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了八辈子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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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了八辈子霉-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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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钧心里圪垯一下,虽然只是短短一刻,他依然分辨出了这张脸,他真的认得。
这不是那个早夭的阴阳亲新娘,而是一张他以为自己忘了,其实还留有清楚印象的脸。
季钧的手心泌出了冷汗,他已经没有余力去想究竟怎么回事,他只一个劲地想,怎么是她,怎么是她,怎么会 
是她——

这张脸属于母亲的婢女,被自己借口打碎花瓶杖毙的那个。是的,季钧还记得,她没有眉毛,还有,她的头发 
特别浓密柔顺。
有那么一段时间,季钧是真正恨她入骨。
虽然不知道她究竟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动了手,但是,母亲跟她之间偶然的对话,或者二娘葬礼上她们眼神的 
交流都让季钧确认,二娘的死跟她脱不了干系。她虽然来历不明,却是母亲的心腹婢女,他纵然恨她,小小的 
孩童,又能如何。季钧能做的,只是护着自己的弟弟,慢慢等待,等到自己一当家,便寻了个借口对付她。
他还记得清楚,那婢女就算被打到死,也不曾求饶,大概心里也清楚求饶也没用,就一直大张着眼睛,狠狠盯 
着他。最后,等季钧从愤恨的杖打中回过神来,她已经死了,浓密的长发头发浸泡在满地她自己的血里,放大 
的瞳孔里印着季钧行凶的身影,触目惊心。
那是季钧第一次对死亡产生了恐惧,以后,流血斗殴的事情,他都很少参加了。
对了,她死了之后,似乎是管家收的尸,那么,她的尸身是怎么被处理的?而且,为什么从这阴阳亲新娘的头 
颅上,浮现了她的脸?

幺鸡看到季钧的脸色,知道他已经认出来了:“老爷,您认得了吗。”
“认得!”季钧勉强找回了呼吸,“是那个杀了二娘,还想杀我弟弟的**!”
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到了季钧的脸上,只打得他右耳嗡嗡作响,眼冒金星,右眼睁都睁不开来,在巨大的耳鸣声 
中,他听见幺鸡尖锐高亢的声音:“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季钧也怒了:“忘恩负义?!就算她真是你母亲,我季家供你们吃喝,你们杀我二娘,伤我弟弟,究竟谁忘恩 
负义!”
他做好了第二记耳光抽到脸上的准备,但幺鸡却不怒反笑:“季钧啊季钧,你对季家的事一点儿都不了解,还 
敢说这话!你连你自己怎么出生的都不知道,还在这里嚷嚷什么!”

“你到底在说什么?”季钧狐疑地看着幺鸡,他还是觉得幺鸡是中邪了。
“二十年前,季家整个迁到边陲,你知道为什么吗?你们家连祖先牌位都没有,你知道为什么吗?你们家根本 
没有亲戚,你知道为什么吗?”
季钧还真答不出来,其实这事他也觉得疑惑,季家也算家大业大了,可是,家里虽然有个祠堂,却根本没供奉 
祖先的牌位,反倒是供奉了相当多的乱七八糟的牌位。季钧偶然去一次,发现里面请遍诸天神佛,说他家的祠 
堂是个牌位版的搜神记也不为过。
而且亲戚这方面也是古怪,除了娘似乎认了个齐家做干亲,其他是亲戚全无的。以前季钧也问过一次为何要迁 
居,当时爹只是含糊地说家中变故,他想要进一步问自己老家在哪里,她娘却变了脸色,将他狠狠责罚了一通 

那时季钧还小,以为是触痛了爹娘思乡的情怀,未曾多想,但现在看来,家里的种种做法,更像是在害怕什么 
啊。
不过,爹娘他们到底是在害怕什么呢?


周五党尊严更文~~~
明日阿七生日~~~哦也~~~
连更三日以示庆祝~~~~
不过仔细想想,为何我生日却要连更三日咧。。。
照理说生日不是应该休更三次咩。。。

昨天本以为生日的今天很清闲,未料到出了意料外的事情。。。
等我回来已经晚上九点咧。。。
这对于一个没有任何屯文的人来说是怎么地痛苦啊。。。

偏偏又刚好到了一个结头上,我写到现在,依然是思路混乱。。。
虽然有了一千多字,但是总觉得不对,为了避免对后面的文造成决定性的不良影响,考虑了很久,最后还是只 
好做出了无耻的决定。。。
翻出以前的东西,更个小小番外凑数~~~
大家原谅我吧,尤其是刷到了现在的童鞋们,我对不起你们~~~三更我一定会补上的~~~~
P。S。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说凑数的番外,我就会想写小黑。。。。

今天更的小小番外: 小黑念故人

李梳:小黑,四方凶兽里面,你最喜欢谁?
小黑:颛瑞吧。
李梳:他是什么样的呢?
小黑:颛瑞的原身是石中骨兽,最喜欢选择巨石而栖息,很少脱离石头出现的。不过我挺喜欢他从石头脱身而 
出时候的样子。最有意思的一点是,他每次从石头里脱身而出的时候,只会说一句话。
李梳:什么话啊?
小黑:“你又毁了我的石头,我杀了你!”
李梳:。。。。。。不过,颛瑞,这名字听起来挺吉祥的。
小黑:嗯,确实如此,他的家族兴旺,同族很多。
李梳:在哪里可以看到呢?
小黑:中国国家地质博物馆化石分馆。


我灰常灰常惭愧地遁了~~~


阿七发表于23:40 星期六 文~ 评论48 阅读1613

倒了八辈子霉 第四十章
第四十章

虽然季钧不知道爹娘他们当年害怕什么,也不知道幺鸡究竟为什么跟那人头搅在一起,更不知道为什么那人头 
会在一瞬间露出那女人的模样,但这些问题毕竟不如自己眼前的形势紧急,还是考虑当前如何脱身更实际。
季钧趁着幺鸡长篇大论的时候,努力放松身体,活动着手腕,试图将手从铁链中松脱出来。季钧打架斗殴多了 
,虽然没被捆过,捆人的经验还是有的。幺鸡捆他的时候,他用力硬起肌肉撑大自己的身体,那么不管他捆得 
再怎么紧,只要放松下来,绳索和身体之间,总会留下多多少少的空隙。果不其然,不多大功夫,他松脱了自 
己的一只手腕。
但倒霉的是,他挣脱手腕的时候,不知怎么扭来扭去,一个东西从衣袖中的口袋里掉落,啪嗒一声响,季钧暗 
暗叫苦,掉出来的是当日在客栈里他用来分辨谁被妖物附身的那个小镜子,当时收在袖中,一直没取出来。这 
下坏了事,幺鸡又不是聋子,自然发现了他不老实,结果季钧因着这试图逃跑的行为,又结结实实挨上了几下 

打完了,幺鸡还说:“老爷,你就省省功夫吧,再怎么逃,也逃不出我娘的手心。”
呸!她就剩个头了,哪来的手心?!

季钧本不待理会幺鸡,可想想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又啐了口血:“你得意什么,百日一过,她就烟消云散了! 

“想必是落下石告诉你的吧。”幺鸡蹲在他面前,说道,“对啊,普通来说是这样的,行尸走肉,就算残存人 
间也不过百日,那为何她还在世上呢?”

季钧心里闷上一闷。
算起来,第一百日正是昨天。季钧心里也清楚,落下石信守了承诺,在客栈的屋檐上一直守候到天明,百日期 
满,才翩然离去。
事了拂衣去,倒是颇有大盗的行事风格,以后想起也觉得自然洒脱。可对于季钧这个被他从衣服上拂下来的灰 
尘来说,这事就没那么潇洒了。
好吧好吧,如果说落入山蜃气泡里美梦一场是解决人头的代价,那么季钧还可以说服自己,自认倒霉。
可问题在于,他梦也做了,恋也失了,痛苦也背了,人头还是如牛皮癣一样顽固地存在!
那这一切的倒霉到底是为什么啊?! 

“老实跟你说吧,如果真的只是阴阳亲的新娘作祟,落下石当时的处理方法应该足够了,砍下头来,用火焚烧 
,什么冤魂都没了。”幺鸡慢悠悠的说,“那人头不灭,都是因为我娘的魂魄侵入了她的身体,靠着她老人家 
寄魂,才没被烧成灰烬。”
“你娘的魂魄侵入?你胡说什么!”季钧不知不觉反驳起来,“你娘死在我家,怎么会千里迢迢,跑到这里来 
寄魂!”

“老爷,我娘也不想这么麻烦,实在是没有办法啊,老管家谨慎得很,横死之人不过夜,我娘的尸身当天就被 
烧掉,而季家这几年来,一直没有女人死亡,她老人家只好一直将魂魄寄在季家。”幺鸡突然笑起来了,“老 
爷,真是辛苦你带着我娘千里万里来到江南,否则,她又怎么能遇到那个满怀怨恨而死的姑娘呢?”
我,我带着你娘?季钧脑袋都懵了。
幺鸡声音尖锐地笑起来了:“是啊,老爷,承蒙你照顾,我娘一直都呆在离你心脏最近的地方啊。”

季钧的视线不由自主地下移,去看自己的胸口,可是他被捆得结实,完全没法子动弹。幺鸡伸出手来,费力地 
伸进了他的衣襟,摸了摸,掏了一个盒子出来。
这东西季钧认得,是他装羽扇的盒子,他一直贴身带着。
幺鸡打开了盒子,取出羽扇,依然是闪闪发亮的羽毛,美丽非凡,他眯着眼看了一会儿,突然发问:“你说一 
个家族如果是被阴邪所困,如何才能自救呢?”
季钧本没想回答,可见幺鸡盯着他,为了减少些皮肉之苦,只好回答:“求神拜佛啊,厌胜之术啊,或者法师 
来做法什么的。”
“对,以阳胜阴是个法子。只不过,若是天理循环,此家族理应被阴邪所困,那么,这个法子是没用的。必须 
想别的法子,比如这样,”幺鸡突然打开了羽扇,在房间里扇上几扇,顿时,竹屋里那叫人特别不舒服的阴湿 
黑暗之感,随着风声退去了,整个房间变得通透舒服起来,幺鸡转头看他:“如何,这屋子里的阴邪消失了, 
是不是很有效?”
幺鸡将那羽扇凑到季钧的眼前,说道:“所以,那法子就是,用更加阴性的东西,来吸引那些靠近你家的阴邪 
之物,就像磁石会吸走铁粉一样,用这个把细小分散的阴邪之气,全部吸走,自然就留下一个干干净净的季家 
了。”

季钧惊讶了,他单知道自家的羽扇是传家宝,以为就是稀罕好看而已,还从未想过它居然有如此的能耐。
幺鸡看见季钧惊讶的样子,哈哈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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