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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认识他是谁！特么的就是个孩子……我弟弟的同学，他背着书包，还穿着运动服，看起来……就跟邻居家的小儿子没什么区别……我不知道他叫什么，我就知道他跟我弟弟争执了一会儿，我弟弟还抢了他的作业。”说到这的时候，杰西还笑了一声，“然后，我没去阻止……该死的我阻止我弟弟那么干的话就好了！”他的手狠狠滴捶了下桌子，桌子上摆放着的咖啡溅出了几滴，弄脏了桌面。
那个孩子就是理查…沃克曼。
他当时回去找杰西…平克曼的弟弟要回作业，而平克曼的弟弟显然比任何人都难缠，于是，他们俩就争吵了起来，一直到一个人过来，带走了沃克曼。
按照杰西所说的就是，他们当时正在生意，而忽然出现的孩子显然太过打眼了，更可怕的是，这个孩子还明显地看了出来他们在做什么！于是，为绝后患，老怀特与另一个“朋友”来了个一不做二不休，将沃克曼毒死，扔到了沙漠里。
“事情就是这样。”平克曼艰难地说完，捧着水狠狠灌了一口，“这件事……我一直寝食难安，我知道这不对……我……我不想的。”
第一步踏错之后，他紧跟着走出了第二步、第三步……越走越远，但是走出一段路之后，他才发现自己走的路直通炼狱，他要回头……但是，原点处，是不是还有人在等他？或者……前面的魔鬼对他伸出的手，他是不是能斩断？
把平克曼跟老怀特的证词拿出来做了对比，谁在说谎很容易就看出来了，而最后的证据就在老怀特的房车里。
平克曼想了想，最终提出跟FBI做了交易——他会制毒，有毒瘾，还知道那么多贩毒环节，所以，最好的交易就是他去做真正的卧底。
而面对证据的老怀特也说出了真正的心声。
“不，我并不是仅仅要给妻儿留下财富……曾经我的确那样想的，但是……我发现那不够，那不足够！”老怀特面对证据也放弃了把一切都推给平克曼的想法——这个想法已经行不通了，他必须放弃，而再怎么说，他也不再是曾经的自己了，所以，他需要给自己一个了断。
“我爱制毒。我擅长制毒。我需要制毒。”每一个句子，都代表了老怀特的想法。
“除了制毒，我还能干什么呢？我难得找到了自己的价值，我知道这犯法，但是犯罪又怎么样？我必须这样去做我才能知道我活着……活着，来证明自己。”老怀特，也不过是个自我认知极度缺乏的人。
在新墨西哥州的案子看似就要告一段落了，瑞德跟瑞文走出警局，随便找了个汉堡店进去准备吃点什么的时候，瑞德这才想起来进怀特家之前，是不是瑞文提出了什么。
“一杯可乐，一杯奶昔，两个汉堡，再来两个烤肠。”瑞文点了餐就回去跟瑞德坐在一起，“怎么了？欲言又止的？”
作者有话要说：很快要有个小虐，感情催化剂来啦！
☆、第56章 上瘾
五十六
瑞德提出了那个跟他回去部落看祭祀仪式的事情。按照瑞德对当地民俗的了解，他很难想象瑞文会提出这个邀请的理由——要知道，很多印第安部落都是不欢迎白种人的，尤其是……警察。
所以，瑞德对这个邀请虽然期待，但还是很谨慎的。
“没关系，我跟大长老说过了。”瑞文搅了搅奶昔，满眼热切地看着瑞德，“你也不需要准备什么，其实保护区里什么都有。”
瑞德这才露出微笑，表现得像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了。
当然了，瑞文并没有觉得瑞德这丝微笑一定是给自己的，大概……瑞德是觉得可算是能研究一下民俗了，因此才会笑得这么灿烂？
心里嘀咕了一番，瑞文一个人干掉了那两根烤肠。
瑞德只能再要了四对鸡翅。
本来只要十五分钟的一顿饭，就在瑞文略微放松还略带纠结的心理下，吃了半个小时。
吃过了午饭，BAU的几个人又是各有分工，摩根与艾米丽需要帮汉克弄毒品交易与凶杀案的事情，而霍奇负责将这些资料整合，因为他之后还要提交报告，*当然得在媒体面前公开披露制毒贩毒的问题，至于瑞德与瑞文，他们俩在后续工作上倒是轻松得很，只需要帮忙安抚受害人家人就可以了。
*在电视新闻上播报了老怀特的事情，虽然她隐去了名字，可关于毒品的危害却被她毫无保留地披露了出来。
“警方已经控制了犯罪嫌疑人，请民众不要心存恐慌，一旦发现有毒品死灰复燃一定要及时报警。在屏幕下方会有报警电话，请保留这个电话。”作为新闻发言人，*将最后一句话说得很完美。
电视上滚动播出了这一条新闻之后，BAU的众人也把一切都处理妥当了，现在，他们只要收拾收拾就可以出发回到匡提科。
而那个跟FBI做了交易的杰西…平克曼则跟他们一同回去。
杰西…平克曼原本就是个胆小的混混，在与瓦尔特…怀特搅在一起制毒之后曾有一度的的确确是对金钱痴迷了，整个人也膨胀得天大地大他最大似的，直到真正的无辜的人在他面前死亡，他这才发现，自己从头到尾都是错的，而且错得离谱。
所以他需要赎罪。
而赎罪的最好方式就是将其他的毒贩与杀人犯都绳之以法。
用他自己那双沾满了血腥跟毒品的肮脏的手去抓那些肮脏的人。
平克曼对着自己的手看，看了小半天。
对于他来说，自己的这双手真的是经历了全世界的人都没法想象的那些事情，有十几岁的孩子会觉得这样的事情简直太酷了，也觉得这事儿是大好事，然后……就走上了跟他一样甚至还不如他的这条道。
对此平克曼没法阻止，但是他却能用另一种方式为自己之前的那些错误买单。
飞机就要起飞了，然而，瑞德却失去了踪影。
虽然瑞德脾气暴发的时候会找不到人，但是今天的确没什么太大的事情，何况……瑞文心里忐忑了下，深怕是自己提出的邀请让瑞德不好办了。
“瑞文，给瑞德打电话。”霍奇上了飞机，扫了一圈发现就连高登都不在，这让他的心提了起来。
虽然霍奇早就发觉高登在弗兰克事件时候萌生退意，也觉得这次正好在沙漠里确实对高登有所刺激，但是……至少他们应该有个话别的。而瑞德……难道瑞德去送高登了？
还在疑虑，瑞文的电话已经拨通。
那边有人接了电话，但是没有如瑞德往常那样对着电话开口，而是一声很响亮的戏谑：“喂！一个叫瑞文的给你来了电话啊小博士，看来你的秘密还有不少呢，要不要接？”
这个声音很大，明显不是给瑞德听的。
瑞文在电话这头瞬间就揪住了心脏吗，生怕那边出什么事……他跟瑞德吃完饭回来就开始处理那些受害者家属的事情，因为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两个人分开行动，瑞文抓了个临时的小警察，而瑞德则跟高登一起——毕竟瑞德跟高登算得上是真正的亲传师徒了，跟瑞文这种半路转来的徒弟还不太一样，所以，这个安排大家都没什么异议。
瑞德还说晚上回去之后两个人要好好谈谈，下个棋什么的。
但是现在……瑞德出事，瑞文自责的心情已经彻底把他包裹住了，层层叠叠，无法挣脱。
BAU众人迅速做出反应。
但是平克曼却不能耽误，所以霍奇决定由摩根与艾米丽先押送他回去华府。
一旦人倒了华府的FBI总部，做过了心理测试之后他就不归BAU管了，然而，从那之后，平克曼就要步入一个新的世界。他会被培训，按照一切FBI探员的培训流程，培训好了之后他会获得证人保护计划。改头换面了再被送去FBI的真正的探员培训班，毕业之后送到南加州去，那边，有着专门应对贩毒组织的一系列卧底人员。
就在大家决定了如何行动的时候，平克曼却提出了另外的想法：“我不会逃跑的，你们也不能让我现在就回去。”
“我虽然不是探员，也没什么能力更不是神枪手，但是我熟悉这里，这片区域——就算是警察也不行。”平克曼坐在警局里，屁股一动不动，半点儿不想抬脚跟摩根再回到飞机上，“而且，如果你们两个送我回去的话，这边就少了人去找那个探员了，对吧？”
“我不想成为特殊待遇的那个，我只想要救人。”最后，平克曼的这句话还是让霍奇决定留下他。
大家分头行动。
瑞文又拨通了瑞德的电话，而加西亚在另一边三角定位。
电话拨通了，那边接电话的还是之前的那个人：“你们真是契而不舍啊，难道你们就只有小博士这么一个能用的人了，非要找他不可？”
“你是谁？你把瑞德抓走到底是什么目的？高登呢？”瑞文按照谈话技巧，将语言固定在对方感兴趣的话题上，“瑞德在你身边对吧？让他跟我说话。”
“不！”对方否定了这个提议，“我倒是很有兴趣，你是谁？”
“我是谁并不重要，瑞德现在安全吗？高登呢？”不能让对方牵着鼻子走，这是基本要素。
“他没事！高登也没事，他们两个绝对不会有事，但是你到底是谁？”对方对瑞文也是很好奇，不仅仅是好奇，他语气中还有让人不能理解的敌意，“你是哪个到底？摩根？霍奇？罗西还是这边警局里的人？”
“我只是个无名小卒，但是……请让瑞德跟我说话，先生，你不能这样，你这是明显的在违反法律。”瑞文皱着眉看向霍奇。
霍奇对他摇了摇头。
罗西？这个名字虽然不是很少见，但是如果在BAU里提到罗西的话，所有人第一个反应就是大卫…罗西，那个写了好多本犯罪心理学著作的心理专家，也是一位作家，而且，在很多年前，他还是这个部门的创立者。
大卫…罗西，他的资格甚至比高登还要老。但是在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