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风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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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风吹- 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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蜂窝了?
  阿英惊道:“你看好像是娃娃鱼!”
  胖子神色凝重,说道:“不是狗鱼,我看是琵琶蛇。”
  胖子这么一说,我倒是有些印象。
  我想起小时候听爷爷说过此事,相传老年间,大山森林和荒原大泽中有琵琶蛇,与其说像琵琶,那东西更像大得出奇的蛤蟆秧子,死后在地下化为枯芝般的干尸,据说此物为世代同体,后身依附在前身的尸体里,遇阳气而活,出生的过程近似爬虫冬眠,感受到天气转暖而复苏。在东北的原始森林和荒山野岭一带也有此物,契丹鲜卑等民族视其为神蛇,因为已经绝迹很久了,所以没人能说清这东西究竟是不是蛇,这个名字只是山中猎人故老相传的称呼,也有人说它是蝘蜓。
  此刻听胖子这么一说,我意识到眼前的东西可能还真是琵琶蛇,只是不知道这里怎么会有这种绝迹已久的东西存在?我灵机一动,说不定是蒲阴阳通晓异术,能断阴阳,辨识百物,寻的此物,将琵琶蛇的干尸封在墓墙中,以泥土,地下墓|穴阴冷,不动封土也就罢了,若有有盗墓贼闯进地宫,点起火烛,或者因为呼吸的热度,足能使壁画里的琵琶蛇活转过来,把惊扰蒲阴阳长眠的盗墓贼一个个吃掉,已绝贼患。而大鲵和蟒蛇也都有可能是蒲阴阳故意安排好的,是专门用来对付摸金盗墓者的不二利器。
  而这时候,动弹的枯骨也不再动,而是从其下钻出了个大蛤蟆秧子似的琵琶蛇,阿英见状,抬手又是一枪,将其掀翻在地,那琵琶蛇动了几动,便不再动弹了,看来是死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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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四章 人皮纸影

  我们小心翼翼的前行,再没遇到琵琶蛇,眼见距离棺材越来越近了,心里的不安感觉却越来越重。
  我瞥眼去看另外两个同伙,眼见他们也是一脸凝重,便知道他们八成也有相同的感觉。
  这时阿英犹豫着说道:“大海胖子,我瞅见前面有几个人影晃动着,好像朝着咱们走过来了,你们看见见了吗?”
  胖子急忙点头:“英子你的眼光挺尖呀,确实是有人影徘徊不定,就在棺材附近,但并没有走过来吧老张你看见了吗?”
  我惊异不定,沉声说:“我也看见了,先前还在棺材跟前,现在倒是真超咱们这边过来了,来者不善,也不知道撞了那路子邪了,我看这几个鬼头鬼脑的家伙不会是人,不知道是什么鬼东西作怪,大家可千万要当心。”
  阿英点点头表示了然,胖子压着嗓子说:“胖爷我也好歹盗过几座墓,搬过几具尸,见过一些怪,不矫情的说,咱也是有见识有阅历和有故事的人,但一到了老蒲的墓中却抓瞎了,这个阵仗可不是一般的大呀,我说老蒲他顶了天也就一资本主义大土豪,他难不成是社会主义大毒瘤?我说这老蒲他也真是的,尽整这些个华而不实的幺蛾子,这不是矫情嘛。”
  我有心想和胖子抬杠一番,不容接话,就察觉到那几个人影已经距离我们三人非常近了,也就不敢丝毫大意,握紧手中的工兵铲,出了一层白毛汗,只能随机应变。
  我定睛一看,才发现这几个人有男有女,浓妆艳抹,高冠广袖,眉飞入鬓,妖里妖气,哪里像是活人。
  阿英用胳膊肘捣捣我,轻声的说:“老张你怎么看,是不是僵尸?”
  胖子也皱眉看我,我思索片刻,说:“不像,我看倒是像纸人。”
  “纸人?”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不错,不过不是陪葬的扎纸纸人,倒像是人皮影纸。”我严肃的说道:“陪葬的纸人一般都是端茶倒水牵马服侍亡者的扎纸,做童男童女或者佣人仆从的打扮,不会是唱戏的模样。”
  “人皮影纸?”胖子和英子两人倒抽冷气。
  我见那数几个戏子装扮的人还离我们尚有一段距离,于是就对他俩讲了个火烧人皮纸的故事。
  旧年间有个陈老道,因为躲避饥荒在深山老林里在迷了路,他心急如焚,走着走着却忽然站住不走了,他那双眼也贼,看出身前这块地不太对劲儿,地上的乱草枯黄打蔫儿,但是土层跟周围的地皮一样,这就知道地底下准有古冢,年深岁久坟头已经没了,大概是古冢墓砖外面裹了层白膏泥,所以地上的草长不起来,他走上前拔出草根来看了看,果然带有老坟土的阴气,封土下有白膏泥的至少是个王侯墓,若在以往,陈老道不敢动挖坟盗墓这份心思,但是孤身在外,荒无人烟,身上没钱寸步难行,各地天灾人祸不断,也没处卖卦,能在山里遇到一座古墓,岂不是现成的财帛?
  陈老道心想一不做二不休,左右是个歹,不如盗了古墓,取出金玉珍宝,远走高飞。想得挺好,很有道理,可他不是专门吃倒斗这碗饭的人,虽然会看风水找阴阳宅,却没有掏土挖洞开桃园的手艺,孤身一个人盗墓取宝有些费力,而且恐怕会有不测。好在荒村野地,周围十几里不见人烟,只要有水有干粮,有墓就有人,在附近必有人烟,寻得个荒村人家,找间破屋住上几天,什么时候挖出东西来什么时候算完,到时候再不露面。
  他打定主意,想先备齐水粮,还得踅摸两件挖坟的家伙,要不然没法下手,此时红日西坠,暮色苍茫,陈老道担心再遇上野兽,见距古墓不远有条草掩的羊肠小道,路旁长草没人,荆棘丛生,好像很多年没人走过了。
  陈老道久走江湖,心知小道不好走,豺狼土匪哪个也不好惹,但此地荒芜凄凉,多半少有歹人,而豺狼虎豹随处可见,若自己真遇上了,也算是造化使然,劫数难逃,也无话说。他把心一横,就顺着小道前行,刚走不远,迎头过来只毛驴,可能是逃难之家跑丢的牲口,这毛驴也是命大,没让难民们宰掉吃肉,陈老道大喜,心说:“真是想什么来什么,这头毛驴正好给老道我当坐骑,有它驮东西陪伴我,我也就不寂寞了,老道我真是张果老下凡。”他上前牵过毛驴,骑到驴背之上。
  有种说法是僵尸怕鸡叫,也怕驴叫,陈老道白得了一头毛驴,盗墓的胆子可壮多了,他骑上驴顺着小路往前走,路径崎岖,好不荒凉,那毛驴子脾气倔,走三步退两步,约摸行出二里,瞧见路旁是处荒村,盗挖古墓并非一天两天能干完的活儿,必须找个地方过夜,心想此村距古墓不远,不如在村中找个遮风挡雨的房子住进去,晚上睡觉,白天挖坟,于是牵着驴走过去,荒芜的田地间有锄头,顺手捡起让毛驴托着,留待挖坟之际使用,到了村口,暮霭苍茫中,看到路旁石碑上刻着“玄灯村”三字。
  陈老道心里嘀咕:“好古怪的村名,玄者黑也,玄灯村可不是黑灯村吗?难不成晚上家家户户都不点灯?”
  陈老道闯荡江湖多年,不在乎一个人在荒村野店中过夜,眼看“玄灯村”是个无人的废村,村里人可能全都出去逃难了,却不知为何起了这么个古怪村名,不得不多加提防。
  他牵驴进了村,只见村子布局十分奇特,房屋围成一圈,所有的门窗都朝内开,不南不北,村子当中是块空地,当中有个大石灯,状甚古老,少说也有几百年之久,走进去才发现,此地并非无人荒村,仅有一户人家,住了个六十来岁的老汉,脸色发灰,身边带个蠢汉,也是土里土气,看样子是父子二人。
  陈老道见村子里有人居住,那就不方便自己找住处了,上前打个稽首,对那老头说自己是个卖野药的道人,到村子附近挖草药,想在这村子里找间屋子住几天,干粮吃食自己全带好了,请老头行个方便。
  老汉说:“与人方便,自己方便,何况周围除了这玄灯村,再没有可以投宿的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不住这还能住哪?不过村中的房屋大多年年久破败,墙颓壁倒,透风露雨,只怕屈尊了道长。”
  陈老道说:“咱走江湖游四方的人,出门在外,不挑宿头,有间破屋土炕即可,总好过露宿荒野。”
  老头见这道人执意要在村中借宿,就用手指了指旁边,说道:“道长如果不嫌弃,可以到那间屋子里住两天。”
  陈老道千恩万谢,问老汉:“村子里为什么只有老丈与令郎二人,其余的村民到哪去了?又为何叫玄灯村,这里面有什么说头吗,莫非意思是晚上不能掌灯?”
  老汉摇头说:“年头不好,村里人全出去逃荒了,只留下我和这傻儿子在此拾荒捡柴挣扎过活,其余的事情,道长你就别多问了,我是看你没地方过夜,这才好心留你住下,你住在这村子里无妨,却须依我三件事。”
  陈老道心说“穷乡僻壤,规矩还不少”,口中却道:“不多不多,不知是哪三件事,还请老丈示下。”
  老汉说:“其一,道长夜里点灯无妨,但是天黑之后,不管听到看到外边有什么,千万不可理会,更不准走出屋子半步。”
  陈老道暗自纳罕,晚上不准出屋?村子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好在他是白天挖坟盗墓,此事可以依从。
  老头又说:“其二,不分早晚,无论何时,道长切不可踏进我们爷儿俩住的屋子。”
  好奇怪的要求!此刻天色将晚,陈老道站在门外,那老头和蠢汉站在门内,看不到屋里的情形,无非是间村屋,一寝破被,能有什么值钱物事,还要防贼似的防着外人?却不知村中为何有此规矩,老道一时也是摸不着头脑。
  老头见陈老道心中起疑,就说:“道长别多心,我全是为了你好,绝无可能有害人之心,只是苦于隐私,不便明言,还请见谅。非但如此,你还要依我第三件事,那就是什么都别问,能答应你便住下,倘若不答应,趁早去找别的地方投宿。”
  陈老道忙说:“贫道外来是客,主人既然吩咐下来,又怎敢不从。”
  他口中虽然这么说,但是一听就知道,村中定有不可告人之秘,说不好是惊天大秘密。可是为了盗墓取宝,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只求有个地方过夜,总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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