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头看了她一眼,眼神短暂碰触又各自躲开了去。
忙得不可开交的酒保让她俩再稍等一下,两人同声友善答应,又看了对方一眼同时笑了,却再度默不作声含笑别开脸去。
身旁的人若穿上高跟鞋那身高应该与她差不多,居高临下暗暗打量子杉的六月心想,瘦削但肌肉很结实,常运动吧?黑色衬衣显得她的皮肤白皙干净,还有一抹很适合拍牙膏广告的阳光纯粹的笑容,不过气质却是酷酷的…还有那清澈的眸子…
发现身旁人开始从暗自观察到明目张胆的打量,脸皮薄的子杉快呆不住了,只能装作沉默扮酷,默默祈祷酒保快点再快点。
六月终于拿到满满一托盘的shots后,在离开前她让酒保也将子杉的酒算她帐上,转头对她说,“Let me buyyou a drink。”
那带英国口音的英语好性感啊!子杉在心中呐喊,表面上极力保持微笑,微微摇头,“No thanks。”
“Oh?”没想到自己会被拒绝的六月讶异挑起眉毛,不被领情让她有点窘有点无奈,就要转身离开却听见子杉说,“I don't let ladies buy me drinks。”
“Old school huh?”闻言六月笑说,帅气依在吧台边的子杉也笑了,“Oh yeah。”
“ So,”子杉终于鼓起勇气问到,“ Can I buyyou a drink?”六月用眼神示意手上的一大堆酒,见到子杉懊恼自己好笨的表情就嫣然一笑满足地走了,只留了个婀娜多姿的背影给错失机会的子杉。
这时酒保递过子杉的酒,她叹了口气端起来,突然又不想回去了,就这样坐在吧台旁的高脚椅喝起酒来。
“好慢啊!”大家见六月磨蹭了这么久才回来纷纷埋怨,请你们喝酒还挑三拣四,六月假装气愤扯下Allison的酒杯一口喝干,再度换来“Hey! That's mine!”的高声不满以及轰然笑声。
“我拜托你别看了,直接过去吧!”Allison在六月第N次假装不经意地瞥向在吧□自饮酒的子杉后终于忍不住说,“现在若不过去,待会儿她要让人搭讪了去你可别后悔。”
六月的手指在酒杯边缘画着圈口是心非的说,“我不在乎。”
说时迟那时快,真就有名外国女人走到了子杉身边。
“我要走了,Leo说他到家了,你一个人别喝太多。”Vale看着微醺的子杉笑着说,“嗯,我一会儿也要走了,大概在你们于客厅做完爱后就回家,千万别让我见到你们的裸体。”子杉笑嘻嘻趋前吻了吻Vale的脸颊后,挥手与她说再见。
呼,还好只是她朋友!
见六月明显松了口气,还嘴硬说不在乎?Allison唯有不停推着矜持的大小姐让她离开座位,找到下台阶后六月就“一脸无奈”地朝吧台走去。
有人拍了拍她瘦削的肩膀,子杉转过身惊讶发现是之前拒绝了她的女人,她也坐上高脚椅挨在子杉身边,好闻的香水味扑面而来,“Still wanna buy me a drink?”子杉闻言开心笑了,“If you’d let me; sure。”
互相自我介绍后她们就聊开了,俩人都爱开玩笑,只见她俩整晚笑容不间断,以外形来说她俩很速配,在眼波流转间的互相放电让人在远处看也有很steamy的感觉。Allison在挽着某陌生俊男离开时不忘向六月眨眨眼示意,六月低头浅笑,她还没拿定主意。
又聊了一会儿,见时候不早了,六月不经意看了看表,细心的子杉也察觉到了就说,“时候不早了。”
话只说了一半,非常绅士的让女士做主。
六月看着那温柔的笑容,终于下定决心,“我们走吧!”子杉听她说‘我们’而不是‘我’后略为羞涩地低头笑了笑,六月被那笑容迷晃了眼,按耐不住趋前轻轻吻住那薄薄的嘴唇。
如此的迫不及待,这注定是个火热的夜晚。
只是没想到那看起来挺羞涩的绵羊小T在床上原来是头饿狼,还是饿坏了的那种,激情大战一晚的她俩让睡在隔壁房的璇不得不拿出耳塞戴上,才能阻隔那让修女也疯狂的呻吟□声,璇还知道那男人的名字叫“Johnny”。
'注:我的真名是男女生通用的那种,文里有点难解释。'
“嗯,哦,Joni no…”六月在第N次被进入的激情律动中迷失了自己,脑子里一片空白,根本搞不清楚自己此刻到底身在何处,床上?天堂?还是云端上?
子杉抬起埋在她胸口的头问,“No?”也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六月稍微缓过神发现子杉一脸欲求不满且无辜地看向她问,“不要了?”
“No…”握住就要抽出来的手指,“No,I mean yes, go on…”闻言,子杉灿烂笑了笑,六月也跟着笑,但突然启动且戳到身体内某个点的手指让她如四川变脸般瞬间换上看起来痛苦其实无比陶醉的表情。
第一次难免有些沟通不良,叹气。
隔天,得上早课的六月原本不打算去,但忘了关掉的闹钟却准时叫醒了她。坐起身拿过放在床头柜的手机关掉,六月看向旁边那不受影响依旧睡得无比安稳的人,清晨的阳光照在她白皙的脸庞上,让她的脸镀上一层好看的光晕,在做好梦是么?她的嘴角竟含着甜笑,张开的手臂似乎还在等自己躺回去她的怀里。
六月心想,其实找个女人也不错,体贴又温柔,还很理解我的需要呵呵,脑海里不由自主回想起昨晚的旖旎,她很温柔,也很强势,非常矛盾地存在着,但六月并不排斥这性格,还很喜欢,不禁想,或许和这人过一辈子也不错…
被自己突然冒出的‘一辈子’念头吓到,六月条件反射似的蹿离被窝,似乎和她多呆在一起一秒钟那‘happily ever after’的念头就会像夏天里雨后的野草般疯狂滋长,更不愿意承认此刻那念头依旧在脑海里盘旋,她冲到浴室里洗脸洗澡换过衣服,干净利落的动作没闹出多大的声响,因六月有点怕看见子杉起来后慵懒的半眯眼嘶哑说早的表情,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这里她的心就
64、真正的番外 。。。
跳得很快,也不想深究这问题,唯有鸵鸟地安慰自己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收拾好仪容当然会喘一些…
六月在仓皇逃出自己的房间前有点不舍地回头,子杉还是那个伸出手臂要拥抱她的睡姿,再走回床边拿起自己昨晚睡的枕头塞到子杉怀里,看子杉用脸颊蹭了蹭,眼睫毛颤了颤似乎快醒来,在六月几乎要落荒而逃时却见子杉只是将脸往枕头里再埋深了点,一副无比留恋她味道的样子。
轻轻叹口气,六月想起昨晚子杉那搭讪经验匮乏的模样,或许这会儿还搞不清楚这是一夜情吧?虽然心里隐隐约约地不想让子杉只成为一夜情对象,但刚才在脑海里闪过的‘一辈子’念头真的吓坏自己了。
拿过一张纸留言后,来来回回看过,再三确定那句话让两人的关系看起来肯定像被定义为一夜情对象后,六月俯身亲了亲子杉的额头,头也不回的走了。
当睡饱了的子杉神清气爽起床时她的心情很好,虽然此时身边人已不在房里,但经昨晚的愉快相处后,她相信她和自己很有Chemistry!不过,像别人说的,快乐都是短暂的,在子杉找到压在手机下的便条后,她那火热跳动的心即刻凉了半截,再看一遍后跟着凉透,用力闭上眼嘲笑自己太稚嫩了,别人只把自己当一夜情对象,我却当真了,呵呵,我好傻哦!
眼睛有点涩涩的感觉,委屈的吧…
一边替自己打气,子杉一边尝试不发出任何声响离开这间房子,但在厨房里的小思还是瞥见了她的脸,转身叫璇一起看,但璇只见到了一名黑衬衫“男人”的背影…
在外头‘躲’到深夜才回家的六月疲惫地一把扑到床上,躺了会儿才发现床已收拾整齐,被子里除了自己的味道,还有一股她既熟悉又陌生的体香,抱过子杉昨晚用的枕头她深深呼吸,想起她诚挚的笑容,温柔的表情,多希望能再见到她一面,不知道我俩是否有缘?毕竟这地方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没想到的是她俩在同星期的周末就重逢了,是小思在餐厅里认出了璇以为是个男人的“Joni”,转过身再见到子杉的那一刹那,六月的心漏跳了一拍,她开始相信她的缘分到了,而子杉似乎就是那个人…
更出乎大家预料外的是那让六月这几天魂不守舍心心念念的人会是璇的旧识,璇当仁不让当起牵红线的月下老人。
但是,六月能感觉子杉在亲近她的同时却刻意让心躲着她。
为让关系更进一步,她尝试用亲密关系和子杉玩起了暧昧,只是六月不知道她这是用错了方法,她一直不知道因为那天早上的打击,子杉久久无法确定自己所感觉到的爱意是否又是自己的一厢情愿自作多情,所以怕再度受伤害的她迟迟无法鼓起勇气为六月掏出真心。
这个问题变得更加纠缠不清,当身在罗马游玩的六月发现自己似乎不该吊死在子杉这棵树上,换个角色接受别人的殷勤也不错,而与此同时子杉在佩鲁贾与小雯重逢了…
一直到与Marco分手当天六月才借酒壮胆问了子杉为什么,为什么我们有缘无份?
知晓答案后,在往后很长一段时间里,更确切地说是五年,那张便条一直是六月这一生做过最后悔的事,时时受到深深懊悔的荼毒,没有后悔药,无奈认命那会是她心头永远的痛,永远刻骨的错过。
如果那天她等到子杉起床,如果她不留那张字条,她就不会伤了子杉的自尊,那子杉也就不会临时起意出去散心,也不会不按牌理出牌地转换目的地到Siena,更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