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过来的。从他们那边望过来,只有一个柳条船舱浮在水面上,前边是一面宏伟的埃及巨帆,两边还有两簇光秃秃的芦苇『露』在海面之外。
尤利那面五颜六『色』的破帆幕,也让人不敢相信这艘草船真是漂洋过海而来。五十多艘大小不同、形状各异的船护送着“太阳二号”驶过渔场,向首都布里奇顿前进。我们周围有帆船、汽艇、渔船,各种快艇、双体船、三体船、警船以及一艘扮成海盗船的好莱坞型帆船,索具俱全,满载着旅游者。还有我们的老朋友“库尔佩珀”号,也在围着我们绕圈子,很是热闹。这场面竟然使喜欢安静的卡洛怀念起海上的孤寂生活了。但是乔治却相反,感觉自在极了,像回到了家里。他点燃了我们的最后一颗照明弹,然后像自由女神像一般伫立在舱顶。
“太阳”号的航行就这样结束了。在布里奇顿港口外,我们最后一次落下了已经晒得发白的太阳帆,并把它卷起收好。“库尔佩珀”号的船员已经用一根缆绳拽住了我们的船。
路上、港口都挤满了人。我们手表上显示的时间是下午6:55,我们必须调到巴巴多斯的当地时间了。这一时刻期待太久了,因为我们自离开陆地以来已经航行了三千二百七十海里。
上码头之前,我们八个人终于有机会握手了。我们深知,正是由于大家的共同努力,我们才能够安全地跨越海洋。
我们回头望了大西洋最后一眼,它被我们征服了。它就躺在那里,似乎无边无垠,烟波浩淼,跟哥伦布时代、利克索斯的黄金时代、四处漂泊的腓尼基人和坚忍不拔的奥尔梅克人的时代一样。巨鲸和鱼类还能在其中生存多久呢?人类能否最终学会如何处理他们的污染和垃圾呢?他们会放弃同大自然进行的这场战争吗?印加人恭敬地把海洋和大地敬仰为“海洋母亲”和“大地母亲”,我们的后代子孙会不会恢复古人对海洋和大地的崇敬呢?假如回答是“否”,那么,为了国际和平而努力奋斗又有什么用呢?至于为了提高工资而斗争、登上宇宙飞船等等,就更加不足挂齿了。
海洋并不是无穷无尽的。
我们光着脚,一跃登上了彼岸。
洋流滚滚向前,孤独而不停息。五十七天。五万七千年。人类可曾有过变化?大自然依然故我,不曾改变。而人类就是大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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