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琼瑶之璜天后土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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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琼瑶之璜天后土在下-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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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门被小心的阖上,免得冷风吹进,永璜维持着姿势过了一会,才叹息一声,将整个人钻进被褥中,连头都包住,不留一点缝隙,这才小声的咳嗽两声,下一刻,却止不住喉间的瘙痒,用手捂住嘴闷闷的咳着,直到眼眶开始泛出泪水,难受的感觉才褪去。
  他这身体确实极差,连钟御医诊脉后都不明所以,甚至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确实是要一个医术高超的人来替他吊吊命了。永璜本来没有想过这么早就揭开这件事,不过早些,也好,他这身体早早调养好了,他自己也放心。皱眉后,永璜就释然了。
  被褥里温热的气息让他整个人都开始昏昏沉沉的,就这么睡了过去。
  乾隆领着胡御医和吴书来出门后,就见到守在门口的小德子,不等小德子行礼,乾隆就命他带路,去永璜的书房,又找了个人去把钟御医请来。
  四个人关起门来说事,不一会儿钟御医也到了。
  “说吧,永璜到底怎样了?”乾隆坐在主位,一手叩击着桌面,冷着脸问道。
  胡御医和钟御医对视一眼,还是由胡御医上前答道:“回皇上,大阿哥的身体内里亏损,脾虚胃弱,恐怕是……活不过三十了。”不需要多说,只最后一句,就让人一目了然。
  “什么!”乾隆猛地站起身,他没有想过永璜的身体会这般虚弱,胡御医是他的心腹,根本不会骗他,那就只能是真的了,但他却宁愿是假的,看着胡御医身后不远的钟御医,乾隆怒道:“钟御医,这是怎么回事,永璜的身体怎么会虚弱至此,不是让你留守在大阿哥府,你是怎么做事的!”
  钟御医急忙跪下:“臣救治不力,求皇上恕罪。”
  乾隆深呼吸几下,忍下心底的怒意,“你还知道自己是个庸医!”忍了忍,还是下令贬斥钟御医:“既然你也知错,那就贬为七品,罚俸半年。”
  钟御医苦哈哈的领旨谢恩,就见乾隆又坐了下来,脸上的神情变了又变,许久才恢复了正常,只是沉声说了一句:“朕要大阿哥好好活着!”言语中的认真却让胡钟两御医不得不重视,急忙一起跪下接旨:“臣遵旨。”
  乾隆皱着眉头又坐了会儿,才站起身道:“都退下吧,朕再去看看大阿哥。”说着,就往永璜的卧房走去,留下四个人面面相觑。
  乾隆一路上走走停停来到永璜的卧房前,而这一路上都没有见到几个奴才,府邸安静幽居的不像话,让他心里头莫名的生出了一丝愤慨,永璜好歹是天潢贵胄,府邸的奴才却没几个,这内务府是怎么做事的!都是一群作死的!
  小心的推开门走进去,就见永璜已经将整个人都缩在了被褥里,只有看那被褥里凸了一块才知道里面还钻了个人,乾隆忍不住笑笑,却还担心这样闷着头对永璜身体不好,伸手将被褥拉下点,唤道:“永璜。”
  笑意一下子僵在了嘴边,看着昏迷在床上的永璜,和那摊开的掌心上的一片血红,乾隆急忙叫道:“来人!”
  胡御医等人虽然被乾隆命令退下,但还真不知道往哪去,就远远跟着乾隆守在了门口,现在一听到乾隆的叫唤,急忙走了进去。
  “快过来给永璜看看!”乾隆顾不得什么,直接命令道。
  胡御医快步走到床前,小心的把了脉,又看看永璜煞白的脸色和手心上的那一滩血迹,眉头皱得更紧了,刚才他还觉得大阿哥有些气血不足,却不明原因,现在才懂了,斟酌了言辞对乾隆道:“回皇上,大阿哥这是咳血之症,故而气血亏虚,伤及五脏……”
  不等胡御医说完,乾隆就截了话头问道:“朕只要知道可有救治之法!”
  胡御医迟疑一下,沉声道:“大阿哥的身体不能用猛药,只能调养方可,臣定竭尽全力!”
  乾隆虽然不是很满意胡御医的说法,但眼下看来也别无他法了,视线锁定仍然在床上紧闭双目的永璜,就听胡御医道:“皇上,容臣先行告退,待臣和钟御医商酌片刻,拟定了药方,就给大阿哥用药,缓缓病情。”
  乾隆点点头,让两人退下,见永璜手上那刺目的血迹,忍不住向小德子道:“去把大阿哥身上的血迹清理干净,换身衣裳。”刚才碰到永璜时,就感觉那身衣服都半湿了,可见刚才他离开后,永璜又是遭了一番病痛的折磨。
  乾隆无奈一叹,这孩子倔强的,也不知跟了谁。
  乾隆这番心思,昏迷的永璜自然不知道,等他迷迷糊糊地醒过来了,就发现身上的衣服已经换了一套,只穿了一件崭新的亵衣,房间里只有乾隆一人,就坐在不远处不知道想着什么,没等他想要做些什么,沉重的眼帘又开始垂下。
  乾隆似是有所感应,回过头看看床上的永璜,却发现后者依然紧闭着眼,不经疑惑的皱眉,就听房门吱呀一声被打开,吴书来端着药走了进来,在乾隆凌厉的视线中,吴书来小心的放轻脚步,乾隆伸手接过了药就摆摆手让吴书来退下。
  吴书来愣了一下,这才转身离开,关门时看到乾隆已经站在了床前,坐下后将永璜扶起,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永璜,喝药了,”乾隆唤了一声,见永璜迷迷糊糊地呜咽一声,睁开的双眼还带着迷惘,慢慢将药碗凑到了他嘴边。
  小小喝了一口,永璜就皱起眉头,不愿意再喝,乾隆的手抬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哄人喝药,过了会儿,就见永璜自己凑过来,一口气把药喝了下去,让乾隆愣了下,随后把人放下,盖上被子。
  这时候,乾隆隐约想起小时候的永璜也是不喜欢喝药的,任凭他额娘再怎么哄都闭着嘴,一张小脸鼓成包子,而现在,什么时候开始,永璜就算是再讨厌,就算没了意识,还是习惯性的张口喝下。
  乾隆伸手抚上永璜清瘦的脸颊,叹了口气。
  永璜自己也是知道他的身体的,不然也不会用眼神劝阻胡御医不要说出真相,他分明知道自己活不过三十,却不想让他这个皇阿玛知道。他可能只愿意死后,让奴才对他道一声:“大阿哥毙了。”
  就那么平平淡淡的,就是永璜期望的吗?
  乾隆这时才发现,他已经举着空药碗很久了,手都酸了。
  把药碗放在一边,乾隆再看了看床上的永璜,就起走出了房,对守在房门口的吴书来和胡御医道:“回宫。”又对着钟御医郑重的重复了一句:“朕要大阿哥活着!”这才离开。
  钟御医听清了乾隆言语中的在乎,心里也不知是该为大阿哥欢喜还是感慨。
  乾隆回了宫,就钻进了养心殿里。
  天色昏暗下来,宫殿中烛火荧荧,乾隆维持着拿着奏折的姿势许久,才看到吴书来拿了几张纸走了过来,轻放到御案上。
  过了会儿,乾隆才伸手拿起最上面的一张纸,入目的就是小猴子的生平记事,不过是个专门负责打扫的小太监,昨儿个也是人手不够,才去宫门口顶了收放礼物的肥差,还收了小德子一锭银两。总而言之,这人和永璜毫无关系。
  接下去几张不过是永璜这半年的生活,简单朴素的很,不过是练字散步,偶尔去后院看看两孩子,而那羸弱的身体,却是三天一小病,七天一大病的。
  最后,却附上了一句半年前孝贤纯皇后丧礼上,永璜是发着烧的,难怪脸色绯红,神情恍惚。
  乾隆虽然知道这并不能完全做出解释,但心里已经隐隐有了妥协。
  永璜的身体都这样了,他若是一再忽视,恐怕用不了十年,就能听到永璜去了的消息,还是给这孩子一个期望吧。
  第二天,高玉就带着一堆赏赐去了大阿哥府。
  永璜被勒令躺在床上听完了圣旨,就接过了圣旨,看着小德子把人送了出去。
  看着放满了桌塌的赏赐,大多是天材地宝的贵重药物,永璜淡淡的看了会,就闭了眼放空思绪,直到小德子送走了高玉进了门来。
  “大阿哥,这是高公公刚才偷偷塞给奴才的,说是皇上特意命奴才伺候大阿哥上的药,大阿哥伸了手让奴才给你擦了药再歇息吧。”小德子走到永璜面前行了一礼,举着生肌玉肤膏说道。
  永璜掀起眼帘看了看那青玉药瓶,从被褥边伸出手去。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更新已完,好不容易的四千字,破纪录了= =【球抚摸~


☆、第十二章

    小德子半跪下来,小心的拔出瓶塞,就有一股清香弥漫,|乳白色的药膏被敷在结痂的伤痕上,直到永璜双手上的每一道伤痕都均匀的涂抹了药膏,小德子才将药瓶收起来,放到一边,“钟御医吩咐了,午膳后大阿哥睡上一个时辰,对身体有好处,奴才就守在一边,大阿哥先睡会吧。”
  永璜看了看一脸严肃的小德子,倒也不计较那言语中多余的没大没小,侧过头闭上眼,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脑海中最后一个念头就是,这吃了睡睡了吃的,跟猪也没两样了。
  小德子听着那逐渐平静的呼吸声,这才撑起身站起来,一瘸一拐的走到一边坐下,直直的盯着永璜那因发热而泛着红晕的侧脸。
  待永璜一觉醒来,就见小德子已经半趴在桌上睡着了,一手撑着头,一点一点的。
  皱着眉头坐起来,被褥滑到腰部,永璜瑟缩的颤了一下,这天气还真是冷了不少。原本打算起身走走的欲/望也淡了,永璜拉着被褥遮住上身,却因为刚才的寒冷而忍不住咳嗽了一声。
  小德子猛地睁开眼,看着已经坐起身的永璜,不赞同的皱眉,急忙走了过去,小心的将永璜整个儿塞回被褥里:“大阿哥还是躺着吧,万一这病情又重了,钟御医可要抓狂了。”这半年都是他照顾永璜的饮食起居,在对于永璜的身体,他和钟御医的态度是,绝不姑息!
  永璜又被迫躺了下来,抬头看看素色的床顶,好像有点不吉利。考虑着要不要将床帐换成鲜艳的颜色呢,想了会,就放弃了这个念头,感觉好麻烦啊。
  一天到晚的躺在床上,除了胡思乱想,永璜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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