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风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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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风吹- 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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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置可否,阿英也忍俊不禁,她说:“大海你真逗,既然你这么喜欢猪,那么你为什么不找头猪当你的老婆呢?”
  我严肃的说道:“阿英你千万可不能有乱轮杂叫的邪恶思想!就算想,你也只能偷偷的在心里面想,只能一个人想,你可能不知道,我是十分不提倡你这种大胆刺激的设想的,要知道人兽有别,万一再弄出个猪八戒出来那可就麻烦了,要被媒体发现了这种情况,那还不跟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热闹,到时候光是烦都把你能烦死,你还怎么展开人兽奇缘、野兽与美女的故事呀?”
  阿英辩解着说道:“我说的是你,又不是我,说的好像我想要干什么似的。”
  胖子笑着说道:“这我就要替老张说说话了,他说他喜欢吃猪肉,又没说喜欢和猪睡觉,英子你怎么就联想到那方面去了呢?我看是你心思不纯吧,还是说你发春了?”
  阿英恨声说道:“王胜利你这么胖,又这么缺德,当心被鬼叫门!”
  胖子得瑟道:“求之不得,叫门的最好还是一个女鬼我不是很胖,我只是脸大。”
  阿英讥讽道:“怪不得你这么的不要脸,原来是想要瘦脸呀。”
  这句话触及了胖子的心事,他大概是想起了上学时他让我替他采取多种手段数种方法瘦脸不成功的悲痛经历,一时也不言语了。最后他才憋出一句:“没办法,这是基因遗传决定的事,胖爷我已经接受现实了,而且我还因此找到了自信,觉得自己很帅,也不白日做梦想要瘦什么脸了。”
  我见阿英还想挤兑胖子,就急忙转移话题说:“说到做梦,我倒是觉得之前我做的那个梦很诡异,似乎预示着些什么。”
  “哦?”阿英奇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在这种黑暗压抑惊惧的环境里待久了,在潜意识里难免不会产生恐惧感,因些通过某种梦境显现了出来,这很正常,一个梦而已,又什么好惊奇的,又能暗示些什么呢?老张你别大惊小怪了。”
  我神色凝重说:“有时候并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现在大局将定,棺材也打开了,基本上是一无所获,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然而事实就是如此,也不急于一时,咱们先坐下来休息片刻,然后再做最后的探索,在这期间,我就给你们将一个我看过的有关做梦的恐怖故事吧。”
  见阿英和胖子两人并无异议,我们在平台上寻找了一块较为干净的地方,我便对他们讲了一个名字叫谜梦的故事。
  首先,我要说三件事:
  第一,口请你一定要相信,我这样做是迫不得已的;
  第二,口请勿在深夜阅读这个故事。如果你不听劝告,坚持这样做了——发生的后果我概不负责;
  第三,口这不是一个普通的故事,知道了这个故事意味着你将陷入某种危险之中。
  也许你听得云里雾里,完全不明白我在说些什么。那么好吧,我再说得透彻一点——如果你现在就把书合拢,出去逛逛街、吃点零食,那将是个正确的选择。
  明白了吗——别看这个故事——这是我最后的忠告。
  事情得从那天下课后说起。
  我的职业是一个高中心理学老师。你知道,就是每周只会出现在你的教室一次,给你上一节不痛不痒的心理学课的那种老师。我所在的高中跟全国所有的高中一样,只重视应考学科。像心理学这种不参加高考的科目,是永远不会受到学校重视的。我的职业显然处于一个尴尬的状态。但还好,不是所有的学生都这么认为。
  那天我结束了上午第四节课,回到办公室,坐下来休息一小会儿,喝了几口茶,便准备下班回家了。就在我正要起身离开的时候,我看到高一12班的蓝田宇站在我办公室的门口。
  他是那种在班上默默无闻的老实学生,几乎没有任何特征,我能记得起他纯粹是因为他有个特别的姓。此刻,他保持着一如既往的腼腆和内向,并神色焦虑地站在办公室门口,我意识到,他是遇到了某种困扰,想找我谈谈——跟学生做心理咨询,是我在学校的另一职责。
  这本来是平常的事,我每天都会接待一两个这样的学生。但我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这次看似平常的会面竟会引发后来那一连串恐怖的、无法解释的诡异事件。
  我重新落座到藤椅上,带着职业心理咨询师的微笑招呼门口的学生:“进来吧,蓝田宇。”
  他迟疑着,望了我几眼,缓慢地走了进来,站在我的面前,低着头。
  他首先需要的是放松。我很清楚。
  “别像犯了什么错一样站着呀。”我的语气和蔼而亲切,从旁边拖了把椅子过来,“来,坐下来说吧,你找我有什么事?”
  蓝田宇坐到我的面前,脸上始终是那种焦虑不安的表情,他的眼神甚至传达出恐惧的信息,和一般青春期少年遇到困扰时的表情不同。我在心中揣测他遇到了什么事,并没有催他说话。
  好一阵之后,他终于开口道:“于老师,我是住校生,这几天晚上遇到了很不可思议的事。我不知道该怎么理解,想找您谈谈。”
  我点点头。“说吧。”
  “已经三天了连续三天晚上,都发生了这样的状况”他咽了口唾沫,身体不自觉打了个寒噤,像是在回忆某种可怕的经历。
  我现在也有些好奇了。盯着他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蓝田宇脸色苍白:“是这样的,上前天晚上,我说的是凌晨。我突然从一个无比恐怖的噩梦中惊醒,被吓得心脏狂跳、冷汗直冒。于老师,我从来没做过这么恐怖的噩梦我醒来之后,吓得浑身发抖”
  我有些明白了,安慰他道:“这不奇怪,你们现在的学习压力确实挺大的,人的大脑皮层如果长期处于紧张状态,有时就会在晚上做十分可怕的噩梦”
  “不,于老师,我还没说完。”蓝田宇焦虑地打断我,“问题的关键,并不是这个噩梦本身。”
  我微微张了下嘴:“那是什么?”
  “我有个习惯,睡觉的时候,会把手机放在枕边。不管是半夜起来上厕所,还是什么别的原因醒过来。我都会不自觉地看一下手机上显示的时间。那天晚上被噩梦惊醒后,我也像往常那样看了一眼手机,发现我醒来的时间是凌晨4点16分。”
  我愣了半晌,问道:“怎么了?4点16分这个时间,对你来说有什么特殊意义吗?”
  “不,没有我当时也只是随便看了一眼,并没有多想什么。可是”蓝田宇忍不住又打了个寒噤,“接下来两天晚上发生的事,简直是匪夷所思——这种状况,居然连续发生了!”
  我晃了下脑袋,有些没听明白:“你说什么状况连续发生了?”
  蓝田宇惶恐地说:“前天晚上,我又做了同样的一个噩梦,并且再次被惊醒。我看了下时间,居然又是4点16分。而昨天晚上仍然如此,我在噩梦中醒来,全身都被冷汗湿透了,当我拿起手机,看到时间”
  “又是4点16分?”我问道。
  “是的。”
  我伸出手比了一下:“就是说,你接连三天晚上都被同样一个噩梦惊醒,而且醒来的时间都是4点16分?”
  蓝田宇使劲点着头,焦急地问了一连串问题:“于老师,怎么会有这种事情?我长这么大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怪事!我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这种现象在心理学上有什么解释吗?”
  我凝望着他,在心中迅速地做着判断。其实我心里已经大致得出结论了,但为了慎重起见,我还是要再问他几个问题。
  “你连续三天做的这个噩梦,能跟我描述一下梦境的内容吗?”
  出乎我意料的,蓝田宇竟然摇着头说:“我记不起来了。每次我从那个噩梦中惊醒,都完全记不得梦的内容,只知道是个很可怕的噩梦。”
  我敏锐地发现了他话里存在的逻辑问题:“既然你连梦境的内容都想不起,又怎么知道一连三天做的都是同一个噩梦?”
  “那是因为这三天晚上我惊醒后的感觉都是一模一样的。而且我虽然记不起梦中具体发生了什么,却又有些依稀的印象总之,我敢保证是同一个噩梦。”蓝田宇见我露出质疑的表情,有些窘迫起来,“我也说不清楚,也许就是直觉吧。”
  “好吧。”我不想再纠缠这个问题了,又问道,“这件事情你除了跟我讲之外,还跟哪些人讲过?”
  “就只跟睡在我的吴浩轩说过。不过他不以为然地说只不过是巧合罢了,叫我别放在心上。但我不这么认为,我知道这件事情肯定不寻常。特别是当我第三次,也就是昨天晚上从梦中惊醒的时候,我有种很不好的感觉就像,要发生什么事一样。”蓝田宇抬起头来凝视着我,惶恐地问道,“您说呢,于老师?我遇到的怪事到底该怎样解释?这究竟意味着什么,您知道吗?”
  是的,我知道——我在心中默默想着——可是就像所有有经验的心理咨询师那样,我是不会直接将患者的心理疾病告诉他本人的,这样也许会引起患者的反感和抵触心理。我思考着怎样用心理分析疗法来治疗蓝田宇的臆想症和强迫性神经症。
  蓝田宇离开我的办公室之前,向我连声道谢。但我知道,这只是这个学生礼节性的行为,他并没有理解自己的问题所在。
  这是很正常的,尽管我饿着肚子跟他谈了半个多小时的话,但我也不可能通过仅仅这么一次的谈话就治疗好他的心理疾病。尤其是当我暗示出他所出现的这种状况其实只不过是他大脑中的一些强迫性神经和幻想在作怪的时候,我明显在蓝田宇的眼睛中读到了失望和抵触的情绪。显然他是不相信我开导他的这些话,但他很有教养,并没有直接表示出对我的不信任,而是默默听完我的分析和建议,并向我道谢,表示他会试着放松心情、减轻学习压力——但我说了,我能看出这是他礼节性的行为,他事实上根本就没能听得进去。
  蓝田宇离开之后,我暗暗叹了口气——看来,要想将他的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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