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阴狩猎记by秦惠文王嬴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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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阴狩猎记by秦惠文王嬴驷-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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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多说。虽然可惜项羽终不能先破咸阳得关中,然而看项羽行事之果敢决断,也只得暗道一个好字。
  


☆、第三回

  第三回破巨鹿九战九捷坑秦兵且哀且怜
  且说项羽自斩了宋义,报送楚怀王,怀王早被他吓破了胆,便封他为上将军,统领天下楚军,一时项家军士气大盛,皆唯项羽马首是瞻。韩信同其他将领谋士入帐议事时都觉大不同以往,只更细心听取诸人议论,并不多插话。
  范增道:“上将军,依老夫看,不如稍作停留,且观后效。”
  项羽挥手道:“亚父,我知道你心中计算,是想赵军与秦军再拼杀一番,我等好收渔人之利。然如此一来,我等义军又与宋义有何差别?”
  范增又道:“非也,可发一支先头兵马,冲杀而去,一则使赵军知我大军已到,激发士气;二则能破他粮道便最好不过,若不能也不算损失太过。”
  项羽道:“不成,都是我江东子弟,焉能送死而去?若要去,也须由我亲自去,不信杀不出一条血路来。所谓陷死则生,亦是兵法之道。”
  范增又道:“也不是不可,但主公不可贸然而去。”
  韩信看了范增一眼,点头悄声道:“谋定而后动,死可生也。”
  范增笑道:“韩郎中可有话说?”
  韩信道:“依我看,亚父与上将军之策皆可行,我军先派出先头兵马,不求击杀敌军,只求扰乱粮道。而后主公上将军可兵分两路,一路为正,一路出奇,正军便由上将军亲自率领大部,韩信不才,愿为上将军率领小部军马,拱为奇兵。”
  范增笑而不语,项羽看着韩信眼中满是戏谑之色,韩信只觉自己说得头头是道,补充道:“正奇相合,方为王道,且章邯部虎视眈眈,必分一路拱卫,方能保上将军无虞。”
  项羽突然大笑,帐中其他人也哄笑起来,对着韩信指指点点,韩信只觉莫名其妙。
  项羽拍着韩信的肩膀道:“韩郎中可曾领过军?”
  韩信老实道:“不曾。”
  项羽又道:“韩郎中可曾为他人谋?”
  韩信有点脸红:“亦只为武信君谋划过,奈何……”
  这武信君正是项梁,项羽听他又提惨死的叔父,一只手便几乎掐到他颈上,怒道:“够了,你这小子初出茅庐便想在我项家军中独领一军,口气好大!置我帐中诸位于何地?!”
  韩信道:“帐中诸位,除钟离将军与周兰将军可独领一军,其他人皆只为偏将。”
  项羽暴跳如雷,吼道:“滚出去!”
  韩信有点委屈,回道:“在下实话实说。”
  范增忙到二人中间,不着痕迹推开项羽,厉声向韩信道:“韩郎中,主公与诸位定谋,你且与诸卫士守卫大帐,无干人等定不可放过。”
  韩信也不称是,转头就走。项羽更怒,指着他道
  :“亚父,亚父,你看他!”
  范增挥挥手道:“且先定策。”
  韩信执戟在帐外,却听闻项羽语意中怒气依然,不禁叹道:上将军亦是奇才,奈何不能听我,天才之间的交流,果真困难,我须多加努力。
  第二日,项家军果然开拔,先头却是蒲将军与英布,韩信知他这二人必是要去骚扰秦军粮道,他看出这一支先头军大概万许,韩信心道:上将军果真不愿牺牲这一部,竟分出两分兵马,倒是有些托大。
  他只做项羽必会命他率偏师进发巨鹿,连等三日却无命令,于是便去大帐寻项羽,迎路见了钟离昧,钟离笑道:“韩兄弟可是想去寻上将军?大可不必,上将军已于昨日率大军前往巨鹿了,你我二人就守着这边的粮草辎重便好。”
  韩信脸色青青白白,一手掐住钟离的手臂道:“此话当真?”
  钟离道:“这军营中人影稀疏,难道兄弟不曾察觉?”
  韩信这几日只等着项羽来唤他领军,竟连这些细微都不曾察觉,如今数日期盼成泡影,只觉天塌下一般,良久方自安慰道:上将军真是匹夫,如此托大,我且忍着你,再来几次,看我跑了你自后悔去。
  不过半月,军中便纷纷传说上将军在巨鹿如何勇猛,还道他命军士仅带三天食粮,凿沉渡船以示后路绝退,故而士气大振,千万人如指臂使,竟九战九捷,大破王离。
  韩信听了便点头称是:不错,造势而往,因势而行,上将军果真奇才。
  如是听闻更多,韩信便觉在这行军之道上唯项羽可堪与己相称,心中大涌惺惺相惜之意,前几日那点愤懑怒火便烟消云散了去。
  却说那项羽在巨鹿九战九捷,豪气干云,正是前所未有之奇事。章邯闻项羽已破巨鹿,心中大恐,是时赵高无道,矫秦王诏欲谋害章邯,可怜章邯征战多年,几以一人之力扶起嬴秦之末,到头来投靠楚人,着实可叹。项羽闻章邯率军来投,大喜,虽则这老将军是逼杀叔父之首恶,然大局当前,也就摁下怒气不提。依范增意思,尚还劝抚了这老将一番。
  过得十日,钟离率军前来与项羽会合,韩信也自前来,许是将将得胜,项羽心情甚好,待韩信较之以往和善许多,韩信心中又自蠢蠢欲动,谋合起那番“惺惺相惜”之大计。
  又过半月,项羽领军至新安,章邯所部旧秦军有小股骚动,项羽不甚其扰,便欲行坑杀之事。范增龙且等亦未言其不可,概他数人皆知秦人勇悍,若果真暴动,只怕难以收拾,故皆默许之。韩信闻得此事,只觉不可思议,这二十万人等,岂是说坑杀便可坑杀得?于是他便闯入帅帐中去见项羽。
  项羽正与范增等商
  洽如何瞒过章邯行事,见韩信进来皆是一惊,范增道:“韩郎中有事?”
  韩信上前拜倒;急道:“上将军,亚父,切不可贸然行事啊。”
  范增道:“老夫知你欲说何事,上将军此意已决,你且住了。”
  项羽亦冷笑道:“秦人当日灭我楚国,杀我父兄,本将军便连秦人也杀不得了么?”
  韩信道:“秦军皆训练有素,勇敢彪悍,若上将军得此军,散编入行伍之中,天下唾手可得耳。”
  范增道:“老夫亦有此种考虑,然而我江东子弟与秦人仇恨甚多,恐不成军。打散混编,固然可行,然我军中尚无此等人才。”
  韩信道:“自然是有的。”
  项羽道:“莫说是你。”
  韩信道:“自然是在下。”
  项羽嗤笑一声,站起身来,拍着他肩膀道:“本将军起兵数载,所见异人无数,如你这般恬不知耻者尚数初见。”
  韩信抬头盯着他道:“我只知胸中有韬略即可,不必知耻。”
  项羽道:“人说你胯夫出身,果然是真,本将军定不会将手中子弟兵交与你带。”说完便转身出帐。
  范增叹口气,便欲过来拽走韩信,韩信却道:“亚父好心,在下心领,上将军今日行了此事,若日后入了关中将如何收拾?”
  范增附耳低声道:“藉儿执拗,你是劝不动他了。”
  韩信迷惘道:“我却是为了他好。”
  范增见他不肯起身,也便出帐去了。韩信跪在地上,不多时便觉双腿酸痛不已,索性坐到地上,将脚腕揉搓一番,突然想到旧时这便是母亲常做之事,鼻中便有些酸楚,又想到那二十万秦军,心道:我母已去,便再多委屈她也是不知了,那二十万秦人,却不知他们父母要如何伤心。
  韩信越想越觉凄凉,竟觉得自己也是那二十万秦兵之一,仿佛要被推入坑中杀埋,不由大喊一声“救命!”不想却有人在他头上重敲一下:“臭小子真能嚷嚷。”
  韩信悚然一惊醒了过来,发现自己正五体投地趴在一处床上,抬头去看,正见一张大脸,不是项羽是谁?
  韩信道:“上将军!”
  项羽道:“你这贼子好生大胆,本将军还道你如何烈性,要长跪不起呢,不想竟在地上睡过去,本将军方才扔了你上床。”
  韩信心中一喜,心道果然天才之间惺惺相惜,又想起正事,忙道:“上将军!不可坑杀那二十万秦军啊!”
  项羽怒道:“闭嘴!”
  韩信继续道:“在下可为上将军分忧!”
  项羽勃然大怒:“滚出去!”
  韩信见他发怒,便颇是委委屈屈地爬下床出了大帐,想起那二十万秦人,难过委屈担
  心一起涌来,只恨不得大哭一顿才罢。
  


☆、第四回

  第四回据鸿门项王开宴见张良淮阴称奇
  项羽于新安坑杀二十万秦军,其果敢残忍震惊天下,原救赵诸侯军不敢二话,有几家甚至派了使者来,请项羽益尊号为项王,项家军上下自是欢喜,食饭酒肉均多加了几成,军士们只觉再好不过。唯韩信整日郁郁,酒饭囫囵吃了,扶着戟也最多只站半日,不等人交岗便开了小差,也更提不起兴致入帐议事,项羽也不管他,任他偷懒,只范增见了他这般颓丧,明里暗里叹了不知几回气。
  自新安进发关中一路顺利,项羽沿路收罗数只诸侯残余,声威更甚,只在函谷关竟然有军队把关,斥候探过,竟是沛公帐下司马夏侯婴,方知沛公军已破咸阳,一时项家军上下哗然。项羽自是大怒,立遣当阳君英布率五千铁骑攻关。谁知那夏侯婴竟不战而逃,项家军上下又是齐齐议论,骂道沛公鼠辈,只知浑占便宜,竟连手底将军也这般胆小如鼠。韩信听了连连冷笑,暗道:也不知是谁误了沛公,函谷关驻军防备是捋项羽虎须,实是以卵击石,这位夏侯婴将军倒真是明三分事理,留存军力又给了沛公后路,且看他如何说法。
  项羽挟不世之威,破关入秦地,选了新丰鸿门作为驻军之地,此时项家军已然扩展至四十万。又闻沛公处有人阴向项羽言沛公之不是,楚军上下皆道这回定要灭了那群鼠辈。对于此事,韩信知之不多,但想起那日深不可测却又满身痞气的沛公其人,竟不觉有些许担忧可惜。
  入夜,韩信执戟立于项羽帐外,不住胡思乱想,一时想日后若能仗剑立于项羽身侧,他为主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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