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师龙飞之血咒迷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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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师龙飞之血咒迷图-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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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气惟一,阴魅遁行!”女子又大喝一声,一掌击向龙飞腹部。金光闪过,龙飞体内的符气迅速涌动,身上隐隐有一股股的黑气腾起,刚才所受的阴伤居然就这么好了大半。

“你刚才受阴伤后又催动法力,虽然阴毒已经驱除,但伤还是很重,必须静养一段时间,不然后患无穷。”女子从背上取下一柄缠满红布的东西,解开红布,居然是柄细长的宝剑,剑柄呈亮银色,雕着凤鸾图案,显得非常精致。

龙飞恍然,问道:“这位可是余子悦小姐?”

余子悦看着龙飞,原本冷如冰霜的脸居然微微一笑,说:“叫我鱼儿好了。”说完,她拔出长剑,细长的剑身闪着秋水的寒光。她对着龙飞所站的位置念动咒语道:“三气同源,天地合一!”然后长剑在空中虚划了一个圈,剑气所过之处,石板上立刻冒出一圈淡淡的白光,在离地面三米左右的高度汇成一个光圈,将龙飞完全罩住。

“三清真气!?”龙飞看着这个光圈,心中十分震惊。道教三清,是指玉清原始天尊、上清灵宝天尊、太清道德天尊,分别象征世界形成前的宇宙混沌状态、世界从混沌原始阶段分出阴阳的过渡以及世界的最初形成,代表了道教中的三尊最高神。道教主要有两大派系,分别是主修服药炼丹、以长生成仙为目的的丹鼎派和祈禳求福、驱鬼除妖的符箓派,但在近代以来,道教逐渐都开始重视修炼内丹,强调由内而外,内外合一。三清真气是修炼到上乘境界时的真气,依功力由浅入深可以分为白、青、紫三种颜色,紫色最高。练成三清真气后,已经具有役使鬼神、元神离体的本能,理论上讲可以自由施用一切法术。三清真气再往上,就只有混元玄气一层境界了。即使是天资卓绝之人,也少有30岁前能练成三清真气的;而眼前这个余子悦不过24、5岁,居然能练就三清真气,虽然真气还只练到白色,但这份修为已足以让人震惊。

余子悦将thermos中剩余的净水往空中一洒,长剑一挥,催动法力,散落的水珠立刻被炼成一层晶莹的水镜,在空中以余子悦为中心迅速向四周涌去,然后冲向地面,地上斑驳的血印立刻被冲刷得干干净净,露出洁白的石板来。

“上清境地,雷城巍峨,十二门俱开,遣动诸天神将,并万万骑天兵,荡世间邪恶,急急如律令!”余子悦在洁净的石板上连踏七步,最后一跃而起,凌空劈下长剑。只见她秀美的躯体内一道耀眼的白光腾起,幻化成一个雄健的人形,正是她遣动的雷城元帅,以电闪雷鸣般的速度向天际的血眼攻去;而人形白光的身后,还跟着数不清的白光,但亮度不一,都是雷城的天兵,也向血眼一起攻去。

“上清五雷正法!?”龙飞在三清真气结成的光罩内看到余子悦一动手就以七星罡步在一瞬间把她的精气神提升到颠峰状态,然后凌空施用传说中的五雷正法,发动雷霆攻势,当真是既惊讶又佩服还夹杂着羡慕,居然忘了身上的疼痛。

“轰——”血潭内排山倒海一般涌起一排血浪,如同一堵鲜血凝成的血墙,呼啸着迎向余子悦遣动的五雷神将和天兵。人形白光迅疾无比地冲破血墙的阻击,继续向血眼攻去,但光彩已经黯淡了很多,呈现淡淡的灰白色;而它身后无数的白光则被这堵血墙挡住,只有一小半冲破血墙,并且光彩几乎都已经微不可见了。

血眼这时已经完全睁开,瞳孔内血光骤然变亮,但还没等它射出红光,白色人形已经攻到,“嗖——”地一声急剧缩小,钻进血眼内。片刻之后,血眼内传出“轰——”的一声闷响,血眼急剧变大,然后又缩小,好像里面发生了大爆炸一样。空气一波又一波地剧烈震动起来,一股股血红的亮光扑面而来,余子悦手负长剑背手而立,全身挺得笔直,一动不动地看着天空中剧烈的变化,唯有垂下的一缕长发被热浪吹得向后高高飘起,犹如一具玉石雕琢的神像。龙飞在三清真气的光罩内居然看得痴了,完全没有注意到光罩也因为受到光波和空气的冲击而不断发出耀眼的亮色。

突然,正在不停翻滚扭曲的血眼猛地睁开,射出一道耀眼的红光。这道红光虽然不如刚才射出的那么亮,但因为没有料到血眼在遭受重创的情况下还能发动攻击,还是把龙飞吓了一跳。余子悦却不慌不忙,左手对着红光一挥,一道黄符从掌心飞了出去,然后右手长剑在空中虚划了一个圈,她的面前立刻出现一道透明的不断旋转的水镜,正是先前她把龙飞从血浪的攻击下救出来所使用的法术。

黄符击中红光,立刻爆闪出一团黄|色的光球,红光很快从黄|色光球中穿透,但光已经弱了很多。红光又碰上水镜,高速旋转的水镜立刻将红光反射掉了一部分,剩下的红光把水镜高速流转的水炽烤得冒出了白色水雾,但水镜外缘的水又源源不断地向红光出流去,一时间红光竟然无法穿透水镜。

天空又是一阵血红的亮光闪过,血眼对准余子悦又射出了一道红光。“金水之精,邪魅现形!”余子悦凝神聚气,左手一掌向水镜击去,水镜旋转的速度快了几倍,如果红光的反射,几乎已经看不出它在转动。在蒸腾的雾气中,第二道红光又击中了水镜,余子悦按在水镜上的手急剧收回,闷哼了一声,连退两步,似乎吃了大亏。龙飞正着急间,“轰隆隆——”血潭突然响起阵阵浪涛的呼啸,一排鲜血铸成的高大的血墙如同海啸一样高高卷起,瞬间就扑到点将台边,以排山倒海之势向余子悦和龙飞压了过来。

余子悦正想挥剑施法,但第二道红光已经穿透了失去法力支持的水镜,仓惶间她只得格剑挡住红光。红光虽然被剑身反射回去,但这股巨大的冲击力又将她震退两步,几乎跌倒在台上。眼看血墙就要压下,龙飞来不及多想,冲出光罩,凝神提气,对着眼前这堵6、7米高厚重无比的血墙威猛无铸地直劈下去,口中大喝道:

“天地同源,万法归宗,心气所向,震慑万灵。疾——”

这是龙飞从未使用过的镇灵咒,威力巨大无比,凡是一切具有灵力的神魔鬼怪,都在这个咒语的攻击范围之内,但它所需要的法力支撑也是非同小可。在平时,龙飞连用它的念头都不会动,但在眼下这样的危急时刻,除了镇灵咒这样的法术可以挡住血墙外,他再想不到其他办法。

龙飞的身子微微有些惊悚,但心中一片空灵,对着血墙毫不犹豫地劈了下去。排山倒海的血墙带着逼人的死气瞬间就扑到了眼前,细碎的血花又溅了些在他脸上,第二次了,今晚是第二次感受到了同样的死亡气息,但这次他心中却是无惊无喜。

血墙还没压到身上,龙飞喉头又一甜,一口鲜血涌了出来,他眼前一黑,身子软软地倒在了地上。在晕过去之前,他似乎听到耳边响起一声怒骂,又夹着半分叹息:

“笨蛋!”

死亡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难道只有亲身经历,否则就没有其他的办法了解吗?

龙飞记得小时候有个叔叔大病一场,在一个深夜里突然胡言乱语、手足冰凉,所有的人都以为他挺不过去了,结果第二天早晨,当第一缕阳光射到大地的时候,他居然奇迹般地好了过来。据叔叔说,夜里他觉得自己一身轻快,居然从病房里一跃而起,然后糊里糊涂的就往老家方向走去。天色很黑,但街上人很多,他走着走着就看到了几个老朋友,都是死去好多年的了。这时他并不觉得恐惧,而是非常亲切,大家边走边聊,眼看天麻麻亮、快看到祖屋的时候,一个朋友突然对他说道:“咦,你怎么会和我们在一起?你快回去!”话一说完,他才意识到这些人都已经死掉多年了,这时心里一害怕,一下就惊醒了,才发现自己还在病床上。

老一辈的人听完他的故事后都说好险,说这是他的魂魄离体时看到的阴间的景象。路上走的人都是鬼,而祖屋其实是鬼城,只要他一进祖屋,那就真的死了。

但那时龙飞听这个故事的时候却一直觉得好奇——莫非人死亡的时候,竟是这么平常而温情?自己以后的死亡,又会是怎么样的奇妙旅程呢?

为什么眼前不是黑暗的夜色,模糊的鬼城,而是白茫茫的一片呢?没有人,没有景物,只有白色?

难道这是天堂?可要是天堂真这么单调的话,那还不如地狱的好——世人都已习惯了声色犬马的喧嚣,而对简单平和的幸福视而不见。

白茫茫的一片。。。我这是在哪里?

龙飞费力地睁开眼睛,刺眼的光线射得他又把眼睛眯上,好一阵才适应过来。脑袋依然晕乎乎的,他无力地锤了两下脑袋,觉得自己非常的虚弱。这是个不很宽的房间,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床单,白色的窗帘,甚至连窗帘边站的人都是白色的,除了那一头飘逸的黑色长发。

白色的纱裙,飘逸的长发,此时却负手背立、凭窗远眺,仿佛窗外白茫茫的天空中有着她最挚爱的风景。即使看不到她的表情,龙飞也能深切地感受到她心底的落寞和忧伤。

她在想什么?

龙飞还来不及多想,脑袋上就挨了一下不轻不重的暴栗,耳边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臭小子,一个人逞英雄的感觉爽不爽啊?害得我一晚都没睡!”

这下暴栗总算让龙飞完全清醒过来,余子悦负剑傲然卓立、汹涌的血墙、勉力而施的镇灵咒。。。昨晚的一幕幕立刻浮现在眼前,但他还是很迷惑。究竟镇灵咒有没有顺利施用?自己和余子悦又是怎么逃出来的?而且,自己在昏迷的那一刻分明还听到有人骂“笨蛋”,这又是怎么一回事?不过不管怎么说,能再次听到郎樵粗鲁的声音,却是说不出的亲切。

站在窗户边的女子转过身来,如同玉凿的面容略略有些疲倦,看样子是一夜没合眼。她看着龙飞,面容一下冷了下去,语带嘲弄地说道:“你醒了?昨晚上你那招镇灵咒可帅得很哪,那堵血墙一下就被你给冻成了冰墙,哼,可真壮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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