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北魏有个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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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北魏有个约会-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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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听到冯妙莲一声惨叫,我想出去看个究竟,刚准备出去,就听到拓跋的声音“怎么回事?”

原来是拓跋来了,我立在堂门边不敢动,微微朝外面探了探。

“皇上,我本想着来看看皇后,但她却怪我那日在宫门口揭露她的事情,还将我推到在地”冯妙莲娇声道“都怪臣妾当日思量不周,才让皇后如此误解”

拓跋扶着冯妙莲问道“你伤到没有?”,又说“看来皇后并没有思过,倒是越发的厉害了。”

“皇上,臣妾无话可说,只求一死。”皇后说着,又从桌案上取来一副卷帛,递给拓跋道“请皇上收下臣妾这最后的礼物”

拓跋接过卷帛看了一眼,丢在地上,怒道“朕说了多少次了,嫔妃必须从汉语,怎么还敢写鲜卑文,朕看你这皇后确实当腻了”,说完拉着故作娇弱状的冯妙莲离开。

我捡起地上的卷帛,基本上看不懂,问道“皇后这是写的什么?”

“这是鲜卑族的一首古诗,我知道自己许是再无翻身的机会,只盼着皇上能读懂我的一片心意”皇后哀怨道“也罢,决绝也未尝不是好事”,她看了看我,拉着我的手缓缓道“妹妹,皇上就交给你了,如果你心里有他,就请用生命去爱护他”

我不置可否。事已至此,我也没有了法子。我约莫看到历史的车轮正滚滚而来。

七月。拓跋下诏废黜冯皇后,送往瑶光寺出家,从此青灯古佛,了此一生。只是不曾想,皇后被废以及她孤寂的后半生竟是由我而起。

我明白,皇后是深爱拓跋的,只是,她一直固执地坚持着去维持一个人的爱情。只怕她这一生,都只能孤寂的守着这份只属于她自己的爱情。

想着皇后种种,我有些心酸。恍不自觉又看到了自己的手臂,时日不多了。

眼下,只有一条路,且见了高句丽人再说。他只是说半年毒发,并没有规定要半年就找到密录。至于说我是不是尽力去找密录了,那只有我知道。

半年之期眼看要到了。天下四处大旱,拓跋这几日在闭门求雨,我不愿打扰了他,寻了机会到城外的古来破庙找高句丽的接头人。

高句丽人已然在里面,他背对着我,我轻声道“你可是高句丽太子殿下安排来与我接头的?”

那人听我说话,身子一震,转过头来“子虞”。

啊!原来是陈泽成!这太意外了!

我无法言语,所有的悲痛、意外、惊喜、愤怒涌上心头。

他走过来,轻声说“子虞,是我,陈泽成”

我稍稍缓过神,重重的给了他一巴掌“你去哪儿了?!”,说着,一股锥心的疼瞬间迸发,我双手抱拳,疼痛秒秒更甚,我一下跌倒在地,翻来覆去,难以忍受。

“子虞,子虞”陈泽成抱起我,说道“快把丹药拿出来”

我费劲的看着他“你没有解药?”

他焦急的说道“是的,此事往后再细说,你快把红色的通心草拿出来”。

在撕心裂肺的疼痛中,我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恍惚间,看到拓跋破门而入,一股刺骨之痛,我失去了知觉。

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宫里。奇怪的是,此时竟无痛感。难道是。。。

而这些天发生在陈泽成身上的一切,我更是充满着好奇。

“姑姑”余香我起身,忙给我拿了一杯水“喝一点儿”。我一口气喝完了一整杯水,刚想开口,就听她说道“姑姑,皇上说你醒了的话,就请去式乾殿”

一路上,惴惴不安,我不知道是谁吃下了通心草。

一进式乾殿,看到陈泽成也在。我问道“你们谁能告诉我,他为什么没有死?”

拓跋看了一眼陈泽成“你让他自己说吧”

原来那天他被我救活之后,正好拓跋发现刺客身上有一种特殊的刺青。这是南门庄的标记。南门庄实际就是南朝萧氏的御用杀手机构。而拓跋认为北魏还有很多这样的杀手,所以派陈泽成暗地顺藤摸瓜,查出他们在北魏的窝点。

“那你怎么又和高句丽人搭上了呢”我问陈泽成。

他笑了起来,说道“当初,我只身去南朝暗访,后来无意间,发现高句丽和南朝有勾结,阴差阳错,又得高丽国太子的看重,召为亲信。他得知我在北魏多年,便将联络你以及助你寻找密录的事情交给我。”

噢,正是无巧不成书。转念一想,觉得不对“既如此,那你怎么没有解药呢?”

陈泽成摇摇头道“高句丽太子根本就没有解药,而且我去高句丽打探过,制毒之人已经毙命,通心草实际上是没有解药的。唯一的解毒之法相信你们也知道了。他让我来这里,无非是要骗出密录,只不过,他不知道我和你的渊源”

我回忆着那天刺骨的疼痛,问道“谁救了我?”

“皇上”刘公公忽然上来禀报,轻声道“一切安排妥当,可以出发了”

我不解的看着拓跋,他说道“朕准备巡视嵩山,去一趟少林,你们一起去,有什么话,路上再说”

第五十三章 阴谋的序幕

一路上,拓跋宏坐在马车里,我和陈泽成骑马。

这样挺好,我有无数的疑问等待陈泽成解开。

“先回答我第一个问题”我朝旁边的陈泽成看了看“谁救了我”

他浅浅一笑,说道“我和孝文帝约好,这是我和他的秘密,你要真想知道,迟早会知道的”

这两个男人,竟会有这等心思!

“第二个问题”我紧接着问道“查到南门庄的窝点没有?”

陈泽成忽然露出一种久别的微笑,那微笑中满是坦然和慵懒,他微微抬头,看着天空,喃喃答道“我的仇可以报了,这真是天意”,又转而看着我“洛长风就是南门庄的主人,加上这一次,他一共欠我两条命。尽管你我安好,但他杀人的事实是不能抹杀的。”

他的话既让人高兴,又令人担忧“可是,你会是他的对手吗?即便是拓跋宏也不会贸然去对付南门庄的,他们毕竟是南朝的第一杀手机构,杀手遍布天下,不是派兵就可以铲除的”

“我自然有办法要他的命”陈泽成说道。他的神情平静中带有一丝似有若无的杀气。不知为何,这次见到他,总觉得他和以前有所不同。他似乎不单单只是一个生意人,还是一个‘江湖人’。

“对了”我忽然想起密录“这个还给你”,我取出密录递给他“物归原主”

他接过去微微掀开包布,看了一眼,又收好“怎么在你这里”

“这说起来,话就长了”我微微答道,总算放下一桩心事。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匆忙问道“既然在你手里,怎么当初不拿出来换解药”,转而又道“不过拿出来也没有,高句丽太子根本就没有解药”

听着他的话,我缓缓抚着自己的手臂,那毒线还在。到底是他还是拓跋,吃下了通心草呢?我掉过脸,示意他拉开胳膊。

“不用看了,红色通心草是没有毒线的,除非发作,否则根本觉察不出来”他缓缓解释道。忽又说道“那日你救活了我,我生怕你再也醒不了,拓跋皇帝答应我一定会尽全力救你。没想到兜兜转转,你的性命依旧堪虞”

听着他这番话,一股暖意又上心头,至少他还活着,至少我们还能在这样的蓝天白云下骑马。

少林寺。

一段时间不见,少林寺已经有不少弟子前来求佛问道,更受到不少名流巨贾、皇亲大臣青睐。

此时,我才渐渐意识到,由于佛教的兴起,寺庙作为一种特殊的供人瞻仰和释放信仰的机构,上至皇帝下至地主、商人,都十分虔诚,无不争相向寺庙施舍土地和财物,这种方式一方面是为了表达虔诚,一方面是为了彰显身份。久而久之,寺庙就轻易的拥有了土地和金银钱财,但是,寺庙是要受戒的,这些财富闲置着是巨大的浪费,这无形中和外界形成了一种供求关系,所以这些土地又可以转让或出租食利,金银钱币亦可放贷于民间。

寺庙实际上某种程度上形同一个信贷机构。而陈泽成就参与了这个信贷机构的运作。所以,他不仅是和拓跋合伙开采铜矿,更是借用少林寺的宝地,用作钱庄和当铺。

“你都变成暴发户了”我打趣的数落陈泽成。

“钱财不是根本,但是只有积累更多的钱财,才有资本去报仇,才能有更多的人替你卖命”他淡淡说道“我绝对不会再将自己置于任人鱼肉的境地”,他的手攥得紧紧的,手骨的棱角清晰可辨,仿佛还发出骨响的声音。我知道,那天发生在康乐堂的事情,他永远也不可能忘记。那是他作为男人和丈夫的耻辱。

“看来你们确实有很多话要说”拓跋说着话,和跋陀大师一并向我们走过来。我们上前请福。

“娘娘,一段时间不见,你越发安然自若了”跋陀大师缓缓说道。

我行了个礼“大师,如今我已不是娘娘了,你就叫我小鱼吧”。大师听闻,不解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拓跋“难道是我贫僧错看了吗,陛下和娘娘心意相通,又怎么会。。。”

“大师”我看到拓跋面露难色,只能截住大师的话“你刚才说了,小鱼如今安然自若,既如此,身份名位并不重要。”

大师浅笑道“身份不同,慧根依然,小鱼姑娘洞悉这世间的一切,仿若跳脱五行的世外之人”

我报以浅笑,大师果然是慧眼,竟能看出我是‘世外之人’。只可惜我这个世外之人,终是要和这里的俗世之人牵扯不清。

少林寺的后院花园,已然不如往日的繁花美景。我倒是更愿意骑马纵身在密林之中游荡。

这里清凉静谧。躺在马背上,闭上眼睛。仿佛回到很多年前,和那个男孩一起在马场里骑马,是他教会我骑马,是他曾经给了我充实的青春,也是他改变了我的一生。我还记得他最后跟我说的话“我们在一起并不快乐”。

我和谁在一起,又快乐过呢。是陈泽成?拓跋宏?仿佛都不是。我的脑海里浮现一张久违的面孔。只有他,那个帅得一塌糊涂的煮面汉。

不知道,我的小竹屋是不是还安在,不知道那一片风信子是不是正在风中摇曳。

我前脚刚刚回到庙堂,尚书陆琇后脚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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