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师龙飞之血咒迷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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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师龙飞之血咒迷图-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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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彭展悲愤欲绝之际,两支长枪悄无声息地从他两侧刺来,眼看就要刺到他的肋上,彭展手中一圈雪亮的刀光闪过,枪头被斩落在地。彭展长身而起,身边两个流寇模样的兵士不可思议地看着断裂的长枪,胸中突然同时迸出一道血柱,两人缓缓地倒在了地上。

“杀你这等小卒,真是污了我的宝刀!”彭展冷哼道,转身砍断支撑龙文光躯体的木柱,正要负着尸身离去,嘈杂的人声响起,一队流寇将他团团围住。

“大人坐好!”彭展小心地将龙文光放在地上,一排长枪向他逼来,他长啸一声,长刀所向,尽皆披靡。几个回合之后,流寇越积越多,彭展眼见突围无望,反倒定下心来,专心杀敌。不多时,身边竟躺下了七八具尸体。

“咄!来者何人!”一声炸雷似的喝问滚向彭展,围攻的士兵都停下刀枪,让出一条道来,一个身材高大批着猩红披风的人来到面前——这人脸色蜡黄,下颚竟然如同猛虎,让人看了一眼之后再难忘记。

彭展暗自称奇,但心中却毫不畏惧,傲然横刀道:“我乃四川巡抚龙大人座下带刀校尉彭展,乱臣贼子,败毁朝纲,荼毒百姓,并将朝中大臣杀害后做成尸偶,当真人神共愤,我彭展誓斩之!”

黄脸虎颚之人满脸鄙夷,大笑道:“区区一个校尉,竟然如此大言,笑杀我也!也罢,待我送你一程,黄泉路上找你的主子去吧!”说罢颜色转冷,肃然道:“天生万物与人,人无一物与天,留之何用?杀——”

话音未落,这人凌空跃起,一股凌厉的刀气迅疾无比地向彭展袭来。彭展奋力一挡,双手震得发麻,手中的刀险些飞了出去。他大吃一惊,正想退后蓄力攻击,来人已暴风般连攻六刀,彭展死力挡住这六刀,再也无力支持,手中的刀飞了出去,随后一跤跌坐在地上,一口鲜血喷涌而出。他还来不及站起,就觉得颈中一凉,体内的鲜血竟似决堤的洪水一般从颈口喷涌而出;而他的脑袋则“骨碌”一声滚落在地,眼睛所见景物不断翻滚。待到头颅不再滚动,他看见自己的无头身躯倔强地挺立在龙文光尸身面前,竟不倒下,颈中鲜血将胸前的衣襟湿了一大片。彭展满腔悲愤,但此时竟发不出声,心中暗想到:难道此刻,竟已到寅时三刻不成?

彭展的眼睑逐渐合上,无边的黑暗立刻向他袭来。黑暗中,他看到前方一个健硕男子倚桥而立,手中提着一个酒葫芦,正微笑着等着他,依稀正是姜铁城的模样!

注:据正史记载,明万历6年(1578年)四川人口310万,至康熙24年(1681年)四川人口仅余9万。明末清初,四川历经战乱,人口仅为万历年间的三十四分之一,从中可窥见战乱之残酷血腥。
第一章 密 室 骷 髅
2005年6月12日

蓉城南郊武候祠

“丞相祠堂何处寻,锦官城外柏森森”,这是诗圣杜甫所写《蜀相》开篇两句,赞颂的正是蜀汉丞相诸葛亮。武侯祠正是为纪念蜀汉丞相诸葛亮而建,始建于唐代,虽然历经历代兵火,但一直都保存完好,是蓉城有名的胜迹。祠内最著名的是“三绝碑”,由唐朝著名宰相裴度撰碑文,书法家柳公绰书写,名匠鲁建刻字,都很精湛,因此被称为三绝碑;另外,名将岳飞书写的《出师表》也颇为引人注目。

此时金辉西射,游人如织,祠堂内外参天树木透下丝丝阴凉,正是武候祠一天最美的时候。阿星呆立在武候祠门口,却无心欣赏风景,她已经将武候祠里里外外转了三遍,依然没有发现族谱里记载的那个地方——难道家族流传至今的传说,竟是假的不成?

她舔了舔嘴唇,四下里却找不到卖水的地方。眼见右边有条巷子,她便信步走了进去。巷子的路面很破旧,但围墙却是崭新的朱红色,墙头还安了彩色的琉璃瓦,和旁边武候祠的围墙一模一样。行不多远,围墙一下凹了进去,原来是个社区广场,中间有棵大黄果树,枝叶非常的繁茂,广场的另一面有道宽阔的铁门,上方横着块牌匾:古井茶园。

茶园的人并不太多,阿星满意地走了进去。小小的院落异常雅致,围墙长满了金银花,浓郁的香气弥漫在空中,墙角处居然有口古井'奇/书/网…整。理'…提=。供'。这年头,闹市里能有这么块清幽之地还真不容易,阿星禁不住走到古井面前,饶有兴趣地往井中望去。

一阵浓郁的幽香飘过,阿星看着清冽的井水,突然全身一震:族谱记载的,就是这里了!

一个月后暴雨骤然停歇,空气中弥漫着夏季惯有浮躁和闷热。透过黯淡的星光,阿星默然看着眼前这道锈蚀不堪的铁栅栏。这是道很普通的防空洞口的铁栅栏。手指粗的栏杆,半人高处用铁皮焊了个圆形贴面,用来搁置门闩,一把拳头大小的铁锁斜扭着放在上面。阿星捉住栏杆往里看去,洞里面空荡荡的,水泥地面都已经翻出了些下面的泥土,很明显已经好久没有人进出了;再往后几米就是一片漆黑,如同地狱一般的漆黑,仿佛恶魔狰狞的巨嘴,随时会将贸然闯入的人吞噬掉。进去!不进去?阿星犹豫起来,手心居然泌出了细细的汗珠,潮湿、黏滑,仿佛毒蛇爬过。她神经质地擦擦手,身后传来都市夜晚暧昧的喧嚣,遥远而缥缈,于是忍不住回头看去……夜空中摇曳着浮华的灯光,将眼前身后的世界截然划成两半。眼前浮华喧嚣的都市,与身后安静得足以吞噬一切的无边黑暗,究竟谁才是真实的呢?阿星叹了口气,抬头仰望星辰,赫然惊出了一身冷汗:

北斗七星上,居然笼罩了一层暗红色的血雾!黯淡的、毫无生气血雾!正从摇光向其余六星弥漫!

她大吃一惊,凝神再往北斗看去。刚经过暴雨洗刷的夜空一片明净,紫薇粲然夺目,七星柔亮祥和,又哪有什么血雾了?

难道是自己看花了眼?阿星自嘲地摇了摇头——自出道以来,自己共经历了大大小小六十七次斗法,倒在自己剑下的邪魔外道也不知有多少,何曾象现在这样,连对手的影子都还没见着却先自怯了?

想到这里,阿星傲然卓立,左手拇指掐住食指第一节,口中吟道:“七星动兮上应天,气仿佛兮如浮云!”一道寒光划破沉沉夜空,“礑——”的一声金铁交鸣,铁锁被她手中的精钢炼铸的七星剑斩断,掉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阿星费力地推开栅栏,空荡荡的洞里回荡着刺耳的金属声,显得有些怪异。往里走了几步,便黑暗起来,阿星摸出手电继续前行。空气渐渐浑浊起来,有股刺鼻的霉味,洞壁依然是冷冰冰的水泥墙面,和普通的防空洞毫无两样。走了大概十来米,道路往西北方一拐,阿星顿时感觉身后一片漆黑,只剩眼前一小片手电的黄|色光芒在跳动。

洞里依然空荡荡的,不过霉味更加浓烈,阿星不紧不慢地走着,耳中只有脚下细碎的“沙沙声”和自己的心跳呼吸声。不多时,手电的光束陡然停滞,原来前面已经到了防空洞的尽头。

阿星用手电四下晃了一下便发现,这所谓的尽头不过是堵砖墙,做工非常粗糙,有些地方甚至连灰都没抹,露出半截红色的砖块来;墙的右方正中,有个很小的洞,只够钻过一只猫,而洞口上方,赫然贴着一张黄|色朱砂的道符。仔细一看,果然是张镇邪禁制符,虽然时间久远,黄纸已经残破不堪,但朱砂所绘的文饰依然流光溢彩,宛如盘旋游动的蛟龙,一看便知是道行极深的高手所为。

阿星试着扳了扳洞口附近的砖,发现居然非常松动,略一用力,便扳下了几块。再看洞口,比先前已经大了很多,她略一缩身,居然很顺利地钻了过去。

里面更加黑暗,空气也更潮湿、腐朽。依然是死一般的寂静,阿星不惊不喜,缓步向前走去。地下的杂物开始多了起来,不时可以见到碎砖、烂木和废弃的铁皮桶。墙上的涂鸦也渐渐增多,从“大海航行靠舵手”到“XX到此一游”,可谓五花八门。走着走着,壁上赫然又是一张朱砂道符,阿星凝神一看,依然是镇邪禁制之用,但显然不是出自绘制洞口那道符的人之手。一路前行,并没有怪异的事情发生,但沿路不时可以见到各种道符。

不久,手电的光束又停滞不前了,原来又到了尽头。阿星仔细看了半天,发现洞壁后是完全实心的,看来是真到了尽头。她心中默念了一下,这个洞大概又一百多米深,一路居然就贴五道符,而且至少出自四个人之手,看来自己快到地方了。

阿星环视了下周围,掏出个小罗盘测准方位,面南而立,向前三步,然后转向东南,走了五步。地面是坑坑洼洼的浮土,墙上光光的什么也没有,她想了想,拿出剑鞘很仔细的在地面砸着。过了一会儿,剑鞘砸中的那块地面居然发出了“礑——”的一声金属声,阿星一喜,刨开浮土,地面露出了一个井盖。

一个金属的井盖,和普通的下水道井盖似乎没有任何区别。

阿星抓住上面的吊环,用力一拉,井盖只轻轻地动了下,她并不着急,细心地把井盖四周的浮土全部清除干净,然后又用力拉了几次。蓦地,阿星手上一松,原来井盖突然开了,露出一个黑洞来,一股阴寒的气息从洞里冲出来,隐约还夹杂着一股恶臭。

阿星用手电照了照这口井,直径约一米左右,似乎是通往城市地下污水管道的维修井;井口壁上钉着排铁手架通向井下,但黄|色的光束很快就消散在井下的黑暗中了,看不清这个井到底有多深。她若有所思,翻开井盖的背面,果然,一个八卦图案镶嵌在正中,但已经锈蚀得有些模糊了。

下去!

不下去?

阿星只略一迟疑,便抓住手架,爬进了井中。

井里更加潮湿、阴冷,腐败恶臭的气息更加浓烈,阿星依然不惊不喜,灵台一片空灵,很快就到了井底。下边果真是条下水道,不过并没有水在流动,这口井从下水道的上方垂直插下。阿星站在井口下方的地面,左右都是一条笔直的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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