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皱了皱眉,听小月继续往下讲。
“通过刚才观察,我发现栀子的武功非同寻常,而她跟踪咱们的目的显而易见,如果她失踪或者死在这儿,松下酷四很可能会提前对你下手”
“呵呵,那样才正好呢,顺便除掉那个败类”我蔑笑道。
小月摇了摇头:“我觉得不妥。”
“有什么不妥?”
“别忘了,咱们刚到这里,人生地不熟,况且,我们在明处,他在暗处,谁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用何种方式派谁下手,防不胜防啊”
我想了想,小月说的也有一定道理,于是道:“那你说该怎么办?”
“去里面看看栀子,如果她没危险,咱们再回去。”
“如果有危险是不是还要救她?”我问道。
小月撩了撩额前凌乱的秀发,说道:“倘有危险,咱们总不能袖手旁观,况且,异国他乡,多一个朋友比多一个敌人要强的多”
“朋友?呵呵,不是敌人就不错了”我笑道。
先前走了几步,因为小月身上有了舍利子,境况改善了许多,起码那个女生消失之后没再出现,看来,天下佛教还真是一家,只不过日本佛教与中国佛教差异相当的大。
当然这也不足为奇,禅宗传入日本很晚,但是一传入很快就风靡全日本。禅宗在日本分为两个宗派,武士阶层对临济宗很感兴趣,而普通的日本平民青睐曹洞宗。临济宗强调顿悟和冥想,喜欢思考一些非理性的问题;而曹洞宗注重生活的细节,人人皆有佛性,被称为是平民的禅宗。
我们都知道,佛教是禁欲的,但在日本,由于其民族性,色戒与之有根本冲突,尤其是当时的武士阶层,这些人名义上是和尚,实乃光头武士,平日里飞扬跋扈、胡作非为,连朝廷的武装力量也无可奈何,让他们去守色戒、不近女人,纯属扯淡
因此,在日本既找不到禁欲的民族宗教,也没有形成禁欲的道德氛围。故至今仍然有一些日本和尚“肉食娶妻”,尼姑则“谈婚论嫁”,这让其他国家的一些正规佛教徒“深感不安”,毕竟,万恶yin为首,他们如此不堪,焉能修成正果?
又往里走了近百米,前面出现三条小路,看样子都有人走过,其中右边一条和中间一条有小刀留下的记号。
“奇怪,她为什么在两条路上都留下记号,不是迷惑咱们吧?”小月问道。
“我觉得她可能先走了其中一条,追了一段找不到咱们,原路返回后又走了另一条。”
“有道理可是,左边的路为什么没记号?”小月接着问道。
“这不明摆着吗?左边这条她还没走过。”
“不对,栀子又不傻,既然其中一条路找不到咱们,另一条若找不到人也不会走太远?算算时间,照你的推断,她应该早返回来走第三条路了。”小月分析道。
“你是说她可能在第二条途中迷路了?”我问道。
“恩”小月点了点头。
“不会吧,她沿途刻着记号呢,你看,连箭头都指明了方向。”我指着树上的记号道。
“你忘了刚才我是怎么把绳子套上去的”
小月一提醒,我马上意识到自己考虑得太简单了,“死亡之林”不是空口叫出来的,这里,匪夷所思的事情随时都会发生
“小月,如果你是栀子,初次走到这儿,首选那条路?”我问道。
小月眨巴眨巴眼,说道:“习惯上讲,我会先走最右边这条,若达找不到人,我会返回来走中间的”
“OK,就去中间”我拉着小月向中间那条路走去。
走着走着,我感觉气氛明显不对,像是有种潜在的危险在迫近,压抑得很。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警戒地拉起小月躲到一棵树后面。
“嗖嗖嗖”听声音是从斜上方传来的,像弓弩的三连发。
躲,肯定来不及了,因为树有些细,别说我们两个,一个都挡不严,于是,我顺手把小月往怀里一揽,两人呈重叠状,双臂“环”着她。饶是如此,树还是“单薄”了点儿,有两支小箭插在树上,一支穿过衣服贴着我右肩皮肉飞了过去,箭尾蹭破点儿皮。
“Shit”小月学着我骂了一句,“受伤没有?”
我摇摇头,左手拔下插在树旁的两支小箭把玩儿着,高声说道:“没事儿,擦破点儿皮看来栀子小姐没危险,危险的是咱俩,回去吧,还好多地方没转呢”
小月愣了一下,马上明白我高声说话的原因。我们周围的树太细,不足以躲避,此时如果林中人再次发弩,则无处可藏,索性告诉她我们来的目的,以期她现身直接对话。
静,静得让人心慌。
我万没料到栀子如此有心计,居然算准了我俩会来这里“找她”,仿佛精心策划好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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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四十八章在日本(七)
第二百四十八章在日本(七)
“注意,左前方有个洞口。。。”小月轻声提醒。
我暗暗提了口真气,左手捏紧两支小箭,随时准备甩出。
其实,我也留意到左前方那个长满苔藓的洞口,这里的树相对较细,藏鸟可以,藏人则很难。之所以没有把箭马上射还给她,并不是自己的《厚黑学》学得不好,更不是怜香惜玉,而是不想暴露自己天赐之力,倘若她再次发弩,危及到我俩性命,就只能怪栀子倒霉,不出算让她回去。对付日本人,哪怕是日本女人,我没有手软的不良嗜好
“哼在自己的地盘仗势欺人,实在令人不齿”小月恨声说道,“走,有本事直接杀了我们”
我知道小月是故意说与栀子听的,虽然没反对,但也警戒拉起她的手准备撤离这是非之地。
“二位不去中元武馆训练,为何来林海?”听声音,身后说话的人就是栀子,相对地道的汉语。
“哈哈,你跟错对象了吧,参加比赛的队员都去中元熟悉环境去啦,我俩是来游山玩水的,对不小月?”我连头都没回,转身问小月道。
“是呀,我们是来游富士山的,倒是你这个宾馆‘服务员’,身怀绝技,一直跟踪我们,还暗箭伤人”小月接口说。
“暗箭伤人?有那么严重吗?”
“这么说刚才发弩的人不是你啰?”我转过身形,栀子的手里空空如也,不知把弓弩藏到哪儿去了。
“这”栀子似有理亏,但很快平静说道,“二位想想,距离这么近,如果我想伤人的话,你们跑得了吗?”
“不一定吧?”小月鄙夷地望了望栀子。
“小月,栀子小姐说的有理,就算咱们侥幸躲得了一击,断不会躲过第二击、第三击,还有,倘若她在箭上做点儿文章,比如淬毒什么的,恐怕咱俩插翅也难逃”我说完扫了扫肩头被箭尾蹭破之处,见无异状,遂转头望着栀子,希望从她眼中进一步得到证明。
“哈哈”栀子的双眼笑成两道弯月,随之又抬眼直视我道,“在箭上做文章,我怎么没想到?谢谢你的提醒”
“呵呵,不客气”我想继续说下去,目光却被栀子眼神完全吸引,竟把自己的笑容定住了
红唇含笑,凤眼碧波,目光似曾相识。想起来了,昨天在宾馆就看到过这种魅惑眼神,当时自己为了避免尴尬,极力避开,但今天不同,潜意识里是想移开目光,可她的眸子太过吸引人,我看到了碧海云天,安逸祥和,不可思议的是,栀子的衣服正渐渐从身上滑落,露出光洁如玉的肌肤,自己仿佛身临其境,亦步亦趋向“大海”走去
“小雨,你要干嘛?”
好像是小月在喊,我想停下来,脚却不听使唤。
“你给我回来”小月身形一晃,跳过来把我原地转了540度。
抬头看到小月愤怒的目光,我愣了愣,回头看看栀子,她依然笑盈盈地望着我,衣服根本就没脱下的迹象,只是跟她的距离拉近了许多,我为自己刚才的“色迷心窍”而脸红。
“朽木不可雕”小月嘟囔了一句,拉起我就走,我红着脸默默跟在后面。
还好,栀子没有跟过来。
走了一段,小月停下脚步,脸色微微扭曲:“我一直以为你是个正人君子,只有大漠那种‘花痴’看到美女才会走不动路,没想到你也,唉,说你什么好呢?真替璐璐不值”
“可是我”我想分辨几句,但话到嘴边又不知如何解释,毕竟自己曾“想象”栀子脱光衣服的样子
“嘘”小月忽然把我拉到一棵大树后,“她跟过来了。”
我回头望了一眼,没看到人。
“你怎么知道她来了?”
“她身上有一种特殊的香味,越来越浓”
对小月的嗅觉,我是彻底服气的,便没再问,探出半个头仔细搜寻着每一处风吹草动。
果然,半分钟不到,栀子姗姗出现,停下脚步望着我藏身的方向,依然盈盈含笑,我发誓看到的栀子什么都没穿
靠那种久违的魅惑又来了,脚,不由自主地再次向她走去
“要死呀你”小月毫不犹豫地把我拉回树后。
我回过神儿,吐了吐舌头:“月月,你说她为什么不穿衣服?”
“你瞎说什么,好好看看”小月本意是想抢白几句的,但似乎被我一句“月月”融化了。
“哦,如果我再往外走,记得拉回来”我半自我解嘲半认真说道。
通过来回试探,我有个惊奇的发现:栀子的衣服时有时无,莫非她,不可能啊,即便树海阴气湿重,可停车场呢?再说,她刚才还跟我们对话了。
又试了几次,终于找出点儿规律:只有我的眼睛跟栀子目光完全接触的时候,才会出现那些幻觉
“月月,我觉得她眼睛有问题”我轻声道。
“哎呀,别这么称呼好不好,我浑身起鸡皮疙瘩”小月嗔怒道,“她眼睛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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