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以后可能再也不会见到云雀了,六道骸突然从沙发上弹起来,忙忙的套上鞋就跑出门了,在院子里的晾衣服的六道夫人看着自家小子风一样的跑出去——小孩子的心思还真是不好懂啊!
气喘吁吁要到云雀家了,在拐角处六道骸却退缩了,毕竟他还记得自己对云雀的种种企图···想着自己都懊恼的红了脸:当时是怎么看着像女孩的啊!明明还那么凶!···六道骸甩甩脑袋,靠在墙边探出半边脑袋“查看敌情”,看见云雀抱着个小纸箱站在一旁看着大人们忙来忙去,可能有感觉到注视一般,他突然的回过了头。见他回头的六道骸慌忙地缩进墙边,紧靠着墙胡乱的转着眼珠,平静了一下感觉没有什么动静,就又准备往外探出脑袋,结果刚一转头就抵上一个东西,看到云雀那张无表情的脸在眼前无限放大,清晰到有几根睫毛都数的清。六道骸触电一般弹开,站在一步开外,在背后绞着手,脸上发烧,深刻觉得自己是在被审问的重犯。“你在这干嘛。”云雀问。“我···路过···”六道骸喏喏的回答道,乱转着眼珠也不去看他。“哦?”云雀眼一斜: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吧!“嗯···其实就是···你要搬家我就来看看···”六道骸的声音越说越小,头埋的鼻尖都快贴到胸前了——云雀一盯着自己,就连最擅长的谎都没法好好撒啊,这是怎么回事!六道骸一面在心中埋怨自己没用,一面挑起眼睛去看云雀。云雀见六道骸埋着头不说话,于是开了口:“你,来给我送行的?”“啊?嗯···”“那,礼物呢?”“什么?”六道骸仰起脸歪歪脑袋一脸茫然地看着云雀。云雀一皱眉,还真是迟钝的家伙啊!“你来为我送行,没有纪念品之类的么?”其实云雀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纪念品什么的,只是他刚刚看到哥哥和另一只凤梨拉拉扯扯,从来不输人的他在这上面当然也不能输!听到云雀的话,六道骸明白过来,伸手掏了掏全身上下口袋,最后只在裤子口袋里翻出一颗玻璃珠,把玻璃珠攥在手中,不好意思拿出手,只好看着云雀别扭的笑了笑。云雀分明看到六道骸手中拿着东西却不给自己,便有些不高兴,伸出手示意六道骸把东西交出来。拗不过云雀的六道骸只好把手伸出来摊开:“我···真没有别的东西···”云雀没有在意六道骸的话,蹲□子把纸箱放到地上,从里面取出一个罐子,罐子里面装着各种各样的玻璃珠,手里的那颗明显寒酸多了。云雀扭开盖子示意六道骸把玻璃珠放进去,但对方却把手往回缩了缩:“你那些都好漂亮···我这个实在是···”拿不出手啊!六道骸此时深刻的体味到丢人的感觉。云雀想了想也收回手站起来,看他这样六道骸心想:啊啊,果然被嫌弃了呢!沮丧的盯着手里的玻璃珠。正沮丧着他突然听见响声,抬起头发现云雀站在一旁的垃圾桶边踮着脚举着罐子把里面的玻璃珠全部倒掉了,然后走过来,大义凛然的把罐子送到六道骸身前,再次示意他。六道骸好心疼那些被扔掉的玻璃珠,但看云雀一脸严肃的模样,又不好发问,于是听命的把手中的玻璃珠放进罐子。玻璃珠在罐子里跳跃了几下就平静下来,不知道是不是少了对比六道骸发现在罐子里的玻璃珠也没那么难看,终于舒心的冲着云雀笑了起来。看见六道骸笑容的云雀,突然的觉得耳朵发烫,于是立马蹲□重新把罐子拣进纸箱,然后抱起纸箱转身就走。六道骸也立马跟上他,俩人一前一后回到家门前,发现大人已经在那里催了。看着云雀坐上汽车,六道骸觉得自己好像有些话要向云雀说,但是要说什么他不知道,只好目送着车队远去。
直到车队远的再也看不见,六道骸才收回视线,这时发现不远处还立着另一只凤梨。“哥!”“嗯?是你啊。”“你怎么在这?”六道骸向哥哥跑去。哥哥连忙把攥在手里的纸条塞进口袋:“···我路过。”“回家吧,哥哥。”“嗯。”于是两只凤梨手牵着手,踏上了回家的路,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好长好长······啊不对,其实当时正临近中午,两只凤梨都觉得菠萝汁都要被蒸出来了,于是小的提议道:“哥,我要吃雪糕···”“没钱!”提案被果断的否决了。“那我告诉妈妈,你今早上没上课···”“···你要什么味的?”咬牙切齿。
小剧长FIN
作者有话要说:看了字数后才发现好长啊···
☆、情书(小剧场2)
番外小剧场之二——情书
阳光明媚的早晨,同样,对于大部分的学生而言,也是具有重复性的一天。阿诺德同学也不出意外的按点到校,放好书包,习惯性的掏抽屉——人长得好看有时也是件麻烦事,至少在每天早上,他得腾出一点时间来清理抽屉里的“垃圾”。只是今天的抽屉出奇的空,阿诺德一边摸索的抽屉一边看了一眼前排的某个位置——那个抽屉被塞得满满当当,想必是自己换座位的消息还没有传开,倒也省事了。想到这阿诺德也准备结束“清理工作”,抽出手时却碰到一件纸制品——哈,还是有漏网之鱼么?拿出信,起身就准备按照惯例处理。因为只有一封,阿诺德的余光很轻松的就扫到了信封一角的落款——一个小小的黑桃。“spade啊···”下意识的在脑袋里反应成了单词,“!”等会!这个···阿诺德坐回座位,盯着信封看了几分钟,心中疑惑越来越大:这封信是那家伙写的?看着角落里那个独特画法的黑桃,阿诺德肯定了自己的猜测。那么,这是封什么信呢?自己与他虽算是旧识,自己转学后断断续续的也有些联系,但绝对算不上是什么亲密好友,所以他也犯不着用这种特别的方式跟自己沟通,难道说这还真是一封···阿诺德暗自咽下口唾沫,很显然刚刚那个猜测把他自己也给惊到了:今天可不是愚人节,就算是愚人节也没有哪个家伙敢愚弄到自己的头上!于是百思不得其解的阿诺德同学决定拆开信一探究竟,于是的于是,在旁人诧异的目光中阿诺德同学第一次拆开了抽屉里的来信···
与此同时,在另一间教室···
“Giotto!”被叫到名字的的少年稍稍皱了皱眉,无可奈何的准备放下手里的书准备面对发声源。但来者似乎更心急,直接抽掉手中的书,替换上自己写满紧张的脸塞满对方的可视范围,火急火燎的开口问:“那个···”看了看四周又稍稍压低声线:“我要你办的事···怎么样了?”被唤作Giotto那位笑得一脸春风和煦:“嗯!已经办妥了!”“那···你说···”看着好友欲言又止的模样,Giotto一手拍上对方的肩膀:“对自己有自信一点嘛Spade!而且,我还帮你清掉了她的抽屉,保证她绝对会看到你的信!”对方立马一脸感激满眼星星饱含深情:“真是太感谢你了!一生有幸得此挚友,足以足以!难以为报啊!”“好报好报!只要你···”不等Giotto说完,Spade马上插话:“还有啊,你真的觉得那封信那样写没问题?”“呃···当然,那可是我花了两天两夜为你做的摘抄!刚刚我说···”被打断话语的Giotto多少有些不满意,所以他仍然积极地想要继续刚刚的那句,但是很显然,对方也察觉到了他的心思,于是:“嗯!事成请你吃饭啊!”接着伴着“NUFUFU”逃离的现场,留下Giotto一人暗咬着牙继续笑得一脸春风:“那我提前祝贺你···”
阿诺德压着血管看完了信,强忍住心中的怒气,又重头看了一遍,平息下来的他得出两个结论:一,这封信虽说是大量的借鉴,但确实出自那个家伙之手;二,这封信虽说是大量的借鉴,但看得出,写信之人拼凑的相当尽心尽力——虽说的他的头发并没有“像太阳般闪耀的金色”,下意识的摸了摸好像也不甚柔软,但就那个人的成绩而言,能把这么多名着的片段剪切的这般和谐,想必也是费了一番功夫的。阿诺德捏着信盯着文末的“如果你···那么···放学后,操场,第一棵梧桐树下见。”这家伙吃错药了么?他当然不会傻到相信那个人喜欢自己,这信写得再怎么逼真在他看来也就是个玩笑!阿诺德把目光投向窗外,意外的发现这个视角刚好能看到那棵树。阿诺德突然弯了嘴角,但目光中烈火熊熊:啊,斯佩多,你的玩笑开错了对象!
在隔壁乐颠颠的期待着下午的斯佩多莫名打了个寒战,想了想,认为上课睡觉有些冷啊,千万不能感冒了,下午还有大事要办!于是抖擞了精神,坐直了身子,专心致志的···听讲?不不不,是要好好的计划——见到她该怎么说?去哪?吃点什么?看电影啊?还是游乐园?···是的,虽然斯佩多同学在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矜持早就不复存在,但这并不影响他的纯情~当然,到某时他会知道,计划,是远没有变化快的。
下午很快来到了,伴着下课铃,斯佩多抓起早就收拾好的“行囊”,飞出了教室,讲台上的老师默默叹口气,这家伙上学的积极性要是有放学的一半就好了。斯佩多杀到树下的时候才想起自己远不需要这么急,和自己相比,人家所在的班级总是要多半个小时。不过早点到也好,可以做做准备,斯佩多很认真的整理了自己的衣服,拨了拨头发,然后好整以暇的靠着树面向教学楼,静静的等待。
讲台上教师还在讲授的,阿诺德听着时不时做点笔记,但眼睛却飘向窗外,十分意外的,他看到了那个等在树下的身影,阿诺的快速的撤回眼睛,继续听课,十分钟过去了,那个人还在,又一个十分钟过去了,那个人依然在,再一个十分钟,那个人···不见了。阿诺德在心中嗤笑一声,但他又看见那人急吼吼的从别处跑来,甩了甩手,大概刚刚去了厕所。阿诺德别过头,强制自己盯着黑