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群英传之云淡风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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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群英传之云淡风清-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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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晨,贾清找上了王允,“舅舅,我想回北海看看。”
  “清儿,这大冬天的,旅途不便,回北海干嘛呀?不如明年开春,天气转暖再动身也不迟,反正也不差这几天的。”王允颇为不解的看着贾清。
  “舅舅,昨晚我梦见老师出事,心中不安,所以想回去看看。”贾清也不好说黄巾起义就要开始了,说了王允也不相信呀。
  不过王允对这种梦是相当重视的,他沉吟了一会,点头说道:“你到洛阳也一年多了,是该回去看看了,你去太史局请个假吧。这个天气你们上路我也不放心,这样吧,我与并州刺史丁原有些交情,叫他派几个手下护送你们回去吧。”
  谢过了王允,贾清便开始准备了。
  他也没有多少随行的人,不过是管亥和几个随从罢了。
  丁原和王允私交不错,再说这不过是举手之劳,便很爽快的同意了。
  贾清一行人赶赴河内,那里有丁原的手下接应他们。
  丁原的手下以一名青年为首,就见这青年二十七、八岁的年龄,却是身材高大、器宇轩昂,手拿方天画戟,威风凛凛。
  贾清仔细看了看,这青年面目依稀间有些熟悉,便开口试探的喊道:“小布?”
  那边青年看贾清脸上的瘢痕本来也有些疑惑,想到了一名故人。听到贾清对自己的称呼,再无疑虑,满脸喜色的望着贾清,喊道:“阿丑!”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这个,黄巾起义就要来了,我估摸着,还是要吕布也露个面吧~~~
明天有篇番外,应该就是小布和阿丑的那点事儿~~~




48

48、番外:少年吕布 。。。 
 
 
  我叫吕布,字奉先,五原郡九原县人。
  听父亲说,汉章帝年间有北匈奴进犯南匈奴及汉朝领地时,我祖父吕浩任宪部越骑校尉,奉命留守边塞。祖父当时携全家率部驻扎五原郡地,大兴土木,建城筑堡,开荒农耕,固守边关。
  祖父去世后,父亲吕良继任,娶母亲黄氏。母亲是一大户富豪财主之女,聪明贤惠,知书达礼,善染织。生有四女,却苦于无子。一天,父母到白马寺庙拜佛求子。归来当晚,母亲梦见有一猛虎扑身而来,梦中母亲见状急唤父亲赶打,而老虎却温顺地卧于身旁。没过几天,母亲便身感有孕,怀孕一年却未见生产,全家焦虑不已。
  后来母亲搬到染织作坊,突然就听见屋外人声大噪。出门观看,就见西北上空彩虹映现,光彩夺目。随后五原山地崩裂,地动山摇。
  母亲身感不适,腹中疼痛难忍,寸步难行,卧于布匹之上,不久之后我就出生了。
  我出生的时候更加离奇,听母亲说,我是脐带自断,双目有神,两拳紧握,站立母亲面前。把这事告诉父亲,父亲当时乐得哈哈大笑:“吾儿神也。”
  因为我出生在布上,便得名吕布。
  我记事很早,记得从小就随母亲习文作画,不是我自夸,我聪慧好学,一点就通,有过目不忘的本事。
  但是我更加喜欢舞枪弄棒,我身高体重超出常人,又生性好斗,力大过人,同龄孩童都不敢和我玩耍,只敢远远的看着我,所以我从小就没有什么同龄的朋友。
  不过我更喜欢和大人们在一起,模仿学习。
  从五岁起,我就常随牧马人野外放马,还经常骑在马上手舞足蹈,那时候我就能持棍刺击野鸡野兔。
  七岁时,我就单独骑马追击野狐山鹿,从无空手而归,经常将小马驹抱起玩耍,有时还把它举过头顶。
  九岁那年,我随父母去拜见外公。外公杀羊招待,大人们在羊群中逮羊不得手,我就上去生擒两只羊,大人们为此惊叹,外公见状大喜,送给我一匹好马。因为毛色赤红,我便给那马取名为“赤骅”,从此以后我整日与马相伴,精心照料,爱马如痴。
  十一岁时,匈汉两族边民在白马寺庙举行大型庆典,我随父亲前去参加。在赛马比赛时,我骑技超人,马快如箭,雄姿展现,一举取得了骑手荣誉。
  观看摔跤比赛时,台上的摔跤手屡战屡胜,嚣张无比。我心中不服,也没知会父亲,便独自冲上赛场。
  那摔跤手看我是名童子,全然不把我放在眼里。
  不过是几个回合的较量,我便将那大力士撂翻在地,顿时轰动了整个赛场,人们都称呼我是大力士神童。
  从此以后,我在五原地区家喻户晓,人人皆知,并引我为豪。
  那时候,我经常随着外公去参加集会,也就是在一次集会上我认识了贾清。
  贾清他是随他父亲南安郡太守贾纪前来的,这贾纪虽然是个文官,不过倒也上得了马、拉得开弓,性格方面也很直爽,听父亲说为官很是清廉。
  不过这贾清当时不过才八、九岁,远远的看过去,就见他个子矮矮小小的,左半边身体还有可怕的瘢痕,看上去相当丑陋。
  不过说实话,他的那匹马驹真是一匹好马呀!听说还有着大宛马的血统,毛色光亮,即便是我那匹宝贝赤骅也远远比不上呀。
  看着贾清他穿着华丽的衣服,那蹩脚的骑术,以及那繁琐无比的礼节,我就腻歪的不得了,恨不得离他远远的。
  同时在心里我还给他起了个外号“阿丑”!
  哼,不管你在南安郡多么受重视,但是在草原上,像你这样的公子哥就是个窝囊废!
  在我十四岁那年,我的心肝宝贝赤骅病死掉了。
  自从我记事以来,我就没有哭过,所以那时候我也没有哭。
  我只是亲手给“赤骅”挖了个坑,把他埋掉了。
  外公怕我忧伤过度,便硬拉着我去参加集会,好能散散心。
  到了集会,热热闹闹的情景在我眼里反而变得闹心不已。
  我和外公说了一声,提出想一个人转转。我们也来过这里很多次,外公叮嘱了我几句话,看我兴致不高,便让我走了。
  避开那些人多的地方,我慢慢来到一处湖水边。
  在这里,看着面前这平静的湖水,我想着以前和赤骅在一起的日子,不禁悲从心来,嚎啕大哭。
  我这才知道,我不是不会哭,只是不会在别人的面前哭。
  我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只知道天色也变得昏暗了。
  觉得心里舒服了一点,我止住了哭声。
  “给你,擦擦吧。”却是边上从来一名少年的声音,同时他递过来一方手帕。
  “阿丑?”看着坐在边上的少年,我认出是贾清,不禁脱口而出。
  贾清皱了下眉头,显然是听明白那声“阿丑”是对自己的称呼,但他没有什么其他的表示,只是把手帕递的更靠近我了。
  好吧,先是被他看到我大哭的样子,再是当他的面喊他的外号“阿丑”。即便我脸皮再厚,也会觉得不好意思了。
  我扭过头,接过手帕,狠狠的擦了擦眼睛。
  偷眼打量他,他继续目视前方的湖面,好像一点也不准备取笑我的样子,在他的不远处,他的那匹马驹被拴在树下。
  “谢谢你。”我把手帕还给他,用微不可查的声音表示谢意。
  他仿佛是名大人一样,很洒脱的一笑,“我的母亲因为身体不好,来雍州没多久就去世了,我在这里的亲人也只剩下父亲一个人。每当我想起母亲的时候,我就会一个人找个地方大哭一场,这样心里就会好受点。”
  贾清他什么也没问我,反而说起了他自己的事情。
  我只不过是爱马死掉,我就难过成这样,像贾清是他的母亲去世,那他要伤心到什么程度呀?
  我实在不知道怎么安慰别人,因为我一直都是和大人们相处,贾清是我第一个正式相处的同龄人,我想了半天,只憋出了一个词“节哀”。
  “阿丑你要节哀哦。”我真想揍自己一顿,我这个猪脑子呀,本来想安慰他的,怎么又喊他“阿丑”了呀!
  看我一脸懊恼的表情,贾清反而“扑哧”一笑,“阿丑就阿丑吧,反正我本来就不好看,即便是再好听的名字也改变不了我身上的瘢痕呀。”贾清用手摸了摸脸上的瘢痕,“对了,那位老人是你的祖父么?听他都喊你布儿的,那你是叫‘黄布’么?”
  说到“黄布”这个名字,贾清又忍不住笑了出来。
  要是被别人笑话名字,我恐怕要跳起来揍他两拳才行。不过奇怪的是,被贾清取笑,我却完全没有这种想法。
  “不是啦,那是我的外公了,这样吧,我特地允许你喊我‘小布’,这可是只有你一个人能喊的称谓哦。”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有些紧张,也许是因为我发现贾清这个人很不错吧,我想和他继续交往下去吧。
  “小布?”“哎!”“小布?”“哎!”。。。。。。
  我和贾清来了几遍一问一答,被贾清喊“小布”的感觉还很不赖呢!
  “那小布你为什么在这哭呀?”贾清问我。
  我把我和赤骅的事情都跟他说了,包括我给它喂食,我领它散步,零零总总,方方面面,琐碎的很。
  贾清一直都很认真的听我说,听到我说我们之间的趣事,他会为我们高兴。听到赤骅的病死,他也会觉得悲伤。
  当他用手拍了拍我脑袋的时候,我从中感受到了他的安慰。
  “对了,小布,反正你很会养马。不如这样,我把这匹马就放你那里,你帮我来照料它吧。”也许是我看着那匹马驹的目光太过热烈,贾清很通情达理的提出了这个要求,“不过么,每次集会你都要把马带过来,然后你要教我骑马,好么?”
  “恩恩。”我连连点头。
  从那天开始,我和贾清就成了朋友。我和他无话不谈,把骑马的诀窍都传授给他。贾清则是和我说一些典故,教给我做人成才的道理。
  他都会叫我“小布”,有其他人在的情况下,我便喊他名字。就我们两个人的时候,我便喊他“阿丑”。每次看到他被喊“阿丑”时,脸上那闹别捏的样子,我的心里就觉得痒痒的。
  其实我不止一次的感谢佛祖,谢谢他老人家让贾清长有这般瘢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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