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凡的清穿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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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凡的清穿日子- 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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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宁心中一惊:“哥哥,难道有人要逼你娶什么人么?”端宁一愣,笑了:“我也就这么一说,你想到哪里去了?”

“若没有人逼你,你又怎么会说这种话?”淑宁越想越不对,“当初你突然到广州来,我就觉得有些奇怪。就算你听说我和阿玛都受了伤,但既然阿玛还能接任知府,可见伤得不重,额娘也写过信报平安了,为什么你要巴巴儿的从千里之外的京城到这里来?哥哥,你老实跟我说,是不是有什么别的缘故?”

端宁有些发怔,然后便笑着伸手要捏妹妹的鼻子:“你这丫头,想太多了吧?我当初要来,除了担心阿玛和你的伤势,也是因为玛法想我过来帮帮父亲,学些经济学问。你都想到哪里去了?”

“真的?”你不会是在粉饰太平吧?“真的!”端宁重重地点头。

他看着妹妹认真的样子,笑了:“方才说的那番话,其实也是有感而发。你知道我在京里时,就常跟着玛法到各府里去,学里的同窗朋友,也常邀我到家里作客,因此京中差不多年纪的闺秀,我起码见过四成。当中俗不可耐的不算,品貌才学还过得去的,不是家世上有些妨碍,便是十有八九能被宫里选上的,即便选不上,也会先许配宗室皇亲,几时会轮到我们这样的中等人家?因此,像真珍这样的,聪明、漂亮、多才多艺,性子合得来,可以免选,家世又好的,真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若不是皇上说了让她自己拿主意,恐怕提亲的人早把他家的门槛都踏平了。”他重新在桌前坐下,拿起笔道:“不过我如今只是个小小的监生,又无官无职,太委屈她了,所以我要先混出个样子来。”

淑宁望着他面前的书本,若有所思:“哥哥近来勤奋读书,又跟在阿玛身边学习实务,是为将来作准备么?”

端宁点头道:“苏先生正在准备明年的科考,阿玛吩咐了不要总是打搅他,所以我索性跟着阿玛,一来可以帮上些忙,二来也可以多学点为官之道。”

淑宁歪着头,有些不解:“我听额娘说,真珍的二娘曾提过让将军带着你历练一番,以后要在军中出仕会更容易些。可听哥哥方才的口气,似乎不打算那么做?”

端宁点点头:“求人不如靠己,何况,我其实更喜欢象阿玛那样当个文官,从前玛法一门心思要我从军,如今我不在他身边,当然要按自己心意行事。”

淑宁看着兄长眉目间坚定的神色,心里有一丝悸动。哥哥已经对自己的未来有了计划,不知她的未来又会如何?

(情节预告:即将有一个重大变故发生,本书所有主要角色的命运都会受到极大的影响。敬请期待。)

九十二、惊闻

淑宁的从化之旅最终未能成行。。从四月初开始,广州城内掀起了一场巨大的政治风波,就算外头正值春暖花开的好季节,也挡不住人们心中的阵阵寒意。

刚开始的时候,是武丹查点今年收入的第一季度海关税银,准备封箱押送京城时,发现银子的数量与账上显示的有些不符,便严令海关衙门去核查,海关衙门也再三保证会查清楚。当时,人人都以为这不过是个笔误,或是小错而已,不料两日后,布政使司下属的一位姓贾的参议道,向武丹指控海关官员私藏税银,中饱私囊,而且隐隐暗示巡抚朱宏祚是幕后黑手。他拿出了几本账本,证明有人对税银做过手脚,又找到两个海关小吏作证,一时间,种种证据都对朱巡抚十分不利。

朱巡抚为了证明自身的清白,把武丹请到海关衙门,又把布按两司、广州府衙、番禺南海诸县的官员都请来作证,总督亲自带兵维持秩序,朱巡抚跟贾参议当场对质。

面对种种指控,朱巡抚全数否认,甚至指责他因为与自己有私怨,就假造证据,谋害上官,实在罪大恶极。贾参议手持人证物证,自认为十拿九稳,对朱巡抚的辩白不屑一顾,还说自己已经上书朝廷,请巡抚大人省些力气,安等朝廷的发落。

布政使这时便好意劝说朱巡抚,若真有什么难处,早点认罪,可以争取宽大处理。朱巡抚却冷笑一声,命人奉上几个账本,声称这才是真正的账本。而贾参议提供的均是假造。由于他有贾参议身边的两个幕僚作证,场面当即急转直下。贾参议想要反驳,却不料他原来找来作证的那两个海关小吏临时翻供。声称因为在登录账册时出了差错,被贾参议拿住了把柄。不得不受他胁迫作假证指控巡抚大人,但两人良心不安,现在当着那么多大人地面,他们不愿再说谎,才把真相说出。

贾参议当时气急。直说他们是在陷害自己。其中一个年纪大些的小吏,老泪纵横,一边喊着“下官愿一死以证清白”,一边撞向堂上的柱子,当场头破血流而亡。

在场地官员大部分都被吓呆了,总督大人这时便挺身而出,主持大局,判定贾参议假造账簿,谋害上官。命人摘去他的顶戴,押入大牢。而死去地小吏,则被好生安葬。家人获得官府抚恤。随着数道命令的发出,贾参议顷刻间从云端跌落地狱深渊。此前所作种种。都成了笑话。

武丹从头到尾一言不发,仿佛在看戏一般。只是在总督命人拿下贾参议时,提醒了一句,在皇上的处置命令下达之前,对待有犯罪嫌疑的官员不能有损朝廷体面。

张保和在场的其他人都出了一身冷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眼前地一切发生。他们看着贾参议被押在地上,官服都沾满了泥土;他们看着幸存的海关小吏放声大哭,为死去的同僚哀悼;他们看着布政使弃卒保车,笑意融融地恭贺朱巡抚沉冤得雪。但他们也只能看着而已。

张保回家后,数日不得安睡,常常半夜惊醒。佟氏多番抚慰,但成效不大。苏先生听说后,也丢下课业前来安慰他,但张保也只是苦笑以对。

京中伯爵府的急信就是在这个时候来到的。

老伯爵哈尔齐死了。

他死得很突然。三月里的某一天他跟几个老朋友去马场的时候,遇上另一拨人,据说里头有几位贵人,两边约了赛马打赌。哈尔齐输了,这不算什么,关键是他从马上摔下来,磕伤了腿。当时不在意,只随便撕块布裹了,还继续跟人去喝酒,醉到第二天才回家,结果晚上高烧不退,伤口都流脓了。府里请了大夫来,都说他年纪大了,有些风险。老太太不知是听了谁的调唆,认定是有不干净的东西作祟,便请了萨满法师到丈夫住地院子里做法事驱邪。儿子媳妇再三阻止,她都不听,连最疼爱的婉宁劝说,她也不肯改主意。结果哈尔齐不胜烦扰,伤情加重,拖到第七天晚上就去世了。

老太太当即就昏死过去,之后一直卧病在床,家中大局都靠长子晋保和长媳那拉氏维持。晋保亲自写信给三弟,让他尽快赶回家中奔丧。

佟氏看过信,忍不住流了泪,忙叫人去前头衙门把张保请回来。张保神色灰暗,听到噩耗后,脸色更加难看,掩面流泪道:“额娘怎么这么糊涂?!”然后默然不语。

佟氏一边抹泪一边道:“我已经叫人去找端哥儿了,底下人也在打包行李,咱们尽快赶回京去。”她见张保不说话,以为他是伤心到呆了。

跟过来的苏先生劝说他们要节哀,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或许这话学生说得过分了,但总是要提醒大人一句。您因父丧丁忧守制,只需百日便能进衙理事,广州离京城千里之遥,来回一趟就要将近三个月时间,如果回来得晚了,就会有人替了您地位子……”他看到张保的神色,便不再说下去,行礼告退了。

张保默默走进书房,坐在椅子上想着什么。跟进来地佟氏见他这样,就说道:“我去叫人收拾东西吧,带常用地就好,留下周四林王二等人看家,我们只带长福他们几个回京去,如何?”

张保怔怔地望着妻子,缓缓唤道:“夫人。”

佟氏一顿:“怎么?”

“我想趁此机会辞官回京,一来是为阿玛守丧,二来……也好照顾额娘。”

佟氏勉强笑道:“夫君说什么傻话呢?你当上知府还不到一年,辞什么官?咱们只需依制守够百日,尽了为人子的责任就好,如果阿玛在九泉之下听说你连官都不做了,只怕会是最生气地那个呢。”

张保摇摇头:“我想得很清楚了。辞官回京,丁忧守制,然后留在府里照顾母亲。这个知府的位子就让别人坐吧。想来当初如果不是圣旨明文规定。我接任梁大人的官职,也就是一年光景。”

佟氏见他不象是作伪。便变了脸色:“府里还有几房兄弟,大房嫡长子,四房最得宠,谁不能照顾老太太?就算你一片孝心,她也未必领情。再说。你要辞官回家,只怕第一个反对地就是她!”她觉得自己说得太过,又缓了缓口气:“我知道你前些日子受了惊,总想着摆脱这些纷争,但谁做官不是这样?咱们从前也见过更过分的不是吗?像奉天时的秦同知,就是无辜丢地官。何况你跟贾参议那种无根无基的人根本没法比,再怎么样也不会落到那个地步啊?为什么要辞官呢?”

张保抚着额头,道:“你不知道当日是个什么情景。贾参议品级比我还高呢,转眼间就被人按在地上。灰头土脸,说收监就收监了,发出地奏折也被截住。找来的证人全都反了口,连他手下用惯的人都在指控他。虽然巡抚大人和总督大人都说会等候朝廷处置。可你知不知道?方才我在衙门里收到的消息。贾参议在狱中……畏罪自尽了。”

佟氏一惊:“难道是……他们怎么敢?”

“他们怎么不敢?这一省的官员,有谁敢违他们地令?武丹将军只理八旗驻军。只要海关银子能全数按时入库,他就不会管那些人斗什么,顶多是在密折中提一提而已。我还能怎么办?保持中立,两边的人都不待见,随便依附一方,另一方就不肯放过你。就算跟巡抚总督两位大人站在一处,谁知道什么时候会被牺牲掉呢?你没看见贾参议一失势,布政使司那边就跟着踩么?”

张保越说越激动,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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