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师龙飞之血咒迷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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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师龙飞之血咒迷图-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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晰,但走着走着却突然没有任何迹象的就消失了——踩出脚印的人会跑到哪里去了呢?几个毛头警察在昏暗的手电光柱中相互望了一眼,都打了个寒战。

找了几个小时,废弃的防空洞被翻了个遍,就是没有余子悦和龙飞的踪影。郎樵望着黑魆魆的空中恨恨地吼了一声,沉闷的回声吓了几个手下一跳,一群人灰头土脸地出来了。郎樵知道,要想找到两人,恐怕只能等到晚上了——但如何才能进入洞里的异度空间呢?他完全没有头绪。

看看表,晚上10点20分,维纳斯浴场的生意正是红火的时候。郎樵狠狠地咬住烟嘴,抽了最后一口,吐了个不规则的烟圈,把烟蒂扔在地下,大步向防空洞走去——时间可能还不到,但他实在忍不住了,还是慢慢在洞里消磨时间吧。身边没有一个兄弟,因为郎樵对此行也没有把握,所以也不愿叫他们冒险。不过他心里还是满不在乎的,做了这么多年警察,他算是领悟出了一个真理,那就是只要人坏得彻底,连鬼都会害怕——他见的枉死鬼也不知道有多少,但有多少凶手被绳之以法呢?似乎也没见到过那个鬼魂显灵来报过仇。所以他从来不相信报应,也不怕鬼——连坏人都怕他,他还怕鬼干嘛?

刚要走进防空洞,郎樵突然感到里面有轻微的响动,他猛地向旁边一闪,手电瞬间拧亮,手枪“唰——”地对准了前方。

“警察,不许动!”

前方一个白色的身影顿时停了下来,郎樵的手电快速地扫过这个人。长头发,很年轻、秀气,双眼锐利有神,非常的面熟。郎樵一呆,一时想不起来她究竟是谁来。突然,他想到了一个人,禁不住惊叫起来:

“阿星!?——你是阿星!”

阿星漠然看着穿着邋遢得几乎看不出形状的警服的郎樵,一言不发地向洞口走去。郎樵一时间满腹疑团,却不知从何说起,赶紧收起枪,跟在阿星的背后出了防空洞。

出了洞口,漫天星光灿烂,地上却全是五彩的霓虹。阿星呆呆地看着星空,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好半天才把头转到西面,看了一会儿,突然转身就向街上走去。郎樵大怒,蒲扇般的大手立刻就要伸到阿星肩上,触到衣服的时候却硬生生停了下来,尴尬地尽量把声音放得温柔一些,说道:“阿星,我是市刑警大队的代理队长,全权处理你失踪的案子——你这些天在防空洞里遇到什么事情了?你姐姐进去找你都一天了,现在还没出来,你遇到她了吗?”

阿星猛地转过身来,生涩的说道:“姐姐?”

“是啊,余子悦,你姐姐”郎樵隐约觉得眼前这个阿星很有些不对劲。

“余子悦是谁?我没有姐姐!”阿星的声音冰冷僵硬。

郎樵心里“靠——”了一声,敢情这丫头也是个六亲不认的酷姐啊,一想到余子悦又暴躁又温柔的样子,却又对阿星冷冰冰的反应有些理解了。

“好,好,没有姐姐。”郎樵嘴上胡乱应着,心理却在盘算着该如何把阿星给弄回警局去好好稳定下情绪,然后尽快找出余子悦和龙飞:“要不这样,你现在跟我回警局去换个衣服,吃点东西,顺便把案子销了,然后你该干啥就干啥去,这总可以了吧?”

阿星“呼——”地一掌抓到郎樵脸上来,郎樵顿时脸色煞白。因为就着五彩的霓虹灯,他也能发现阿星的脸色白得吓人,就像死尸一样——当然,更可怕的还是她的手指甲。又细又长的指甲陡然变得足足有一尺多长,散发着摄人的寒光向他抓来。他还来不及躲避,就感觉脸上一凉,微微有些发麻。

“完了,完了,老子抓了一辈子坏人坏鬼,居然阴沟里翻船,被一个小丫头鬼给弄死,真TM的不值!”

但阿星居然没有再把手掌往下抓去,反而“咦——”了一声。郎樵很是奇怪,心里知道暂时是没事了,心里一个劲地盘算着该怎么脱险——枪没太大用处,钱包里到还有张道符,本来是余子悦给他、说是用红布囊包起来再用红绳子套脖子上避邪的,他顺手就给放钱包里了。这倒好,有慢慢打开钱包的时间,只怕自己早被这小鬼给吃了。

“你见过韩淑…不,韩心儿?”阿星居然满是欣喜。

“韩心儿?”郎樵充分运转大脑,可是连续几天没休息的大脑显然不堪重负,比平时慢了好几拍,他只觉得自己抓住了点线索,却又怎么也理不出头绪。

“带我去!”阿星冰冷的手捁住郎樵的手,仿佛冰制的镣铐一般,郎樵一米八几一百好几的身子居然不由自主地被带了出去。

靠,阿星究竟是鬼,还是被鬼附体了?或者,是僵尸也说不定?郎樵一边思索着阿星的真实身份,一边问道:“去哪里?”

“你最后见她的地方。”阿星突然加大手上的力量,郎樵铁打的手居然顿时失去了知觉,淡淡的血腥味从阿星长长的指甲上在燥热的空气中弥漫开来。

一路上,郎樵乖乖的非常配合,既不联络警队,也没想要偷偷逃跑。倒不是阿星刚才一抓的威胁让他老实了,而是冷风刺激着他的大脑,让他越来越清醒。在没有确定阿星究竟是人是鬼之前,枪是肯定不能用的,否则要是她只是被鬼附体,几枪下去,阿星就真成鬼了;眼前这个诡异的阿星原本是要毫不留情地杀自己的,但自从她的手指甲摸了自己英俊而富有阳刚气的脸盘后就直接问韩心儿,那显然是因为近距离的触摸感应到了自己大脑里的信息。哼哼,这么多的信息汇集在一起,要是还不能猜到眼前这个该死的家伙是谁的话,那自己算是白活了。

想到这里,郎樵居然得意地哼起了小曲,不过立刻又沮丧起来。如果推测没错,那阿星就该是被附体了,枪是肯定不能用了,而钱包里的符呢?能及时摸出来吗?就算摸出来了,又能一贴致命吗?——靠,这可不是治痔疮,一贴了事!

而且,这个家伙附在阿星的身上跑了出来,那另外的大BOSS又在哪里呢?不管怎么说,余子悦和龙飞都是凶多吉少!

汽车在路上飞驰,郎樵连闯若干红灯,很快赶到蓉城师大。两人下车之后,郎樵在众多荷尔蒙分泌过于旺盛的夜游男神羡慕的注视下,“亲密”地被阿星挽着双手从灯火璀璨的大道拐到那个灯火黯淡的废旧礼堂。

操场里依然很安静,没有灯光,里面模糊一片。郎樵正要推开铁门,阿星已经抢先推门进去。“吱呀——”一声,门晃晃悠悠地开了,金属声回荡在空旷的操场里,显得操场更加诡异而安静。进去没几步,就是韩心儿埋尸的礼台。阿星显得激动而烦躁,围着礼堂不停地踱着圈子,突然扑到在新挖的那堆土上,疯狂地用手使劲往下挖,早把郎樵忘到了一边。

“小敏,我来了,你是在这里吗?”阿星嘶哑着哭喊起来,双手很快被瓦砾等硬物划伤,流出了鲜血。

靠,敢情不是你自个儿的身体,挖起来不心痛啊?郎樵大为不满,悄悄掏出了道符,按在手心,心情立刻大定,于是晃着两腿走到阿星身边,干咳两声,道:“嗯嗯,我说李威筒子,你好歹也是留洋归来的海龟,这个,怎么没一点绅士风度呢?你可别把人家小姑娘水嫩嫩的手指给挖残了——韩心儿就在下面,别着急,我来帮你。”

附在阿星体内的李威就象聋了一样,仍然拼命挖去,郎樵看着他流着鲜血的手指头一阵肉痛,飞起一脚轻轻踢在他手上,却又不敢下手太重——道符他更不敢用,余子悦给他道符的时候说过用途,但他当时听过就忘了。究竟是镇邪还是收鬼的他根本不知道,要是搞不好一贴就把这个激动得一塌糊涂的留洋鬼给贴得魂飞魄散了,哪里找余子悦和龙飞去?

李威被郎樵踢来一顿,随即恶狠狠地向郎樵抓来。郎樵早有准备,飞身跳下礼台,从地上飞快地捡起两根木条,挡住李威已经变得一尺多长的指甲,笑道:“用这个挖,不是更快?”

李威不再说话,抓过木条飞上礼台就挖。郎樵把符塞到裤包礼,跳上去也在旁边帮忙。木条不很宽,很不趁手,不过泥土都是新填的,所以进度倒是很快。两人一声不吭地埋头苦干了一个多小时,很快就挖了快一人深,郎樵估计韩心儿枯朽的尸骨也快现出来了,这才觉得累得不行。附在阿星身上的李威居然丝毫不见疲倦,看得郎樵啧啧称奇。郎樵咽着口水把“阿星”不停起伏的匀称的胸部看了又看,有心想乘着给“阿星”擦擦汗什么的时候揩点油,但一想到李威就附在这具诱人的胴体里面,立刻感觉吃了个苍蝇,只好吐了口唾沫,跟着挖起土来。

“咔——”李威手中的木条掘到一块硬的东西,一根灰白的骨骼露了一小截出来。

“小敏,我来了,我来了,你看看我啊!”李威发疯般扔掉木条,用十指狠狠地挖起土来。郎樵既心痛又感叹,只得加快了速度。很快,韩心儿枯朽的骷髅被挖了出来,李威半跪在坑里,紧紧抱住这堆枯骨,指尖的鲜血和着泥土浸润在枯骨上。他随即小心地扶起骷髅,但这堆枯骨早已朽烂得快成泥土了,又如何受得了这样移动?只听“啪啪”几下,腰椎以下的骨骼竟然碎掉,李威大吃一惊,只得轻轻捧起骷髅的头骨,把他的脑袋凑了过去。

郎樵在狭小的坑里默默地注视着“阿星”的举动。礼堂寂静而黑暗,灿烂的星光显得异常美丽。坑里星光半泻,照着那具灰黑色的头骨。头骨上黑咕隆咚的两个眼眶毫无生气,“阿星”清秀的脸庞紧紧贴在枯朽的头骨边,黑色的秀发将头骨遮了一小半,樱红的嘴唇贴在头骨掉了一多半牙齿的颚骨边,轻轻地呢喃道:“小敏,还记得吗,那次我被暴民虐杀,你也是这样紧紧抱住我,轻轻贴在我身边。我好痛,身上、脸上都找不出一块完整的肉来,我知道,我好恐怖,下人们都被吓跑了,你却不害怕,一直紧紧贴住我,脸上都是血…你讲我们如何认识,你还唱我的《罗米欧与朱丽叶》。是啊,我们比罗米欧和朱丽叶还要幸福,到死我们都是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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