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了八辈子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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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了八辈子霉-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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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钧一惊,条件反射地抓住落下石的衣袖,哆嗦着指着那窗户:“你看看看看看——”
落下石一把捂住他的嘴,一揽腰,飞跃而起,两人正落在大梁之上。

不大工夫,那滴水声停了,堂前毫无动静得叫人毛骨悚然,连笼中鸟都不敢动弹,只剩头儿歪着头瘫软在椅上 
,胸膛还在起伏。
季钧被落下石牢牢压在身下,嘴也被捂住动弹不得,过了好一会,落下石突然放松了力气,捂住季钧嘴的手轻 
轻抬了一下他的下巴,让他的头转向前方,示意他看。
积在窗沿上的液体正在慢慢向外流动,就像有什么东西在窗下吮吸一样。
季钧正要凝神细看,堂中发出声咳嗽,移回视线一看,却是头儿醒转过来,正摸着自己的脖子,啐了口唾沫。
窗口那滩液体的流动停止了。

头儿揉捏着自己的脖子,扶着头,看似相当痛苦,低声咒骂了几句才歪歪斜斜地站起来,甩着膀子朝门口走过 
去,抬脚跨门槛。
就在那一瞬,头儿像是转了转头,突然横倒在门前,没有呼救或者惊叫,只有身体撞击地面的闷响和挥动双手 
拍打的噼啪声,举动相当猛烈,就连带绊的布鞋都给甩脱了一只。
整个看起来,就像是谁在门口拽着毛毯上下拍打抖灰一样,只不过,这次的毛毯是个人。

季钧想要惊叫,却被落下石死死按住,只瞪大了眼看。
不多久一切就归于平静,头儿的身体不动弹了,继而被横着拖走,伴随身体摩擦地面的声音,他的肩膀,腰, 
臀,大腿,小腿,脚跟,脚尖,慢慢消失在门框后。
只剩那只厚底布鞋孤零零地留在门前,白底朝天。

屋里屋外都毫无动静,就连那桌上的鸟儿都噤了声。只有那滩液体还在滴答作响,剩下红褐色的水迹。
那怪物走了吗?还是蹲守在外面,等待下一个猎物?

季钧被落下石压得手脚都麻了,但凡他有一点点活动的迹象,落下石都会以十倍的力量压下来,他有些受不了 

落下石大约也感觉到季钧的极限快到了,他慢慢偏过头来,呼吸落在季钧头顶,热麻麻的发痒,季钧以为落下 
石要跟他说话,连忙飞快凑上耳朵。
落下石却做了件出乎他意料的事情。


中元节是一定要更,非更不行;必须双更的啊。。。
今天宜在家追思先人
不宜乱走,小心撞到——那啥
 
倒了八辈子霉 第八章
第八章

季钧只觉着耳朵尖微微刺痛,湿濡的感觉从耳朵上传来。
他愣了愣才明白,落下石咬住了他的耳朵。
虽然下口不算太重,却暧昧得紧,季钧心一跳,这落下石是要干嘛,莫非?!
要知道季钧出身边陲交通重镇,人口流动且女人稀少,这男男情事,他经常耳闻目睹,知道这世上有些时候有 
些地方女人少了,有人就会拿男人凑合,也一样得趣。
本来季钧对这样的人也没什么反感,自己选择的道路,别人管不着,就像他自己选择做流氓。再说了,选择同 
性的男人越多,正好能多匀几个女人给自己,有啥不好。
但这落下石,竟敢乘虚而入,觊觎老子的美色(跟他的伤疤脸相比),这就不对了!

季钧浑身肌肉都因为气愤而绷紧了,这时耳朵上传来轻微的嗤的一声鼻音,似乎落下石在笑,然后他松开了牙 
,在季钧耳边低声说:“不要动。”
说罢,还轻轻用舌尖舔了一下他的耳朵,激得季钧鸡皮疙瘩从尾椎一路爬到头顶。
不动?难道任由你轻薄不成?

想是这么想,可季钧哪里敢反抗,老老实实一动不动。
落下石略微抬起身体,咬住季钧束发的发带。
季钧出身也算富贵,平日的服饰多少还是有所讲究,就连发带上也有一块指甲盖大小的黄玉。
落下石稍微用力,黄玉就被他咬掉下来,他一扬头,将它甩了下去,不偏不倚,刚好打中正下方笼里的那只鸟 
儿,打得它晕头转向,咕咕乱叫。
季钧还想要说点什么,落下石嘘了一声,示意他噤声。
季钧明白过来,脸稍微红了一下。

这时,似乎被刚刚那声鸟叫吸引,有人在门侧悄无声息地探头探脑。
就像是在捉迷藏,偷偷地,调皮地,一会露半张脸,一会露一只手,一会又藏回去。那脸晃动得太快看不大清 
楚,但那头熟悉的凤冠却不可能错认。
是她?!
怎么可能!
她明明被切掉的头,怎么接回去了?
戴着凤冠的头试探了几次,终于伸进了门框内,竟然像蛇一样直接钻了进来,伸进来足有一尺长,都没见着身 
子。

季钧再一细看,娘啊,我那害死了二娘的亲娘啊!

那哪里是什么脖子,明明是一只手,握着头颅的脖颈处,就像是小孩子拿着玩偶的头一般,举着它四处张望。 
只不过那只手也是死灰色,跟头部肤色没有两样,一不小心才被看成了长得离谱的脖子。
身体藏在门外,却伸手进来,举着头四处张望,这姿势,就跟平日走夜路举着火把一样,看得季钧心脏都要抽 
搐了。
然后,那身体终于也进来了,果然是那具被断首的身体,举着自己的头,走得谨慎而缓慢。
很明显,她在寻找刚才发声的东西,不大工夫,就看到了桌上的鸟笼和里面倒下装死的鸟儿。
它走到了梁下方桌前,将头颅直接放到桌上,跟鸟笼面对面,诈死的鸟儿再也装不住了,扑腾着一头撞到笼子 
顶,惊叫连连,上蹿下跳,不停地用鸟喙猛指上方。
落下石低声诅咒了一句:“死鸟!”

正放的头颅一下子倒在桌上,仰起的脸正面对着梁上;混浊的视线接上季腾,慢慢地咧嘴而笑。那笑的方式,就 
好像是埋藏在杂草丛中的毒蛇,对着无处可去的猎物,慢慢裂开嘴。

接下来的事情就太吓人了!
那没头的身体不再理会那只鸟,举着头走到墙边,手脚并用,壁虎一样爬上梁来。
不过,虽说像壁虎,但比壁虎强多了,壁虎最多断尾巴,她断了头都还能拎着往上爬。
那身体爬到梁的另一侧,伸出手小心翼翼把那头搁在梁上,然后,还给她整理整理头发,才嗖嗖嗖地爬下去。

现在,那头颅就在梁上,正对着季钧。
这是他第一次正面近距离看到她。
虽然她已经故去多日,面如死灰,但眉目依旧精致,甚至看得到脖子根部鲜红的菱状胎记,在灰白的肤色上异 
常夺目。还活着的时候,必然是个娇艳如新荷的女子,如今,却只是个可怕的头颅,死盯着季钧。那视线让季 
钧浑身有如被蛇舔,寒战一直打到心里头。
头颅发出吸哄嘶哄的声音。

“怎、怎么办?”
落下石没有回答,反而模仿了几声她的声音,又问:“你有没有觉得她像是在说话?”
“不是只在喘气么?”
“如果把你的脖子砍那么大个口子,你说话也会这么漏风。”落下石笑眯眯地说,“你觉得她像是在说什么? 

季钧念叨了几次这个声音,突然有了极其不好的预感;听起来,依稀就是反复叨念着“相公”二字。
“这姑娘生前有婚约在身,太过痴心至死不忘。否则一般的僵尸,被割断头颅了哪里还能动弹。”落下石道, 
“她早记不得婚约者是谁了,不过倒是把你记得清楚,干脆你就跟她成亲吧。”
季钧寒毛都炸了:“放屁!我我我我宁愿跟你成亲也不跟她啊!!”

这话一出,那头颅的瞳仁转动了几下,眼眶中竟然流下黑褐色的液体,就像是眼泪,在脸上划下长长的痕迹。 
那声音也变得起伏不定。
落下石凝神一听,想了想,问道:“你觉得是被她吃掉可怕些还是跟她洞房可怕些?”
季钧舌头整个抽了:“救救救救我——”
“怎么救?”落下石说的很轻松,“她速度快力气大还咬人咧。”
落下石看看那颗头,又看看季钧,叹口气,猫着腰扶着季钧站起来,低声在他耳边说:“所以,我也是不得已 
。”

话音刚落,落下石用力一扒,季钧身下一凉,裤子被他给扒掉了!
不过这梁上最羞愤的还不是光溜溜的季钧,那人头短促地惊叫一声,条件反射地闭了眼。
说时迟那时快,落下石一个勾身倒挂,正好把桌上的鸟笼抓起来,然后扭身上梁,左手扣住笼底,右手抓住鸟 
笼的上端,用力一扯,底座和笼体整个上下分开,鸟儿啪啦着翅膀飞了出来的几乎同时,他一脚踢飞那头凤冠 
,左右手对准那还没睁开眼的人头一扣,鸟笼合拢了,人头被关了进去。
动作干净利落,一眨眼功夫就完成了,好像练习过无数遍般毫无停滞。 
季钧还呆呆愣在原地,直到落下石转过身来,才想起慌忙提起裤子。
落下石提着鸟笼,还在感叹:“幸好这是个待嫁的姑娘,否则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哪。”
这这这人就是个无赖!

头颅被鸟笼装起来的那一瞬间,梁下的断头身硬邦邦得倒地不起,真正变成尸体。
落下石带着季钧跳下大梁,将鸟笼再放回桌上。
那人头在鸟笼中摇晃,又是撞又是咬,可那鸟笼不知道是什么所制,结实得紧,竟然丝毫没有破损的迹象。
笼中的人头蹦跶累了,瞪着眼,只从鸟笼的缝隙中死死盯着二人。季钧从落下石身后探头探脑,还是怕得紧。

“没事了?”季钧战战兢兢地问,“她不会再来纠缠我了吧?”
“她对你倒是真执着啊。”落下石疑惑地摸摸下巴,“难道看了一眼她就非你不可了?我也看了,没觉得多值 
得骄傲啊。”
“。。。”季钧决定当作没听见后半句,“那她到底是为什么一路追着我非我不可啊!”
落下石突然一拍手,恍然大悟:“啊,莫非是因为——”
“因为什么?”季钧忙追问。
落下石拍拍他的肩膀:“你,值得拥有。”




害怕的童鞋们,只要想象一下,就像是自由女神像举着火炬一样。。。
是不是灰常有喜感。。。一点也不可怕啊~~~~
美好的中元节两更~~~~达成
 
第九章

季钧闷了半天也说不出话来,落下石收敛了笑:“你去厨房看看,有没有什么吃的,搬出来,然后,把油也全 
部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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