谈!”卡尔立刻理由充分地反唇相讥,“你这样说,不但是侮辱自己,更是侮辱我,明白吗?你是我的情人,是霍克利家的人,最好不要给我丢脸。”
  卡尔其实并没有把话说完,一方面看到杰克气的胸膛剧烈起伏、脸色煞白,另一方面,他感到血液的PH值急剧下降,害的他不得不停下来,平复一下翻涌的、变成酸性的血液。
  杰克从来搞不懂那些常礼服、夜礼服、燕尾服、白领结、黑领结……这一切都是卡尔给他打点。每个尺寸,都是卡尔凭借记忆和用手丈量;每个细节,都是他反复斟酌、与裁缝反复讨论的结果。
  当他想到杰克与那个灰头土脸的电工热情拥抱、并且丝毫不介意弄脏弄皱那件礼服——那是卡尔亲自挑选、亲手给他穿上的、新做好的外套——当卡尔想到这些,他就觉得大脑嗡嗡作响。
  虽说杰克根本不是同性恋,可他既然能爱上自己,为什么不可能爱上别的男人?虽说那个叫蒂姆还是别的什么名字的电工,与自己的差距何止是云泥之别,可是……可是……该死……可是杰克为什么那样对他……对那个电工展现的笑容,为什么一回来看到自己就消失了呢……
  卡尔汹涌的醋意被一阵细微的声响阻断了。
  杰克牙齿咬得咯咯响,他脸色和手指的指节惨白一片,拳头攥的紧紧的,似乎生怕控制不住挥到卡尔脸上。他原本平滑的手背上青筋突起,几乎可以看到血液在蓝色静脉里加速流动。
  他两片嘴唇差不多是颤抖着张开了:“污泥?哼,你们贵族和富豪赖以存在的一切,都是建立在‘污泥’的基础上的。而且,不要把我当做露丝,我不是你的所属物,你别做梦了。”
  卡尔站起来,因为起来的过猛而头微微眩晕,不过他目前不在乎这个。卡尔以更加具有说服力的咄咄逼人的态度,斩钉截铁地说:“可你现在也是我们其中的一员。”
  “至少我是靠卖画赚钱的,卡尔,至少我没有剥削过任何人!”卡尔能感受到他的怒火不断上升,但他没有浇水灭火的意思,他逼近杰克一步,压低声音说,像诉说一个秘密:“不过,买你的画的都是富豪和贵族吧,他们沾染了下等人血汗的钱,最终流进你的口袋,这有什么区别?”
  杰克反而笑了。他同样走近一步,温软的气息萦绕在卡尔耳边,他用恶毒的语气说出甜蜜并恶毒的字眼:“亲爱的,你真让我恶心,凯尔顿·卡尔·霍克利。”
  杰克从没叫过他的全名。现在,他为一个完全不相干的人,叫了……
  说完这句话,杰克再次剧烈地喘息起来,然后,大步流星地冲向门口,把门“砰”地一声摔在身后。
  卡尔看着他离开的方向,一动不动。半晌,他一屁股坐在沙发里,双手搭膝,手臂撑住上身的重量。他好像要掉进厚重的沙发里了。
  又半晌,他才发现自己嗓音嘶哑,口干舌燥。卡尔站起来,腿不听使唤地走过去,准备打铃叫一杯酒,却发现手抖得厉害,根本无法拉住绳子。
  傍晚的风渐渐变凉,混合着玫瑰花的香气,有种清爽而肉^感的芬芳。杰克昏昏沉沉的头脑被清风一吹,反而有种更加昏沉的感觉,似睡非睡,似醒非醒。
  他不知道自己是梦醒了,还是陷入了更深的梦境。
  数不清的思想刺痛他的大脑,像烧红的铁条抽打他的心。
  卡尔坐在阳台上的藤椅里抽烟。不行,完全坐不住。他焦躁地站起来,来来回回地绕了几十圈,扔了十几个烟头,灌了几杯烈酒,终于还是把拉夫恰叫来,吩咐他去找杰克。
  拉夫恰露出了解的笑容说:“杰克先生开车兜风去了,卡尔少爷。”
  “真见鬼!”卡尔愣了半天,还是吐出一句脏话。他到底自己开车出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22号下高考成绩……我发现,防止紧张焦虑的最好方法就是更文……大大们有北京的么?渴望去北京读大学……今天有更!


☆、夜晚

  卡尔和杰克名义上各有一个卧室,不过通常每天夜里会有一个是空的。往常这个时候,他们应该已经躺在床上,天南地北、上天入地地闲聊,或者开始做^爱。但是今天,两个卧室都空空荡荡,悄无声息。
  杰克曾玩笑般的说过,他是泥土里翻滚的蚯蚓,高攀不起天空的云雀。
  此刻,卡尔脑海中再次冒出这句话。
  他心跳得太厉害,胸口的难受让他想吐。
  为什么心肌的收缩舒张不能听从大脑的指挥呢?
  这时,楼下有些沉重的脚步使他的心脏泵出的血液比平时多了一倍。
  拉夫恰上楼报告说:“杰克先生回来了,他正走向自己的卧室准备睡觉。”
  过了一段时间——卡尔估计他应该睡着了——他偷偷摸摸地溜进了杰克的卧室。
  杰克侧向一边睡着。卡尔在他上方撑起身子探头看过去,发现他睡得并不安稳,浓重的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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